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躍進城後跟在師傅的身後,在城內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座道觀前,道觀上寫著三個大字——三清觀,他看了看師傅,這三清道觀是國師的地方,師傅來到這里是來找國師嗎?
三清觀門口立著兩個垂髻小道童,見到兩人過來忙上前施禮。待天機老人說明了來意,這兩個小道童連連搖頭,原來一個多月前這國師就閉關了,任何人都不見。見兩個小道童這樣固執,天機老人眯起了眼楮,堅持要見國師,這兩個小道童見面前的老者這樣難纏,一個回身去了觀內去找大師兄,另一個留在門口繼續和天機老人解釋。見天機老人仍是不信,小道童沒有辦法最後說道;「施主,並不是小童我故意為難您,中午陛下的人剛走,國師都沒有見,你看……」正在小道童和天機老人解釋的時候,觀內出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天機老人,高興地喊道︰「師伯。」
這年輕道人這是國師的大弟子——清風,清風責怪了小童幾句,忙將天機老人和郭躍迎了進來。待天機老人說明了來意,清風為難的說道︰「師伯,您有所不知,師傅上月閉關後吩咐不讓讓打擾,我們不不敢違抗師命。晌午的時候陛下就派了人來,我沒有辦法去稟報了一聲,師傅沒有應聲,我只能將陛下派來的人打發了回去。」
「那家伙是自己辦了錯事就躲起來了,我還不知道他。」天機老人看了一眼觀內的後山,起身向著後面走去。清風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在解釋,但是知道這位師伯的脾氣,不敢硬攔,只能拼命地沖著旁邊的小童使著眼色,希望小童能早些告知師傅一聲。
等天機老人和清風一行來到後山的時候,國師已經站在了石屋門口。清風見師傅出關了,就悄悄地退了下去,給師傅準備洗漱用的東西。兩位老人面對面看了一刻,天機老人一個躍身,一掌朝著國師打去,國師一個閃身,避過了一掌,也不應聲一拳迎了上去。郭躍追過來就看到了這個樣子,兩個年過半百的老者打在一處,郭躍在一旁看的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個身影越打越快,郭躍剛開始想著勸架,後來就被兩人吸引了,在一側看了起來,看到好處還止不住手腳並用的進行著模仿。過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兩個纏打在一起的身影分開,天機老人看了看還沉浸在模仿中的郭躍,欣慰的一笑,這個孩子果然是在武學上是個痴子。
「我以為你在國都安逸慣了,功夫會落後,沒想到竟然還不錯。」天機老人拍了拍手說道。
「師兄也是老當益壯。」國師笑著說道。
「怎麼,舍得見我了,我一進你的道觀門就被推三阻四的,我還以為你不願意見我呢?」
「哪里,今日陛下派人來時我就意識到出了事情,到了听說師兄來了,我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不師兄也不會這樣風塵僕僕的趕來。」國師說著看了看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這才看到自己的鞋子上滿是塵土,衣服也有些發暗,知道自己這一路趕來曉行露宿,確實是趕得急了一些。
「躍兒,你隨清風去洗漱一下,我和你師叔有話要說。」天機老人看了看身邊的郭躍和正在向這里走來的清風,開口說道。
郭躍給國師打了招呼,跟著清風下去了。國師看著郭躍走的方向,「就是這個孩子?」
「嗯。」
「我還以為你有了三個出色的徒弟就不會在收徒了,沒想到竟然收了一個年歲這麼大的,你真的算清楚了?」
「沒錯,就是這個孩子,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比較愚笨,沒想到這孩子竟然看似憨厚,內里是聰穎的,不枉我這般對他。」
「師兄,你這次來國都也是為了那件事情?」國師想著城東方向努了努嘴說道。
「是啊,我也是夜觀天象看出了問題才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里。」
「可是,師尊曾留了預言給先帝,咱們難道要打破這個預言嗎?這要如何跟師尊交代,如何向陛下解釋這些事情呢?」國師懊惱的說道。都怪他們那個師尊,搞什麼安國歷代皇帝的龍體和皇後的風體不得有一絲損害,尤其是風根和龍血,現在翌茹出了事情,翩翩還要這兩樣續命,這個女子還是師傅親自交代給三人的,現在邱師兄沒有在,自己只能找楊師兄想辦法。
