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大家不約而同的都保持沉默,小小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別說別的,她現在連這些人的名字都叫不全。還好,眼瞅著到了十字路口,小小雖然有些不解的的看了眼悶著頭也不說話就走開的小美,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就是代溝啊。而大帥也是糾結的看了小小兩眼,嘆了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又搖了兩下頭,也帶著那幫小伙伴,走開了。
小小好氣又好笑,這幫孩子們,折騰什麼呢?
于是她也學著搖搖頭,拉了把趙廷凱,轉過身子,拐了個彎,往家里走去。
「你剛才怎麼跟著來了?」小小踢飛了腳下的石子,話味兒還帶著點悶悶的,剛才自己情緒失控的事兒,她還惦記在心里。
輕易察覺到小小情緒不好的趙廷凱笑著揉了揉小小的頭發,軟軟的從掌心趟過,癢癢的。「恩,剛剛起來到你家去找你,蕭嬸說你和那誰去摘菜了」沒記住那長著雀斑的小姑娘的名字,趙廷凱調皮的拉起了小小扎頭的小女圭女圭頭繩。
小小白了他一眼,眼瞅著到了家門口,小小沒進院子,走到了蕭爸爸給她做的木墩兒秋千旁,跳了上去,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秋千。
「早早」支著下巴坐在那的小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哎」半響惆悵地開了口,叫著趙廷凱的小名兒,「你沒有發現我這兩天的脾氣有些怪異麼?」她試探的看了眼趙廷凱,想起了剛剛差點沒有忍住的火氣,她有些煩躁。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重生的後遺癥?還會形成雙重人格不成?
趙廷凱站在小小的身後,輕輕的推著秋千的繩子,望著小小有些懷疑還微微帶著害怕的表情,笑開了。
被眼前這抹笑容恍花了眼楮的小小,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孩子,陽光下白皙的皮膚,漾著一抹淡淡的金色,仿佛掛著一抹柔和在上面。明明長得極好的眉眼,就這麼被這抹笑容給劃開了,只讓人覺得溫柔。
小小用小手擋住了眼楮,妖孽,還用美人計。
趙廷凱笑了笑,這個笨丫頭,明明很心軟,卻總是裝著大膽和倔強,明明很健忘,卻總是會讓人有好感,想去欺負她。他可沒錯過今天那個小男孩那抹帶著興趣的笑容,如果自己回去了,怕是她傷心完了就會忘掉自己的吧,想到這里,他又有些郁悶「小小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今兒天脾氣是有點大了,我媽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怒形于色的,我想你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在小小面前蹲了下來,他戳了戳小小的臉蛋,笑眯眯的安慰著眼前的小人兒。
聞言差點被驚的掉下來的小小,羞紅著臉沖著趙廷凱吼了句「你才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你全家都每個月有那麼幾天!」這都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嗯?」有些模不著頭腦的趙廷凱,看著小小通紅的小臉,把她的脾氣不當回事兒。
起了身子,推起了小小的秋千,「小小,我要回去了」眼楮里閃過一絲憂郁,看著小小的反應。
「怎麼這麼早?」听了趙廷凱的這句話,小小忘記了自己還在糾結的事兒,這才剛過幾天呀?明明他沒有那麼早回城的呀,要待足滿滿一個夏天的!難道自己的這個重生的小翅膀,掀起了這個空間的颶風了?小小一邊疑惑著一邊哀嘆著她制定的養成計劃和英才培訓計劃可能要慘遭泡湯的事實。她挺了挺身子,直直的望著趙廷凱。
「恩,早上趙伯打電話過來,說我爸爸要出勤一段時間,而媽媽出國調研快回來了,而且我下學期要上學了,直接進軍屬學校,所以要回去準備準備,也和爸爸見個面。」趙廷凱簡單的把那通電話的意思和小小說了下,但下意識的把後來媽媽接過電話後,說的那句話給隱瞞了,「整天野著像個什麼話,該回來收收心,省的進了學校,說我姚清的兒子不成器,我可丟不起那個人,要不是你爸堅持,我才不送你去那窮鄉僻壤去」他仿佛能想象的到自己的母親,露出一副藐視的表情。
他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
在上輩子多次交鋒過的對手,小小對于趙夫人充滿著階級概念的靈魂理解透徹,于是听著早早欲言又止的話,她也不難猜出他還沒說出來的部分,想是也難听的緊。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貴是高貴者的墓志銘。有了這句話,小小下定決心了,要敲開趙夫人這塊門,用盡卑鄙的手段都不嫌卑鄙啊。她暗自慨嘆了句,但這些話,她卻不會對趙廷凱說,畢竟那是她的母親,對于她而言,那不過是個外人,所以她可以毫不忌諱的算計,但他卻不行,她不希望他成為左右為難的夾心餅干。
所以,听了早早的話,小小沒說話,卻將秋千蕩的高高的,過了一會兒,小小從空中傳來一句問話「那你呢?你想走哪條路?」盡管知道他的想法,她還是想再確定下。
