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分工合作
廖子營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望著沙發上衣衫不整、緊緊相擁的兩人,半天吐不出一個字兒。
哦,氣氛真尷尬!
可雪則一改平時理智冷臉,瞬時覺得臉孔發燒,急忙垂下腦袋。
幸好嚴寒反應快,立即用外套蓋住可雪恢復光潔的背部,解救了她的窘迫,「看夠沒?」他一挑眉,質問的理直氣壯。
「我、我、那個——」廖子營支吾好一會兒,又是比劃、又是搔首撓耳,終于冒出一串兒話,「有新發現,資料和情報都在醫院,我找不到你們,打電話也打不通,雨天老弟就讓我來家里找,我什麼都沒看見,你、你們收拾完快過去,那個我先走了。」
「廖大哥!」可雪起身追喊道,可廖子營扭頭就跑,慌的連門都忘了帶!
他這一走。屋子里的氣氛頓時曖昧起來,嚴寒慢慢走到可雪身邊。
「他已經走了。」他隨口說,瞄了一眼可雪,見她擰眉懊惱的樣子,心髒微扭了一下,她在在意什麼?
「可是我——他一定誤會了。」可雪望著門口,嘆氣。
「有關系嗎?」。嚴寒眯起眼楮。
「當然有!」她扭過頭,「萬一他告訴雨天——」
「你怕雨天知道?」他打斷她。
「我是怕雨天誤會,他性子沖動,不知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她擔心道。
雨天一向很敵視嚴寒,總以為嚴寒接近她是別有所圖,如果廖子營不由分說把剛才看到的都告訴雨天,雨天一定會更加否定嚴寒,到時候不僅改變不了雨天對他的印象,而且很有可能會引起爭端!雨天就像她的兄長,倘若他們之間矛盾激化,那麼她和嚴寒——
「你怕他誤會?你擔心他?」
可雪忽然感到一絲冷意,抬眸一看正好對上嚴寒冷冽的眼神。
她說錯話了?怎麼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她剛想發問,就听見一陣手機短信聲,「我上樓換衣服,馬上下來。」
半小時後,他們到達醫院。四個人坐在雨天的病房里討論了各自上午發生的事情,听完廖子營和嚴寒的仔細敘述,可雪蹙緊了眉頭。
看來事情並不簡單。這不僅僅是汪富貴想利用惡靈修復魂根的問題,似乎還有更深層的目的。但至于是什麼,她現在也說不出,只是一種直覺。本能而生的一種直覺。
拋開大方向不說,單就這起靈異事件來說,那可是謎團重重,障礙疊疊!除了知道案子和七年前有關,除了知道尋仇惡靈是一個少女,除了找到那本秘密筆記,獲得幾個死者和未死但即將遭遇不測的人曾進行過某些手術外,有關做手術的醫生、器官捐獻者名字等重要信息只字未提。
廖子營帶來消息,四起凶殺案的死者家屬在錄完口供後,仿佛瞬間從世上蒸發了一樣,統統消失不見。而且,更奇怪的是,死者家屬提供的口供全都是一模一樣的三無產品,無實質、無內容、無可考性!
而雨天忙了一上午外加一中午,跟護士美眉聊天,聊著聊著差點給自己聊出個老婆!
「廖大哥,我要的——」
「我想起來了!」雨天激動地叫道,險些從床上栽下來,「我想起來,硬要嫁給我的那個小護士為了討好我,特意告訴我過一件事。」
「什麼事?」大家的胃口都被他吊了起來。
「對了小雪。你的陰絲毒都解了嗎?」。他剛要說,卻驀然想起四人互通消息的時候,可雪說她在院長辦公室遭惡靈暗算中了陰絲毒,可正想問的時候,她不給面子的沉思起來,他不忍心打擾就一直憋著沒問。
「解了。」她隨口答復,等待著他把沒說完的事情繼續說下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這件事就是——」雨天又一次無視那些被他吊起來的胃口,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可雪,「誒,不對啊,你血塔靈力失效,陰絲毒得用極陽之血解,可你哪來的極陽之血?」他下意識瞄了眼嚴寒,見他擺著一張酷臉並未像往常一樣含情脈脈的盯著他家小雪,心想不可能是他,于是直接把他否定掉。除了那家伙,剩下的就是……他笑眼眯眯的將視線投向廖子營,把他當做可雪的救命恩人。
他這一看,讓廖子營立即放棄欲抽他的心情,猛然想起被自己撞見的一幕,不由的得瑟一下,有點做賊心虛。
雨天對他的反應感到很奇怪,才想問,就听見可雪催促︰「解毒的事回頭再說,你先說你想到了什麼事!」她最後幾個字加強語氣,徹底斷了雨天還準備打岔的念頭。
「我的未婚妻小護士說——」他故意改口風,還特地瞄了眼可雪,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但可雪卻面無表情,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只說明她對答案的期待。他咽了口唾沫,繼續道︰「她說,七年前他們的院長,也就是現在的院長,是一個水平很高的外科醫生,只要不涉及譬如癌癥之類的不治之癥,像什麼心髒啊、心肝脾肺腎等需要動刀解決的問題,不管多麼復雜,他都能讓患者的存活機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牛吧!可是這麼牛的一人自從給他兒子動過手術後,就再也沒有拿起過手術刀!奇怪吧?」
「可疑!」廖子營插嘴,但一見到雨天看他,就連忙移開眼神。
「確實可疑!」雨天一語雙關,惹得廖子營竟然低下了頭。這家伙一定有事瞞他!他暗想。別看廖子營是個野蠻沖動外加強壯的大男人,一旦做了什麼虧心事兒,簡直比小偷兒更小偷兒!
