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前先道歉︰因為秋月很瞎,過分減肥,結果昨天血糖過低,暈倒在家里了。所以昨天的稿突然停了一天,實在很抱歉!我會盡快補了兩章節的稿的喔!謝謝支持!PS︰親們,減肥一定要選擇健康的方式喔,不吃東西對身體非常不好的喔。要吸取秋月的笨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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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路娜話鋒突然一轉,在場的人都愣了,包括大維吳。
派吞先生看著路娜,困惑地問︰「寵物?!」
路娜點點頭,說︰「對,寵物。例如貓,狗或是…狐狸?」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從牙縫中擠出最後兩個字。
派吞先生听聞,皺眉看了一下太太,沉默好久才轉頭對著路娜說︰「我們在英國曾經養過一只狗,黑色的拉不拉多。」
大維吳一听說,也加入了話題,問︰「可是我們進來這麼久了,也沒看到狗啊,連狗的味道都沒聞不到。」
派吞先生搖搖頭,說︰「那是在愛丁堡的事情了。當時我們在流浪動物協會領養了一只兩歲大的狗。剛開始跟狗相處得很好,可是兩三個星期後,那只狗開始常常莫明其妙地,對著空氣亂叫一通。我們怎麼教都教不听,後來吵到了鄰居,遭到了投訴,我們不得已,只好把狗再送回動物協會。在那之後不久,就發生了太太的事情,我們也沒心思養狗了。」
路娜馬上搖頭,說︰「不是狗,除了狗,還有別的動物嗎?譬如,狐狸!」
派吞先生肯定地搖頭,表示沒有。路娜失望地看著他的反應,心里原本的期待落了個空。本以為他們會點頭回答,那樣子,那只一直莫名出現的狐狸之謎至少有跡可尋了。
正在路娜低頭嘆氣的時候,卻听到那把有氣無力的女聲又再響起︰「我的確養過一只狐狸。」
三人一起抬頭,目光重新回到派吞太太的身上,特別是派吞先生,眼神更是摻雜著驚訝。只見派吞太太呼了一口氣,慢吞吞地說︰「我曾經養過一只狐狸,還在泰國的時候。那時我才八,九歲,家里人從山里揀來一只野狐狸仔,黃白色的皮毛,一雙水水的眼楮,好像會說話一樣。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于是把它留了下來,取名為阿桑。阿桑很有听話,也非常有靈性,它總好像听得懂我講的話,看得懂我做的事情一樣。雖然很多人跟我說,狐狸很邪門,可能會招來不好的事情。但是阿桑跟了我差不多十年,一直都是好好的。有好幾次,還是因為它,我才避開一些意外,保住了命,我甚至把它視為護身符。但後來有一天,阿桑卻突然不見了。它不見的時候,一點先兆都沒有,也一點痕跡也不留,我們全家人在附近區域找了整整一個月都找不到它,猜想是不是有人把它偷走了,或是它遇到了什麼意外之類的事情。反正它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黃白間隔的皮毛顏色?會說話的眼楮?這些特征都跟路娜一直遇到的那只狐狸相吻合。路娜的心一征,問︰「所以說,那只狐狸,噢,不,阿桑是仍然活著?還是已經死掉了?」
派吞太太臉無表情地搖搖頭,表示對此完全不了解。
路娜想了想,鼓起勇氣,決定把她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其實我見過那只狐狸。」
原本緩和的氣氛一下子又僵了起來。派吞太太拼命地搖頭,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阿桑怎麼可能會在英國。就算它沒死,頂多也只是在泰國,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樣。而且那麼多年了,有什麼狐狸可以活到二,三十年的壽命。這不可能。」激烈的反應讓派吞太太一下子又過度消耗掉力氣,話語剛結束,她馬上開始喘氣。
路娜看著她可憐的樣子,堅定地說︰「真的,我見過阿桑,而且不止一次。在夢里,在現實生活,我都多次地見到它。就在我到英國的第一天,我坐在大維的車子里,那時就做了一個夢,有一只黃白相間的狐狸擋住我們的車,而它的眼楮同樣會說話。大維,你還記得那天你把我叫醒的時候,我問你有沒看到一只狐狸嗎?」。大維吳想了想,點點頭。路娜接著說︰「後來不止一次,我都有見到那只狐狸,在你們家,在馬路,在教堂,在那間家居用品店,在海邊。哪里都有它的蹤影。有一次我甚至見到它就跟你們在一起,跟在你們的腳邊,一塊進了這屋子的。我不敢肯定那就是阿桑,但絕對是狐狸,同樣的黃白毛色。」
