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萬蛇族的?
驟然對上這樣一雙似乎看穿了他前後所作所為的眼楮,蘇千秋表示壓力很大。
「你,你是何時清醒的?」蘇千秋訕訕的縮回不君子的爪子,無辜的瞪大了眼楮,「我擔心你很久了。」
弗洛依德輕挑了眉,無言的凝視著他,安靜沉默的像是在審視著什麼,表情帶著捉模不清的洞察。
「咳咳,你剛剛才醒吧,小聲些,等他們睡著了我們就溜出去。」蘇千秋壓低了聲音,狼狽的移開目光,再沒什麼比做壞事被當場抓包更尷尬的了。
弗洛依德定定的盯著他,唇邊似笑非笑,叫人在那目光下越發的狼狽不堪。
蘇千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底氣不足的別過頭去,這樣耍人很開心麼?
「不道歉麼?」
「什麼?」蘇千秋一怔,弗洛依德開口了?
「剛才,你做的……」弗洛依德在黑暗中優雅的微笑,「你不道歉麼?」
這可不能認誒。蘇千秋裝傻︰「道什麼歉?」
他兩只琥珀色的眼楮水色晶瑩尤其無辜,小眼神心虛的四處亂飄,咬定了不承認之前的毛手毛腳。
「好模麼?」感興趣的笑意。
他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目光留念,很舒服的觸感呢,要是能每晚都模到那多好。
「恩∼?」弗洛依德的笑容加深,紅唇彎彎眼角微勾,撩得蘇千秋心尖一酥一軟,接著便醒悟般的懊惱——被詐了麼……
「還不道歉麼?」弗洛依德躺在地上,暗紫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的望著蘇千秋,悠悠然的盡在掌握的樣子。
蘇千秋撅起嘴,氣虛的哼唧幾聲︰「不就是模了幾下?以前不是也沒少模過麼?那麼小氣做什麼?大不了本神子讓你模回來。」
「是嗎?」。弗洛依德輕輕的微笑,暗紫色的眸子里亮光一閃即逝,隨即便恢復了幽深的色澤,徐徐道,「那可以從我的身上下去麼,神子大人?」
他一直說得極輕極淺,細細的聲音只有靠近他的蘇千秋可以听見,細的宛如貓的抓撓一般,酥**癢,讓蘇千秋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遲鈍的發現自己還趴在人家身上的姿勢。
蘇千秋又尷尬了,注意力被拉回來,才察覺彼此間的距離被壓縮的那樣近,溫熱的呼吸在狹小的空間里糾纏不休,竟然是那樣親密。
「我……」他小聲的道,一張俊美的臉慢騰騰的變紅,不自覺的拉開了淺淺歡快的笑容,「……還不是你先拉住我的麼。」
他目光意有所指的飄向弗洛依德緊抓著他的手,有些得意炫耀的意思——看吧,你從頭到尾都像這樣緊緊的拉著我不放手呢。
「那是為了救你,小鬼。」弗洛依德慢慢的松開了他的手,慢慢的移開,冷笑,「現在可以下去了麼?」
「哦。」
蘇千秋乖乖的滑到床里側的地面上,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打算告訴弗洛依德他耳朵變紅臉頰變粉的事實,不然待會兒這人暴走了還不真不好辦。
他們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壓得很低,而床上那兩只也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蘇千秋很為他們感到慶幸。
若是弗洛依德知道在他頭上方,只隔了一層板子或許還有幾層褥子的地方,就有兩人剛剛翻完雲覆完雨,哼哼哈哈了老半天——
呃,他听到沒有呢?
蘇千秋眨巴著眼楮,故作無事︰「之前,你有沒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小心瞥著弗洛依德的表情,很好,沒有異樣,上面的兩條命該是保住了。
「什麼聲音?」弗洛依德皺了皺眉,隨即眼楮一點一點的眯起,冷笑,「你是說頭上的聲音麼?」
哎?
