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入口微溫的湯飯突然變燙,我咽得很快,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囫圇吞下,從食道到胃部整個被順著一溜兒燙下。
「唔——」吃痛地驚呼一聲,一抬眼就看見他從碗中舀了一勺,直接就伸過來往我口中塞。
勺子里還冒著熱氣,我自然不敢張口,扭頭躲了開,他手跟著動了動,繼續往我嘴里硬送。我再一次扭頭躲開,剛好撞上他狠狠眯起的眼,心下一驚,有些發懵。這又是怎麼了?從見到他開始,他不知莫名其妙地發了多少次火。當下也不敢再亂動,微微膽怯地望著他,輕聲說道︰「太燙了!」
「燙?」他慢慢收回手,直腰站起,轉身看著我,孤傲冷漠,居高臨下的身影背著光,滿滿的壓迫。
剛剛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又變成這樣?我不明白,所以根本不知該做什麼,只愣愣地看著。他依然一手端碗,一手拿著勺,一動不動地就那麼站著,屋子里突然安靜得人,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
就在我想著他會不會是已經出了神才站那麼久沒動,他突然一下子就爆發,猛然咆哮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我還會在乎你?哈,我怎麼會在乎你?」
雖說再次回到皇宮之後就沒被好好對待過,但听到這樣的話,竟比他在我身上做的其他事更讓我受傷。
「你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將手中的碗勺狠狠砸到地上,「不值得!」
胸口狠狠一抽,滿腔疼痛,痛得牙根都發酸。腦子里嗡嗡想成一片,翻來覆去都是他說的話。你以為你是誰……你這樣的人……不值得……
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我怎樣?
才想著,空空洞洞的聲音便響起,「我怎樣?」
他冷笑著不回答,伸手在我身上輕輕摩挲著,從腰月復慢慢畫過胸前,握住我脖子。輕柔涼滑的觸感,像極了那兩個女人膩軟的雙手,立刻引發了下面反射性的疼痛,我低低痛呼一聲,立刻緊緊咬牙忍住。
他听我痛苦申吟,微微偏著頭,輕蔑嘲諷地勾起紅唇,輕輕道︰「還真是**,才踫一踫就有能叫出來。」說著慢慢收緊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掌。
本就體虛氣短,胸膛里殘留的空氣自然不多,很快視線就因缺氧而越來越模糊。
我好像看見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彎起嬌憨的紅唇,偏了頭俏皮地眨著眼,掐著我脖子。他問我,為什麼你還不死?
我腦中一激,猛地死命掙扎拍打起來。
為什麼三番五次要置我于死地?我都幾乎死過一次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就算要殺我,好歹告訴我為什麼!
頸上忽然一松,臉上立刻被什麼踫了一下,眼前一花,身體好像飛起來,又落下。
雙手撫著喉嚨,大口大口呼吸著香甜的空氣,漸漸恢復過來,疼痛也就跟著覺醒。剛才還躺在床邊,現在已趴在了床的里側,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有些腫脹刺麻的感覺,應該是又被他打了耳光,下面更是痛得連內髒都在抽搐一般。眼楮花花地冒著金星,隱隱約約看見他正在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的傷口從回到皇宮那天開始就沒好過,看著他粗魯地撕扯動作,我嚇得不輕,直往床角縮,實在不敢想像他還想把我弄壞到什麼地步。他剛踢掉了褲子,看見我手腳並用艱難地爬行,也不管衣服還半掛著,就直接上床來,彎抓著我腳腕拽到身下,胸前的突起隨著他動作摩擦在被單上,火辣辣地疼。
哀哀地轉過頭,顫聲哀求著︰「不要了,求求你!我身體已經受不了了,放過我這回,好不好?」
「不要?由不得你不要!」說著,一手按著我肩膀讓我不能動彈,另一只手使勁捏了捏臀尖,指甲順著脊柱刮上來,劃到後腰時,引起一陣輕顫。他「哼哼」冷笑兩聲,用力拍了拍我被側壓在床上的臉,拉長了聲調問道︰「這張臉,這身體,還被多少男人踫過?」
我頓時渾身僵直,放棄了原本就輕微的掙扎,有些不解,有些心灰。
他……是嫌我被人**過?可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愣了愣,才恍然大悟。
那時他以為我是他的弟弟端木暉,自然怎麼都能忍受。如今知道我不是,想起只該被他玩弄的身體被那麼多人糟蹋過,自然會氣憤。我一直將他之前類似獨佔的行為理解為他是愛我的,可我忘記了,他是帝王,就算是穿過的鞋用過的碗,也是容不得他人染指的。
可笑的我,竟在不知不覺當中,又回復了那時才有的嬌縱脾氣。我算是什麼東西?
呵!他的小暉才是寶貝,我自然不是什麼東西。在他心里,我根本什麼都不是,連當作端木暉的替身,他都還嫌髒。
眼淚嘩地就涌了出來。
他可以嫌我脾氣不好,可以嫌我長得丑,也可以嫌我其他任何地方,可是,為什麼要嫌我髒呢?那又不是我的錯,他怎麼能,怎麼能……
他說我不值得,可是,用這個理由來折磨我的他,又值得嗎?
咬著唇,不再呼痛,不再求饒,倔強地想要維持最後一點點驕傲和尊嚴,只是淚水不停使喚地一直掉,一直掉。
他跪在我無力合攏的兩腿間,卡著我腰骨向上拉起,灼熱的硬物頂在我雙腿之間跳動著。想起前幾次被他刺穿的慘痛經歷,我繃直了脊梁,緊緊閉上眼。他俯首深深地咬住我後頸,就著身下殘留的黏膩藥膏就闖了進去。
我瞪大了眼,死死咬緊牙關,拼了命一般忍住滿腔痛楚的申吟。的傷口不知是這些天來第幾次被再度撕裂,被生生剖開的疼痛令我幾乎無法呼吸。
腦子里有什麼在劇烈地翻騰,卻被身體極度的痛楚壓抑住,怎麼也不能掙月兌。一時間,身體和思想都痛苦到極致,冷汗如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