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才見安離將杯中的酒飲盡,趕緊也將杯中酒倒到自己口中,在安離旁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安將軍,您能來小女的認親宴,真是讓秦某蓬蓽生輝呀,我再敬您一杯。」他剛才已經和聶侯爺、段王爺和太子喝過酒,這些人看在聶亭然和段嫣然的面子上,都配合的喝了一杯,就剩下這位冷面神,見安離終于喝了酒,秦德才趕緊滿上一杯,遞給安離。
安離正想不透剛才為什麼翌茹那樣的看向自己,見秦德才將酒遞過來,又一飲而盡。自己好像沒有惹那丫頭吧,好心替她來裝門面,可是現在丫頭竟然白了自己一眼。下次見到師弟一定要和他訴苦,讓他約束一下自己的丫頭,干嘛呢?自己一片好心,可人家當成了什麼了?桌上的幾位見安離動了酒杯,也就都一一來敬酒,安離來者不拒,將這些酒全喝了進去,心中想著,師弟呀,這些酒可都是師兄替你在喝呀,等見了面,一定要雙倍,不,十倍討回來。坐在白雲上寒冰洞中正在打坐的郭躍忽然覺得一陣冷意,打了個噴嚏,自己自從三個月前進寒冰洞就再也不懼冷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翌茹並不知道安離的想法,她已經將安離歸到了壞人一列,來到里面屏風隔開的一間,就看到段嫣然正在沖著自己擺手,嫣然旁邊坐著一個美貌的婦人,看年紀像是嫣然的長輩,對嫣然很是寵愛的樣子,段嫣然見翌茹總算過來了,趕緊朝她打著招呼,「茹妹妹,快過來,」翌茹听話的來到段嫣然旁邊,段嫣然拉著翌茹的手向翌茹介紹到︰「茹兒,這是我姑母,還不快快見禮。」說完一個勁的朝著翌茹遞眼色。翌茹見段嫣然頻繁的朝自己遞眼色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後來段嫣然一個勁的朝著屏風外面努嘴,翌茹才後之後覺的知道原來眼前這美貌的婦人就是聶亭然的母親,「夫人好。」翌茹側身福了一福,美婦看了翌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就是嫣然常提起的茹兒?」
「是」翌茹回答道。
「我以為至少是個雙十年華的少女,沒想到你年紀這樣小。」美婦掃視了一番,輕輕地說到。
「姑母你也沒想到吧,我剛開始也以為這茹妹妹肯定不是這樣的,肯定是長著三頭六臂,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可是,姑母,你看看,這不就是個小丫頭嗎?你說她的腦袋是怎麼做的,怎能裝下這麼多的東西?前段時間我送你的那個獅子狗就是出自她家呢,你不是愛不釋手嗎?」。段嫣然看氣氛有些嗆人,趕緊出聲說道。
「嗯,果然沒有長著三頭六臂。」聶夫人淡淡的說道。
翌茹望著面前的美貌婦人,心中有些郁悶,自己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到處有人跟自己作對呢,這聶夫人自己是第一次見吧,怎麼就這樣拆自己的台呢旋即翌茹想到了坐在外面的聶亭然,是了,肯定是這聶夫人知道了自己和聶亭然的關系,才變得這樣的。前世看過不少婆婆和兒媳過招的肥皂劇,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這苗頭儼然就是將自己當成了假想敵。翌茹這段時間雖然對聶亭然冷淡了一些,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棄,希望聶亭然有一天能明白自己,所以暫時還不能和眼前的婦人鬧僵,只得俯身施了一禮,說道︰「聶夫人說笑了,我又不是哪吒,哪能有三頭六臂呢?」
「哪吒是誰呀?」這個時代還沒有這些神怪小說,段嫣然听說竟然真的有人長了三頭六臂,驚奇的問道。
「哪吒呀,是陳塘關總兵李靖的第三子,她母親懷孕三年,生下一個肉球。李靖以為是妖怪,就用劍劈開,里面正是哪吒。……」
「這可惡的李靖,竟然狠心將自己的孩子害死。」當翌茹講到哪吒鬧海後龍王水淹陳塘關,哪吒悲憤自刎的時候,段嫣然氣憤的說道。
「後來那個孩子真的死了嗎?」。桌上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問道。
翌茹轉頭望向她,這個女子坐在段嫣然的旁邊,自己剛過來的時候只有這個女子沒有和別人說話,而是專心應付著桌上的美食。這女子不像旁邊的婦人一樣珠翠滿頭,而是在頭上挽了一個簡單發髻,濃眉大眼,有著一股英武之氣。不知怎麼的,翌茹對面前的女子很是喜歡,或許因為她沒有這個年代女子的忸怩,或許她的爽朗這是翌茹羨慕的。
女子看到翌茹疑惑的望著自己,開口說道︰「秦姑娘,恕我冒昧,我是安離的妻子,柳青鴻,大家叫我鴻夫人,你可以叫我鴻姐姐。」
「鴻姐姐」翌茹也不忸怩,順從的叫道。
