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閃,心中掠過幾分驚異,血脈中‘生’的力量在那東西出現的瞬間開始躍躍欲試了起來,就像餓了十天的野狼突然間看見食物一般。心中好似有個聲音在說,拿到它,拿到它。
冰肌玉骨的手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向前一伸,隨即一縮,石墩子他爹手中的東西已經好好的握在了瀾風華的手中。
「好東西。」嬰兒手臂粗細,大約十公分長短,通身泛紅近似血色,且全身上下根須齊全,中間主枝部,隱隱還有一絲金光流暢而過。
「狂暴草。」
寶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對著寶兒娘的眼楮就是一笑,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想不到五十年前竟是石墩子她娘家得到了這東西。」
村中長者一嘆,語氣中含著一些惋惜,顯然他是多少知道這種草的作用的。其他人或許也知道一些,或是羨慕,或是感嘆,或是欣喜還有羨慕。
但是,無論如何,瀾風華還是知道這種被他們叫做‘狂暴草’的東西,在那地方其實應該叫做‘人參’,而眼前的極品則被叫做‘金線血參’,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救命的玩意,就是你只剩一口氣了,它能給你吊著,就是瀾風華上輩子知道的全世界也不足十支,真正泛著金線最多也就十之一二。
曾經有長輩戲言,如果他們神血一族是永生的希望,那金線血參就是續命的替代品。
瀾風華細細的看著手中的‘金線血參’,對其有著別樣的情緒。相較于‘金線血參’,他們神血一族看著表面風光,各國尊崇,實則不過和他們一樣,時一株「活人參」罷了。
感覺瀾風華情緒中的異樣,寶兒有些擔憂的看著瀾風華,不知不覺走出了娘的背後,拉著瀾風華的衣角,小小聲的叫著,「姐姐。」
瀾風華一愣,隨即揚起嘴角泛起一抹清淡的笑意,接著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手上的金線血參迅速枯萎,變白,一陣風起,揚起一片粉末。
「姐姐————」寶兒有些不明白。
但是,眾人卻一陣惋惜聲。
「姑娘,好手段。」雖然,千辛萬苦找到的東西一轉眼間被用盡,寶兒爹多少有些心中憋悶,但是寶兒娘輕輕拉了一下,眼中的精光讓寶兒爹迅速默契的揚起一絲微笑。他那娘們什麼時候吃過虧,精明的就像狐狸化的,那小姑娘以後可憐了。心情大好,寶兒爹自是心中燦爛,又是一個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的!
金線血參的力量隨著‘生’之力,涌向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曬飽了太陽的貓咪,舒服的讓人想伸個懶腰。整個人瞬間柔和了起來,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身體中的暗傷借著這股力量,竟一下之間全好了,不虧是他們一族的替代品,有些神奇。瀾風華已經打定好注意,以後再找些來用用,實在是太舒服了。
「走吧,去看看你兒子。」這還是瀾風華第一次這麼主動,可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當然也可以說,瀾風華瀾大姐那是看人付出多少她做多少,完全公平的買賣(巨汗,金線血參吃了,那石墩子沒你一樣能活。PIA,有命也是全身癱瘓),BALABALA
人生最高奧義——正義的收,積極的收,坑蒙拐騙的收,收你應該,拿你活該,不好不收。出自神血一族八代族長,人稱雁過拔毛的雁拔毛族長。有點類似于巨龍的性格,代代小言~~~~~~~
已經被人抬到床上的石墩子顯然已經被粗略的包扎過了,血已經不再流,只是瀾風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生氣已經很少,正是出氣多,進氣少危險狀態。心中估量一下,身上僅剩的只有一百零八根金針,還有緊急藥丸數顆,都是爺爺生前給的,用在別人身上她還真是不甘心。
突然,腦中精光一閃,吊命而已,不是非那些特效藥不可的。隨即,瀾風華又重新搭上了石墩子的手腕,然後趁機不著痕跡的一絲‘生’之力,傳進了石墩子的體內,迅速游走一遍,然後停留在心髒處,盡量小心維持著生命的活力,形成一個循環。
緊接著,拆繃帶,看傷口,扎針的扎針,縫合的縫合,‘嘶啦嘶啦’血肉帶著羊腸線特有的聲音在有些昏暗靜逸的小房間響起,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本來還有幾個留著看熱鬧的,一轉眼間竟然一個個都跑的沒影了。
片刻之後,瀾風華從容的站起,對著石墩子他爹說道,「明天,我會帶著藥草再來,之後看他的傷愈情況,我會給他續骨、正骨,最多半年他就能下地,之後好好養養,給你生孫子、養老送終都可以。」
瀾風華話音剛落,剩下的人好半會沒聲音,都用崇敬中帶著敬畏的目光看著瀾風華。
「,寶兒他爹,你說」
「先別說。」眼神一對,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思。
相望一笑,終沉默,眼中卻涌起了比星光還璀璨的光芒。
「嗯!」都听你的,我最愛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