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獨行之穿越傳奇 正文 第十一章(3)

作者 ︰ 飛舞的火鳳凰

且說野狼嶺山寨。

一間草堂的大廳里此時就像炸了鍋似的人聲鼎沸地亂成了一團。臉上被蔡福用鞭抽得皮開肉綻唇鼻破裂的小頭目跪在了山寨頭領議事大廳里中。大廳里主位上一張鋪墊了一張特大狼皮的粗木座椅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色勁裝顯得膀闊腰圓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此人面色赤黑,一雙豹環眼怒目圓睜,闊口獅鼻大臉盤,顎下的黑須虯卷著,一臉的凶神惡煞像。正是野狼嶺的大當家——熊楚霸,江湖人送綽號「黑狼」。一是因其長相臉色黑,又在野狼嶺佔山為王。二是喻其人做事心狠手黑。

這「黑狼」熊楚霸與在趙家做教頭的熊楚武本是同宗的叔伯堂兄弟。熊楚武家境較殷實,熊楚霸從小便與熊楚武一起長大,一同習武練藝。但這倆兄弟都頑劣無比,常仗著有一些武藝便時常欺辱鄉鄰人等。後家道中落,熊楚武與熊楚霸二人便一起流落江湖,結交匪類,招惹是非,也漸漸練出一些本事。但二人心胸狹窄,是睚齒必報之人。

一次二人與江湖同行發生了矛盾沖突,便乘人不備出手報復將其殺死。地方報官,官府查究下來,熊楚武于是讓熊楚霸一人背黑鍋頂罪逃走,便在官府中留下了案底。官府下了海捕文書,在各地畫影圖形緝拿這殺人案犯。使其在江湖上無法立足,便上山落草為寇,入了綠林。而熊楚武則迫于身單勢孤,又要維持生計,恰逢趙家招攬會武藝的看家護院莊丁和教武的教頭師傅,便前往應聘。憑其在江湖上的歷練和武藝,心狠手辣下得狠手,最後被「通城虎」趙琪虎看中,請其做了教頭。熊楚武善于察言觀色,做事老練,與趙家交往日深,加之倆人更是臭味相投,又被趙家老爺也視為心月復。

後趙家為豪取強奪,經熊楚武的穿針引線,趙家與在山上落草為寇做了山賊劫匪的熊楚霸相互勾結,狼狽為奸,互為利用,一起殘害當地的百姓和過往客商。

不久,又一亡命之徒被趙家引薦上山落草,便是這野狼嶺山寨的二當家——趙曠,化名趙二,江湖人稱「狐狼」。此人頗有些心機,做事更為狡詐,心狠手毒不亞于大當家的熊楚霸。

二人在趙家的暗中支持下開山立寨,招兵買馬。招引江湖地方上為非作歹的亡命之徒上山落草為寇,擴大了山寨,終成為這臨清縣地方境內的一大禍害。

此時草堂廳上坐著滿臉怒氣的大當家「黑狼」,左首下坐著面色陰沉的二當家「狐狼」。大當家熊楚霸揮手讓四周亂嚷嚷的嘍羅們安靜下來。厲聲呵斥堂下跪著的小頭目將遇伏受傷的經過詳情一一道來。小頭目跪在地上體如篩糠般嗓音顫抖著將經過說明白。

听罷小頭目的詳細敘說後,大當家熊楚霸怒道︰「你個王八羔子,二三十人還打不過那十余名縣衙捕快?反倒折損了老子山寨的十余名弟兄,剩下的皆帶傷而回!這讓山寨威風何在?!要你這窩囊廢何用?小的們,給老子拉出去砍了!」

「大當家的,求您老就饒了小的吧!」跪在地上的小頭目嚇得臉色蒼白,拼命地磕頭,額頭也磕破了,本來剛受鞭傷的臉上一經震動,血水便又滲了出來。幾名手持鋼刀的小嘍羅凶神惡煞般地上前要將其架出去行刑。

