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狐狸————」橘皮急的眼角滾淚。雲琯見此,抓著橘皮的衣裳就要離開。「休走!」和尚伸出手掌,剛放一掌,就被雲琯的護體風給掃到,連吐三大口血直接倒地。雙眼圓睜的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所謂的天才之姿就這麼地化身成泥。
「球球,放開心身,讓我進去。」雲琯一邊疾走,一邊嘴里不停地念著咒語。雲琯雙目聚光,一下子,竟然掃到了,是,它。球球地心髒左邊赫然是一只閃爍著金光的箭孔。那是一個極其細小的孔,應該是被一箭穿透,連射了幾只狐狸吧。那麼,能夠抵擋住神之箭的耶只有修煉千年的天狐了。而球球,能夠活下來也就不奇怪了。不過,這次的樂聲?
「小姐,怎麼樣?」橘皮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雲琯。
「是神之箭。」雲琯的心里除了一絲嘆息,更有著一絲的茫然。人人都只道天道難尋,而如今,神之箭,毀滅神的箭又出現了。天地又不再平靜了嗎?
「小姐,那,那就是——」橘皮想著,想著,就快哭了。
「我說過不能治了嗎?」。雲琯輕笑。
能治神之箭傷口的只有女媧的五彩石才能補缺其傷口。當年,女媧補天。而神之箭的威力,恐怕連女媧他們也難以控制吧。
「小姐,他們?」雲琯還在思索,抬頭就看見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海。
「把妖怪交出來,快交出來。」「快點!快點!」
雲琯看著自己和橘皮之間的距離,心中忽然了然開來。神之箭,妖怪。那麼,就讓他們好好地瞧一瞧妖怪的本事。天空一下子從明朗的艷陽天變成了冰天雪地的十月秋霜日。風嗚嗚地吹,雪紛紛地落,鵝毛般的大雪落在眾人的身上。涼了心,更涼了身。
「這,這是?」站在後面的幾個自持著身份不肯向前的人都瞪大了眼楮,想要捉住那比宣紙還薄的雪片。一會兒的功夫就化成了一灘冰水。冷的他打了一個哆嗦。
「大和尚,你,你邀我們前來,這是,這是!」那個穿著紫衣的中年男子此刻哆嗦地說不出話來了。最近,道教的大日子要來了,三月三。現在,現在?
「哼!你怕了。你也不想想這樣的怪物是逆天的,你真當自己是哪根蔥,哪根蒜?我告訴你,正邪不兩立。所以你必須給我劃出道來。否則,就別我不客氣!」腦袋比身體還寬的和尚陰沉著張臉。
紫衣人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還是沒有出口。道教,佛教。說起來。自己還是比不上他們呀!有些頹喪地低下了頭。雲琯站在雪中,看著所謂的這些正派之人,心里想著。到底那種眾仙舍身取義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雲琯抬頭看天,雪花落在臉上,有些冷,不由地抱緊了懷里的球球。
「娘娘?」球球的鼻子皺了皺。
「我沒事。走吧。別忘了我們這次出來的目的。」給西王母找東西,太耀眼的不好。太珍奇的也不好。忙忙亂亂地跑了一天,雲琯更加茫然了。雲琯走走停停,這一次,她把球球變成了一只獅子狗,白毛毛的,看不清它的長相。只是那一雙明亮的寶石眼怎麼也改變不了。
「小姐,我們是要去蕊珠宮嗎?」。橘皮在旁邊問道。
「不是。」雲琯看著懷里的球球,第一次對它身世感到了好奇。
「你們知道嗎?今天我看見神跡了?」
酒館里,依舊是座無虛席。可是,相比較雲琯她們坐的二樓的雅致,安靜。和著一樓的吵嚷。但那卻是消息的聚集地。
雲琯靠在椅子上,看著球球的耳朵扇了幾下,就不動了。她就笑了。
從前如果有人對他說,一笑傾城,他絕對是鄙夷。現在,他信了。那是什麼,是站在皚皚白雪上的春光,是秋葉落地的朝霞,是嵌在天邊的紅寶石。
「美人,美人,美人哪。」楚蕭蕭一臉的猥瑣表情此刻呆住了。雲琯閉著眼楮好似睡過去了。只是她的神識卻在搜索著。土地,土地。雲琯跺了跺腳。堅硬的石板毫無反應,只是揚起了一些灰塵,把雲琯的鞋子給弄髒了。
雲琯抱著球球,掃了橘皮一眼。
「小姐?」橘皮被她家小姐的這個眼神,嚇到了。
「這個給你。」雲琯遞給她一張水墨畫像。就推著橘皮走了。
「小姐,再見!」橘皮只好無奈地揮揮手。
「好。」雲琯一轉身,硬是在跌倒于地的楚蕭蕭身邊刮起一陣旋風。「噗,噗,呸!我怎麼,怎麼會在這里?我,我干什麼了?」楚蕭蕭一陣昏天黑地中倒在了地上。
「土地,土地。」雲琯像念咒一樣低著頭走在荒野里。
「娘娘,凡間就一個土地嗎?」。球球好奇地問道。
「是呀,最多他變幾個分身就行了。土地,胡涂地。」雲琯朝著地下叫了半天。連顆草的腰都沒彎過。
「吵死了,叫魂兒啊!」土地沒叫出來。一個渾身長著毛的男子到是鑽了出來。
「你是土地?」雲琯很驚訝,這個幾年不見,都是越活越年輕了。看來到底是酒肉土地。養人哪。
「誰是那死老頭,我是出生于高空之上的大雁。」男子作勢抖了抖身上的毛。
「那我找土地,他上哪兒去了?」雲琯也不想听他嗦,直接問他。「不知道。不過,土地好像沒什麼朋友,親戚吧。」男子看了看雲琯的一身打扮,怎麼也想不到胡涂地還有個這麼一門好親。
「你只要告訴我,土地在哪里就行了。」雲琯實在是不想和他說話,她不過就問一句,你用的著想要刨根問底嗎?
「我帶你去,我帶你去。我告訴你,我可是天上的強將,在天上,還沒用誰可以飛的過我呢。」大雁很狗腿。
雲琯很無奈,坐在那種硬板板地翅膀上面,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他到底在哪里,我自己能去。」「我知道,我帶你。」大雁也是一句話。
「娘娘,讓他帶路吧。正好也讓他看看娘娘您的本事。」球球到是很自然,她家娘娘可是很了不起的喲。
雲琯朝天翻白眼,楞是讓球球坐上了大雁的身體。自己駕雲。
「走吧。」雲琯喊道。
「娘娘,您不要球球了?」球球很害怕,嗚嗚。沒用了娘娘溫暖的懷抱,她要摔下去了。
「免費的坐駕,你還想嫌?」雲琯眉頭一皺,直接把球球的話塞回了肚子里回爐重造去了。
「坐好,出發。」大雁有意在雲琯面前展現自己的雄姿。翅膀展開,在空中滑翔。時不時地還弄幾個姿勢。惹的球球尖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