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哈哈哈——哈哈哈——球球。圓的像個球?」橘皮笑的前仰後合,剛剛的賭氣已經變成,誒喲,笑的肚子痛了。
「娘娘,娘娘,你看她,笑話我?」球球說著,說著,兩只眼楮圓鼓鼓地,含著兩包淚。
「怎麼會笑話你呢,你看,長的圓滾滾的。多麼有福氣啊。哪像她,瘦的跟竹竿似的就好看了。而且,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成為一只天上地下最厲害的狐狸呢。」
「真的嗎?」。球球眼楮冒泡。它的好娘娘!倏地上去,一個濕吻就印上去了。
橘皮風中凌亂了。雲琯雙頰嫣紅,好似上了大紅的胭脂,定定地站住那里。
一行六個仙人,風中繚亂了。
「唉,又是下雨。我說人間下雨那是正常,我們天上也跟著撒點雨是怎麼回事嘛?」橘皮搖晃著身體不停地抖著下的凳子,弄的小白狐狸只好另覓新窩。睡覺,是的。正所謂陰雨綿綿正好眠嘛。掛著長長的口誕,球球睡的那叫一個香。
「那就看書唄!」雲琯遠遠傳來一句。
「小姐,您明知道那就是要我的命哪。唔,我的命苦啊。都沒人理我。」橘皮走到雲琯的面前,腆著臉看著雲琯,希望她能想到點好的主意,來打發這討人厭的天氣。
「想這個時候大金烏正在干什麼?」雲琯出了個主意,呵呵,主要是打發走這個煩人的丫頭。
「哦?好主意!小姐,我去了。」橘皮簡直是樂開了花。沒辦法,平時看不見他們,現在,正是討債時啊!噢噢噢!去也————
雲琯放下書,看著悄無聲息的大廳,苦笑了下。她也不知道干些什麼。
雲琯站在大殿門口,看著高高在上的牌匾。黑漆漆,烏溜溜的。真是,三個黃金大字,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好看哪。
「小姐,是要換牌匾嗎?」。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曉曉被大家推了出來,努力提高聲調。
「不是,我是在想,這個牌子掛在這里多久了?」雲琯的目光帶著一絲的迷茫穿過天際,好似看到了什麼,卻又一晃而過。
金谷蕊珠宮。伏羲坐在書桌前開始每一天的演算。
女媧自從生下了第一個孩子之後,身體就沒有恢復到往日的好景。一直以來,喜歡窩在床榻上,懶洋洋地。
「到底還是注定了。」伏羲慢慢地說出這一句。
「又有什麼要發生了嗎?」。女媧聞言有些緊張,即使成為大地之母多年,也依然無法淡定地對待她的孩子們。
「不,是雲。」伏羲感嘆一聲,便撇去了。
一切又好似消散在風中,沒有什麼變化。
「大皇子,大皇子。」橘皮高興地有點過頭,她整個身體是從大殿門口飛進去的。
「 咚」一聲。橘皮撲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小妞,你快給我下來。」二金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口花花了點也能被逮住?
「對,對不起。二皇子。你的衣服沒事吧?額,還好,還好。」橘皮後知後覺。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大皇子的身上。
「大皇子,您,您在啊!小姐讓我來問您,您今天干什麼?」橘皮剛一說出口。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該死,說錯了。不是,不是來要報酬的。這個?
