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說完那些話後會有這樣的後果,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了這一事實,畢竟是在皇宮這種險惡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人,如果不是有兩
把刷子,怎麼可能穩坐皇後的位置那麼多年?不過這一切顯然已經晚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沒有人會當作她沒說過。而眼前的這個女孩也讓人看不透,剛才還是一副鄰家小
女生的樣子,但是現在的她讓所有在她面前的人都有種想要屈膝拜服的魅力,似乎她就站在天邊般讓人看不清虛實。
「皇後的這句話說的倒是有些可笑,作為戰神神識,遵從戰神的旨意選出符合他心意,能夠讓他放心的將自己的國民交給他的君主,是我的責任,難道皇後是想說這個國家已
經不再需要戰神的庇佑,您,已經可以凌駕在站神之上任意支配他的子民了麼?」
蕭晴的聲音越來越冷,當說到最後一句時,鋪天蓋地的殺意,讓直面蕭晴的皇後噴出一口血,軟到在了地上,由于身份的原因宮廷中聖級強者竟然沒有一個出手阻止蕭晴的動
作,于是整個大廳充滿了蕭晴在千軍萬馬中鍛煉出來的肅殺之氣。
看著這些人,蕭晴覺得非常可笑,這里,就在那張床上,躺著的是他們父親、丈夫、君主的尸體,但是現在,這些人卻人走茶涼的任由他的尸體暴露著而在這里探討怎麼剝奪
他的遺產的問題,而這些人還偏偏擺出一副這樣做是為了天下蒼生的樣子,名正言順的將瓜分攤開了說,實在是厚顏無恥至極。
「剛才皇後也說了幾個皇子的問題,那麼我現在就已戰神神使的身份,說出我的決定。戰神所決定的繼承人是——四皇子,卡洛斯殿下」
「為什麼?」
不理會其它人的嚎叫,蕭晴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向自己爺爺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意外看到了爺爺復雜的目光。蕭晴的眼楮閃了一下,以他對自己的了解應該已經猜
出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了吧,畢竟以自己的性格斷不會白白去幫某人,而如果是自己和別人有約定,那麼事情就有意思了。蕭騰是知道她有去玄黃大陸的意思的,而且也知道就在最
近,而更有意思的是,就在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她不僅和四皇子達成了協議,而國王還偏巧在這個時間段死了,那麼,國王的死如果說是和蕭晴沒有關系恐怕連蕭晴自己都不信。
避開爺爺的目光,蕭晴知道爺爺是絕對不會害到她的,雖然這些年,那只名叫亨利,品種為國王的老狐狸確實剝削過她,但是這些還都是在蕭騰的控制之下的。沒有人比蕭晴
更了解自己所知道的這些東西的價值,如果不是爺爺,只靠她杜撰出的師傅恐怕根本就沒辦法抵擋的住國王日漸膨脹的貪欲,而蕭晴之所以能夠成長到現在,和爺爺的保護是分不
開的,雖然不知道為了抱住她蕭家究竟犧牲了多少,但是看著以前在國王面前言笑自若的爺爺臉上漸漸被恭敬取代,蕭晴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把利器在狠狠的割。尤其是這一陣子,
蕭家根本就成了戰神殿和國王的夾心餅,爺爺臉上的疲憊,早就到了連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地步了。
‘我沒有做錯,亨利那老狐狸必須死。’在心中默默對自己說,現在已經到了二選其一的地步了,蕭晴相信爺爺最終還是會原諒她。將這件事請拋開,蕭晴的臉上重新掛上魅
惑重生的溫和笑容。
「大家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四皇子殿下?其實答案不是很明顯麼?我要選擇的是戰神許可的代言人,是為了他的信徒所選擇的,而不是你們認定的繼承人。大皇子,上個
月4號你做了什麼事,需要我給你復述一下麼?或者是這件事之前的那些事?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是,你們想不想听听我所知道的,你對我神的信徒們所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因為老
國王對盤龍的貢獻,我一定會讓你們上絞刑台接受世人的懲罰,現在你們劣質的人品是在貪圖那個根本不可能屬于你們的位子麼?」
蕭晴剛說完,三位皇子的臉色就白了。以前的戰神殿因為沒有神使,最高統領的身份也及不上國王,因此他們早就將戰神選擇下一任的王者這件事給忘記了,現在,終于有
