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半天到底有什麼法子?」慕容冶不耐煩地看著閻王說了一堆無聊子的話。
「其實說起來,陳家在魔界那邊還是有照應的。」閻王看了眼慕容冶。
「誰?」
「林偆。那個老貨。」閻王提起她來很是不屑,也是,想想看,本來人到天命黑白無常去拿魂。可是,臨了竟然又多了壽命。這個還不算,十年後,又白跑了。來來去去。閻王都煩了。
「呵呵,這倒是有趣。是誰那麼好心?」慕容冶可是不記得天上什麼時候多了個慈悲心腸的仙。
「你弟弟。」
「誰?」慕容冶有以為听錯了。
「也是她命好。遇到了她這麼個孫女。那個時候啊,听說是二皇子見了雲娘娘投生的家里生怕她沒有保障,所以就讓她有個活頭。可是,誰知竟然弄的人不人,魔不魔的。」
「是二弟?」慕容冶還是第一次提起他的兄弟,現在猛的說起,心里不由的一酸。
「但是魔界,她怎麼也要出來。」慕容冶看著閻王。
「大皇子?魔界大門不是那麼好開的。如果硬來的話會傷了您的。一旦您成不了道。到最後,這,這?」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哪。閻王放進了肚子。
「那麼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慕容冶沒有想到魔界竟是這樣的難以攻克。
「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如果用了,還是會損了您的道。」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法子?」慕容冶看著閻王什麼時候他也這麼嘮叨了。
「入夢。」閻王終于說出了這兩個字。
「怎麼入?」慕容冶才歡喜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個,大皇子,是不是和上面通知一聲。因為這樣,您上天就要延期。」
「你說呢?真要算起來,誰會去記這個期限。你現在的任務是要把雲琯從魔界救出來。」
「是。」雲兒,我們就要見了。我們分開多久了?
雲琯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心情就不好。
「怎麼?病了?」自從那日之後,寒月對她好了很多。雲琯也說不上這種感覺是好是壞。但是一個人對你和顏悅色的總是比冷著張臉好的多。
「不是。你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我都沒看見你。」雲琯呆在這里,雖然屋子不大,可是她實在不知道去哪里?
「我有幾個朋友想見你?」「有什麼目的?」雲琯不相信壞人會一夕變好。更何況那個時候對她那麼殘忍。
「你?愛去不去。」寒月也是有脾氣的。
「乖囡,去女乃女乃家耍耍?」突然,屋子里就傳來了林偆的聲音,就像幽靈一樣。
「我,我去。寒月,等等我!等等我!」雲琯就像後面有好幾條惡狗在後面追,跑的飛快。
「她到底是誰?」雲琯自那天就沒有听寒月提過那個管生婆婆。
「呵呵。見過那只帶著白毛的貓嗎?」。
「是它,你不會想說是它變的吧。」雲琯嚇的渾身一哆嗦。
「哈哈哈——雲琯,不知道你還挺幽默。看看,它跟著你來了。」寒月瞧了眼勾魂貓,算是打了招呼。
「啊——你跟著我干什麼?我,我可是大活人。」雲琯的手緊緊地抓著寒月的衣服,身子更是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
「喵——」勾魂貓很無辜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她大驚小怪。「你,你?到底要干什麼?」雲琯的身子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和勾魂貓對看著。
「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稀薄了嗎?」。寒月帶著笑意故意把唇在雲琯的耳朵邊上掃了一掃。
「什麼?它也吸活人的魂魄?」雲琯都快嚇暈了。寒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看她害怕卻又裝作膽大的模樣。是因為她得到了報應?寒月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軟了。
「喵——」勾魂貓可是一點都不怕她。直接跳上來咬她的褲腿。那尖利的牙齒和力氣。雲琯覺得自己快被拖走了。雲琯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霸王拳!」雲琯出手很快,很準,直接往它的腦袋上撞。當初為了練習這一招,雲琯可是打了兩年的沙袋和棒子。要說或許其他的雲琯不行,但是這一招。
「嗷——」勾魂貓大叫,腦袋被打了,當然要報仇。前身高高的撩起,露出鋒利的爪子,就要往雲琯手上撓。
「畜生!」雲琯大喝一聲,借勢從寒月身上跳起,不離手的小木棍一個棒頭狠狠地拍了下去。
「喵嗷——」勾魂貓慘叫一聲,卻是不退反進,弓著身子。就要反撲——
「來啊!我還怕了你不成。」雲琯腳步微挪,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它。
「喵——」
「地裂!」雲琯大叫一聲。
「喵————嗷————」勾魂貓叫聲淒厲,似乎是在用最後的力量嘶叫。
「嗷——我的貓——」遠處也傳來一聲慘叫,和著勾魂貓,交相呼應。
「是誰?是誰?是誰?」遠處黑雲遮天,遠遠的,雲琯膽怯了。「我,我?」雲琯看著那個洞越來越小,越來越小。「這個法子到是挺不錯,連痕跡都沒留下。」寒月瞧了瞧雲琯,低低地笑了。
「做的好。」
「你說什麼?」
「很好啊。走吧。」寒月笑的前仰後合。想不到啊,想不到。
「你?寒月,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雲琯不止一次沒有不想過回去。在這里的日子,他們是魔,而自己是人。
「怎麼?魔界不好嗎?不要忘記了。你在魔泉里洗了澡就一輩子也逃月兌不了成魔的命運。」
「你是什麼意思?」雲琯一下子懵了,怎麼會這樣?自己的爹娘。「你想想你洗了多少次了。」寒月也不說其他的,甩手離去。我?雲琯現在萬分痛恨自己要愛什麼干淨。現在,真的回不去了嗎?雲琯的心一下子就灰了。晚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怎麼樣了?」慕容冶看閻王忙忙碌碌的。
「您準備好了?」閻王最後還是多嘴問了句。
「好了。可是,雲娘娘這一世似乎沒有見過您吧。」
「你?先進去了再說。」慕容冶按耐不住自己的心,一心想要先見了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