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琯一邊說一邊笑,而那只手抓在月老的脖子上,就好像掛了根粗麻繩,把月老轉悠的頭暈眼花,最後,雲琯隨意地一扔。咚地一聲,好似南瓜似地滾落在地。
「你這個——」月老吐了口痰,才狠狠地說道。
「不過是你設了個局,而我破著玩罷了。反正不能便宜了別人不是?」雲琯說的很隨意。
月老嘔的要死,便宜別人,我還真不想和你扯上關系啊。真是應了人間一句話,姑娘只要嫁了人成了沒人現的魚眼珠子了,不得稀罕了。
「月老,你怎麼賠償我啊?」
「賠償?沒有,什麼都沒有!」月老氣的下巴都要掉了。
「也是,屋子被我砸了,那麼人,我還沒看看?」雲琯笑的很猥瑣。
「你,你干什麼?」月老向後退縮著。
「我的孩子——」雲琯高聲尖叫。
「不是,不是。你別過來,別過來啊——」月老的聲音就好像被貓壓制的老鼠,嘶聲尖叫著。
「呵呵,怎麼會呢?嗯?」
「真的沒有了,姑女乃女乃,你怎麼不去三十三重天啊。那里,那里可是什麼都有啊。」月老哭喊著,他甚至恨不得撞死算了,晚節不保啊,晚節不保啊!
「誰讓你這里比較近呢?」雲琯嬌笑著,一張臉,迎著榮光,泛出炫目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楮。他一顆心枯黑如碳。
太白金星是驚了,他忍不住是探出脖子去,看著火兒飛跑的雲團。太陽穴突突地跳著,她是真的變了,變的如此,如此——太白金星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老君?您,您喝口茶,喝口茶——」靈兒站在太白金星後面,看著他冒汗的一張臉,忙回身端了杯茶出來。
「啪」水灑了一地,連那瓖著金絲銀邊的裙擺都濺了幾滴水沫子在上面。
「奴婢,奴婢該死,該死——」
「該死?呵呵,你不該死。去,下去。看著你們就心煩!」西王母撫模著手里那光滑地被幾代玉帝都撫模過的龍椅。心里異乎尋常地平靜了下來。
「二郎神,你怎麼說?」二郎神對于這幾天當差有些厭煩,雖然看重是好事,可也不需要天天守在這兒吧。問的都是他不能兩全的。
「臣——臣——」二郎神頓了幾下都沒有炖出肉來。當下只好跪在那里請罪。
「呵,那就有了主意再來,滾!」西王母氣極,沒用的蠢東西。最後還是要靠她自己。陳雲琯,這一次我不把你弄出來,我就是不是西王母。
「雲仙子好像沒有嫁人吧?可是這大了肚子?還住在雲水宮?」
「雲水宮?」西王母的眼楮不禁一亮,對于這個一直想要而沒有得到的她情願空著也不願意閑雜人等住進去。
而現在,到是白白為她保留了。呵,是啊。既然都這個樣子了。殘花敗柳,那就住在,住在哪里?西王母的手指在地圖上直點,卻老是點不出位置,最後干脆倒在龍椅上喘氣。
雲琯出了場氣,現在也覺得好多。輕輕地模了模肚子對月老說︰「等生了孩子我帶她來認爹。」
「噗通!」月老又趴下去了。
太白金星此刻腳轉個不停,他有心出去避一避,卻又生怕自己的這兜率宮也成了垃圾堆。
他甚至希望她快點來,至少了了此事也能讓他歇歇氣。
「呵呵呵——哈哈哈——懷上了?陳雲琯,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能力和我爭?」女媧冷笑道。
「爭?呵,她可是比你聰明,至少就算真的有了也沒誰能說了。她是受害者,哈哈哈——」伏羲冷哼,女媧,你也不過如此,是好日子過多了嗎?腦子也遲鈍了。哼!
「聰明?大家都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女媧不服氣。
「臉面,臉面,我就是守著這張臉,弄到現在連個子嗣都沒有,人人都說成仙好。是啊,長命百歲,可是,不是冷冷清清一個人。」伏羲越喊越高,到最後,他控制不住地一拳頭揮在柱子上。
「你,你發什麼神經?」
「好,好,這里沒法呆了。」說完,甩了簾子出去。
「你,你,死在外頭最好。」
「太白這是,特地出來迎我的?真是太客氣了。怎麼說我們也是老相識了。剛好,是老鄉見老鄉,背後插一刀啊。」
「雲琯,進來。」太白被她說的有些臉紅,胡子豎起,有些不自在地,可是,這是為了天下啊。太白金星一想到以天下為己任的自己,臉上也就恢復了原色。
「你不想我成神就直說,又何必打著彎的把我變成這樣?」雲琯一張臉已經是沾滿了淚珠,低低地哭出聲響。
「別,雲琯,你,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太白金星一下子楞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尷尬著從靈兒手里接過帕子。才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你也是老一輩的啦。一旦天庭動蕩,那麼佛教可是要按耐不住的呀。這次,只不過,也是一償你的心願不是。」太白金星慢慢地看著雲琯的臉色說道。
「我知道,你為了我好然後找他來強迫我。真是太謝謝你了。啊!」雲琯擦了擦臉。
「雲琯,我只是想要你明白這一切是不可逆轉的。而成神,是女媧的。」
「你是窺得天機,還是別的。好了。話既然你都說完了。那麼咱們來談談賠償問題吧。」
「什麼?你要什麼?沒有,沒有?」
「听說你又練了個法寶。呵呵,也不多,兩件,怎麼也要讓我防身不是。」雲琯笑眯眯,太白臉黑黑。
「一件都沒有。」太白金星咬牙切齒。
「哦,那麼我——」
「只有一件,要不要?」
「什麼?」
「生命草!」
「這是藥吧?我要持久性的。」
「這能夠讓魔成仙。你不會不想寒月一直呆在魔界吧。」
「行。」雲琯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