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將蕭晴從書的世界中拉了出來。蕭晴將自己的神識退出玉簡,輕輕招手,將門打開。
「管家爺爺,有什麼事麼?」無視他因為看到自己剛才所展露的那一手,而出現在眼底的不安,蕭晴很愉快的和他打招呼。
「二小姐,老爺回來了,您要不要去見見他?」迅速收拾自己臉上的表情,迅速將自己臉上的表情整理好,管家恢復了一貫的彬彬有禮中透著慈祥。
蕭晴眯起眼盯著眼前站著的這個人,心中劃過萬千感慨。就是這個樣子,這幅永遠都不會逾越,但又偏偏充滿了溫情的樣子,無害的、溫和的、溫暖的,無時無刻不在關懷著
你的,這種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態度,如果不是……
搖搖頭,將剛才的想法拋到腦後︰「那管家爺爺,我先過去了,再見」
匆匆回了一句,蕭晴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落跑的嫌疑,但是剛才那幾乎窒息的感覺促使她逃離這里,雖然在別人眼中她也許只是一個因為發呆被抓住所以窘迫的想要逃開的
小姑娘?沒錯,7號不會出錯,何況自己最開始鎖定的,也是最有可能的也是這個人,這個對這自己笑的一片祥和的人,但是沒辦法,人不是沒有感情的生物,自己恐怕永遠都不會
忘記,在這個家時刻受著排擠的時候,這個人,雖然沒有親近卻從來不曾敵視,而他眼中流露出的關懷就如同刀子般可在自己心中,沖不曾忘記,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要把自
己,把整個蕭家放在天枰上買賣的人也讓偏偏是他呢?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很深刻的一句話,但執行起來卻是出乎意料的難,人心隔肚皮,最是難以揣測的,但如果真的付出了真心,又有誰真的能夠瀟灑的全當自
己眼瞎喂了條白眼狼?又有誰能夠用上面的古語說服自己只不過是遇人不淑而已?
推開房門,看著祖父在陽光中忙碌的身影,蕭晴忽然產生了一種什麼都不要說的想法,祖父年紀大了,不管他現在還是多麼的雷厲風行,能力灼灼多不能掩蓋他漸漸感到力不從心的事實,能夠如兄弟般配在他身邊的人少之又少,現在還能夠呆在他身邊的也就那麼幾個,而現在,自己將這件事說給他听,就是將更重的包袱壓在老人身上,這對于他來說何其殘忍,自己……真的要這麼做麼?
「丫頭,你在門口發什麼呆啊,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連話都禁止你說呢」
顯然剛才被蕭晴暗地里評為‘老人家’的人早就發現了蕭晴的到來,一臉促挾的挑眉對蕭晴說。
暗自咬咬牙,蕭晴承認會為他擔心純粹是自己白痴,深刻反省了自己時不時發呆這樣不貴族的行為後,蕭晴迅速轉換臉上的表情,用有禮卻眼楮的表情對蕭騰說︰「爺爺,我想我們也許應該談談,為幾次重要消息走漏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