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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你將我捆綁得像個粽子似的,我即使想吃饅頭,也夠不著啊,老爺爺咱商量商量,你就是要餓著我,也得先幫我解開碧蠶絲,再餓著我也不遲啊!」染兒說著說著心里一酸,「再說,我自問也沒得罪老人家你,本來人家守著爹娘好好的過日子,那曉得被老爺爺你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擄了來,擄了來就擄了來,還不讓俺吃飯,不讓俺吃飯也就算了,還淨拿好吃的東西在俺眼前晃,光讓俺看著眼饞也不讓俺吃,俺本來是爹娘手里的寶。到老爺爺你的手里確是連根草都不如,俺要爹娘,俺要爹娘!」
染兒邊哭喊著要爹娘,邊就地打滾,暗地里卻在偷著樂,我就不信糟老頭子你不嫌煩,你不讓我吃,我也不讓你吃安生,哼!
「鬼嚎什麼,給,我的給你吃,真是煩死了!」野小子煩躁不堪地道。
染兒沒想到這招沒打動糟老頭子倒把野小子惹煩了,不過想想也是,要是換她在床上躺著,旁邊有個小孩老在她身邊嘟嘟囔囔個不停,不嘟囔了就在地上打滾撒潑,她沒揪起那小屁孩的屁屁揍兩下出氣就算不錯了。
「你給俺,俺也吃不到嘴,俺的手腳都快麻得不能動了,你們兩個大男人就苛對俺一個小丫頭,俺要爹娘,俺爹娘不苛對俺!」染兒接著哭爹喊娘地打滾。
「好了,好了,老人家我給你松開,多大點事,不就綁了你一會嘛,看你那點出息!」糟老頭子將哪只肥肥的雞腿啃完了模了把嘴。「花花這賞給你了!」
糟老頭子說完就將整個還沒怎麼動的油光閃閃的卸了雙腿的整雞扔給了雪白的大藏獒。
染兒雙眼直盯盯地瞅著那只還沒怎麼動的整雞,眼饞得她,真想長個和海賊王一樣的橡膠手,想拉多長就拉多長,然後和那雪白的大藏獒搶食吃。
山羊胡老頭嘿嘿偷笑一聲,慢悠悠地洗淨了油手,然後很象蛋地用毛巾擦干了手才替染兒解開了碧蠶絲。
染兒雙手一被松開就踮腳揪住了山羊胡老頭的花白胡須,齜牙咧嘴道,「糟老頭子,你讓狗吃也不讓我吃雞,我恨死你了,看我不揪光糟老頭子你的胡子!」
「臭丫頭,你放開老人家的寶貝,要不然老人家我從將你捆起來,三天三夜不讓你吃飯,臭丫頭,松開!」山羊胡老頭怒眼瞪著染兒道。
「你讓小丫頭我松我就松,那小丫頭我豈不很沒面子,怎麼滴,我不僅不松,我還要將你的寶貝拔個精光。心疼死你,誰讓你吃飽了沒事撐的將我擄到這兒來!」染兒一手拽著大把的胡子,一手捏起兩根使勁一拔,胡子沒拔下來,倒拽得糟老頭子呲牙咧嘴,直叫喚!
花花看到自家主人被染兒折騰得直叫喚,很護主地沖著染兒狂吠,還很凶狠的瞪著染兒。
「糟老頭,快讓你的臭花花滾開,我瞧著你家的臭花花就來氣,臭花花沖小丫頭我叫一次,我就揪你一根胡子泄憤!」染兒瞪了眼花花道。
「花花,去吃你的,老人家我沒事!小丫頭和我老人家鬧著玩呢,沒事,哎呦,臭丫頭你輕點,這胡子都跟了老人家我一輩子啦!」山羊胡老頭心疼地道。
花花听了山羊胡老頭的話,不再叫喚,也不肯離去,只是雙眼像對待敵人似地惡狠狠地瞪著染兒。
染兒用眼角的余光掃了眼惡狠狠地臭花花,看兩根不好拔下來,就一根一根往下揪,一根也得揪好幾次才能揪下來,氣的山羊胡老頭想吃了染兒的心都有,「臭丫頭,你再揪,你要再揪老人家的一根寶貝,我就餓你一天!」
「老爺爺。說實話,我也不想揪來著,可小丫頭我求了你這麼長時間,你怎麼對我的,我都被你餓了一天一夜了,你居然將烤雞給你的臭花花也不給我吃,我不但要揪,還得給你揪光!」染兒一想到香噴噴的烤雞都便宜了那雪白的大藏獒就來氣,接連揪了好幾根,心疼得山羊胡老頭直哎呦著叫喚,「臭丫頭,你停手,我還給你留著個整雞在外面烤著呢,真的,不信你聞聞,怎麼著老人家我還指望著你給我干活呢,不讓你吃飽喝足,哪有力氣給老人家我干活,老人家我沒那麼吝嗇,我真的還給你留著呢!」
染兒听了山羊胡老頭的話,眨了眨眼,「真的還給我留著呢?」
「真的,真的。別說小丫頭你餓了一天一夜,就是老人家我也一天一夜還沒吃東西呢,能不多烤兩只填填肚子嗎?小丫頭,你想想是不是這理!你先放開老人家的寶貝,我這就給你拿烤雞去!」山羊胡老頭討好地笑道。
「這樣啊,那小丫頭我暫時不揪了,不過你得答應等我吃飽喝足了,將我送回家去,我可不想在這跟你當什麼藥僕,這野小子現在醒了,你可以將他喂飽喝足後。讓他當你的藥僕以償還你對他的救命之恩,橫豎這里面也沒小丫頭我什麼事,糟老頭你不能再拉著我跟他墊背!你要答應,我就放開你的寶貝,你要不答應我就揪光它!」染兒盯著山羊胡老頭道。
染兒剛說完就感到手腕一疼,疼的染兒不自覺地松開了山羊胡老頭的胡須,同時一股香噴噴地雞肉味鑽進她的鼻子,然後只听吧嗒一聲,被咬了幾口的雞腿掉落在地上,染兒心里暗後悔,直呼,白染兒你這頭笨豬,怎麼能這麼大意,這丫的野小子醒了,怎麼能當著這丫的野小子的面說這樣的話,應該和糟老頭去屋外談判才對嘛,這麼好的談判機會就這麼砸在這小災星的手里了,以後要再想揪住糟老頭子的胡子就難搞了,香噴噴的烤雞又飛了!