「韓彬動過手術,什麼手術?那小護士說了嗎?」。可雪問。
「那倒沒有,我怕問得太多讓她生疑,而且,如果再問下去的話,我恐怕直接就被強行逼婚在醫院了!」雨天打哈哈,故意瞪了眼嚴寒,「我可說過。我只願意為你一個人還俗。」
可雪一門心思全系在案情上,跟沒注意雨天到底咕噥些什麼。但嚴寒就不一樣了,這句話好像一把火燒到了他眉梢,只听他冷笑一聲,甩給他三個字——「不需要!」
「這是我和小雪的事,你算哪根蔥?!」
「那你是什麼?」嚴寒冷眉一挑,「六根不淨的和尚?還俗會遭報應的!」
「那又怎樣?」
「她需要的是愛,不是災難!」
听到「災難」二字,雨天身體明顯一震,隨後感到一股無名的怒火從胸中燃起,讓他想……
「你們別吵了!還嫌事情不夠煩嗎?」。可雪頭疼。三天之內她已經連著發火兩次了!再被他們這麼小孩子似的胡鬧下去,干脆坐吃等死好了。
被她這麼一吼,氣氛頓時冷下來。
四個人各有所思的沉默著。
「廖大哥,我要的資料呢?」可雪突然開口。
「哦,在這兒。」廖子營把手邊資料遞給可雪,「上面是鐘忠的,下面是局長的,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了。」
可雪沒說話,獨自翻了會兒資料,沉思良久。
看到資料照片才知道,原來鐘忠就是鐘翰,他可是顧延寧最愛的當紅明星之一,從電影學院畢業三年,三年中拍了不少知名偶像劇,出了不少熱賣專輯,可謂全能藝人。可是七年前,他最多也只是電影學院的學生,而且家庭雖說是政府子弟,但家世背景並不顯赫。
梁雲生,七年前已是本市的公安局局長,身份地位是有了,但心髒移植這麼大的手術,按照正常醫病和身體恢復時間,他應該會離崗一陣子才對,怎麼資料上顯示出的日常工作事件,時間上並未出現太久的隔離,最多的空歇也只有三天而已?
難道資料出錯了?想到這兒,她不禁抬頭看了眼廖子營,話說廖子營平時雖然比較莽撞沖動、傻里傻氣,但辦起事情來絕不含糊,反經過他手出來的資料,他絕對一一核查過。
廖子營的辦事效果,她還是信得過的。
經過一番仔細琢磨之後,她做出了決定。
「我著力調查韓彬和他的父親。」可雪說,「不管怎麼樣,惡靈在院長辦公室出現過,院長七年前罷刀、四起受害者又都跟移植手術有關。這是個非常值得懷疑的線索。雨天腿受傷,行動不便,就繼續留在病房和小護士聊天,盡量問出韓彬當年得了什麼病,但不要大意,調查的時候記得封住感知,因為惡靈隨時會出現,她散發的香味,會讓你靈力暫矢,如果發現什麼,要記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保住性命就行。」
雨天點頭答應。
可雪又看向嚴寒,「鐘翰就交給你了,無論用什麼辦法,盡量套出他以前跟手術有關的事,遇到什麼要及時通知我。」
「遇到惡靈怎麼辦?」廖子營問。
「我想到過,照以前辦法,我會做好安排。廖大哥,你就負責你們局長,時刻跟緊他,你跟嚴寒一樣,有情況立刻通知我。這次大家是分工合作,一切都要小心。」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們可以應付。」雨天說,然後嫌惡的瞪著自己的傷腿,「**,腿殘的真不是時候!我極度鄙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