「慢著!」坐在左首的二當家「狐狼」趙曠忙出聲求情。

「大哥,此次弟兄們上線開扒損兵折將,是中了那姓蔡的埋伏,被他算計了。猝不及防之下自然難免有折損」。趙曠用左手撫模著自己的右手肘又道︰「那姓蔡的絕非平庸之輩,且武藝高強,上次小弟便是栽在了他手里,連城里的楚武兄弟也不是他的對手,也失手了。依小弟看,山寨正是用人之際,又折損了十余名弟兄。還有那回來的十余名帶傷的弟兄們,還是先讓他們把傷養好後,再戴罪立功吧!」

「好!就依二弟所言!」轉臉呵斥道「看在二當家的面上,暫且繞過你等,下次再臨陣退縮,老子定砍不饒!」緊接著爆呵一聲「滾!」。

小頭目見撿回來了性命,忙不迭磕頭如搗蒜般,口中一連聲「謝謝大當家的不殺之恩,謝二當家的不殺之恩……」屁滾尿流地慌忙退出草堂,找地方療傷去了。

二當家「狐狼」揮手讓眾嘍羅都散了。對大當家「黑狼」說道︰「大哥,小弟這就下山走一趟。此間山下如送來消息,大哥可率山寨半數弟兄埋伏于要處。先派十余名弟兄打頭陣,如有衙門捕快的埋伏,大哥則可率其余的弟兄給他來個反伏擊,打他個措手不及,一舉將衙門的捕快擊殺,也好讓衙門知道大哥的厲害。如沒有埋伏便將貨物劫了完事,以免打草驚蛇,讓那些該死的捕快們有了警覺。等小弟山下打探消息,探明情況回來後,再與大哥商量如何報這一箭之仇,收拾那些該死的捕快。」

熊楚霸點點頭道︰「好,就這樣。那兄弟你就辛苦一趟吧,快去快回,待你探明消息,回頭就收拾那些捕快!」倆人在草堂之上密謀如何報這慘敗之仇……

過了幾日。這天,二當家「狐狼」急匆匆從山下回到山寨,與大當家的在一房間內密談。二當家趙曠道︰「大哥,小弟從山下探得確切消息。大哥率弟兄們設伏雖無功而返,但在趙家員外的運籌下,縣太爺已下令,限時讓姓蔡的查探清山寨的情況。那姓蔡的無奈,只得只身出城打探情況。這可是個絕好的時機,定可讓那姓蔡的有來無回!……」

听罷「狐狼」的打算和安排。熊楚霸一拍桌子道「好!這次就由二弟你周密計劃安排,一定要讓這姓蔡的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放心,小弟已沿途布下眼線,姓蔡的一舉一動皆在小弟的掌控之中。大哥,咱們在山中布下天羅地網,單等著這魚兒入網了……」倆人耳語聲漸漸幾不可聞……

◇◇◇◇◇◇◇◇

卻說蔡福不急不緩一路前行,路過一只有二三十戶人家的小鎮時,胡亂在小店吃了些東西,買了些炊餅面食之類的干糧帶上便繼續趕路。天近黃昏時便離開了官道,將要進入山區。見到離官道不遠處的高山半山腰上好似有一座寺廟,便決定今晚在此歇息,休息一晚,養足了精神,第二天再深入野狼嶺的群山之中打探消息。來到寺廟前細看,原來這是一小破廟,已被遺棄。只見到處殘破不堪,只有一間側房方丈還可勉強遮風避雨。蔡福便動手打掃清理雜物,將幾塊木板拼在一起,再鋪上些干的雜草,權且可以勉強棲身安歇了。

蔡福將這一切收拾打理好,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安頓下來後,蔡福拿出包袱里的炊餅干糧吃了起來。一面吃一面想自己的事,這片山區自己從未來過,人生地不熟,今後要格外的小心了。吃飽後剛躺下休息不一會,耳際中忽然傳來樹上鳥兒受驚後飛騰撲楞翅膀的聲音。蔡福不由心生警覺,因為天黑後,鳥兒早已歸巢。此時不會無緣無故驚飛起來。除非是受到驚擾。那不是人便是其他夜行的動物。蔡福躡手躡腳從包袱中抽出鑌鐵量天尺,從牆縫和破窗戶自己臨時立起的破敗的門洞中向外觀察。好一會不見動靜。