染兒惡狠狠地瞪了眼野小子,「恩將仇報,小人!」
「呵呵,臭小子,你太可愛了,不枉我老人家費了那麼多心思將你從閻王殿拉回來,臭丫頭,怎麼滴,你又落老人家我手里了吧!呵呵,敢揪老人家我的寶貝,看老人家不餓你七天七夜!」山羊胡老頭嘿嘿笑望了眼染兒滿身是土的衣服,「不過臭丫頭你太髒了,一個小女娃咋能這麼不干淨呢,嘖嘖!老人家我先洗洗我的寶貝去,你那髒兮兮的小土手都弄髒我的寶貝了,等老人家我洗淨了我的寶貝再回來收拾你!」
染兒狠狠瞪了眼野小子,哼了一聲,就隨著山羊胡老頭走出屋外,其實染兒感覺。這山羊胡老頭好像對她並沒什麼惡意,要是真對她有什麼惡意,在染兒揪那糟老頭胡子的時候沒準就被他秒殺了,而且這糟老頭子在染兒松開他的胡子時,竟然沒在第一時間再捆綁染兒,而是出去洗他那寶貝胡子去了,一種可能是那糟老頭子真的很在意他的胡子,嫌棄滿身是土渾身髒兮兮的染兒,有十足的潔癖癥,當然這糟老頭子未必知道潔癖這詞,另一種就是借口洗他的胡子,讓染兒有足夠的時間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畢竟這糟老頭子需要的是一個能給他干活的勞力,而不是一個整天和他鬧氣的小丫頭。
染兒在想清楚之後,主動走到山羊胡老頭的旁邊,噘著個小嘴,可憐兮兮地道,「老爺爺,小丫頭的肚子好餓,小丫頭從沒見過爺爺的模樣,可小丫頭一見到老爺爺你就覺得親切,老爺爺,對不起,染兒知道剛才拔了老爺爺你的寶貝不對,可老爺爺你也有錯在先,以前的事,咱們祖孫倆扯平了好嗎,染兒的肚子好餓,要是染兒的親爺爺還在,一定不舍得讓染兒餓肚子的!老爺爺,染兒的肚子好餓!」
「好了,好了,老人家我一會給你弄點吃的,臭丫頭,這會餓了,倒曉得來老人家我跟前服軟了,等吃飽喝足了,用不著我老人家了,是不是又該折騰老人家我了!」山羊胡老頭洗了把胡須道。
染兒嘿嘿一笑,「哪能啊,其實小丫頭我很好相處的,只要讓我吃飽喝足,我一般都很乖,不鬧人的,只是有點不習慣這荒山野嶺,覺得還是有人的地方熱鬧!」
「臭丫頭,就你那點小九九還想瞞過我老人家,是不是想吃飽喝足了逃跑啊,老人家我可提前告訴你,這山里吃人的豺狼虎豹可多了去,就你這麼一個干柴小丫頭出去,就是剛出來的小野狼都能一口吞了你,就更別提大個的了,你乖乖得給我在這山上種幾年藥草,干好了興許老人家我那天一高興就將你送回家了也不一定!」山羊胡老頭望了眼滿身是土的染兒,「去一邊拍拍身上的土,洗洗那髒兮兮的小臉和小手!」
染兒點頭哦了聲,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洗淨了臉和小手,「可我在這又沒衣服可換,這身衣裳被我弄的滿身是土,要不老爺爺,等吃了飯,你送我回家,我讓我娘給我收拾幾件衣服帶回來換著穿!」
山羊胡老頭從一旁的木架子上將烤好的山雞撕下來一個雞腿遞給染兒,「少耍鬼點子,給!」然後又撕下另一個雞腿遞給染兒,「臭丫頭,將這個給野小子送去,本來是想讓你們來給我老人家干活的,沒想到還讓我老人家伺候你倆小鬼頭子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