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一聲聲的「為什麼」根本讓虞妙弋不知如何回答,而且一點也沒有回答的必要,她本就從沒想過會和他有任何曖昧,上一世她便是項羽的妻子,這一世她為他重生,她對項羽自然不可能有半點二心。而且,為什麼,她也想問為什麼,為什麼項莊會喜歡她?上一世她與項莊見面時就是以項羽妻子的身份,項莊對她這個嫂子都是規規矩矩、畢恭畢敬,即使後來她拜他學習劍舞也沒有任何曖昧交集。所以,為什麼呢?為什麼懿兒口中項莊心里的那個「她」會是她虞妙弋?
不過,這些問題遠比她被項莊這樣緊擁不放來得不重要。所以,虞妙弋一晃過神立刻抬腳往項莊的腳趾重重一踩,項莊受痛松開她時,她伸手用力推開他,力道過重,將她反彈後退出好幾步。
「啊。」後退的身子猛地撞到身後的一堵肉牆,虞妙弋輕叫一聲,被彈著往前趔趄一步。眼看虞妙弋要趴到在地,項莊前進一步想扶住她,身後的肉牆迅速做出反應,早他一步將重心失穩的虞妙弋緊緊摟在懷里。
背緊緊地貼著身後的這堵肉牆,虞妙弋不必回頭也知道來人,頓時心下慌亂,雨打在身上都是冰涼冰涼。
來的人……竟是她的項郎……
又是一聲驚雷,雨勢驟大, 里啪啦地打在庭院里的楓林上,紅葉紛飛,迷亂了三人的視線。沉默只是一會兒,很快,項莊就低下了頭,低低地喚了聲「羽哥」。
「哼。」項羽重重一哼,那環在虞妙弋腰身的手臂力道一緊,將她牢牢地貼著自己,怒視眼前的堂弟,「項莊,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哥哥?」
項莊撇了個頭,沒有回答。虞妙弋的一顆心本就煩亂,現在身子被項羽勒得這麼緊,她更是覺得難受,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推了下項羽。
「你還敢動?」項羽低頭在她耳邊冷冷一哼,虞妙弋一下子就噤若寒蟬。感覺到虞妙弋的害怕,項莊抬起了頭,「羽哥,剛剛是我強行擁抱她的,你不要怪她。」
項莊說到「擁抱」二字時,虞妙弋頓覺腰身一松,而項羽的身子已經掠出,大步砸在地上,濺起水花無數,還不待項莊說完後面的話,項羽一劑直拳已經重重地打在項莊的嘴角上,將他打出幾尺遠,狠狠地砸在樹干上,震得火紅的楓葉更是如驟雨急下。
項莊猛咳一聲,嘴角已經出血,牙齒更是月兌落幾顆,張嘴一吐全吐出在地,混在雨水泥土里。項莊狼狽地喘息著,手撫上胸口,他已經能感覺到折斷的肋骨刺著心肺。
項羽本就天生神力,他這一拳即使沒有使出全力卻已讓項莊站不起來。但項莊不示弱,他掙扎著想要站起,然而,項羽沒有給他任何掙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