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他們為什麼不食東西呢?」
「我們這里的河里猶豫很多的魚的,隨便抓幾條也不至于餓死啊!」
「是誰扭斷了他們的脖子呢?」
「你們看,他們的穿著,應該是很富有的吧,這麼富有為什麼吃的都沒有?」
「他們是不吃還是,有人不讓他們吃啊?」
各種言語相繼的流傳在大家的口中,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議論聲四起,只有族長和祭師只是緊皺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注視著這兩具尸體。
古月兒本來也不想說什麼的,因為杜文軒說這些她也看到了,剛才杜文軒檢查的時候,她那雙眼楮便是緊跟著他的手,從上到下的走了一遍的,所以對于死者的身份,她的心中也是有了初步的了解的,雖然她並不懂那個繡著和刻著的御字代表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那是身份的象征。
而旁邊的那具女尸,一身的首飾珠光寶氣的,看起來來也不是什麼平民百姓能買得起的東西,所以由此可以證明他們兩個人並非是什麼平民老百姓,不是達官貴族便是富家子弟。
確定了這一點後,古月兒已經初步能肯定些什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杜文軒洗了手後,手上的水未擦干淨的緣故,掉了幾滴在尸體的脖頸上,此時的男尸,的波頸不分已經出現了一點月兌皮現象。
古月兒驚奇的發現了這一幕,不由得大聲叫道,「你們大家快看。」
就在古月兒這要大叫著的時候,人群中央,有一對男女正在暖暖的退出人群,當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兩具尸體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大家視線所能及的範圍內。
杜文軒猛的蹲下腰去,模了模月兌皮的地方,將剛才巴馬打來的那桶水用手捧起一些,沾在那男尸體的脖頸處,頓時,他的脖頸處裂開了一道塊的皮,可是皮下並不是什麼玲瑯滿目的血肉,而是還算光潔的皮膚。
杜文軒怔怔的看了大家一眼,抬頭將月兌了的皮往上一絲,跟著,一張人皮面具就這樣趁現在大家的眼前,當另一張男人連出現的時候,大家不由得驚呼,「是呼和,是呼和,怎麼會是呼和?」
頓時大家不由得都震驚了,有人說,「剛才,剛次啊呼和還在我的身邊呢。」只是當他這會轉過頭去的時候,呼和已經不見了身影,連他的妻子洛桑也不見了。
這時候祭師趕緊的說道,「快,塊看看那女尸的面皮是不是也能取下來。」
杜文軒听得出祭師的聲音的焦急,也不敢怠慢,立即用手沾了些水,潑在女尸的脖頸部位,同樣女尸的脖頸地方也開始出現裂皮的現象,杜文軒趕緊的又沾了些,將真個面皮都撕了下來,一張普通的女人臉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族里的人都瘋了似的尖叫,「是洛桑,是洛桑,他們怎麼會死的?怎麼會死的?」尤其是有幾個族人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抱著自己的頭拼命的搖著,嘴里還念念有詞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剛才我還和他們一起,昨天我們還一起去打獵的,前幾天……。」他似乎是不敢往下想,「我見鬼了,我見鬼了,是鬼,一定是他們的鬼魂回來了。」
當他幾乎要失去自控能力的時候,祭師上前,一個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臉上,大聲的罵到,「蒙齊,冷靜點,活著的洛桑和呼和我們都見過,那肯定不是什麼鬼魂,別自己下自己。」
听到祭師這樣的話,那個叫蒙齊的男人才猛的回過神來,一邊喃喃的念叨著,「對,對,大家都見過,都見過那就不是鬼魂了。」說道這里他又猛的揚起頭來,眼楮瞪得大大的望著祭師問道,「那,那他們不是鬼魂,又是什麼?那麼一模一樣的……。」說道後面他的聲音又有些顫抖了。
祭師朝這邊的古月兒和杜文軒看了一眼,這才問道,「相比,這便是你們中原所謂的人皮面具吧?」
杜文軒點了點頭,「不錯,這確實是人皮面具,不過據說多年前已經在武林中失傳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兒會在這里出現……。」看得出來杜文軒也很煩惱,雖然他並不是武林人士,但是由于各種原因,他所少也是有接觸和听說的,對于一些知名度高的事情,他幾乎都是知道的,更何況這關于人皮面具的一說,是武林中一場驚天大事,他又豈能不知道。
