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仙婢低呼。
「你下去好好審問。本宮就不信她不肯說出實話。」西王母已經是氣的有點口不擇言。從來,從來都沒有哪個神仙敢這樣戲耍她,而且還關乎著她兒子的名聲。
「母後?」大金烏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雲琯。此刻,他立即站起,就要往前去。
玉帝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好了。這本是**的事兒。不過是因為你,朕才耽誤了這會兒工夫,要是知道沒你的事兒。朕可不想在這兒呆著了。」
玉帝的甩手而去,讓西王母暗恨在心。只是想到大金烏沒遭著什麼罪,心里的氣勁兒也就平坦了很多。
她端起王母的架子說道︰「那本宮就不留你們了。小一,好好照顧你雲姨。」說著,扶著仙婢的手離開。
雲琯的臉在西王母離開後就一直冷著。理也不理大金烏一下,就駕著雲頭回去了。
大金烏在後頭見了,心里閃過一絲的無奈,但隨之到嘴的笑卻是沒有掩蓋的住。
「怎麼感謝我?小一佷子?」雲琯也不管他嘴角的笑多麼明顯,直接就伸出了手。
白皙的手掌,宛如雨後初綻的白荷,就那麼水靈靈地擺在他的眼前。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她的手,甚至整個身體。
「喂,喂。大佷子,大佷子!」雲琯看到他發呆了,一下子,白白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啪嗒!」一聲,大金烏的唇就印在了雲琯的掌心上。
「你,你?」雲琯一下子,窘得自己快暈過去得了。
「呵呵,順便說一句,雲姨,換個稱呼也好。」
「你?」雲琯看著四周都是捂著嘴巴的天兵天將們,一時間——呆立在當場。
「橘皮,我,看上去像多少歲?」雲琯回到宮里,對著鏡子照了很久,終于來到橘皮的面前,站定。
「小姐,您可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怎麼會老呢?」橘皮是滿眼的閃星。
「不?」雲琯不信,固執地想要一個真相。
「小姐,你不信去問胖嬸嬸她們。」橘皮很無奈,說的確實是真話呀。小姐也不想想,她是亙古恆生地雲彩。怎麼會老呢?
「是嗎?」。許是橘皮的聲音里的急切讓她一下子愣住了。他們叫的是輩分,還是年齡?雲琯迷糊了。
天邊的雲彩很美,朝霞更是如畫一般。
月宮殿內,卻是一副尷尬的局面。
「仙子,你為什麼要騙我?」天蓬也不是傻子。只是,在他想來,拒絕就是拒絕,你又何必搞出那麼多的名堂。害的,那是誰?天蓬一下子後背驚出了汗水。那個喊著大皇子的是誰?
「天蓬元帥事務繁忙,有空來嫦娥這里走走,怎麼講的都是些嫦娥听不懂的呢?」嫦娥揮舞著長長的袖子,腳步微轉,就是不看天蓬。
「仙子,你?」天蓬語澀。他總不能說你自己不去,安排別的仙女。這個,連他自己都想要極力遮掩的事實。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蠢蛋。他踉蹌而去。
只是離去的身影被球球逮了個正著。就是他,嗚嗚!害它餓著肚子跑出來的壞蛋。
「娘個呸的!」天蓬邊走邊罵著,只是心里著慌。因為他知道天庭里對于男仙和女仙之間的規定是絕不允許私相授受。否則,輕則革去仙籍,重則被打下無間地獄。
她是誰呢?天蓬在一邊極力思索。
雲琯卻閑閑地坐在殿內听著球球的告訴。
「那你回來吧。我讓胖嬸嬸給你做了水晶糕。」雲琯的大方慈悲,在球球听來簡直就是天籟之聲。無與倫比地好听啊!
「哦!我來也。」球球的小轉的飛快。在劃過天蓬的時候,只看見一股強勁的風在眼前掃過。
「回來了?又肥了,嗯,好像?」雲琯模模它的小身子。
「怎麼可能?」球球強辯。
「哦,是,嗎?那今天的水晶糕?」
「就吃兩塊,就吃兩塊。」球球點頭如搗蒜,忙不迭地把盤子摟在懷里。只是,嗚嗚,怎麼只有兩塊啊!!!
「好了,吃完就去干活吧。啊!本姑娘可不養吃閑飯的!」雲琯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滿意,梳了兩個小辮子,一晃一晃的。
「好騷人喏!」球球嘀咕。
「你說什麼?」雲琯回頭。
當然得到的答案是,球球的一臉**!
