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柔軟濕潤,散發著淡淡檸檬香甜,讓他熱切的追逐上去,雖然感覺到她想退開,他卻糾纏不放,把屬于她的溫熱和甜蜜全部汲取到自己的心坎里、身體里,與他的情感痴纏的融合在一起。
他們就這樣擁吻著,完全忘了處身與什麼樣的環境中,心里、眼里就只有對方,直到嚴寒氣喘吁吁的放開可雪,將她緊抱在懷里,把頭貼在可雪耳側,貪婪的嗅取她獨有的芬芳。
他是愛她的,非常非常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產生如此強烈的愛意,但他記得在機場第一次見面時,她冷淡清秀的樣子,自己誤會她是禮物時,她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堅強和倔強,他不得不承認,那是他第一次心悸;記得平安鎮密林里是她救了差點被玫九兒幻化的女秘書殺死的他;記得他們在S島的同居生活;記得她是除了女乃女乃之外第一個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女人;記得她與惡靈戰斗周旋時的勇敢和睿智;記得她平時冰冷表像下的善良與熱情
一點一滴,全被他深深烙進心中,溫暖著他孤僻冷酷的內心。
可雪熱情的反應讓他感到分外的甜蜜與欣喜,她不再用介乎于朋友和情人之間的態度抗拒他,她接受了他,那麼他就要緊緊抓住她,永遠不放手
被只身放逐荒山面對孤魂野鬼,他不怕,感應不到她的一切信息,也不怕,但當他同那些對他窮追猛打意圖吸食其魂魄的惡靈糾纏的時候,心中突然涌出的她的呼喚和不安。
她沒那麼容易屈服,更不會輕易表現出軟弱,除非真的遇到了什麼這些想法像決堤斷壩的洪澇,沖垮了他竭力保持的冷靜與理智。也許正是這份擔心和牽掛,讓他再次爆發出驚人力量,瞬間擺月兌了那些非善靈類。
他擔心的要死,一路上一直用意念熱烈的呼喚她的名字,什麼黑暗、危險、惡靈、生死,仿佛全都不存在
可是——後背為什麼突然這麼冷
「你去死」
一聲怒吼從身後的黑暗之中傳來,伴隨著強勁的力道和殺傷力,迫使一直擁抱的兩人立即分開,空氣中彌漫的柔情蜜意也迅速被冷風吹散。可雪下意識的要擋住嚴寒,卻被嚴寒拉回護在身後。
「我們又見面了,灰黑色眼眸男人。」嚴寒冷靜的站著不動,雙眼冷冽警惕的看著面前那個渾身漆黑、只露出灰黑色眼眸的男人。不知是不是光線影響,他的眸子看起來又黑了幾分。
「我要你死」話音剛落,男人抬手一摑,一柄黑色氣刀就打了過去。氣刀帶起強勁的風,乃至于發出輕微的爆破聲,要不是嚴寒帶著可雪躲得及時,下場就會像他們身後的大石頭一樣一分為二。
「你沒事吧?」嚴寒輕聲問可雪。
可雪搖搖頭,有些疑惑的望著灰黑色眼眸的男人,不知為何,她覺得他很熟悉。
「怎麼了?」嚴寒敏銳的感覺到可雪的異常。
可雪沒回答,輕蹙起眉頭,走到嚴寒面前,「我們見過嗎?」。她問那男人。很奇怪,那男人掌心原本已經凝氣一柄氣刀,但可雪話一出,他卻明顯一震,氣刀也霍然消失。
「你——」
她剛吐出一個字,男人背過身,「嗖」的一下跑開了,瞬間淹沒于黑夜中。
是他正面認不出來,可那個背影她認得,就是曾多次出現在夢中的男人,背對著他,渾身散發著黑暗與悲戚的男人。
但他究竟是誰?為什麼她一出現,他就停止了對嚴寒的擊殺,好像生怕她認出他似的。
他們見過嗎?
