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兒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小美人,不明白這對主僕想打什麼主意,染兒和這位小美人從沒正面交集過,有也是和小美人身後的那位小辣椒拌過兩次嘴!
「嘿嘿!沒看什麼,隨便看看,剛才沒注意,原來是兩位,呵呵,以前若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染兒呵呵傻笑道。
芍藥用眼狠狠地剜了下染兒沒說話,染兒假裝沒看見。
「妹妹客氣了,那是我的丫鬟不懂事,多有沖撞妹妹!今兒我替妹妹討回公道,芍藥,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向妹妹道歉?」唐婷婷柔媚中帶著一絲嚴厲地望了眼芍藥。
「對不起,以前是奴婢無禮,奴婢在此向小姐賠罪了!」芍藥目光閃爍了幾下,彎腰向染兒輕施一禮。
染兒望著這主僕倆一個自降身份稱她「妹妹」,一個乖順地向她道歉賠罪,染兒心里嘿嘿冷笑了聲,也不知我這一身窮酸的身板,有那點被這對主僕瞧得上眼了?
「呵呵,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當時我也有錯的地方,在此,我也向姑娘陪個不是!」染兒微笑著向芍藥還了一禮,「還望姑娘看在我小的份上,別和我計較才是!」
芍藥微愣了下神,「那個,是奴婢脾氣不好,奴婢知錯了!」
「呵呵,我這個丫頭從小在我身邊驕橫慣了,誰知她出門一點也不收斂,算是因禍得福,讓我踫到了妹妹這麼個七竅玲瓏人,不知妹妹怎麼稱呼?」唐婷婷輕柔一笑道。
「姐姐客氣了,我姓白,大家都叫我染兒,姐姐要不嫌棄的話,也可稱我‘染兒’!」染兒微笑著道,心想,這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這麼位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這麼著圓了圈,至少以後見了面,明面上不會再像仇人似地,你瞪我,我剜你的互不痛快,至于這心里怎麼想得可就難測嘍!
「染兒,染兒,嗯,很好听,也好記,我叫唐婷婷,妹妹要是有時間的話,就來福盛客棧找我玩,我會在此待兩三天!」唐婷婷柔媚地一笑,「妹妹既然和掌櫃的還有事,我就不當那不識趣的人了,妹妹忙完了,記得來找我玩啊!
「呵呵,唐姐姐慢走,有時間的話,我一定去找唐姐姐玩!到時姐姐可不要嫌我煩哪!」染兒張開明媚的笑容望著唐婷婷的背影,不就是演戲裝女敕嘛,裝唄!看誰能笑到最後,俗話不是說,這狐狸尾巴捂得再嚴實,也終有暴露的一天,嘿嘿!慢慢等著瞧吧!
周掌櫃等唐婷婷主僕走出了店門,「小娃,剛才的那位小姐,你認識?」
「周伯伯,我和他們主僕談不上認識,就是見過幾次面,還和那小丫鬟拌了幾句嘴,按理說,她們應該很不願看到我才對,誰知道那唐小姐是不是腦袋壞了竟給我論起姐妹來!」染兒好笑地搖了搖頭,「熙大哥真沒在,出去巡鋪了?那我和嬸娘不是白來了?」
「唉,小娃,你不知道那唐小姐有多難纏,她從我上午開鋪,一直磨我磨到現在,我變著法的說那根玉簫是主子的不賣,她還磨我,最後實在沒法,我也煩了,就想找個借口將她打發走算了,你也听見,就這,那唐小姐還不死心!這會也沒什麼人,走,我領你們上後院找二爺去!」周掌櫃無耐地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小姑娘可真執著得要命!」
「呵呵,那就讓薛大哥高價賣給她算了,還能賺一大票銀子!」染兒笑呵呵地牽著小寶的手和周掌櫃一起往外走。
周掌櫃將店鋪門鎖好,「走,從這往前走有個小胡同,第一家門就是!」
「周伯伯,這位是我嬸娘,叫李棗花,是位媒婆,嬸娘,這位是周掌櫃!」染兒接過李棗花手中的韁繩道。
「周掌櫃好啊,這一路我沒听別的,就听染兒這小丫頭說您是位懂玉的好手,我們鄉下人買玉佩玉墜也是活著眼子瞎買,等掌櫃的有空了,給我們講講,這什麼樣的玉算是好玉,也不枉見你這麼個懂行的好手!」李棗花自來熟地 里啪啦將周掌櫃夸得笑沒了眼。
「呵呵!李媒人既然這麼說了,老朽就賣弄下,這玉分硬玉和軟玉,硬玉就是咱們俗稱的翡翠,顏色多為白,灰,粉,淡褐,綠,翠綠,黃綠,紫紅這幾種,軟玉俗稱真玉,顏色多為白,灰白,綠,暗綠,黃,黑等色,這翡翠中以翠綠較為常見,像你們婦人帶的翡翠鐲子,軟玉中以白如羊脂的羊脂玉最佳!」周掌櫃邊帶著他們三人往後院走,邊給他們講點關于玉的簡單常識,沒多大會,他們就來到後院門前,周掌櫃和門上的小廝打過招呼,由小廝帶著他們三人進院,周掌櫃返身向店鋪走去。
染兒三人跟隨著小廝走在鵝軟石鋪就的過道上,沒多大會,三人就來到一排青磚綠瓦的堂屋前。
「你們稍等,我進去稟報少爺!」小廝向他們微笑了下道。
「有勞小哥了,這點銀子給小哥買點茶水喝吧!」李棗花暗里塞了小廝幾個銅板。
「呵呵,多謝,我馬上就回來!」小廝臉上的笑更濃了。
轉眼工夫,那小廝就和一黑瘦小伙說笑著出來了,染兒一瞅那黑瘦小伙有點面熟,這不就是那叫黑子的家伙嗎?「喂!黑子你怎麼會在這?」
「啊!我不在這在哪?」黑子一副你算哪根蔥的不屑模樣,「草籽,這就是二爺要見的人?」
「是啊,周掌櫃的親自領過來的,想來錯不了的!」草籽含笑點頭,「我去將他們的驢拴好,然後回門上守著了,你帶她們進屋吧!」
黑子點頭嗯了聲,這才仔細打量了下染兒,「小娃,我瞅著你有點面熟,是不是我在哪見過你?」
「沒有,你認錯了人了!麻煩黑子大哥帶我們去見熙大哥吧!」染兒翻了翻白眼,心里不忿地想,今天我是你家主子的客人,可不是薛昀那臭小子的俘虜。
「你們隨我來!」黑子心里納悶,我沒說我叫黑子,這小娃咋知道我叫黑子,而且我瞅著她和上次送大小姐回來的那小公子有點像,只是那小公子頭上纏著粗布條,可他是個男的啊?