仗著藝高人膽大,蔡福彎腰拾起一片破瓦,揮手仍能出去,自己卻從另一方向身形如飛鴻掠影般飄身而出,悄無聲息地向驚鳥飛起的方向掩去,來到近前藏身于樹上屏氣凝神細听,卻再無任何聲息。

蔡福緩緩退回到破廟中,暗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懷抱量天尺,調息打座歇息,竟然一夜無事。周圍不再有任何不正常的聲響出現。

午夜後,離這破廟較遠的一座山坡密林中。一黑影來到林邊,輕輕拍了兩下手掌。不一會,從密林中鑽出來幾個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領頭的正是野狼嶺山寨的二當家「狐狼」趙曠。

見到趕來的黑衣人趙曠問道「你怎麼這時才來?找死啊?」。

那人忙道︰「二當家的,請息怒。容小的稟報明白,那硬點子現在就在前面那官道旁半山腰上的小破廟里歇息。小的一路跟下來,沒有出一點紕漏。」

「那你為何來得這樣晚?」趙曠疑惑地問道。

「小的這也是迫不得已。見到點子離開了官道上了山。遠遠見到他進了破廟,便想看看他在做什麼。小的悄悄靠近後,隱約見到他似乎要在那里安歇。便想過來向二當家的稟報。不曾想驚了宿鳥……」

「被他察覺了?唔!?」狐狼兩眼冒出凶光,惡狠狠地問道。

「結果不曾被他發覺。宿鳥驚飛後,那姓蔡的太鬼精了,只听一聲響,半天沒見到他出來,不久便見到他從另一邊悄然出廟來搜查。還好,小的伏在一地窩中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與那姓蔡的耗了好半響,他才退回廟里。小的不敢再有半點聲響發出,又等了近一個時辰才爬出來……就趕到這接頭點來了,請二當家的明鑒」。說完了見到二當家的不再凶神惡煞,才松了口氣。

「狐狼」趙曠左手撫模著曾經受傷的右手肘處,咬牙切齒地道︰「幸虧不曾被那姓蔡的發現。否則會壞了大事。你等今晚不可再驚動他,只可遠遠綴跟著。前面已安排好,明日待他進入野狼嶺,等他踏進了套里便由不得他了。如在這時你等逞能驚走了他,使得功虧一簣,定斬不饒!」。趙曠聲色俱厲後想了想「你的人仍然留下,盯緊那姓蔡的,如有變化務必速速報來。其余的人跟老子到前面伺候著點子的到來,老子要叫這姓蔡的死無葬身之地!走!」。

幾名黑衣人進到林子里消失,盯梢的人也轉身離開……

天大亮後,蔡福換了身衣裳,重新裝扮一番,使自己看起來年齡稍大些,有三十余歲,像是進山收山貨的小商販。用布包裹著的鐵尺將包袱挑起在肩,走出了小破廟,認清方向後便繼續前行,逐漸進入了群山之中。蔡福一邊走一邊勘察地形地貌記在心中,打算回去把這部分地圖補全,以便將來能應付必要之需。不時還見到遠處附近的山上有樵夫時隱時現,想上前打听路徑又隔得太遠,只好放棄,沿著大致的方向前行。午後未時,遠處已可隱隱約約可見到那野狼嶺高聳的主峰。

夜狼嶺主峰遠處望去像似一昂首向天長嘯的狼頭。除向西的一面坡勢較緩外,其余幾面皆峭壁陡立,壁立千仞,山上及周圍群山古木參天,郁郁蔥蔥。確實是一易守難攻,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地。在這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原本野狼成群出沒。各種野生動物在這群山大川之中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各自按大自然的生存法則生活著。

但自從「黑狼」熊楚霸和「狐狼」趙曠在這野狼嶺開山立寨之後,這里的狼群數量便逐漸減少。山中的獵戶也深受其害,連砍材的樵夫和采藥的山民也不敢輕易深入進到這野狼嶺附近。能在這隨意出沒的便是心狠手辣,以劫掠為生殺人越貨強悍冷酷的山寨劫匪。

