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麗。」見蒙拉的身影退出營帳,阿蓮娜居高臨下地看著跪著地上,不敢有絲毫動彈的錫麗。
「屬下在。」恭敬地回答,不經意間卻可以發現聲音中的一絲顫抖。
「怎麼?我很可怕麼。」阿蓮娜伸著白女敕的手模了模自己妖嬈的臉,仿佛是在詢問,實質卻是語氣冰冷。
「不是。」
「既然不是,就不要低著頭。抬起來。」阿蓮娜命令著。
「是。」不敢多言,錫麗緩緩抬起頭顱。
「呀似乎是我下手太重了,你都流血了。」阿蓮娜嬌艷的臉上展露出詫異的神色,口氣卻絲毫沒有這麼意思。
「是屬下辦事不力,差點壞了大王子的計劃,還請大人責罰。」誠懇的語氣听不出有半點的不情願。
「呵,這就對了。我要的是結果,過程和理由一般都是留給廢物的那麼,錫麗……」阿蓮娜深嘆一口氣,認真無比地眯起紫色的眸子道︰「你是廢物嗎?」。
「大人請放心,屬下絕對不會是廢物的,還請大人再給一次讓屬下可以戴罪立功的機會。」
「先起來吧。」阿蓮娜似乎沒有听出錫麗急著想再次爭取邀功的話,將手放在頸端的骷髏項鏈上,輕柔的指月復細細摩挲著,漫不經心地道︰「那個阻礙你行事,還將你變成這副模樣的女人……是誰?」
雖然她不注重事情發展的過程,但是竟然能有人能夠將錫麗傷人這樣,必然的不平凡的,也許是個不安定的因素,應該及早讓她消失。
「是一個叫安琪絲的新兵,才來女兵團沒有幾天。但是據屬下打听的情況來看,安琪絲跟普斯特.德庫基和米吉爾有著什麼關系,今天就是她發現屬下飼養的‘鱗怪’的弱點。」
「好大的能耐,居然發現的了‘鱗怪’的弱點她是魔法師還是劍士?」
「她是、是……」錫麗猶豫著不知怎麼開口,「她不是魔法師也不是劍士。」
「既不是魔法師也不是劍士?」阿蓮娜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和詫異。
「是的。但是她使的招數很奇特。」
「奇特?」
「屬下打听過,之前在米吉利爾趕往塞倫城之時,突破埋伏的關鍵,就是這個安琪絲雖然後來是因為九階寒冰狼的出現才讓他們平安無事,可據說這安琪絲可以在沒有斗氣的情況下,將對手打得毫無反抗之力,對手就像是打到了棉花一樣,使不出勁來」錫麗將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來。
「……你是說,對手攻擊她的時候,使不出勁道?」阿蓮娜眯著眼,似乎在想著什麼,半晌才陰沉沉地問道。
「是的。」
「她長什麼模樣?黑發黑眸?」阿蓮娜問了句。
听著錫麗的講述,就愈讓她覺得東方.慕綾沒有死,可是不應該呀……掉下‘拂力崖’的人,就算是天界之主也不可能有存活的機會
而且當日,是她親眼看著東方.慕綾掉下‘拂力崖’的,雖然當時有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前來,想要救她,但卻也是終究遲了一步,于事無補。
那個男子……
阿蓮娜腦海中閃過四年前的場景,左胸口接近心髒的部位開始疼痛起來。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當日那個男子要是再狠一些,她便必死無疑了。
只是那個男子是誰?至今她都還沒有查清楚。僅是見過他一面,卻能時刻記清他的樣子。驚鴻一瞥,銀色的發如同雪絲,冰藍的瞳眸不攜一絲情感,陶瓷一般的精致到極點面容。若不是看見他在東方.慕綾掉下‘拂力崖’時,冰藍如深潭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否則絕不會有人認為他是有情感的。
他僅僅只是站著,就可以感受到他倨傲的威懾力。而且……他強大的不像話
僅僅在十招之內,就讓她敗下陣來。而這也只是他沒有靠近她,直接用魔法攻擊的,若是他近身對著自己攻擊,恐怕會在三招內就慘敗了
四年前的那一幕,至今猶存,就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過一般,歷歷在目的清晰。這時她仿佛還能夠憶起他當時說了什麼。
在東方.慕綾掉下‘拂力崖’後,升起白霧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那風華絕代的男子才轉過頎長的身,不含有一絲情感的冰藍色眸子正凝聚著寒意,輕掀薄唇,迸出一句足夠將人打下寒冰十丈之地的話︰「很好。你既然敢傷她,就要先做好領死的準備」
即後他不再多言,修長的手臂隨意一揮,四周頓時從土中冒出堅硬的冰凌,強大的魔法元素壓迫著,承受著他的怒火,而後魔法攻擊朝她直逼過來,讓人避無可避十招之內,當時若不是‘冰川豹蛛’替擋了一下,不然那冰刺片刻就可以完全刺進她的心髒。
最後犧牲了心愛的‘冰川豹蛛’,才能令她在重傷的情況下避過一劫。
……那個俊逸的男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大人,大人……?」錫麗試圖將陷入回憶的阿蓮娜喚回神來。
「嗯?什麼。」阿蓮娜心有余悸地回過神。
「安琪絲並不是大人口中說的黑發黑眸,而是金發紫眸。」錫麗略顯遲疑地回答。
「你有什麼想說的?」意識到錫麗話語中的遲疑。
不是黑發黑眸,那麼會是誰?听錫麗的描述,那種對敵的攻擊招式她暗中調查了四年,除了東方.慕綾和一百年前的雷納西之外,根本就不存在還懂得如何使用這種招式的人。
「屬下覺得安琪絲她並不簡單。她遇人對事表現得特別沉著,經常會不知所蹤,屬下懷疑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那倒真是有意思啊。」阿蓮娜輕笑道,嘴角勾起一絲玩味,「暫時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好好監視著塞倫城的一舉一動,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情報,可以讓蒙拉去幫你。她的瞳術,想必沒幾個人能抵抗得了。」
安琪絲麼,你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不穩定因素的東方.慕綾呢。啊,真是可惜了,你不是她,不會有那個強大的男子護你周全。
眼下對她來說主人的計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果有時間,她倒要看看安琪絲這個人是不是該盡早毀了。畢竟會那種招式的人,都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