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老大不高興了,圓圓那都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他就嫌棄小白了,不就兩口飯的事,吃的又不是他的,犯得著說嫌不嫌嗎?所以西西跳了,跳起來指著圓圓的鼻子大聲嚷嚷「我干嘛要嫌他啊,小白那麼可愛吃多吃少都沒有關系啊,更何況,更何況是個人都不會嫌吧,你又這麼說我,哼,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生氣,西西‘咚’的一聲坐回到椅子上,背過身去不再理他們。
小白本來膽子就小,這兩天都躲西西來著,好不容易會對他我啊我啊的說話了,圓圓這麼一說,自然西西就會怕小白有想法。到時候小白再變回原來的樣子,豈不是很無趣?
這是西西的想法,卻不是圓圓的。圓圓也是從外頭買來的孩子,進宮的時候沒少受罪,所以看到小白那樣會格外心疼。他知道小白之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也知道萬一哪天自已這個新主子要是不要小白了,他又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處處提點,時時點拔,耐何小白就是不信,哪有主子單純成那樣的?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激西西在小白面前講出這番話來。如願以償的看到小白滾在眼里的淚水,自己也有了點想哭的意思。心想這樣的主子不跟再跟什麼樣的,這輩子便是死,也得死在這人看得著的地方。
便,知足了。
圓圓費了好大勁才哄好西西,西西閃著大眼楮跟小白說「你千萬別听她的,圓圓壞心眼,見不得咱倆好,以後咱倆一道,玩的時候不帶她」
小白偷偷看了眼正在暗翻白眼的圓圓,勾著頭,靦腆的笑著「笑了笑了唉,圓圓,你看小白的樣子,是不是很漂亮?」
「嗯」圓圓無心的應著聲「要傳飯嗎?」。手上挽著袖子,打算給西西淨臉梳洗。
「不要,等琪哥哥來了一起」又對一邊的小白說「要是餓了話就吃點點心,桌上有的,我吃不完」
小白搖了搖頭「奴我不餓」臉上有抹微微的紅色。
正說著話,外間傳來人聲,是何琪應與清王,正在為什麼事爭論不下「琪哥哥」西連撲帶蹦的跳出去,圓圓手中的溫帕一個不穩,也被他掛在肩上帶了出去。
見是西西早醒,何琪應格外高興,一個眼色示意清王馬上給他住口,手里,卻也大大敞開「才醒來?怎麼帶著濕帕子就出來了?」知是西西正在淨臉,順手拎下來做完圓圓沒做完的事情。
圓圓和小白從里面出來,低了低身子,喚了「太子殿下」又喚了「清王殿下」。
清王笑笑,也不糾正他們對他的稱呼,揮揮手道「擺飯吧,餓死人了」邊往廳里走,邊低聲埋怨「吃個晌午飯也要跑這麼遠的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養了個小寶貝在這院里一樣」
西西瞪著大眼眼,撲閃撲閃的「琪哥哥怎麼知道我在等你回來一起吃飯?」
「當然知道」何琪應把帕子隨手丟給小白,伸手攬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的西西「你還說餓了叫他們行吃呢」
「哇,琪哥哥真聰明,一猜就準」
「呵呵」
圓圓有個大計劃,她打算把西西培養成新一代有為青年,雖然難度看起來有點大,但還是盡力模索著適當的方法。她認為聰明如她的新主子,終有一天會成為這宮中任何人都不能小看的角色,當然是只講西西本身,而非做為太子殿下的附屬品。見多了這**之中的榮辱興衰,她覺得沒有誰是可以靠著誰一輩子的,即使是最初的時候看起來有多麼多麼甜蜜。
某一天,她將這個根深蒂固的想法告訴了小白,本以為會引得那人緊張心驚,必竟奴才改變主子的想法她還是頭一個。但,小白只是趴在自己床上默了片刻,再抬頭,眼里分明是與她一道的堅定。
而這某一天,其實離這前小白才開始我啊我的講話,才不過三日而已。
「你不覺得我這個想法不應該嗎?」。圓圓有點鬧不懂小白現在的心事,小屁孩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不再怯怯的跟在自己身後,對于她們的新主子,有時候有些做法要比圓圓更大膽。
「有什麼不應該的,他不是不會,而是不懂,自然得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去做。那你認為現在除了你我還會有誰去教他嗎?太子?別笑了,太子巴不得西少爺一輩子長不大呢」
