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臨安城,太子爺落腳之處;
「太不負責任了,他是第一次你不知道嗎?心狠到這個份上你也算是天下第一」何琪應是對的,向來都是對的,不過面對著清王的憤怒他還不太敢還口,垂了垂眼簾略有些心虛「事後沒清洗對不對?嘖,你說你這個人算了,真是懶得跟你費話。來,西,咱們先去洗個澡」
「不要,不要踫我」此時西西哪里還有昨夜飛揚跋扈的氣勢,橫趴在床上連擺手的力氣都似乎沒有了,只病懨懨的說道「清王哥哥你行行好,真的不想動,疼得厲害」
「那里很疼?」清王把目光移去西西股間。
「嗯」被盯著的人弱弱點頭,有氣無力「剛剛入廁的時候都見血了,這會趴著還稍微舒服一點」
听著西西的病語清王狠狠一記眼風掃向何琪應,就知道你小子下手太狠,瞧把小東西給可憐的。
別啊,您那是什麼眼神?
「嘿嘿,那什麼藥!給擦擦就不疼了」何琪應恬著臉上前一步,堆著笑的伸手給清王「這事兒吧跟您想的它還不太一樣,我是大夫我清楚,可跟他又說不通放,您就別擱這兒帶情緒了,好歹也跟著圓個場什麼的啊」
「圓場?哼哼!」清王劈手從何琪應那接過東西,像有八輩子世仇似的咬牙說道「做也做了,錯也錯了,這會子才想起圓場?合該你被西西摒除在熟人之外來,西!往里趴趴,清王哥哥給你上藥啊,上了藥就不疼了」
「別,別拉我」西西軟聲求道「疼得很,你就這麼抹點吧!」
「唉,那你待會忍著點啊,這藥剛上去的時候有點涼,可能會不太舒服」清王把藥打開蓋子放到床邊伸手提起西西外衣的下擺「那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不一樣法?傷也傷了,肚子也拉了一宿,是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吧!還偏跟我嘶!」褲子被褪下的那一刻清王倒抽著冷氣,比他想象的要嚴重,滲出的血珠已經染到了里褲上,粉紅fen紅色彩片,半點要結痂的意思也沒有。
還有什麼話說?清王又是一記剜心眼射向何琪應,何琪應伸長脖子的驚在當場。
「不,不可能吧!」怔怔道「昨晚到現在都多少時辰過去了,怎麼還跟剛傷到的時候一樣?」
「你」清王簡直心疼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也知道是好幾個時辰了,他就是再不願意讓你踫,但最起碼的藥也是可以強行上的吧,還能上好再擦了?」手下輕輕掰開西西的,小小入口處一張一合的哭出紅色淚珠。
「我才不要他給我上藥,假好心,真壞人,都說了疼得不行還硬往里頂。清王哥哥你不知道,我當時都哭背過氣去了」說著說著西西帶出些許哭音「要不是我這會子渾身沒力氣非咬死他不可,等著瞧!哼,等著瞧,哎喲!」
「別激動,別激動!」清王趕忙抽手按住西西的小拳頭,撫了撫,等西西安靜下來才從紅盒里啟出一塊藥膏來「我說啊你也真是,傷了還能不上藥?氣歸氣,可身體是自己個兒的,上他把藥上好了再收拾他也不遲對不對?」
「嘶~~嘶~~」確實藥有點涼,蟄在傷口上何止是不舒服而已,西西通共也只一張嘴能講話,全用來抽氣了。
「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只想著可能會有點疼忍一忍興許就過了呢?誰還不都是從這一步過來的」何琪應懊惱不已「可後來就覺著不對,突然沒聲了,差點沒把我魂都嚇飛」
清王的手指在西西臀縫里輕輕打滑,听了何琪應的話不可置信著回過頭去「就這樣你還做完了才算?」
「沒,沒沒」何琪應連連擺手「當時就停了,哪里還有那份心啊,就想著怎麼救醒他呢。」
「那怎麼還拉了一宿的肚子?」
「」何琪應滿臉黑線「都說了不叫他吃那什麼該死的紅燒肉,久沒見葷腥,他肯肚子也不肯啊!」
「吁!」清王長長出了口氣「還真以為你心硬到那個份上了呢。」
「清王哥哥你別听他瞎說」西西抽空翻轉過臉來氣道「我長這麼大還頭回听說吃肉也能把人吃拉肚子的,肯定是他想推月兌責任找借口來著,清王哥哥咱倆一道,今後誰也不許給他好臉色看。」
「去,小東西還挺記仇」听說西西不過是吃壞肚子,清王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是誰啊,捧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倆要鬧別扭可別拉著我這不相干的,趕明兩人要是好了還不得我吃那沒意思的罪?才不當那大頭呢。」