「我也是因為事情棘手才來找你商量的,師傅曾經交代天命貴女的到來可以使安國國泰民安,不畏外權,讓我們小心看護。可他也沒有說這天命貴女如果出了事情會怎麼辦,難道我們只顧著天命貴女,而將天下的黎民蒼生全陷入到水深火熱中不成。」天機老人坐在一側的石凳上,嘆了口氣說道。
「該如何是好呀?」國師也坐在天機老人的對面,冥思苦想著。
初秋的三清觀中,後山清淨地的石桌前坐著兩位年過花甲的老者,兩人都皺著眉頭,想著事情。「我去宮內看看。」國師坐了很久再也坐不住,起身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
「師兄你?」
「沒辦法,我那小徒兒的心思在那孩子身上,我總要盡一份力才行。」
近傍晚時分,惠帝坐在御書案前,翻著案上的奏折,心中確有些走神,想起在坤玉宮和皇後發生的爭執,心中有些懊惱。
「陛下,國師求見。」近身太監過來稟報道。
「快請。」惠帝正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安離和太子的請求,听說國師來了,總算有了出主意的,趕緊讓太監將國師請過來,自己則整整衣冠,端坐在書案後。
國師和天機老人一起走入御書房,惠帝看著國師旁邊的老者,緊走幾步從書案後走出,來到老者面前,「天機老人怎麼有空過來了?朕有失遠迎,還望老人恕罪。」他對天機老人的印象很深,就在自己遠征齊國時,被圍在黃馬坡,是這位天機老人領著當時還年少的安離過來,將自己救了回來。後來安離戰功卓著,榮升成了安國的大將軍,後來自己多處尋訪老者都沒有音訊,自己一直想感謝他,老人一直不給自己機會。
「陛下。」天機老人向著惠帝行了一禮,惠帝急忙將老人拉起。讓太監賜座。待國師和天機老人坐下,惠帝就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惠帝看看面前的兩人,希望兩人能給自己一個答復,沒想到兩人面面相覷,很久都沒有應聲。
「兩位是怪朕心軟麼?」惠帝以為國師和天機老人是怪自己心軟想要拿自己的指尖血去救翌茹,將黎民百姓放在一旁,出言問道。
「陛下仁慈寬厚是天下百姓之福,我和師兄此次進宮也是為了這件事情,我們是想著能不能打探到一些其他的辦法,畢竟這是宮中曾經流傳的毒藥,或許有其他的解藥也是有可能的。」國師看了師兄一眼,開口說道。這個辦法是兩人進宮前商量好的。作為國師,他不容江山社稷因為這件事情出現紕漏,但是這天命貴女如果出了問題,會不會對社稷有礙,國師也說不清楚。兩人只能看看宮中是否有顏殤解藥的秘籍。
「這也是個辦法,朕怎麼沒想到呢?」惠帝一听事情或許還有轉機,高興地說道。
「我們已經打探清楚,這解藥是侍候貴妃娘娘的一個嬤嬤說的,陛下不妨將貴妃娘娘叫來一問。」天機老人說道。
「好,小德子,去傳貴妃娘娘。」門外太監應了聲去傳信去了。
過了一炷香功夫,貴妃娘娘從門外走入,對于國師,貴妃娘娘並不陌生,惠帝介紹了天機老人,貴妃娘娘上前給國師和天機老人行了禮,才想起問惠帝叫自己過來什麼事情。
惠帝就將從張嬤嬤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訴了貴妃娘娘,剛提到顏殤,貴妃娘娘就驚叫起來,「陛下,您確定是顏殤?」
看著有些失禮的貴妃娘娘,惠帝有些奇怪。他一直以為貴妃娘娘是一個溫婉和善的主子,很少見貴妃娘娘如此沖動。貴妃娘娘見自己的行為確是有些過分,向著惠帝施了一禮,將事情的緣由解釋了一遍。
听到在幾年前就曾經有顏殤出現,惠帝終于知道貴妃娘娘為何如此激動了,因為這次下毒的人很可能和當時的下毒之人有著關系。顏殤畢竟是宮內禁藥,一般人接觸不到,只有和宮內或當時的藥醫有關系的人才能接觸到。貴妃娘娘也是看著好友的冤情終于能都大白天日才會如此激動。
「愛妃,我听說你當時明察暗訪,打听了顏殤的解藥,你可記得,那顏殤還有沒有其他的藥可解?」
「有」貴妃娘娘看了房間內的幾人一眼,輕聲說道。
「那是什麼?」惠帝見這顏殤竟然真的有其他解藥,在龍案前站起身,焦急的問道。
「這,這……」貴妃娘娘看了看國師和天機老人,又看看惠帝,不知道怎樣開口。
「無妨,愛妃請說。」惠帝見貴妃顧忌座上的兩位老人,示意沒事,只要盡管說就成。
「這顏殤是南疆的秘藥,後來傳到宮中的,它的解藥很簡單,除了風根、龍血和虎膽,還有一種解法就是人心。」
「人心?」惠帝驚訝的說道。
夢夢覺得現在的文已經月兌離了大綱了,所以這兩日碼字有些糾結,不知道事情該向那個方向進行才好,估計速度會慢些,親們請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