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東升听後並不就答他,又是一笑,拍了拍虎頭的肩道︰「好小子,反應不慢吶,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喊你來了?你保了四兒他們,要做什麼,我多少也知道些,我呢!也最多只能幫你們幫到這里,再多的話,我也不能多說了,因為我也無能為力,剩下的只能全靠你們自己了!」
說完,熊東升邁步就朝東風樓而去,虎頭緊銷著眉頭,看著他進了東風樓,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些什麼,靜靜地退回到避風處的陰影角落里,默默的蹲下去。
陰影里,虎頭的眼光糾結而晦暗,他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要找的人,盡然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只是這個結果和大家分析的似乎有些出入。
不過真相未之前,一切都還不能下結論,因為還不知道那件衣服是如何到這個手中的。
虎頭心中不停轉動著各種念頭,眼楮死死的盯著東風樓,他一定要在限期內查出真相,否則青松想要出來的話,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是幾人能夠付得起的。
一陣陣寒風,前撲後繼的卷起街上的塵土,時時拋起些沙礫,吹打在夜間行色匆匆的人們的臉上身上,冷冬的風有一種吹得人心就要變得荒凝結的冰冷,待得燈火滿城時,天上竟然下起一粒粒的雪子來。
街上的人漸漸稀少起來,蹲在角落里的虎頭不時站起身來,跺一跺凍得有些麻木的腳。東風樓里的客人們酒足飯飽,漸漸散去,他等待的目標也出現在了東風樓的門口。
一群人或面紅耳赤,或笑口在開,互相作輯拱手,做道別狀。虎頭看見那身玫紅色的長袍,站在門口,一個小二送上和把油傘來,那人搖了搖頭,說了句什麼,小二哈了哈腰,跑到遠處去,不一會招來了一頂粗布小轎。
那玫紅色的長衫坐進了轎子,一群人沖著轎子七嘴八舌的說了些送別的話,那轎子便顫顫微微的離了地,在兩個轎夫的合力下,向夜色中融了進去。
虎頭從角落中站起身來,雙手籠在袖中,低著頭,不顧隨風撲面而來,打在臉上頭上身上的細密雪粒,遠遠的綴在那頂小轎的後面,跟了下去。
熊東升將虎頭的一舉一動早看在眼里,和人群中的巴拉眼遞了個眼神,便也一臉醉意,笑著和一群人拱手道了別,巴拉眼趕緊主動要送已有七分醉意的熊東升回家,旁人都知道他兩人關系比旁人更近,各自散了。
等人都散的七七八八了,熊東升這才整了整衣衫,和巴拉眼兩人也踏入風雪夜色之中。
蕃旭一身酒氣,坐在轎中,他這些日子心里煩的很,今天這酒到是喝得有些暢快,自己一介窮書生,從來不曾與公門官場中人往來,近日生活似乎有些改變了往日的軌跡。
本縣太爺年近四十,還膝下無子,早已經納了三房姨太太,前些日子,又納了自己的二表姐做小,二表姐與自己青梅竹馬,早已經兩情相悅,可是自己父母二年前相繼病,舅母舅父嫌貧愛富,寧將表姐送人做妾,于是自己被人橫刀奪愛。
想起這些,蕃旭心中又涌起一陣的惱恨來,他的手捏在袖中緊緊的攥著,酒精的後勁使得他有些昏昏沉沉。
轎子突然停住,著了地,轎外的人客氣的道︰「客人,到地方了!」
蕃旭收拾了一心情,從轎中走了出來,抬頭看了看,果然到了自己家門口,伸手付了轎錢,打發了轎子,用力拍了幾下門,過了一會兒,門里有了動靜,門被打開來,一個女子著些責怪的聲音嬌俏的道︰「公子回來啦,天下雪了呢!快進來吧!」
蕃旭一把推開面前說話的女子,道︰「去煮些茶來,與我醒酒!」
輕蹙淡眉,這女子臉色有些不悅,不過還是照著蕃旭的話去煮茶。
蕃旭見到她微微變幻的臉色,哼了一聲,大步走屋去,屋里的擺設都比較陳舊了,但卻收拾的十分整潔,看得才收拾的不久。
進了正屋,又迎上來一個女子,這女子比方才那個年少些,似要活潑些,見蕃旭進來,十分歡喜,道︰「公子可回來了,外邊下雪了,姐姐方才還在擔心公子呢!」見他有些醉了,這女子伸手扶住蕃旭,將他摻進了旁邊的臥房中。
蕃旭便倒在床邊,這少女蹲來替他除去鞋襪,又伸手要替他蓋上被子,蕃旭聞見她身上的氣息,心中一蕩,不由分說便將她扯了過來,這少女不曾想到,被他一扯,驚呼一聲便歪倒了,正正地壓在蕃旭身上。
蕃旭一翻身,便將這少女壓在身下,手便在這少女臉上身上游走起來,這少女被他模得有些羞急,伸手亂推蕃旭,這時門口卻乒乓做響。
少女听得,連忙拼盡全身力氣去推蕃旭,蕃旭也听見這聲音,一看,正是開門的女子,她氣得臉上發白,少女忙起身上前,語帶怯意道︰「不,不是我……玲瓏姐姐,我……」
啪,少女白女敕的臉上狠狠地被打了一巴掌,「賤人!我待你親如姐妹,你就是如此報答我的麼!」
少女捂著臉,眼里噙著淚,道︰「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幫公子蓋被子……」這少女原來正是和玲瓏一起失了蹤的阿離
‘啪,啪’,這下子是那玲瓏捂著臉,吃驚的張著眼楮和嘴,似乎不敢相信,她定下神來,才發現打自己的人居然是蕃旭,這讓她矇了,結結巴巴的道︰「公子……公子為什麼……打我!」
蕃旭一伸手,扯住玲瓏烏黑的頭發,往她臉上吐了一口口水,露出一臉鄙夷,道「哼,你才是個賤人,你以為你是誰?眾人追捧的才女?四喜堂的花魁娘子?」
玲瓏身形嬌小,被他抓住了發絲,想要掙月兌,然而卻十分刺疼,只得半仰著臉,用乞求的眼光看著蕃旭,希望他能放開自己。
第二更下午八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