沒有拉到同盟軍西西苦嘆了一回,乖乖趴去枕頭邊上補覺,別說,這清王的手指滑在那個地方還挺癢的,心也癢癢的,人也癢癢的。啊啊啊,哈欠,然後就小有些困了。
「喂,我說你啊」見西西來了困意,清王用另一只手幫他拉了拉被角,抬眼跟何琪應說道「別見了西西就什麼都忘了似的,城里還有這麼些子人等著喂呢,帶糧來了嗎?」。
何琪應眼楮始終跟著清王的手指打圈圈,恨不能自己上手,可又怕西西再跳起來鬧騰,煩亂道「帶什麼糧啊,一覺出事情不對馬上就趕來了,幸好父皇那邊身體有點起色,要不然把自己劈成兩半的心都有。唉!你是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擔心,又是你又是西西的,真要晚來一步你說今天我還能活著嗎?」。
清王眼皮一跳,頓了頓,淡淡說道「這樣的話題就此打住吧,不想听,今後別把我跟西西拉在一處講,你得為西西設身處地的著想,他長大了不是嗎?」。
看起來西西真的是給折騰慘了,不過一會的工夫已經輕輕起了鼻息聲,細細的,像是懶日下困眠的小貓。
何琪應看著西西似覺無語,是,他是長大了,不過自己剛才講的也是最真實的那部分心境,經歷過,所以講得理所當然。
「吃的不是什麼問題,既然城已經回到咱們手上,我又在這里,左右關聯起來的城鎮不在少數,拿不出多,少還是有的吧。到時候再跟父皇通個氣,調糧不過是時日問題」
「那那些俘虜你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到底是皇族,一提政治就露出了精明的一面「換人,換錢,再換些暢快,別以為咱們風凌好欺負」
起初清王只以為何琪應在講氣話,小幾個殘兵敗將而已,哪能換那麼多東西回來,更何況曾路早在戰場上就被何琪應的暗器一擊斃命,沒了主將的敗兵不過是犧牲品,誰還會真的拿東西來換。
人命,猶其是這種戰敗方的人命,有時候還不如幾根草來得值當。
可漸漸的清王覺出不對,似乎不是氣話那麼簡單,何琪應除過日常應付一些城中急情外,更多的時間是淌過清水河去觀察地形以及風向。他要做什麼?清王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西西的傷口無論抹了多好的藥膏也不會結痂,何琪應分身乏術將西西再一次托付到自己手中,而自己已經全身心的撲在了西西身上。
「這個姿勢很難看唉」
又一日,無可奈何的清王只能求助于太陽光的無限能力,試圖把西西的傷口曬到結痂,不過看起來有人不是很樂意合作。
「乖乖的不要動,又沒外人進來,小白都在門口給你守著呢,難看怕什麼,你難道不想早早好起來出去玩?」清王把西西的衣擺又往上提了提,拍拍他的小腦袋示意他用心一點「再撅起來一點,對了,就這樣保持住啊,我去給你拿藥去」
西西扁著嘴偏頭看清王在那邊藥鍋里伸手伸鼻,忍了忍沒忍住,終于悶悶的問道「他呢?」
「誰啊?」清王笑著回頭,明知故問道「哪個他啊?」
「嘖,裝得還挺像」西西把嘴巴扁得更扁了「我還能問誰啊,誰把我害成這樣的我就問誰」
「怎麼,想人家啦?」清王見藥湯可以出鍋,從旁邊拿了只碗過來「之前是哪個嘴硬著不肯見人家的?人被你攆走了還問個什麼勁,乖乖做我的病人吧!」
「哼,攆他都是輕的,等我好了看我不咬死他才怪」
「用什麼咬?牙咬?八成人家正想的就是這個,送上門也不是這麼個送法吧!來,趁熱喝了」
西西皺眉接過清王手里的藥碗,聞了聞,小狗一樣的又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直搖頭「真苦!」
「男子漢怕什麼苦?快喝,這回可別想偷偷再吐掉它了,喝完得伸舌頭給我看」
「真毒!」
「哼哼,無毒不丈夫,跟你的那個他學的!」
「清王哥哥」西西捧著碗認真問道「你說男人都想那個嗎?就是從別人後面那個小洞洞里進去」
「你不是?」
「干嘛不是?」西西翻身亮了亮自己的小**,又趴回來「可是我就從來也沒想過,你說他怎麼就那麼想呢?起初不明白,這次傷了以後才想通很多以前的事情,原來他一直都想這麼干的,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