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緣眼 正文 【二二四】攻心(下)

作者 ︰ 月籠西沙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是白染兒」白染兒矢口否認。

「你懂」李淳風平靜道,「哦,對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法眼是看不透你自身的,醫者不自醫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你怎麼知道?」白染兒眉頭一蹙神色戒備道。

「你的法眼要靠靈力或靈氣打開,早在五年前我听三殿下回來給我說了你的狀況後我就懷疑你開啟了大道五眼之一的法眼,而當我看到你丹田內充沛凝實的靈力時我就確定了,並且我為這事專門請教了福應禪院的了緣大師也許你當初選擇這個小女孩的身體就是看中了她的先天靈根」

李淳風輕啜了口酒,「你一向是個懂分寸知進退的人,這次為什麼就不能理智地想想,若是他們知道一心尋找惦念的女兒早已換了人,你讓他們情何以堪他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寵你疼你惦念你的好嗎?趁著你現在還是他們眼里的乖女兒、好妹妹時抽身而退,乃是明智之舉而你也可以用另一種身份替逝去的人好好照料她的親人,我想你不希望在霸佔了人家小姑娘的身體後,還貪婪地想霸佔她的親情,讓她的父母因想你念你敗壞身體,長痛不如短痛,絕了他們的念想,沒準他們還能活得長久,就算他們現在不知道你不是她的女兒,但等他們踏進黃泉路與他們的女兒重逢時,你就不怕他們變作厲鬼來找你」

他的話像刀子般直插在她的心髒

「給我時間讓我想想」白染兒用手揉了下酸澀的眼,心情沮喪到極點,的確,她霸佔了人家小女孩的身體,享受了本該人家小女孩享受的溫情,除了稍微地改善了下小女孩父母的生活,給他們帶去地更多的是擔心與傷心,想著苦命娘那滿頭蒼蒼的白發,佝僂爹越來越彎的背脊,一想起那兩位對她溺愛的老人,她的心就像被萬箭穿心般的疼痛不已,上天為什麼要如此待她,難道她真的是個不被祝福的人嘛

心情郁悶,干什麼?喝酒酒雖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可以暫時麻痹她疼痛的心

李淳風看著一杯接一杯喝下去的白染兒,在她喝到第五杯的時候,他將酒壇拿到了一邊,「丫頭,你這是何苦呢你不是說過,名字只是一個符號,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白染兒呵呵冷笑兩聲,捶著心口道,「我想這樣嗎,我不想,好不容易能活下來,我為什麼要糟蹋自己的身體,可這里痛,很痛,你知道被人遺棄被人拋棄的滋味嗎?呵呵,像你這樣的神人,怎麼會懂得凡人的苦惱那好,既然你是神機妙算的神人,那你給我算算,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為什麼?若你告訴我,我為什麼來到這里,我就答應嫁給他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嫁誰不是嫁,何況他還是幾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

說著,她強撐著身子從李淳風的旁邊抓起酒壇子,雙手托起壇底咕咚咚地灌了起來

「你這丫頭……」李淳風氣急敗壞道,「真是氣煞老朽了」

听到動靜的李恪闖進門來,擔心地望了白染兒一眼,恭敬道,「對不起,這丫頭發起瘋來,能將人氣死,還請李侍郎別和她計較」

「生米煮成熟飯不認也得讓她認,等她有了你的子嗣,我看她如何再置身事外,反正她早就有借**的想法,借誰的不是借」李淳風與李恪擦肩而過時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並給了他個會照顧她的肯定眼神,然後搖晃了下五彩羽扇走了

本來想上前奪過她手里酒壇的李恪,在听了李淳風的話後,他動搖了,雖然知道喝酒對剛醒過來的她損傷很大,但酒能亂|性,即使她不愛他,他也不想**她,有了酒的麻醉,沒準她會自動貼上來,呵呵,陰險卑鄙吧,若是子嗣能牽絆她,那他對她卑鄙一次又如何

心中做了決定,李恪眼神深邃地凝視著她,吩咐人將浴池的水備好,床上的所有物品一律換成喜慶的紅色

來到古代,幾乎都沒怎麼喝過酒的白染兒,在喝了一壇酒的時候,就已經有些醉了,在感到有雙眼楮直直地盯著她時,她決定醉得更徹底些,既然在這個世上沒有她的親人,那她就借今晚的放肆創造一個親人,這樣就沒有人來說她霸佔了別人的身體,還貪婪地想霸佔別人的親情她的兒子將來只屬于她一個人

李恪看著她連喝了三壇酒後,將她手里的酒壇奪了過來

「你舍得過來了,嘻嘻,我還以為你要,啊咕,我還以為你要就這麼看著我一夜呢」白染兒打了個酒嗝醉眼迷離道。

「你醉了我帶你沐浴睡覺」李恪別過臉躲過她那褪去了靈秀變得狂野無比的醉人眼神,他真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沒醉,啊咕,沒醉,要不信的話,你再拿十壇酒,咱倆拼酒,看誰能拼過神,拼贏了,啊咕,拼贏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白染兒打著酒嗝斷斷續續道。