橘皮抬頭,奇跡地發現大皇子消失了。而身下的二皇子正提著她的腰帶。
「放我下來——」驚起鳥雀一片。
「小姐,您?」曉曉的聲音更低了。
「沒事,我出去走走。」雲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看不進書。一顆心很煩躁。帶動著不知名的情緒。
「仙子好興致,雨中散步。」
看著頭頂多出來的一片。雲琯猛然驚醒,回頭。
「去哪兒?」雲琯低問。
大皇子不語,只是兩邊的水流,明顯是他那邊的居多。
「到了。」大皇子抖抖傘,隨手放在門口。
「月老祠?我到這兒來干什麼?」雲琯呆住了。身體有些冷。總覺得什麼秘密要從身體里月兌離開去一樣。
「是誰有喜事了嗎?」。雲琯止步。
「來看看月老。」大皇子輕輕推了她一把。
雲琯踉蹌,大金烏借勢摟住了她的肩。
月老祠內。大紅的繡衣,月老穿的是精神抖擻,身子挺的筆直。
「哦?今日兩位大駕光臨,實在是讓月老祠蓬蓽生輝啊!」月老起身讓座。
「奉茶。」月老隨手吩咐童子。
「多謝。」雲琯低頭不語。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于她來說,這里實在是個禁地。一切都之于她那麼陌生。從前殿的送子觀音,到後殿的歡喜佛。雲琯看了,好似終于掌握了人生的第一個秘密。那麼的緊張,只覺得滿身黏膩。而旁邊地小冊子更是讓她都不敢抬起頭了。這個,這個,與她平時的,背道而馳啊。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思想啊。雲琯羞的滿臉通紅,從來都不知道這種事情會變的那麼的直白。
「怎麼樣?」大皇子這一次帶她來這里主要是要改正她的思想。都成了仙了,就不要那麼死板了嘛。
「我都答應你在你出太陽的時候我去看日出了。現在,你什麼態度?」雲琯很惱火,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好像在他的控制之中一樣。自己剛剛無所適從,他就出現了。是在跟蹤她嗎?雲琯從滿臉通紅中走出,直視著他的眼楮。
「我只是為了你好。」大皇子嘆息。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雲琯愈加覺得他就是在監視她。她惱火地離去,連傘都沒拿,就駕著雲頭走了。
「你?」大皇子也有些生氣。只是,看著月老的那張笑臉,卻是一口氣憋在了心里。
「我不是為了她好嗎?每天日子過的那麼無聊,哪像個神仙。」大皇子嘴硬。
「欲速則不達。」月老說完這一句也離開了。只剩下大皇子在那里糾結到底該不該過去。
雲琯剛駕著雲頭出去,就摔了一跤。唉,她怎麼忘記下雨就駕不了雲的道理。她渾身濕漉漉地站在水里。總覺得雨神都在和她過不去。她悶悶地坐在雨里。盤著膝蓋,托腮冥想。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他的接近,到底有什麼目的?
「小姐?您怎麼坐在雨里?」橘皮正垂頭喪氣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結果,主僕兩個聚首了。
「我走的匆忙,忘記帶傘了。好了。走吧。」雲琯避重就輕地走進橘皮的傘里,離開了。
大皇子殿內,二皇子轉了三百八十個彎,終于等到了他親愛的大哥。可惜,他大哥陰著張臉,進去了。門當著他的面,狠狠地關上。只是,開啟的窗戶,疑似有東西飛出。二皇子模了模下巴。
雲琯回到書房,抱住了球球。開始運行法力。
「娘娘,您真的要殺了貓妖嗎?」。球球有些不忍。或許是同病相憐吧。
「殺?並不是解決事情唯一的方法。」雲琯低聲。
球球有些迷糊,那麼貓妖的結果到底是什麼呢?
「走吧。」雲琯從身體中化出一道光飛進球球的後頸。而後,球球消失在書房中。
血蓮洞里,紫色的蜘蛛網把洞口裝飾地十分的隱蔽,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布滿紫色植物的地方而已。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洞。
雲琯,也就是球球。變成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孩站在洞外。好像在看風景,又好像不是。
「晚上再來!」雲琯低語,慢慢地走出了山谷。
黑色的夜晚,在血蓮洞外,卻彌漫了一層綠色的霧氣。那是貓的眼楮。它們在叫,在嘶吼,在發情。它們全身都很干淨,就好像天天洗澡一般。所以,它們死亡的更加快速。因為,貓的毛皮代替了狐狸。所以,現在,這里的貓,成了稀罕物。特別是會下崽的母貓。
「要動手了嗎?」。球球在問。
「等等。」雲琯剛一開口,身體就迅速地閃到一邊,快速地與黑暗並齊。
她沒有上樹,因為她知道貓有一種老虎沒有的技能,那就是爬樹,而它們的敏銳,可是在危險來臨時,快速地後退。它們不擅長近身攻擊,它們擅長消耗戰,更擅長大面積的群攻。
雲琯在等,她只是想要凍結了那只已經成精的貓而已。
可是,貓們不給她這個機會,一個個,淒厲地嘶喊著。
「毛嗷唔——嗷唔——」好像野獸的牙齒磨擦在石頭上。
很恐怖的音攻,遍布了球球的身體,好似在給她的身體打上分割線。一道一道地利刃飛速襲來。
「走!」雲琯不想傷害它們。這本是它們之間的戰斗,而自己加入了,就會受到天罰。
「啊!娘娘,躲不了了!」球球一聲淒厲地大叫。摔倒在地。
雲琯很著急。可是這不是她的身體,她控制不了。她只能對貓妖進行元神攻擊,而不能在表面傷害它們。
「裝死。」雲琯一聲低喝。球球的呼吸漸漸地消失了。四肢軟軟地躺倒在地上。旁邊迅速地跳過幾只黑色的影子,站在球球身邊,鬼火似的眼楮正狠狠地盯在球球的身上。襯著朦朧的月色,十分的可怖。
「喵嗷——」一時間,群山的貓都匯集了過來,它們把球球拖在後面,高高興興地準備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