「我想和爸爸一樣成為一個軍人,但是母親想讓我做個商人,好接管她日後的生意,以及外公那面的」听著小小的問話,他絲毫沒掩飾,卻自然地想起媽媽對自己的期許,趙廷凱一向陽光的臉上,難免帶著些陰霾,口氣悶悶的。
「哎,你不是有舅舅麼?你操什麼心」小小狀似慨嘆一般,實際上是在心里吐槽,你老媽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長了。
「但是舅舅早去當了畫家,姨媽也月兌離了外公家,所以媽媽也很辛苦」有的時候,看著父母吵架後,母親那落寞的表情,趙廷凱也有些不忍心。他曾經以為所有的家庭都和他的一樣,但是見到了小小一家,他才知道,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不是去爭取就能爭取到的,一種滿足能填滿所有的空位。
「呵呵」小小不置可否的一笑,是非功過要到蓋棺定論後才能說的準點,豪門恩怨啊,錢多也是一種錯。
小小突然的把手松開了,開心的笑了起來「趙廷凱,既然這樣吧,我想你以後應該就很少回來了,我可以送你個禮物,你想要什麼?」
被小小嚇了一跳的趙廷凱,不贊同的喊了句「蕭笑!你也不怕摔到!」說歸說,動作還是小心的護在周圍。
「十個數哦,過期就作廢了」小小在想,他會要個什麼禮物?她知道,雖然後來忘記了,但是曾經很篤定,他的心心念念都是她。
「十、九、八、七…」小小輕輕的聲音飄在風里,隨著秋千一高一低的,和著早夏的知了,知了知了,帶著清脆的女乃香味兒傳進了趙廷凱幼小的心里。
一張笑臉,一些笑聲,一個不熱的夏日的中午,這些簡簡單單的情景成了他一生難以逃月兌也不想逃開的桎梏。
「二,一」當小小最後一個音落下,她自己也跳下了秋千,鼻尖兒還帶著亮晶晶的汗漬,「想好了麼?」小小歪著頭,笑著看他。趙廷凱帶著些些得意的聲音也想起來了「我要你十年後,能再送我一個我想要的禮物」。
聞言,小小頓時有些傻眼。「這叫什麼禮物?」
趙廷凱笑得有些奸詐,「這可是小小自己說的哦,讓我挑選禮物。那我就選讓小小十年後再送我個禮物。現在我還太小,背不動小小,站不在小小的前面,等十年後我就長大了,既可以保護你也可以愛護你,重要的是哦,小小也要努力哦,不要到時候沒有能力送我禮物哦~~~~~」最後一句話,趙廷凱帶著意味深長的勁兒,拖著長長的尾音。
「那你十年後再說讓我送你再個十年的禮物,怎麼辦?」有些被繞暈的小小,傻傻的問出了心理的疑慮。
「嘻嘻,秘密~~」趙廷凱拿著長長的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還沖著小小咋著眼楮。
蕭笑真的蒙了,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都死沙灘上了啊。這招自己明明還沒開始教啊!小小有些欲哭無淚。
「你就不怕我不答應?」蕭笑不甘心自己被個小孩子陷進了圈套,反問著。
「喏,所以我準備好這個了~~」趙廷凱笑眯眯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和一張筆,還是現在難得一見的水筆,攤開了刷刷的靠著旁邊的大石板上寫著字,一會兒就拿給了小小看。
小小拿過來一看,登時覺得智商有點不夠用,有點兒暈。
紙張正中間大大的寫著兩個字」欠條」小小不敢置信的往下看著,
「甲方︰蕭笑,(小名兒小小)」
「乙方︰趙廷凱,(小名兒早早)」
正文︰因為友好協商,甲方(小小)同意許給乙方(早早)一個禮物,乙方禮物要求為︰那我就選讓小小十年後再送我個禮物(ju體解釋︰甲方要有能力承擔乙方的禮物條件),如果無法達到乙方要求,甲方需答應乙方的要求,此條款有效期即日起。1990年5月20日。
這是你重生了還是你重生了?小小瞪著大大的眼楮,望著眼前沖著她笑的趙廷凱小朋友,半響吐不出話來。
「奸商!我看你媽媽是發掘了你的本質!」最終,小小同學的處理意見是,扭頭就走,臨走嘴里恨恨的吐了這句話。
沖著小小拋開的背影傻呵呵的樂著的趙廷凱,大聲的喊著「小小,別忘了啊」,一句話,吼得小小一個踉蹌。
「很厲害嘛,趙公子,嘖嘖,那幫被你陷害的人,看著你今天如此算計一個小姑娘,也該瞑目了」趙廷凱雖然有些遺憾小小最終沒有簽字兒,他還是小心地將剛剛那張紙折起來,忽然就听著身後傳來一聲諷刺。
「沒想到白公子也過來了,看來歡喜屯還是個福地呢,只不過不知道白公子不用忙著處理家事,怎麼有空兒游山玩水來著了」趙廷凱聞言,只不過淡然的轉身,輕輕的問了句話。
白夜听了趙廷凱的話,臉色也不好看,他當然不會听不出對方譏諷他家里事故頻發。
剛剛那一照面時間很匆忙,白夜一下子沒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回頭卻猛然想起來,自己回來前,媽媽先叮囑了句,說歡喜屯里的老趙家,和京城的趙氏與姚氏集團有關系,不要輕易招惹,其中就拿出了趙廷凱的照片,不過那時候他才四歲多,和眼前的少年自然不同。
而趙廷凱卻是一照面就知道了對方,做為姚氏家族內定的接班人,京城里的的哪些關系他自然都多少有數,而這個白夜更是因為和歡喜屯的關系,讓他更為深刻的印象。
兩人僵持著,忽而白夜笑了開來「幸會幸會,看來咱們是關系匪淺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說實話,趙廷凱對白夜的印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對方已經伸手了,他也淡淡的笑了開,緊緊的握住了對方的手「幸會,但是那是我的人,別動」,眼神兒一踫,兩人又笑了開。
============打滾兒的求票呀===========唔唔,貓貓要推薦票啊=====偶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