染兒瞅著黑子若有所思的模樣,哼!上次讓你使壞!你就在葫蘆里悶著慢慢解吧。
染兒三人跟隨黑子走進堂屋,這回換染兒傻眼了,薛熙正和薛昀品著杯茶,有說有笑地不知談些什麼?
「小娃,來了,這會瞧著可比上回順眼多了!小娃,你不打算向我引薦下你帶來的客人!」薛熙含笑望了染兒一眼。
染兒回過神來嘿嘿訕笑道,「呵呵,熙大哥,這位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我嬸娘---李棗花,嬸娘這位就是我給你說的薛熙,薛公子,這個是我弟弟叫小寶,熙大哥,難道你不打算讓我們坐下歇歇腳,可真是您老人家坐著,俺們站著,您老人家喝茶,俺們這遠道而來為你辦事的客人就眼睜睜瞅著,您老人家可真小氣的緊!」
「黑子,渴壞了這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我罰你三天不許喝水!」薛熙惡趣味地掃了眼黑子道。
「來,三位快坐下歇歇腳,我這就為你們沏茶去!」黑子殷勤地招呼染兒三人。
「小姐姐,那個小孩老瞪我!我又沒惹他!你是不是惹過人家?」小寶怯怯地低聲對染兒道。
「呵呵,沒有,小寶別看他,乖乖喝你的茶不就好了!」染兒甜甜地向小寶笑了下道。
「昀兒,二叔今天有事,明天你帶著嵐兒來我這玩,這丫頭好長時間沒見還怪想她的!」薛熙嘴角上翹望了眼薛昀。
「那昀兒明天再來向二叔請教!」薛昀微笑著向薛熙施禮告別。
薛昀路過染兒旁邊瞪了染兒一眼,連小寶都跟著遭了殃,染兒這次才不怕那小屁孩,毫不示弱地又瞪了回去。
薛昀用力甩了下袖袍走了。
待薛昀走後,薛熙輕啜了口茶水,「小娃,你和昀兒認識?」
「嘿嘿,談不上,見過一面,熙大哥,我去店里的時候,踫見上回說買你玉簫的那位唐三公子又來了,我听周掌櫃說,唐婷婷為這根玉簫都磨了周掌櫃一晌了!」染兒笑眯眯地轉移話題。
染兒剛說完,黑子就端著茶水進來了,先給李棗花上了一杯,然後才是染兒和小寶。
染兒和小寶相視一笑,都望著冒熱氣的茶水抿了抿唇。
薛熙嘴角微翹了下道,「她倒挺上心!」
李棗花從進門就開始注意這溫和有禮地謙謙俊公子,暗里嘀咕,這要論長相,倒和巧珍般配,可這位薛公子到現在都沒娶妻,莫不是有什麼毛病吧?要沒毛病的話,干嘛等到現在也沒娶親!另外,他開著玉器店,想來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可這兒連個丫鬟都沒有,就兩個小廝在身旁伺候,又是個老二,也不知是嫡出的還是庶出的,要是庶出的,等以後巧珍成了親分家出去另過倒還好,要是嫡出的,巧珍這孩子真嫁進深門大戶,以後可有得罪受!
李棗花這麼想著就笑著開口,「薛公子,以前咱們也沒見過,我只听染兒說,你和巧珍那丫頭有過幾面之緣,就冒昧來到府上想促成公子和巧珍的好事,說起來,巧珍這丫頭也是倔,好多媒人都向她家提親,她都找借口推了,這一推就推了好幾年,光我就給她就提了好幾門親,她一個都沒看上,這眼看著她明年就二十,婚事再沒著落,唉!扯遠了!薛公子,我和染兒都是小門小戶出身,對大戶人家的規矩難免有不熟的地方,若我和染兒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薛公子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