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將自己的血浸染空間手鐲的想法,但安琪絲認為不一定成功,壓後再做打算。在實驗室里配制著各種程度恢復體力和魔力的藥劑以及一些其他的事宜,這樣的進程讓她感到很滿意,才匆匆離開。
剛要邁進營帳,錫麗就從里面拎著個水盆出來,好像要去端水梳洗。
「安琪絲,你醒了多久了?要不要我幫你端水?」錫麗揚著一如既往的笑臉,詢問道。
「不用了。我醒來睡不著,便到處走了走。」安琪絲不動聲色地回應了一句,「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不舒服?」
錫麗伸手模了模略顯蒼白自己的臉,怔怔地︰「是麼,可能昨天第一次殺那種東西,一時適應不了。對了,我已經將我們今早的早飯領了回來,就放在營帳里,你先吃吧,我等等就回來。」
禮貌性地朝錫麗擺擺手,目送著她的身影漸漸遠行,看了許久,安琪絲才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掀起帳簾鑽身進去。
吃了些東西裹月復,便說什麼也吃不下去了。安琪絲透著帳簾的罅隙也不見錫麗回來,轉眼又想昨天剛剛大戰了一場,今天應該會讓士兵們休息不用訓練才是,而後重新躺回自己硬邦邦的床上去,開始淺眠。畢竟沒有人是鐵打的,幾天幾夜不睡還能活蹦亂跳,就算她有瞬間恢復體力的精神藥劑,那也僅僅是暫時性的,使用多了,反倒會讓自己的身體狀況下降。
也許是因為好幾天都沒有睡,又花費了極大的精神研究新藥劑和配制藥劑,然後又輾轉跑戰場,讓她吃不消,一睡便是一整天,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漆黑寂靜,對床上的錫麗已經躺下入睡了。
她一手撐起身子,模了模空空的肚子,瞥了一眼背著她睡下的錫麗,想來應該是見她睡著了,才沒有喚她起來吃東西。這個時候也沒有可能找到可以裹月復的東西,再三思索,安琪絲才想起自己的空間手鐲里似乎有一大片的果子林。
拿了幾個果子出來,吃下後又繼續躺了回去,縱使睡不著,也不能再跑實驗室了,雖然錫麗沒有說什麼覺得不對勁的話,但隱約覺得這樣實在不妥。
索性閉上眼楮,開始冥想。自從上次魔法和斗氣突然恢復之後,她就信心百倍的認為魔法和斗氣會回來的,所以一直沒有放棄過冥想。而前段日子,忙得她焦頭爛額,連冥想的時間也擠不出來,現在有時間當然要抓緊。
有一段時間沒有進入冥想,原本黑漆漆一片的精神領域,突然多了些異樣的東西。五彩斑斕的元素,雖然很黯淡也很薄弱,卻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些元素的存在,之前冥想時出現過的元素僅僅縹緲的讓人抓不住,而這一次居然可以……清晰感應到了。
實在安琪絲非常的歡喜。
「安琪絲,醒醒,你醒醒啊。」原本還想趁著可以感應到如此清晰的魔法元素,更加要潛心繼續冥想下去,卻不料途中被人打斷,皺著眉睜開了眼。
「怎麼了?錫麗。」睜開眼,就看見錫麗的臉放大在自己的眼簾之中,她雖從不以貌取人,但也著實被錫麗突如其來的嚇了一跳,雙手撐在結實的床板上,翻身起來。
「安琪絲,普斯特統帥派人來傳話,說要見你。」錫麗壓低著嗓音︰「好像挺急的。」
「哦。」淡淡的應了聲,安琪絲便不在看錫麗,起床梳洗去了,心中念著︰這德庫基找我會有什麼事情?難道多落里斯迦的事情還沒有消停一下,又有了什麼舉動。再說德庫基不是那種沒有主見的人,這般著急著要找自己,想來應該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低著頭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嗯,左半邊臉的‘黑色胎記’還在,睡了這麼長時間,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奕奕的。只是有些可惜好不容易可以冥想到的魔法元素了。
「錫麗,我走了。」打了聲招呼便邁出營帳,沒有注意到錫麗彎下腰疊被子時眼中的異樣,看著她走出營帳,錫麗糾了糾單薄的被子,心中大愕不已。
在叫醒安琪絲之前,她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元素光彩,而且更加令人感到吃驚的是……所有系的魔法元素都以薄弱的形式縈繞著安琪絲,還有漸漸凝聚的趨勢,所以趕忙喚醒了她。
看來這件事情,必須報告給大人。
安琪絲她很有可能是全系魔法師,……就像一百年前的雷納西。
她會與雷納西一樣,締造出一個新的傳說麼。
一把弓箭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錫麗的手中,她眼中殺意大漲,暗道安琪絲這個女人絕不能留下,會壞了大王子和大人的計劃
出了營帳的安琪絲沒料到這次竟然是薩姆來接她到主營,眸中掠過一絲詫異之色,卻見薩姆趾高氣昂的冷哼一聲︰「我說你這個新兵也太不識抬舉了,居然要讓我一個官階高你那麼多的人在這等你告訴你別以為普斯特統帥三番兩次指名要見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也不拿鏡子看看自己究竟長成什麼模樣,簡直就是一個丑八怪」
「薩姆長官,請帶路吧。」安琪絲听到這樣一番話,也沒個什麼反應,只是叫他帶路,顯然是自動將薩姆的話屏蔽在耳外了。
「哼。」薩姆挺起胸膛,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走在前頭帶路。
也不知道這個丑得要命的女人哪里招普斯特統帥見待了,讓他來請她過去主營。主營是什麼地方?上級軍官們商榷戰略的地方,就連他也不是很有機會進出主營,他、他竟然還比不上這區區一個既不懂魔法也沒有斗氣的廢物
實在是太難以讓人平息心中的怒火了
「就是這里了,你說話給我悠著點兒,我可不想等你從主營出來以後,听到統帥有說我的半句不是」薩姆站在主營前命令式的說道,把自己的頭顱抬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