「好,那我以後就叫你茹妹妹了,有事你可以來將軍府找我,我很閑的,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後來那個孩子怎麼樣了?」柳青鴻急切的問道。
「後來他的師父太乙真人用蓮花與鮮藕為身軀,使哪吒還魂再世。」
「他重生後肯定去找龍王報了仇,對吧?」段嫣然問道。
「當然,哪吒是個有仇報仇的性子,後來他大鬧龍宮,為民除了害。」
「然後呢?」段嫣然繼續問道。
「後面還有很多,但是現在天已經晚了,是不是該歇息一下了?」翌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這時候大廳內已經沒有了喧鬧的聲音,幾人向外一看,屏風外也安靜了很多,只剩下那個冷面的將軍坐在席上,仿佛思考著什麼。
「哎呀,離兒,人都走*了,你還等什麼,我和這丫頭投緣,還要再呆一會,你先回去吧?」柳青鴻見丈夫還在等著自己,心中一暖,夫妻間的昵稱月兌口而出,察覺到丈夫的黑臉和眾位婦人的竊笑,臉上一紅,起身朝著丈夫走去。
翌茹見柳青鴻走到安離身旁忸怩的樣子,才覺的這個大冰山可能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壞,一個願意等著妻子和妻子一起歸家的人怎麼也不會壞到那里去。
「茹妹妹,相公喝多了,我先帶他走,記得要來找姐姐玩。」柳青鴻走到丈夫身邊才發現丈夫的眼神有些迷茫,像個孩子似的望著自己,覺得有些溫暖。丈夫每次喝了酒就會變成這副樣子,只有看向自己的時候會變成這樣。別人看過來都是一記冷眼,所以每次酒宴安離基本上不動酒杯,這次估計也是因為師弟,畢竟茹兒是小師弟珍愛的寶貝。安離也是接到飛鴿傳書後才決定領著自己過來赴宴的。小師弟囑咐一定要照顧丫頭,所以丈夫才破例喝了酒吧。
柳青鴻沖著安離無奈的搖搖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離站起來,柳青鴻跟在安離的背後走了出去。
「茹兒,你沒事吧?咱們怎麼就沾上她了呢?」
「你是說鴻姐?」翌茹看著段嫣然看向柳青鴻的眼神,納悶的問道。
「對呀,你不知道吧,你說的鴻姐她爹是個大魔頭呢?國都敢和她打交道的人不多呢?」
「那她和安將軍?」
「我也不清楚,據說是安將軍一次東征後將她領回來,後來就成了親,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博康哥哥好像知道些,要不,我回頭問問他去。」
翌茹對安離和柳青鴻的故事並不感冒,她見時候不早,座上的婦人們有了些倦意,聶夫人對自己還是一副冷淡的樣子,她也並不在意。秦夫人剛才見各位夫人听故事听的專心,也就沒有打擾,現在看故事講完了,也就安排幾位夫人退席回府歇息。
回到居住的小院,翌茹錘了錘酸脹的腿,站的時間久了還真有些不習慣,這段時間總躺在床上,身體剛一好就趕上這場宴席,慢著應付各類的人,心有些累了。再加上今日郭香香給自己說的話,她擯退了秦夫人安置過來的丫頭,只留下程風,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桌子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姐姐,你今天講得故事真好听,以後你將後面的故事講給我听吧?」程風見翌茹有些倦倦的,想著翌茹大病初愈身子還虛,走上前來幫著翌茹捶起腿來。
翌茹知道程風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郭香香將一切告訴自己的時候程風就在身邊。當時郭大寶他們過來的時候,程風只知道郭家夫婦為愛舍棄了翌茹,並不知道郭家將一切全給了秦家。听到這一切的時候程風也很是氣憤,她知道現在翌茹鬧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所以找些別的事情給翌茹分分心。她清楚地記得原來哪個花白頭發的老大夫說的話,茹姐姐這麼好,她可不願翌茹得了哪個癆病。
「好呀,風兒喜歡听,以後姐姐就講給你听。」程風是練武之人,對人體的穴位掌握的很是清楚,在翌茹的腿上推推按按,翌茹覺得舒服了很多,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程風見翌茹的鼻息均勻,才停下了有些酸脹的手,輕輕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夢夢被寒流襲擊了,有些感冒,頭發沉,只能先碼一章,本來想在推薦期間多更新一些,但是身體實在不舒服,先欠著吧,貌似已經欠了不少,不知道何時才能補上,呵呵,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