「」圓圓用手指抵著下巴,抬頭想了想貌似是這麼個理「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從何處入手?」圓圓湊到小白臉前,把他往里拱了拱,給自己騰出半張空床位。
小白趴著身子往里挪了挪,眼看著圓圓毫無避諱的滾到自己邊上躺好,無聲的暗罵,還是這宮里年紀最小的大侍呢,那些之前學來的禮度都喂狗了嗎?「嗯我是這麼想的」
燭光剪影,成色不錯的隨侍房里,有兩個人在一張床上暗暗商量著他們的養成大計。
而離此處不遠的地方,主臥,西西正窩在何琪應懷里做他的乖寶寶睡前三百問。
有問必有答,這是乖寶寶西少爺每天最開心的時候,也是何琪應這個新出爐的太子爺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不論當天有多少多少明爭暗斗,也不論當天有多少多少疲累的應付,只要晚間躺到了西西身邊,抱著他,听著他看似傻乎乎,卻日益尖刻起來的問題,心里那是真的很放松。
就像,白日里每分每秒都是假的一般,只有這一刻,才是真實的存在。
西西的問題很正常,他會問何琪應為什麼院里都不見人打掃卻看起來一直很干淨,也會問頭天落下的葉子都去了哪里,何琪應不會瞞他,因為春天很快就會過去,等夏天一到,西西不再像現在這般嗜睡了,自然會什麼都明白過來。況且下人房的修建也在進行中,就連修給後院溫泉的過道,也在夜最深沉的時候開了工。這一切的一切終有一天西西會發現,與其到時被西西追著問為什麼,不如早早兒告訴他,西西不喜歡有人騙他,他也一樣。
但也有些時候,西西的問題會很怪,他會纏著問何琪應到底在他心里清王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是比自己很重要呢?還是比自己不重要?如果重要,為什麼都不見他們兩個親親,最喜歡的人不是應該那樣嗎?如果不重要,又為什麼會時時刻刻在一處待著,像長在一起了一樣,只要太陽是升著的時候,見著他就等于是見著他。
何琪應很開心,西西終于學會吃醋了,雖然听起來也不是很明確的樣子。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在西西眼里自己便是那個傳說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想到這里何琪應會開心的跳上三跳,但沒有,他已經有了很好的自控能力,只是更緊的抱著西西,告訴他清王很重要,卻沒有他的一半重要。
「真的嗎?」。
「真的!」何琪應鄭重的點著頭。
「那琪哥哥,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
「嗯?什麼是什麼?」何琪應不明所以,盯著西西在黑暗中閃著一抹迷茫的雙眼。
「就是這個啊」西西掙了掙,把手從何琪應脖子上拿開,伸去被里「硬硬的,總是會硌著我奇怪,明明我的只有在想做的時候才會成這樣,可是你的為什麼一天到晚硬著?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听起來,西西真的是很擔心。
你想啊,如果你跟一個人很親近,親近到一看見他就會想靠在他身上,然後忽然發現這個人原來有個不該長成那樣的物件,老杵著自己。一踫他就會發現這個問題,而一發現這個問題就會想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病痛,想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會轉為擔心,最真切的那種。
「嘶」何琪應倒抽一口冷氣,多日未得疏解的身體,頓時一片僵硬「別,別拿開,就放在那里」
西西從來沒有替何琪應做過,從來也都只是享受著來自何琪應的服務,他不知道自己的琪哥哥也會有這方面的需要,所以听到那聲‘嘶’的時候,嚇得以為弄疼了他。想抽手,卻被何琪應生生按回去。
「很疼?」
「不,不是」
「那是什麼?」
「很舒服」
西西有點明了,想想自己在被琪哥哥做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感覺,但他的做,和何琪應一直想要的做,有著天與地的差別「握著它,輕輕動」何琪應牽引著西西的小手,幻想自己已經在了西西的身體里面。
西西很聰明,只稍稍回想了下何琪應替自己排解時的情形,手上,就已經露出了三分的嫻熟「是這樣嗎?」。
「嗯,別說話」何琪應吻上了西西的小嘴,有些惱怒,亦有些欣喜。
西西卻是真的生氣,這樣人家會吸不上來氣,手腳會沒有力氣的,一心不能二用沒學過的嗎?暗惱著,西西好不容易撇過頭,喘著氣說了句令何琪應哭笑不得的話「討厭,不要玩了啦,人家手上都沒有力氣了」
原來還是當成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