派吞先生從听說狐狸的故事開始,就一頭霧水了。他完全不知道太太曾經養過一只狐狸,更沒有見過在他們身邊有狐狸出現過,于是好奇地問︰「你說你見到它跟我們在一起,跟著我們進屋子?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路娜想了一下,說︰「是一兩個月之前的一個晚上,確切地說,應該是凌晨吧。你們開車在門前停下,把派吞太太扶進屋,那天晚上,派吞太太沒有戴帽子,只是戴了一副墨鏡。就是那個晚上,你們下車後,那只狐狸一直跟在你們的腳跟,然後一起進了門。」
由于派吞太太眼珠被隔了一層白色的膜片,幾乎失明,她只能輕輕地把手抬高,在空氣中搜尋著派吞先生的身影,著急地問︰「派吞,是真的嗎?你有看到阿桑嗎?」。
派吞先生的手腳仍被綁住,只能身子盡量地往太太的位子磨蹭過去,企圖安撫一下她焦燥的心情。大維吳看到他艱難地在地上爬動,心有不忍,想了一下,決定上前把他身上的繩子松綁。听了他們的話,看了他們的現狀,他認為派吞先生基本可以排除危險性了。
派吞先生感激地看著大維吳把他身上的繩子松開,顧不上手腳被綁到血液不流通引起的麻痹,連忙走到太太的身邊,握住她的雙手,邊安撫著她,邊說︰「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任何動物接近我們,也沒有任何動物進入過我們的家。」
听著派吞先生肯定的回答,路娜同樣肯定地說︰「可是我真的親眼看到的。而且不止一次,那絕對不是幻覺…」路娜突然停了一下,心里琢磨了一下,有兩次的確是幻覺,而且是在時空大轉移的時候見到的。這麼荒唐的事情要跟他們說嗎?反正他們的經歷的也都是非同尋常的怪事了。她嘆了口氣,接著說︰「反正我真的見過,我可以發誓。地方我剛剛都數列給你們听了,那絕不是胡亂編出來的。」
說著說著,路娜的腦海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奇怪了,剛剛說起狐狸出現過的地方,似乎都跟地宮的事情有關。派吞先生的家----教堂----倉庫----海邊----家居用品商店,這些地方,或多或少都跟地宮里的大麻聯系得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只隱形的狐狸都有意無意地帶領她發現整個秘密嗎?路娜越想越覺得這事情玄乎,整件事實在太多太多的巧合了。狐狸每一次出現的時候,都會讓她莫名地發現一些新的狀況,就像提示卡片一樣,在某個路口,某個時間點就出現了。路娜越來越確定狐狸在整件事里的位置,于是興奮地說︰「或許就是阿桑搞的鬼,假如不是因為它,我不會被卷進這件事里面。我更不會惹到這些莫名其妙的紅血絲。」
路娜一興奮,口無遮攔地把自己身上紅血絲的事給說了出來。派吞先生看了一眼路娜,驚訝地說︰「你身上也有紅血絲?」
路娜懊悔莫及,她本不想告訴他們,自己也同樣沾上惡靈的事情,這樣等于把大維吳和自己都推到被動的位置,共同劃上受害人的標簽。可是話已出口,她只好點頭,說︰「對。」
派吞太太嘆了一口氣,說︰「看來大家都無辜地被卷入了這個詛咒,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否則這樣下去,你們很快就變得跟我一樣,成為活化石了。你們兩個目前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沒有。」大維吳更是緊接著說︰「但是我的紅血絲已經從腳底蔓延到脖子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到頭了,到時會不會跟你一樣,也瞎了啊?」路娜當然能體會到大維吳的擔心,同時害怕地說︰「我有兩個血印,在不同的地方,我身上的紅血絲或許會蔓延著更快。」
盡管派吞太太沒有過多的情緒出現在臉上,但也明顯從她的身體抖動感覺到她的驚訝。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你們的時間不多了,等到紅血絲伸展到臉上,或許已經太晚了。我勸你們趕緊去見一下劉師傅,看看他有什麼辦法幫你們。雖然我們身上的紅血絲是相似的狀況,但是就癥下藥才是最保險的。讓劉師傅幫你們吧。我這個樣子,你們也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了。」
大維吳點點頭,雖然他知道派吞太太看不到。
路娜仍站在原地,心里卻陷入了深思。到底為什麼狐狸要把自己鎖為目標,一步一步地把她推向這件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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