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到幽州漁陽郡,相隔近千里,大軍行進,豈止是旦靈帝以及大將軍何進都在心里認為由漢中調兵往幽州參戰之舉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不過既然朝廷不會派出一兵一卒,漢靈帝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左右不過是一道聖旨,于是漢靈帝很痛快的傳旨漢中,任命漢中太守趙雲為鎮軍將軍,領兵兩萬趕赴幽州作戰。
另外為了對劉宇示之以恩,漢靈帝又另下了一道聖旨,傳令漢中兵馬所需軍糧均由沿途所經州郡足量供給。
漢靈帝跟何進都在這兩萬兵馬的概念上犯了個錯誤,劉宇從漢中調來的,是兩萬騎兵部隊!
動用虎豹騎,也是劉宇的無奈之舉,朝廷鐵了心不從京畿調動一兵一卒,河北四州的兵馬又在之前的戰斗中元氣大傷,不堪大用,除了調動川中部隊之外,劉宇也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擊敗烏桓了。
而且,這兩萬虎豹騎也絕對不止這一個用途,他們也是劉宇下一步在洛陽的保命符。盡管路途遙遠了一點,但以騎兵的行進速度,經上庸、潁川、陳留,由延津渡河至河北地界也不過一個月而已。
算時間,公孫瓚已經在管子城被圍困了一月之久了,朝廷的旨意一下,新任幽州牧劉虞以及征北元帥劉宇都必須在七天內啟程趕赴河北。
時間緊迫,但在這七天里,劉宇卻又再次遇到了麻煩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袁紹的那場鴻門宴在孫琳的心中還有陰影,這次北伐烏桓這麼大的事情,孫琳竟很堅決的拒絕再次跟隨劉宇出征。本來她還是很猶豫的,但听到趙雲也會帶領虎豹騎出征的消息之後,她的態度才堅決起來。用她的話說,就是「有子龍相隨,則必然無憂。」
劉宇知道孫琳的苦衷,京師之中多少雙眼楮正緊緊地盯著驃騎將軍府,巴望著劉宇能露出什麼紕漏。在這個風口上。就算劉宇本人不介意,孫琳也自知此次絕對不能再跟著劉宇出征了。
深知孫琳苦心的劉宇不再勸說,只不過如此一來,劉宇的北伐軍中,就缺少了一個軍師。無論劉宇是否足智多謀,也不管**是否是智將,,在一支大軍中。軍師的地位都是無可替代的。可現在再行文成都,從軍機處調人,肯定已經來不及了,而歷史上知名的軍師如今也沒人在京師和北方四州。一時間,劉宇倒有點束手無策之感。
距離出征還有三天,這一天,劉宇正在將軍府前廳準備軍務交接的公文。府內親兵忽然來報,說是州李鈞,前來求見。
李鈞?劉宇愣了半晌才終于在記憶中翻出那個跟諸葛亮的經典形象一模一樣地年輕人。不會真的是他吧?劉宇在心里嘀咕,說起來自己還欠著他一個人情。上次如果不是這李鈞和曹操從中周旋,只怕現在劉宇和洛陽的世族已經水火不容了。
連忙傳令親兵打開正門,劉宇整束了一下衣冠。親自來到府門前迎接。
以劉宇現在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朝廷三公、大將軍到此。面對劉宇地親自出迎,也要禮讓一番。可這個名不入經史之中李允浩,竟然神態自若的站在將軍府門前,對著劉宇只是躬身施禮而已。
這個人只怕不簡單。劉宇心中暗暗點頭,但是這份鎮定,就足以說明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氣度穩重的可用之才。對于人才,劉宇向來是恭敬以待,反正在他手底下都有了個歷史上不存在的將才了,誰又能保證不會再有被歷史地洪流所湮沒的人才呢。