石塊爆響的裂損聲引來了尋找他們的惡靈群,灰黑色眼眸的男人剛走,惡靈們就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將兩人圍堵在原地。也許他們吻得太忘情,隱身符不夠力量支撐,所以失效了。而且其中一個膽大的吊死鬼還首當其沖的撲上前去準備吸食可雪靈力,可雪陰陽眼被封當然看不到,只是感覺到一股陰涼之氣突然靠近,她下意識的橫手一掃,可是周圍都是這種氣息,一瞬間,她竟然不知對哪里下手。
還好嚴寒右手心有她以前畫下的血符咒,他見狀直接舉掌轟過去,那吊死鬼發出一聲人類無法發出的尖銳叫聲,同時其他惡靈也有所忌憚的退開幾步,但仍虎視眈眈的盯著兩人。
「你看不到?」嚴寒有些意外。她跟自己一樣,天生陰陽眼,而且靈力強大,沒理由看不到靈體。當他偏過頭疑惑地看向可雪時,就發現了不對勁。他眼里平時的她眉心都會發出淡淡的紅光,但此刻,她的臉色有點蒼白,眉心出也沒有了平時的光芒,她現在看起來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出了什麼事?」他輕輕撫上她的眉心,「你的陰陽眼……一定是為了找我們,著了汪富貴的道,是嗎?」。他擁住她,給她安慰。
「沒事,會好的。」她輕描淡寫的說。可她越是顯得不在意,嚴寒就越緊張,「憑我們現在的關系,無論傷到什麼程度,我都有權利知道,否則我會擔心。」他撫著她的臉,很認真的說。
「你們失蹤後,我被困在汪富貴的結界里,為了破結界和躲避結界上的法咒,我強行封印靈力又在打破結界時被汪富貴偷襲,才會弄成現在這樣子。」可雪邊說便在指尖凝聚靈力,避免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些惡靈趁虛而入。「不過沒關系,那都是暫時的,被封的靈力會緩慢恢復,陰陽眼也會在三天之後恢復過來。」
怪不得他會感到不安,怪不得她會受制于惡靈,沒能力反抗、看不到靈體,即便靈力復原,即便感應多麼靈敏,也沒有直觀來的湊效。
「雪,讓我來做你的眼楮,換我來保護你。」嚴寒又把可雪抱在懷里。他沒有大男子主義,不以女人保護男人為恥,相反的,他欣賞她的勇敢和睿智,被她保護著、擔心著,他感到幸福和滿足。可這僅此于她不會受任何傷害的情況,一旦越過這道鴻溝,他就會勇敢的站出來,用生命保護他心愛的女人。
「好。」可雪應了一聲,然後拉下他脖子,讓他不得不低下頭來,由于兩人氣息太過接近,讓他又想要吻她。可雪臉紅了一下,隨即攀住他的脖頸,將臉貼于他耳側。
她可不是感動的要以吻相許,而是她要和嚴寒談談,不想被任何靈體听到。她靈力只恢復了一點點,能豎起的結界相當有限,所以只能如此。
她和嚴寒擁抱著,一人一邊,手里都散發著淡紅色的靈力光,一來維持她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結界,二來,避免惡靈偷襲。
可雪努力定了定神,把心思導回目前的困境中,把分開後遇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好了,該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突然不見的?」
「具體我不知道,當時只覺得身體突然被吸到一個漩渦里,醒來時,就剩我一個了。」
「雨天和韓彬都不見了。」
「我知道,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現在情況這麼糟糕,說不定他們也中了圈套,我們要趕快找到他們才行。」
「我自我封印硬闖結界,為的就是出來找你們。獨雲山不是普通的山,藏了這麼多的惡靈冤魂,竟然沒有泄露一點陰邪之氣。對惡靈來說,這座山所蘊藏的精氣早就被他們吸食殆盡,換做正常思維,他們應該外出作惡才對,沒理由再留在荒山上。除非一種可能,獨雲山里有東西鎮壓著他們。
玫九兒規定追命游戲只有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內放你們自由,給我機會尋救,當時我一股腦的把自己限定在時間內,忽略掉了一個重要線索。」
「惡靈?」
「對,是惡靈。」原來他早就注意到這些,可雪本想贊一下他和她的心有靈犀,但周圍的群靈開始不耐煩的情緒又告訴她時間緊迫,于是只好作罷,接著說︰「你肯定也注意到了,刨去那個寄生在木頭身上的木樁人,入夜後一路上我們從未看到過任何靈體,直至被分開。」
「所以,他們被某種力量束縛,在特定時間才能出現,所以,汪富貴故意安排我們來這,不僅想要除掉我們,而且還隱藏著更重要的陰謀,譬如……灰黑色眼眸的男人。」這個代稱,讓可雪的心忍不住揪緊了一下,似是惋惜,又像是抗拒。嚴寒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們成功逃月兌,他的陰謀就會敗露。」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以汪富貴的個性,既然引他們入圈套,肯定是做好了成功與失敗的打算。「他的可怕之處不在于暴露的陷阱,而在于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在計劃什麼。」
嚴寒認真听著,之後想了半晌,才開口,「我有種預感,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在為今天做鋪墊。」
是嗎?
「可是不管怎麼樣,先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
77為三天兩頭的段更跟大家道歉,77也追過文,很能體會親們焦急不耐煩、恨不得作者一天全部更新完的情緒,可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本來77是想斷更一個半月來迎接五月份很重要的職稱考試的,可是真正要斷的時候,又很不舍得,再加上責編雙雙好意誠懇的勸說,77開啟了左手抱魚、右手拿熊掌的日子,可是如果一天一更,一更一千五百字實在拿不出手,感覺像是在敷衍大家,所以才兩天一更,一更三千字以上。
77白天上班抽空趕稿外加看書,晚上學習,白天稿子沒趕完還要熬夜趕一會兒,雖然現在每天一千到兩千字不多,雖然有卷章大綱,但靈異文現場構思再加上臨時突發奇想,寫起來也得耗個兩個多小時。
不過,77說過,這些都是暫時的,熬過五月中旬,一切都會好起來,繼續之前的每天不間斷更新,還會對這段時間的段更作出補償。
請大家理解,77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