雖已可望見野狼嶺了,但蔡福明白望山跑死馬,要靠近野狼嶺主峰還得走上大半天。便尋找路徑想在天黑前模到夜狼嶺前,天黑後便于潛入劫匪山寨打探。翻過一山坡,蔡福見到前面山谷中似有一戶人家,隱約可見到有人煙,便邁步朝山谷中走去。

來到木屋前,屋內的人听到腳步聲,從木屋中走出一位手持三股獵叉,一身短衣打扮約四十余歲的中年人。只見此人須發蓬垢,臉色黝黑,身板顯得格外的結實,粗手大腳,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像似一常年在山中狩獵為生的獵人。

見到蔡福到來,警覺地揚起手中的鋼叉問道︰「客官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

蔡福一面仔細打量眼前這獵人,見到對方好似不太歡迎陌生人的到來,一面滿臉笑容地拱手作揖道︰「老哥,小可是進山收山貨的商販。因與同伴走散,想借老哥這地方歇歇腳,等等同伴的到來,順便向老哥討碗水喝。請行個方便!」。

中年獵人听罷後放松手中的鋼叉道︰「哦!那客官請進。山民這里有些山貨,只要價錢出得公道,便可賣與客官」一面做手勢往屋里相讓。

「好,那就叨擾了。」蔡福隨後進到木屋里。

蔡福進到木屋中四處打量。只見木屋顯得有些破舊。像是許久沒有修葺過了。木牆上掛著幾張獸皮和一些生活用具。當中靠里用樹皮和薄木板隔出來。想必是主人休息睡覺的地方。

蔡福來到一張粗木矮桌前,在樹墩做的凳子坐下。主人很客氣地說道︰「客官,你請安坐歇息歇息。山野人家無甚好東西招待客人。待我將水燒開好給客官沏些粗茶解渴。」便動手在一火塘中加些干柴草,在火塘上吊著的一只粗鐵鼎罐中舀進幾瓢水後,將火塘中的火弄大燃旺,屋里飄起了淡淡的青煙。

蔡福問道︰「老哥,家里幾口人啊?」

「有一老伴和一兒子。到山外小鎮上買東西去了」。一面做事一面與蔡福搭話。

蔡福又道︰「老哥,這里常有山外的人來嗎?」

「也不常有,山里窮,除了砍柴、打獵和收山貨的平日里沒人來」

「那听說這山里有劫匪出沒是嗎?」

「有時有,但不常來,這也沒什麼可搶的」主人似乎不太愛談論這話題。便接道︰「客官,你要是渴得慌,我這里還有些自釀的酒水,你先喝著解解渴,也好消消乏?」也不等蔡福回答便轉身進到里面,手捧著一小酒壇和兩只粗陶碗出來,來到桌前將酒水倒在一只碗里,遞到蔡福的面前道︰「客官,你看這屋里的山貨可還要得,便隨意給幾個錢老哥也好去換些物件度日……」

正說著,隨著腳步聲響屋外傳來一聲音︰「吳老哥,在家嗎?」

「在在!張兄弟進來坐坐啊!」一邊答話一邊對蔡福道「是山那邊打獵的張兄弟。」門口出現一身背弓箭,手持兩股鋼叉的矮個中年漢子。見到蔡福坐在屋內,便在門口說道︰「老哥!家里有客人啊?那還去山坳里去看看嘛?」

「張兄弟,我就不去了。來的是收山貨客官,正好兄弟你去看看,有入套的野物就拿來,做了野味招待這位客官,也讓這位客官看看能賣幾個錢吶!」一面說一面站起來往外走,兩人一面走一面說話,當離開蔡福視線時便遞眼色又打暗語手勢,互遞消息……

蔡福從踏進這木屋開始心中便總感到有些地方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當那倆人走門口打招呼說話轉身離開時,蔡福手端起桌上的酒碗。正要喝時,見到眼前這粗陶碗中的酒水有些渾濁,可鼻中聞出來這酒卻是上好的燒刀子老酒,而不是鄉下老百姓家自釀的寡淡水酒時,心中豁然明白問題出在了哪里。接第十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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