將李鈞迎進府內,兩人分賓主落座之後,劉宇先向李鈞拱手道謝︰「李先生,上次在袁府之內,多蒙先生出言解圍,只不過當時告辭的匆忙,未能向先生致謝,今日請先生受我一拜。」劉宇說著便起身深施一禮。
「將軍萬不可如此。」李鈞連忙起身扶住劉宇︰「袁本初氣量狹小,見小利而忘大義,觀之令人失望,某也是不忿其言行,才相助將軍,將軍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兩人重新坐定,劉宇有些好奇的問道︰「劉某奉朝廷旨意,北伐烏桓在即,先生此時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李鈞羽扇輕搖幾下,向劉宇拱手道︰「某此來,乃是向將軍毛遂自薦地。」
「毛遂自薦?」劉宇一時沒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先生是要跟隨我軍北伐?」
李鈞淡淡一笑道︰「正是。當日尊夫人在袁府之中,一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實在令人振聾發聵,鈞幼讀兵書,素習韜略,只是見當今皇上寵信奸宦,朝政敗壞,故而存著獨善其身之意,想要遠離這朝堂的是非口舌之地。本以為此生當隱而不名,終老林泉之下,沒想到竟能得遇將軍這等英雄。某雖才疏學淺,亦願襄助將軍,為朝廷盡一份心力。」
李鈞到底有多少能耐,劉宇不知道,畢竟是沒有歷史可查的人。不過劉宇相信,如果沒有幾分能耐,這李允浩會傻到去北疆兩軍陣前送死地。為了保險起見,劉宇並沒有馬上答允李鈞,而是先以兵事相詢,借以考量其才學,兩個時辰深談下來,劉宇地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這個李鈞,實在是個才干不下于郭嘉地奇才。但凡軍謀戰陣之道,此人莫不深得其中三昧。
一個大才送到自己手下,劉宇心中自然歡喜,當即起身道︰「我軍能得先生之助,實乃天幸。先生今夜可先在敝府暫住,待明日劉某進宮稟明聖上,再委先生以重
「不!」李鈞笑著搖搖頭︰「鈞此次隨軍出征,不過感于將軍報國之高義,非是貪圖朝廷爵祿。將軍只需在幕府中為鈞闢一席位即可。」
「看來現在的東漢朝廷真地是沒救兒了。」劉宇暗暗月復誹道。天下有真才學之士,基本上都不願意到朝廷中任職。國家威信喪失到何種地步,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李鈞不願在朝中任職倒是合了劉宇的心意,畢竟劉宇一直所謀圖的事情,確實是近乎謀逆,一個朝廷的衛道士是無法得到劉宇的信任的。當下,劉宇拜李鈞為驃騎將軍府椽,參贊軍機。
軍師的問題得到解決。又網羅了一個賢才,劉宇的心情大好,當晚就與李鈞暢談兵法戰陣之道直至深夜。
漢中平五年,冬十月十二,為了平定漁陽張純兄弟地反叛,同時也為了驅逐侵犯幽州的烏桓軍隊,驃騎將軍劉宇奉旨節制河北四州軍事,掛帥北征。同時。接到朝廷調令的鎮軍將軍趙雲也帶領兩萬虎豹騎自漢中出發,趕往幽州與劉宇會合。
為了保證信任幽州牧劉虞的安全,朝廷到底從西園新軍中抽調了兩千人馬進行護衛。而劉宇卻將五百虎衛還有許褚都留在了洛陽。中平六年四月,就是漢靈帝的駕崩之期。因為歷史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劉宇並不能保證北疆之亂能在明年三月份被平定,到時京師內局面變幻莫測,留下許褚和虎衛軍。劉宇也能稍稍放心。
