第二天一早,嚴寒無罪釋放,因為頭傷沒去公司,直接被嚴冬和顧延寧拉回家休養。
根據法醫報告所述,夢幻影樓老板王大志早在一周前就已經死亡,嚴寒有不在場證明,更沒有作案動機,因此由犯罪嫌疑人直接轉為目擊證人。
夢幻影樓老板被殺、員工小房失蹤、唯一的目擊證人喪失記憶,這樁案子百無巨細的又成了懸案,而查案的重任更無一例外的落在廖子營管屬的「超級破案組」。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廖子營問。
雨天沉默了一會兒。
「表面上看沒什麼,除了遺留的血腥味,沒發現任何異常。」
「沒有異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可雪走過來,手里拿了一疊照片兒,「這些是從王大志工作室找到的,日期都在一個星期前,里面沒有一個是失蹤人口。」
「那找這些有什麼用?」廖子營不理解,隨便拿了幾張照片,便欣賞起來,「喲,這女的長得還真不賴,穿上和服比日本人女人還日本女人呢!」
「打住打住,查案時間,拒絕欣賞美女。」雨天白他一眼,也拿了幾張照片。
「切,以五十步笑百步!」廖子營挖苦,然後繼續看照片養眼。
上午嚴寒他們一離開警局,可雪、雨天還有廖子營就來到夢幻影樓找尋線索。
失蹤案里,他們所知道的失蹤人員在失蹤前都到過影樓,現在王大志又在自己影樓里被分了尸,經過初步分析,一系列問題好像都跟影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卻又找不出任何異常,因此他們一致認定夢幻影樓嫌疑最大!
「二月七號凌晨一點?」雨天皺起眉頭,盯住照片右下方的日期和時間,若有所思。
「我問過一些藝術學院的學生,他們說王大志是個很敬業的攝影師,照相、洗照片、後期處理從來都一手包辦,只有忙時才請那個叫小房的幫工,但也僅是讓他接待客人收個費什麼的。」可雪說。
「這又說明了什麼?」廖子營湊過來,一副苦思冥想終無果的樣子,「跟日期有什麼關系?」
「說明這些照片都是王大志洗出來的。」雨天插嘴。
「這不廢話嘛!」
「法醫鑒定王大志死亡時間是二月七日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之間。」可雪趁機導回話題,「他最後洗出照片的時間是二月七日凌晨一點,根據小綜所述,劉勇、江梅、米芳蘭都是在那天下午進的夢幻影樓,其中,前兩名是在另一個失蹤人員小房的帶領下進去的,但那時王大志已經死亡,所以——」
「所以小房有重大嫌疑咯!」廖子營打斷可雪的話,「也許失蹤是他殺人的最好借口。」
「但你怎麼解釋其他失蹤者?」雨天不客氣的追問,「難不成他是蜘蛛精,吐個絲兒就能把二十幾個老老少少綁的密不透風?小孩被綁是智力發育不健全,老人被綁是腦袋不好使,大學生被綁是太相信當今社會,可那些上班族呢?他們可是經常與人打交道,再單純總能留下點線索什麼的吧!」
「那要不他也是受害者,要不就被蜘蛛精附體了。」
「這還像個人話。」
「我剛說的不是人話嗎?」。
「比人話差一點,比鬼話多一點。」
「喂,慕容雨天,不拿豆包塞你嘴你還真當我是干糧了,說話客氣點,好歹我是你上司。」
「上司?干糧上司還是豆包上司?哈哈—」
「好你個慕容雨天,不給你點顏色你還以為我色盲啊!」廖子營說著就把手里照片塞給可雪,跟雨天掐起來,雨天也不甘示弱,于是倆人像小孩似的瘋了起來,圍著屋子亂跑。
倆個大小孩!可雪無奈的搖搖頭,一邊提醒他們不要毀壞現場,一邊坐下研究案子。每次一遇到棘手案子,理不出頭緒時,他倆就會裝瘋賣傻斗嘴斗勇。
咦?可雪擰起眉,看著手里那張照片,感覺有些奇怪。正當她準備叫雨天他們過來看的時候,突然听見「轟隆」一聲,想什麼東西被撞倒了。
「發生什麼是了?」她放下照片,趕緊跑過去,只見地上狼籍一片,一個大木櫃子道口在地上,櫃子里不時發出敲擊聲。
雨天笑的直不起腰,指著櫃子,「廖—哈哈—里面,他被扣里面了—哈—」
「雨天,正經點好不好,快點把廖大哥弄出來。」她拉起雨天,見他還狂笑不止,干脆給了他一道止笑符。「別笑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廖大哥真的被扣在下面,傳出來的不應該是敲擊聲,而是他的叫聲才對!
此刻,雨天也听出了異樣,二話不說就把櫃子推起來。
地上除了雜亂的相框之外什麼也沒有!
櫃子里竟然沒有人!
那廖子營在哪里?
意到手動,可雪立即用血符咒追尋廖子營氣息。一絲陰氣從樓梯間那傳來,于是她和雨天快速追去。發現樓梯間那有個小木門,木門上掛著一只生了銹的鎖,鐵紅色的銹跡看上去像是一朵血色蓮花。
「刺啦——刺啦——」
門後面突然傳來一陣重物拖地的聲音。
接著,可雪從門縫里看見一個褐色的東西正拉著不省人事的廖子營往洋樓後面的草叢走。
「在那!」她喊了一聲。
雨天直接撞開門,可雪瞬間祭出血靈鞭,朝著那只快要淹沒草叢的褐色物體就是一擊,那物體慘叫一聲,冒出一陣黑煙,轟然倒地。
廖子營的大半身體已經沒入草叢,雨天一把拉住他雙腳,用以一拽,把他拖了出來,迅速給他布上保護結界,然後和可雪一起撥開沒住那物體的雜草——
木頭!
竟然是一個被燒焦的人形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