人出來提醒他們了,而這個人還有著隨意處置他們生死的大權,不可反抗,這個廝殺于千軍萬馬中的神女是補課反抗的存在,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听著而已。
「大家對于我的做法應該沒有什麼疑問了吧?」
掃視全場,滿意的發現沒有任何人有反抗的意思,蕭晴笑著點點頭。拋給四皇子一個示意的眼神,就率先領著戰神殿的眾人向戰神殿走去。她可是個大忙人,現在一切塵埃
落定,這些天因為龜縮在房間里而遺留下來的公務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大祭司會發狂的,至于爺爺——今晚回去再說吧決定繼續當鴕鳥的蕭晴,毫無心理負擔的從容離去。
從秘密通道進入戰神殿內部,不想當珍稀物種的蕭晴還沒有大義到為戰神的信徒們增加八卦話題的興趣。對于老國王的去世,其實百姓倒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只要下一任國
王不把國家折騰敗了,自己該吃多少東西還是吃多少東西,該干什麼還是要干什麼,于其關注那個,還不如關注自己的民生問題。
將所有應該召集的人召集過來,蕭晴先是很不自在的看了看現在紳士到爆的納茲,在收獲他溫雅笑容後成功除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就盡量忽視他帶來的詭異氣場,對于戰神
殿的日後發展方向做了交代,並將自己要到玄黃大陸走一趟的事情告訴給了他們。
「冕下,這怎麼可以,現在戰神殿需要您在這里,何況現在國家內憂外患,萬一您不在的情況下除了點什麼意外可怎麼辦?」已經完全因蕭晴的強大和沉穩而屈服的大祭司很
快提出了反對意見。笑話,天知道因為蕭晴的到來,自己少了多少工作,好不容易輕松了那麼幾天,他可不想再次打回原形。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難不成還要為戰神殿拼死拼活的
燃盡最後一點生命?OH,NO!!!
「大祭司,去那邊是戰神的旨意,戰神留下了一些東西在那里,等待我去接受,所以這一次去玄黃是勢在必行,至于這邊——呵呵我相信您老和納茲的能力」
「冕下——」
「呵呵,大祭司這樣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麼?」納茲的聲音悠悠響起,打斷了大祭司的話。蕭晴有趣的挑眉看著大祭司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硬生生止住了下面的話。嘛,看來
納茲的能力,我們‘能干’大祭司已經很好的見識過了嗎當然,這句話蕭晴也就是在心中吐下槽,她是絕對不會將它說出來刺激即將代替她累死累活的辛勤員工的。
「好了,就這樣,大家各自忙去吧」把一切都解決完(可子︰是把一切都推給別人吧蕭晴︰哈……哈可子︰鄙視),蕭晴心情很好的放人,但是突然間一個
場景的閃過讓蕭晴瞬間想起還有一條非常重要的事情忘了說。
「等一下」蕭晴大喝一聲,已經走出會議室的人齊齊止住腳步。
「呵呵,以後咱們這的牧師如果有重要的事情也千萬不要一起對這別人笑啊,至于原因——你們找幾個人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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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接到納茲的暗示,獨自留下來的蕭晴換了個動作懶散的坐在椅子上,剛才英明神武的形象瞬間消失個一干二淨。
「呵呵,你還真實不怕被人看見啊」
瞥了一眼納茲,蕭晴不屑的扯扯嘴角,「只有我們兩個人,裝什麼?你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麼?還是說我不清楚你?話說這幾次見你還真是將我雷的不清啊」說著順勢
給納茲一個大大的白眼,不知道為什麼蕭晴覺得他以前那種說好听點是走在流行前線,說難听點就是一P子的裝束比現在這個衣冠禽獸的樣子要強的多。
歪歪斜斜的癱在了座子上,納茲重新回到了蕭晴所認識的那個樣子,邪魅而張揚的氣質再次散發出來。——這才是蕭晴所認識的那只暴走紅龍。
看著現在的蕭晴,納茲忍不住想嘆氣,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孩超過了自己,漸漸的走上了這個世界的巔峰,走上了神壇,散發出自己只能仰望的光芒,現在依稀還記得,在那個擂台上,在那一次的對抗中,少女是那樣的狼狽,渾身都被鮮血模糊了的樣子,依然挺直了脊背,毫不退縮的和自己對視。雖然沒有說,但是那個時候,自己是確確實實的退縮了,他不肯承認,自己是在恐懼,恐懼讓他的拳變得猶豫,那時候長相只能稱為平凡的女孩已經出落的完美至極,那時候只是些微有些自保之力的女孩,現在已經有了左右一個國家甚至整個大陸的魄力,那麼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