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娘怎麼樣了?」雲琯驚呼。
「好乖囡,咱們到家說話啊!」林偆慈祥的就像雲琯又回到了人間里的老宅子里一樣,倚在她的懷里,曬著太陽。
「寒月?你,也去吧。」雲琯突然抬頭看向寒月。
「怎麼?現在不討厭我了?」寒月笑的含蓄。
「我?」「乖囡,走吧。」林偆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她的手消失在寒月的面前。寒月的目光由暖轉冷。
「女乃女乃,你的家到底在哪里啊?」雲琯覺得好累,自己的小身板實在是經不起折騰啦。
「到了!進來吧。」也不知道是光線的關系還是什麼,只覺得林偆的行為詭異了三分。漆黑的屋子,時不時地有白光晃過。而林偆就像幽靈一樣站在那里,也不點燈。
「女乃女乃。」雲琯叫的很親切。
「我在這里。」
「哪里?」雲琯回頭。
「這里!」
「啊————」
「你,你是誰?」雲琯看著貼在自己臉上那黑白相間的臉,兩顆眼珠子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我是你女乃女乃啊!乖囡!」
「你,你,快點滾開,滾開啊!」雲琯始終都沒有放手那個小木棍。「乖囡,真是沒良心的!我養了你這麼多年!」
「你,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啊——」雲琯不停地揮舞著手上的木棍。
「我是你爺爺!」那張黑白相間的臉不停地在雲琯的面前晃動,雲琯向左,它絕不向右。
「我爺爺早就死了。早就死了!」雲琯嚇的肝膽欲裂,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像要跳出來。
「雲兒,我是女乃女乃,我是女乃女乃——」
「雲兒,我是爺爺,爺爺——」
「滾!你們,你們,地裂,地裂。地裂啊——」雲琯哭喊著。雲琯踩著滿是裂縫的土地。沒有任何她能夠踩下去的地方。
「雲兒,你多久沒有來看女乃女乃了?」昏暗的地方,那幽光籠罩下,聲音顯得有些飄忽。
「為什麼?要來找我?」雲琯坐在地上。
「因為你侵佔了我的孫女,我的孫女。我要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哈——」雲琯發出一聲嘶啞的笑。好像听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笑出了眼淚滴在地上。
「你?你?」聲音中含著怒。「你們都知道我是誰?那麼我是誰?為什麼我要來到這里?為什麼?為什麼啊——」雲琯哭的打嗝,只想把自己那所有的氣、怨都發出去。
「雲兒,你是我的好乖囡啊!」聲音飄到雲琯的耳朵里又含著親切。「呵呵,我信你才是傻子。或者我本來就是傻子是不是?是不是?」看著那張臉越來越黑,雲琯只覺得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突然覺得吸進肺里的空氣好舒服。
「呵呵呵————哈哈哈——你很不錯,破了我的妄言。」雲琯看著眼前那張死人臉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夸贊。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她拉開大門,看著外面的光芒,只覺得自己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寂寞啊。
「你不告訴我是誰?那麼,我走了。」帶著滿是落寞的聲音回蕩在屋子里。
「喵——為什麼不勾了她的魂?」一只帶著白毛的貓跳到了桌子上,眼楮發亮地看著竹簍里跳動的魚——白銀魚。
「動不得,動不得啊。唉,老太婆還是老了。不像你們年輕有為啊。」
「喵——我去也。」勾魂貓不愧是勾魂的,她先把白銀魚的魂給勾了,然後才吞下魚肉。咀嚼兩下,一條魚已經滑進了它的肚子里。舌忝了舌忝舌頭,覺得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