凌霄殿後殿內,牡丹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
「你還是不說?」西王母踩著她的手轉了轉。可是,心底的一股氣兒還是沒有發作的好,直接把牡丹的手給廢了。
「不,娘娘,娘娘,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牡丹哭喊著,腦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道?」西王母更加惱怒了。不知道你就說是我兒子?
「那是誰?是誰?」西王母腳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他,他?我沒有看清他的樣子。」牡丹額頭冷汗洌洌,只是,白女敕的手此刻早已血肉模糊。
「好,好好。當真是婬娃蕩婦,都這個時候了硬撐著,怎麼,是想等著那個情郎來救你嗎?你死心吧。」西王母冷冽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不,不,不是的。娘娘,娘娘,我,我。妾身一直一直心念大皇子啊!娘娘。」牡丹此刻也顧不上手上的苦楚了,只是一心想為自己辯白,想要高喊︰自己是清白的。
「清白,好,好。都說十指連心。那麼就讓火夾來讓你嘗嘗痛苦。看你說還是不說。」王母眉頭一凝,坐到位置上,眼楮死死地看著宮婢來施行。
「不,不,娘娘,娘娘,饒命啊!饒命啊!娘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當時,當時只是看到雲琯從逍遙殿里走出,就一時情急,想要求見大皇子。誰知道。大皇子不在。我就,我就看到逍遙殿難得的殿門大開,所以就想沐浴一下的。只是這樣,只是這樣。」牡丹急急地嘶喊著,一邊喊,身子一邊躲避著兩個宮婢的施行。
「你不早說?那麼那個男人呢?說!」西王母一個眼神,兩個宮婢施禮離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牡丹搖頭,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此刻又白了三分。
「不知道?你和他都干了那檔子事兒,還不知道。你是想保住你的孩子,還是保住他?還是你真的,就——」
「不,娘娘,您是知道的,我一直都伺候在您的身邊啊。娘娘!」牡丹額頭沁血。卻絲毫沒有打動西王母的心。
「說不說?」西王母一跺腳。
「我,我只看到,只看到他滿臉是肉,全身很白。」牡丹努力回憶。
「嗯?」西王母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他很胖,他,他背上應該,應該有我咬的痕跡。」牡丹抬頭努力地看著西王母。
「就憑這個?」西王母心里有些遲疑。如果弄的不好就會使得眾仙都看了笑話,還會對她這個王母也較上說法。
「啟稟娘娘,恕奴婢多嘴,可以請各位大仙都來參加蟠桃會的時候,讓牡丹仙子指認可疑的仙人,然後,再用計謀?」宮婢一邊說一邊偷眼瞧著西王母的臉色。
「嗯,讓本宮好好想想,你,把她帶下去。好好治療,別讓她死了。特別是孩子!」西王母一個頓聲。把宮婢生生嚇出了一身汗,領命下去了。
先不說牡丹心如死灰。雲琯這里確是一片歡聲笑語。因為,雲琯被嘲笑了,還是她最喜歡的寵物。雲琯她不信,自己怎麼就不能年輕一把,還是真的讓她們所說的,是大了他們一輩?
「小姐,您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就讓大皇子來看看,瞧瞧我們說的對不對嘛。」橘皮在旁邊慫恿。
「你,你索性就去大金烏宮里伺候吧。」雲琯一甩袖子,剛剛離開了他,現在,滿宮里的又在談論他,這算什麼?
「小姐,您,您冤枉我了。」橘皮一下子就哭了。她家的小姐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的冤枉仙呢。
「橘皮,說起來,你最近和二皇子很和的來呢。」雲琯話題一轉,不睬橘皮滿屋子的胡鬧。話說在她生病期間,還真是患難見真情,額,不是啦!總之,在她的親眼驗證下,是二金烏飛鴿傳信的時間多了。橘皮說話的時間少了。
「小姐,您,您——」橘皮一下子收住了眼淚,嘴里的話被梗在了脖子里,就是說不出來。
「去吧,去吧。啊!」雲琯揮揮手。
「小姐!」橘皮喊了聲,橘皮眨著水汪汪的眼楮走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雲琯此刻反而有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只是,心里對橘皮未來的婆母,也就是西王母卻是印象不好。
也不知道是橘皮半路遇見的,還是大金烏原本就有意的。總之,他來的很快,大金烏見了雲琯明顯還是楞了一下,然後,嘴角上彎。
雲琯見了大金烏也是一愣,只是,表情很快地收住了,卻抵不住他。他什麼意思?嘲笑?
「你笑什麼?」雲琯剛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悲劇了。
「你,很好看。」大金烏撩起下袍坐了下來,眼光一點不閃地看著雲琯的各種表情。然後拿起他專屬的黑底龍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