「那要是我贏了,你是不是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不管我讓你干什麼?」李恪嘴角上翹地誘拐道。

「啊咕」白染兒又打了酒嗝,率先伸出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蓋戳生效」勾完小拇指,將她的大拇指按上了他的大拇指

「來人,將埋在梅林的梅花酒給我挖出十壇來」李恪將她按坐在蒲團上,「乖,先吃兩塊糕點墊墊,酒一會兒就來」

白染兒紅唇一嘟,搖晃著手,「不要,你少耍陰謀詭計,我是絕不會輸給你的」接著,將兩根手指頭放在他性感涼涼的唇上,「嘻嘻,涼涼的真舒服」

李恪的身子一繃,僅享受了半秒溫情,就將她的小手拿了下來,「乖,就吃一口糕點」

「那你喂我」白染兒撒嬌道。

「好」李恪拈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她的嘴邊

「不對,不對應該這樣」白染兒隨手捻起一塊糕點,遞到他的嘴邊「張嘴,啊……,應該這樣才對」然後放進了他的嘴里。

李恪動作生疏地將桂花糕遞到她嘴邊,學著她的樣子將桂花糕放進了她的嘴里,嘴里嚼著她放進來的食物,從來不知道幸福叫何物的他,此時真切的感覺到了人們常說的幸福,雖然這幸福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偷來的,可他不後悔

「嘻嘻,其實你和我一樣都是天下最可憐的人,雖然你有著高貴的父母,可他們的愛注定要被很多人分享,輪到你就剩下那麼芝麻綠豆大的一點!啊咕」

白染兒用手指比劃著芝麻綠豆的大小,「呵呵,可你又是幸運的,最起碼你還有芝麻綠豆大一點,而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好不容易偷來的一點親情,還要被李淳風那個大神棍給抹滅了」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傷心的淚水就像決堤地河水般肆意揮灑著

李恪心疼地將她擁進懷里,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般低喃道,「哭吧」

白染兒將鼻涕眼淚抹了他一身,全身感覺燥熱得不行,她拱了拱身子,將臉貼在他的臉上,涼嗖嗖得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可沒一會,那種令她舒服至極地涼嗖嗖得感覺就沒了

她的小手毫不猶豫地從他的領口伸進去,涼嗖嗖的感覺又有了,她捂熱了一塊地方,接著尋找下一塊,很快手能夠著的地方全被她模遍了

她不樂意了,只見她嬌艷的紅唇微嘟,手胡亂地拉拽他的衣服,「丫丫的,什麼好東西還藏著掖著,丫丫的,你就不能給老娘月兌了,讓老娘好好模模」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本來打算放過她的李恪被她這麼一陣亂模,早被模得yu火焚身,只見他嘴角上翹眉宇飛揚道,「那還拼酒不?」

「拼,不拼,老娘怎麼偷你的**」白染兒繼續拉拽著他的衣服下意識道。

一溜的僕役將十壇酒墩在他們倆的腳下,李恪擺擺手讓他們全都下去了,「怎麼個拼法?」

「怎麼個拼法」白染兒歪著腦袋想了下道,「猜拳麻煩,猜黃豆要腦子,呵呵,嘻嘻,抓鬮吧,弄二十個紙蛋,十個寫上喝,十個是空白紙,抓到喝,就喝一壇,抓到空白的就不喝嘻嘻,簡便不費腦子你還不能搗鬼,看我聰明吧」

「行」李恪按她說的寫好了抓鬮紙,「你先抓」

「好啊,知道先讓著我,算你還有點風度」白染兒醉眼迷離雙眼發花道,「點點點豆豆,點到一個甜豆豆,啊咕,點點點豆豆,點到一個酸豆豆,點點,啊咕,點豆豆,點到一辣豆豆,啊咕,就你了」

拆開一看,是一個大大地「喝」字,她二話不說就抓起一壇酒往口里灌起來,雖然流的比喝的多,但也有不少酒進肚。

喝完了一壇酒,她趴在矮幾上緊盯著李恪挑紙球

李恪學她的樣子也念起了點豆豆,他先數了一遍,然後在數到甜豆豆的時候撿起了一個紙球,拆開一看,什麼也沒有

白染兒眨巴了下眼,撇了撇嘴繼續奮戰,幾圈下來十壇酒,她已喝了六壇,而李恪才喝了兩壇,她現在是灌了滿肚子的水,膀胱受不住了,她紅著眼楮搖晃著手指道,「你等著,我要放水,等我尿完,我非找回場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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