蘇千秋身子一僵,上面的兩只似乎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安眠呢,此刻依依呀呀的又開始了第二回合……
他干笑,不敢看弗洛依德的表情。
心中埋怨那兩只不知節制的家伙,好好睡了多好,剛剛逃過一劫也不知道好好珍惜,居然還要往槍口上撞。
「剛剛,你知道上面在做什麼,還讓我躺在這下面?恩?」
蘇千秋想哭,捂臉縮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人家在那啥麼,我不好意思……」
弗洛依德很想踹這家伙一腳,狠狠的踹上一腳,不過他身子一動,鑽心的疼就像是蘇醒了一樣,爭先恐後的漫進了骨子里,關節腐朽了般的疼,無力動彈。
該死。
這身疼叫他一下子回想起了之前的狼狽逃竄,心情一下子變得更加惡劣,飛向蘇千秋的眼刀更是凌厲了幾分。
我錯了麼……蘇千秋哀怨的翻了一個白眼,在弗洛依德不耐的目光下伸出手,顫巍巍的扣了扣床板——嗚,打擾人家恩愛會遭雷劈的麼……
「嗯哈,西里斯老板,不要……」少年叫得沙啞的聲音帶著糯軟的魅惑,「啊哈,好厲害,哈……」
蘇千秋一臉黑線,側過臉看弗洛依德——人家沒听到誒,就算了吧,人家做完不就會睡了麼,這樣打擾別人,會嚇得人家不舉的啊,那就太缺德了。
弗洛依德動憚不得,正是心情不爽,看見蘇千秋可憐巴巴的哀怨模樣,一下子愉快了許多,眯著眼楮示意——繼續,用力點,最好把這床給拆了。
要他們在本魔的頭上干這事。弗洛依德笑得險惡。
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蘇千秋搖了搖頭,不過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麼,自己可不要代替那兩人做弗洛依德的出氣筒。
「砰砰砰——」蘇千秋大力的敲擊著床板,震落了簌簌的灰——床下有人啊喂。
「蛇兒,你看,哈——這床,這床都快被你給搖折了……」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你們萬蛇族的人,可真是帶勁兒啊……」
「那還不是西里斯老板你,恩啊,太用力了麼……」嬌嗔,「啊哈,太深了老板,恩,蛇兒喜歡……」
蘇千秋無語的眨眼,是太沒警覺性了,還是做得太投入了?
不過……萬蛇族?
蛇兒?
喂喂喂,搞笑的吧?蘇千秋赫然瞪大了眼楮,咬著下唇抽氣,可別是他想的那樣……
那少年,是萬蛇族的人麼?
他使勁搖了搖頭,在經過西法那樣的萬蛇族人之後,萬蛇族是尊嚴驕傲自愛的這樣印象便深入他心,理所當然的認為萬蛇族人都是小蛇那樣緊守尊嚴信仰的人。
從來未曾想過,會有……呃,像床上少年那樣放蕩的存在。
或許,不是?
「你們萬蛇族的人」這句話,只是自己听錯了?
萬蛇族人,不是都有蛇尾的麼?要想做這種事,那也必須去了蛇尾,有了雙腿才行。
蘇千秋心中拔涼拔涼的,一下子往最壞處想去。
若是,這少年真是萬蛇族人,遭遇了小蛇那樣的事情,卻不像小蛇有自己等人救他出去,而是被教,再被拍賣……遵循著萬蛇族一貫的悲劇命運,淪落為貴族玩物……
若是一心為了族人的小蛇知道了這種事情,那該是怎樣的打擊?
蘇千秋忽然有些同情床上婉轉申吟的少年,苦惱糾結的抓了抓頭發,瞥向看戲模樣的弗洛依德,哀嚎一聲,難得的假期,請不要那麼多麻煩好不好?——
恩,淺是好孩子,電腦壞了還是有辦法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