一行人急行十日,渡黃河進入冀州境內,行至冀州治所城近郊,刺史王衍帥冀州官員出城十里相迎。軍情緊急。劉宇和劉虞兩人跟王衍客套兩句之後,劉宇就開門見山道︰「王刺史,半月之前。本帥就已傳檄河北四州。命各州整頓兵馬器械。籌集大軍糧草。不知冀州兵馬是否已經做好出征準備?」
听到劉宇的問話,王衍的一張臉頓時苦了下來。猶猶豫豫地說道︰「啟稟元帥,我冀州六個月前被烏桓胡騎劫掠,各郡縣兵馬都已損折過半,下官籌措半月,也只召集了五千人馬…」
「五千人馬?!」劉宇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冰冷起來。他是征北元帥,提前半個月行文各州,結果偌大的一個冀州竟然才聚集起區區五千兵馬,如果每個州都是這種情況,那這個仗還怎麼打?想到這里,劉宇又怎麼可能不生氣。
大概感受到了劉宇地怒氣,王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又听到劉宇聲音陰沉的說道︰「冀州有戶二百余萬,全州郡兵多達十萬,而你現在卻只有五千人?王衍,你竟敢戲弄本帥,要故意貽誤軍機嗎?!」
被劉宇怒聲一喝,王衍再也站立不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辯解道︰「大元帥,下官冤枉啊!」
王衍身為冀州刺史,論品階等同九卿,並不比劉宇低多少。可現在劉宇是節制四州的征北元帥,有先斬後奏之權,冀州歸屬劉宇節制,劉宇要以貽誤軍機為名殺他,那可是名正言順,他怎麼可能不怕。
劉虞和王衍原本有些交情,現在看他情形狼狽,出于朋友情誼,便拉下臉來向劉宇求情道︰「大元帥,請姑且听王刺史之言如何?也許他確實有不得已地苦衷。」
劉宇冷哼一聲,盯著王衍道︰「你有何冤枉,講!」
王衍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滿頭冷汗道︰「元帥容稟,六個月前,烏桓騎兵突入冀州,各郡兵馬猝不及防,清河、廣平、魏郡等幾個大郡紛紛告破,冀州東北兵馬幾乎損失殆盡。叛軍退後,我冀州剩下的幾萬人馬僅是分往各地駐守就已經捉襟見肘,如今能調出五千人馬,實在已是極限,還望元帥明察!」
偷眼看到劉宇還是陰沉著臉,王衍連忙又說道︰「不過元帥放心,下官召集的這五千兵馬,都是我精心挑選的精銳騎兵,由我州中猛將義統領,下官可以保證,這五千精兵絕對可以以一敵十地!」
听了這話,劉宇的臉色才多少緩和了一點,自古兵在精而不在多,若真是五千精銳騎兵的話,倒也可堪大用。揮手讓王衍起身,劉宇語氣稍稍溫和了一些︰「王刺史,兵源之事我暫不追究,待閱過那五千兵馬之後再做定奪。我且問你,北征大軍所需要地糧草軍械可都已經準備妥當?」
王衍松了口氣,有些自得地說道︰「元帥放心,大軍所用軍需,我冀州可一力承擔,決不讓元帥有後顧之憂!」
劉宇點點頭,看來王衍處理政務地能力還真不錯。等到進入城中,在校場看到冀州準備的這五千騎兵,劉宇地臉上才終于再次有了笑容。果然都是鐵骨錚錚,殺氣凜然的軍中精銳!
在冀州休整一夜,第二天,劉宇就統領大軍離開城,往幽州進發。
五日後,大軍行至冀州邊境的河間郡,軍中斥候給劉宇帶來一個讓他驚喜的消息︰趙雲帶領的兩萬虎豹騎,在經過二十余日的強行軍之後,終于提前十天到達冀州安平郡,距離河間不足百里了。
與此同時,並州刺史丁原親自率領一萬並州鐵騎,經石邑、常山,已經到達河間西北百里之外的安國縣。還有代郡太守劉恢也派遣五百精騎前來軍前效力,而統兵三員將領,分別是︰劉備、關羽還有張飛!PS︰元帥在南北朝時才成為官職,這里是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