听了杜文軒的話,古月兒也依稀能回憶起來,夏子夜曾經說夠,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皮能將一個人的模子印下來,然後使無論其他的什麼人變成她一樣的模樣,那麼夏子夜所說的,也就是這種人皮面具了吧,她有些少許的驚訝,忍不住蹲去,仔細的看了看這樣兩張普通的老百姓的臉,聯想著剛才帶了面具的他們,這會他們的臉,與這樣的著裝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而剛才族人們的嘴里所說的見到的呼和和洛桑,莫不是那就是假扮他們的那兩個人,而他們真正的身份,很可能便是剛才那兩張扮相的主人,那麼這麼說來,很可能那兩個人便是殺害呼和和洛桑的凶手。
古月兒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杜文軒已經後悔晚了一步了,他趕緊的對族長說道,「族長,快,快派人去那呼和和洛桑的家,很可能她們已經收拾東西準備逃走了。」
族長顯示愣了下,很顯然一時間還沒反映過來,但是只是幾秒鐘後,他立馬叫了人去尋找哪兩個假冒的呼和和洛桑了。
去了一部分人後,祭台這邊的人就更少了,祭師一直蹙著眉頭,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似的,族長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古月兒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不知道是因為祭師還是因為族長的臉色,她低聲的說道,「文軒,我,我有些累了,不如,不如我們先回去了吧。」
這會經過了這一些事情的折騰,天已經有些黑了,族里的人有些已經點上了祭台上的火把。
杜文軒分明知道這個時候離開,但是見古月兒真的有些臉色不好,于是也只得請辭,可是他還沒開口,祭師就帶著敵意的瞪著他們了。
古月兒的心里微微一怔,她就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看來躲不過了。
「族長,都是這些外來人,他們破壞了我們這里的風水,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事發生,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族人都生活得相安無事,就是因為有他們的介入才會受到神靈的處罰,才會有人死的,族長,我們不能再留他們在這里了。」祭師一邊說著,還一邊抱拳憤憤的看像杜文軒和古月兒,真恨不得現在立即就將他們趕出族里似的。
「祭師,你多慮了,這些可能是個巧合,天下好心歹心,只是在人的一念之間,與人無關,與人心有關罷了。」族長雖然一直沉著臉,但是這會卻是出奇的笑了笑,這樣溫和的說道。
「好了,大家都累了,今晚的晚會,取消了吧,遇上下次及時,再另行安排吧。」族長見大家都有些無精打采的了,想著晚會,于是這樣說道。
「什麼,取消?不行的族長,這樣不和禮儀的,會觸犯神威的。」祭師很明顯不同意這族長的意見,但是畢竟是一族之長,他又不敢強勢,只得連勸帶施壓的說道。
「只要我們心中有神,神靈便會庇佑我們的,不是表面上的東西就能得到神靈的庇佑的。」族長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在胸前,衷心的說道。
祭師無賴,本想在勸說點什麼,卻見族長找他揮手,「將呼和和洛桑的尸體現行保存起來吧,祭師啊,有勞你了。」
族長說完這些,再朝那兩句尸體看了眼,這才轉向杜文軒和古月兒說道,「兩位,請隨我來。」
古月兒和杜文軒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又不能不跟著去,再加上巴馬已經沖著他們點了點頭,表示應該並不會太難為他們吧,所以這便是隨著族長去了。
一路上族長的臉一直沉著,似乎是不會笑一般,氣憤很尷尬,跟隨族長的幾個人,到了一間大屋外的時候,都停住了腳步,將古月兒和杜文軒迎了進去。
大家坐定後,一個婢女倒上了茶水,便也立即的退了出去,生怕打擾了他們似的。
族長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三個字來,「請用茶。」
古月兒和杜文軒看著他的表情,本來以為他會說點什麼的,可是沒有,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端起茶杯來,自顧自的品了一口,談後放下茶杯,看著古月兒和杜文軒都端著茶杯品了一口,這才輕聲的說道,「兩位這茶,可好。」
古月兒剛觸到嘴邊,就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苦味,本來還沒來得及品的,還在遲疑中,卻听得族長這樣問了,只得硬著頭皮品了一口,苦急了,她微蹙了眉頭,放下茶杯來。
杜文軒淺淺的笑著答道,「如人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