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兩個躲在這里玩,不帶我,哼,不理你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烏列突然站在正在嬉戲的古月兒和杜文軒的身後,有些不滿的說道,說完還不忘裝作生氣的別過身去。
「呀,原來是烏列啊,怎麼嫌哥哥姐姐不陪你玩嗎?」。杜文軒忽然湊了上來,一把抱住烏列,一邊嬉笑著說著,一邊手上在嘴唇上點點的示威。
「啊,文軒哥哥饒命,不玩,不玩了……。」烏列的話還沒說完,杜文軒已經抬手伸向了他的胳肢底下開始搔他的癢來了,只逗得烏列連連的求饒,還一邊叫古月兒幫忙,三個人不一會就打成了一片,當然古月兒和烏列是一頭的,杜文軒成了孤立的,古月兒模上面,烏列就抱著杜文軒的腿讓古月兒有機可乘,幾個人不一會就打成了一片,直把站在後面看著這一幕的巴馬給樂壞了,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出來做什麼的了。
猛然間巴馬反映過來,這才趕緊的叫道,「烏列,回來,不要鬧了,娘親有正事要和哥姐姐說。」
烏列極不情願的從杜文軒的身上跳了下來,依依不舍的回道巴馬的身邊。
古月兒為了讓烏列開心點,還說這下次再帶他出來玩的話哄他,果然奏效,烏列听得還有下次,也就不在不開心了。
巴馬讓烏列先回去了,自己卻神情凝重的望著古月兒和杜文軒沉聲的說道,「族人們找到兩個人,想叫你們過去認認是不是就是你們想找的那兩位。」
見杜文軒和古月兒一時間沒反映過來,這來又補充道,「你們不是說和你們隨來的還有一男一女嗎?昨夜里我和族長說了,今天族人們在後山發現了一男一女的……。」巴馬沒說下去,有些難以開口了。
「是不是,是不是他們,他們出了什麼事了?」古月兒的心里本來還很開心的,因為他們找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彩衣與王劍,但是這會卻听巴馬這麼吞吞吐吐的,她便是懷疑是不是彩衣和王劍出什麼事了,因為太過激動的緣故,她伸手便抓住了巴馬的胳膊,緊張的捏著。
巴馬吱吱唔唔的只是說,「你們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做好心里準備。」
古月兒和杜文軒都不懂巴馬這句做好心理準備是什麼意思,心里惴惴不安的跟著巴馬朝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巴馬的房子修得比較偏的緣故,越往里走,已經有相連的有幾戶人家了,再往里走,
房子連著房子,形成了一個不算大的村落,雖然感覺上很冷清,都不見什麼人影,但也總算讓人覺得不那麼孤立了。
巴馬在前面帶著路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他們都去祭台了,因為族里發生了大事,所以現在沒什麼人,平日里這里是很熱鬧的,這一條街有各種各樣的小東西賣的。」
巴馬見大家都不說話,感覺到很是尷尬,于是開始介紹起來。
古月兒和杜文軒這會心急火燎的,哪里听得進這些話,只是表面上應承著,這心里便是開始擔心了起來,究竟這彩衣和王劍怎麼了?是出了意外還是什麼?為什麼巴馬會叫她們做好心里準備?莫不是他們都……,古月兒不敢往下想,她不敢想象彩衣會離開她,他們從小便是一起長大的,她不相信彩衣是個命薄的人,于是她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道,彩衣不會有事的,或許只是其他的狀況。
杜文軒牽著古月兒的手,他看得出來她十分的緊張,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呢,他不願意看到有人死的場面,但是卻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他是官啊,于是他輕輕的緊了緊古月兒有些冰涼的手,安慰一般的小心的揣著。
遠遠的前面圍了一大群的人,個個都在議論紛紛的,臉色看起來都十分的沉重,有的甚至還危言聳听的說著,「看來我們要大禍臨頭了,我們這里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
古月兒因為心中擔心,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掙月兌了杜文軒牽著的手,沖上前去,一個個的拋開人群,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祭台的中央放著兩個男人的尸體,從衣服上來看是一男一女,而且這女人的的身上還帶著很多的首飾,一身的珠光寶氣。
看到這里的時候,古月兒微微的松了口氣,這具尸體不可能是彩衣的,因為她們憤慨的日子不過才幾天,而這具尸體死了少說也有個把月了,皮膚雖然沒有明顯的腐爛跡象,但是人已經瘦得如干才似的,她與彩衣不過離開幾天的時候,是不可能突然之間瘦成這樣的,心里有了這個想法做後盾,她終于敢再抬眼看另外的一具男尸了,與這具女尸一樣,同樣是如此的瘦,就像是很久沒吃飯被活活餓死似的,只是他的腰間依稀有一把佩刀,而佩刀的刀柄上還閃閃發亮的瓖著一個金色的大字,御,看到這里古月兒不由得轉身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杜文軒,很明顯這會杜文軒也發現了這個疑點,正仔細的觀察著。
「兩位來了,你們看看這兩位可是你們的朋友,我們查過,他們並非我們族人,而且我們族上也並沒有人口失蹤。」族長很有禮貌的上前說道。
古月兒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這兩句尸體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兩個人,但是很有可能是她們要找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現在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將他們來的目的相告,畢竟這是秘密的官府中的事情,所以她只是將目光望向了杜文軒,等待著他的決定。
杜文軒欠了欠身,很禮貌的說道,「勞煩族長個各位費心了,這兩個雖然不是我們要找的哪兩個人,可是很有用可能是我們來這里要尋的那些中的其中一個,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查看下這兩具尸體。」
杜文軒恭敬的問著,然後眼楮一顆也離不開那兩句有些干巴的尸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些尷尬的緣故,這兩具尸體的樣子看上去還算完整,依稀能看出些身前的模樣來,只是因為身體太過干枯的緣故,所以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松松垮垮的了。
族長本來就覺得這兩句尸體很可疑本來也是要重點處理的,為了不讓村民們人心惶惶所以他才這麼公開的拿出來,目的就是要大家都清楚,都知道個緣由,但是他們族長的人本來就有些忌諱這個所存尋到這兩具尸體的時候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或者該怎麼辦才好,是下葬亦或者是別的什麼,一時間成了大家口中的討論話題,這會杜文軒看起來好像對這兩具尸體很感興趣的樣子,族長本來就覺得蹊蹺,于是也想借機找個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的,于是便順口說道,「杜公子請便吧。」
得到了族長的同意,杜文軒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蹲下了身去,認真的檢查起這兩句尸體來。
雖然杜文軒是個當官的,但是對于尸體的檢查還是有自己的一套的,平日里因為用不上嗎,再加上也沒什麼機會,因為仵作都是挺厲害的人,所以他的那些本事也都派不上用場,只是偶爾會小試下而已,這會他倒是想真正的看看自己對這些認知有沒有退步。
首先,杜文軒只是初步的觀察了下兩具尸體的完整性,待確定了後,他取下男死尸腰間的佩刀,看了看,然後遞給了族長,這便來開始逐步的檢查器每個關節的完整性,從頭到腳,當他查看到鞋子的時候,他有注意到,這男死者的鞋子上也繡著一個御字,這便是可以肯定了一點,這個男死者若不是十皇子身邊的人,便是宮里的其他人拍出來跟蹤十皇子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能派出御林軍中的人的,一定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
兩個死者的脖子被折斷,這是造成她們死亡的主要原因,再往下看並沒看出什麼其他的傷痕,但是有一點很可以從兩具尸體的目前這種情況來看,兩位死者身前一定是已經饑餓了很久了,看來是沒有實物,不然不可能這麼瘦小,想到這里杜文軒扳開他們的嘴看了看,最然,口腔中並沒有絲毫的殘留食物,具體是不是真的沒進食,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才清楚,僅看到這里已經出現了多個疑點,他們既然已經餓得快要死了,為什麼凶手還要扭斷她們的脖子,難不成是讓他們死得痛快些?那麼也就是說還有第三者,第三者會是誰呢?也是他們中的人,還是其他的人?這又是個問題。
杜文軒再次檢查了一遍,這才在旁邊一個巴馬打來的一桶水里洗了洗手,便站過來,在族長的身邊,微微欠了欠身,說道,「他們的咽喉被人折斷,這是致死他們的直接原因,只是他們之前似乎沒進食過東西,準備點來說,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只進食過少量的實物,或者未食過,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