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西西的問題清王略覺無奈,成今天這副模樣能怪誰?明明是差不多的年齡可偏偏就空白的如同一張新紙,反觀何琪應,也是阮家老小一手帶大卻是該懂不該懂的學了個滿滿當當。如果說大娘當初的決意是個錯誤,可誰又能真的責怪她好心一片。
是啊,起初最早的時候,大家還都是為了西西能幸福成長才安排下這場類似于女圭女圭親的關系。
「喝藥喝藥,鬼心眼子就是多,別想引開我的注意力,這還等著呢。」
「我沒有」
「那就快喝」
「噢!」西西撅著曬太陽的姿勢有點好笑,卻不自覺,團起臉來含了口藥湯,才咽下去小舌尖就伸出嘴外老長老長,哈啦哈啦的直吐苦氣。
「裝!」清王點了點他的額角,摁一塊蜜餞在他嘴里「我都試過了根本沒那麼苦,快點把剩下的也喝完」
「肯定是你沒用心試,都趕上黃啊就蓮了」西西捏起自己的鼻子把藥喝完,遞了空碗給清王「我說清王哥哥,我得這樣到什麼時候?腰困!膝蓋也疼」
「腰困啦」清王把碗扔去一邊,又把最後一點蜜餞塞西西嘴里,這才拍拍手站起身來「我看看,嗯稍微好點,可還是不行。這樣吧,來,你趴到這上面用手把自己扳開」清王團了被子在西西身下。
「好丑!」
「治病還有什麼丑不丑的,瞧瞧,才給你上的藥又沖沒了」
「哎喲你別拿那個擦,會出人命的」
「乖乖趴著別動!」清王按住西西繼續用沾了藥水的棉球控擦著傷口「要怪就怪你琪哥哥去,心太狠,鬧著鬧著就來真的。」
「可不?」西西趴在被團上悶悶的說「心太狠,我都這樣了也不來看看我,也不知在哪玩得高興呢」
清王見西西真的怪上何琪應,轉了轉眼笑道「他哪有那工夫啊,听說是在找個什麼起火點,忙得很!快別瞎想了,真要有那玩的工夫還能不來看你,指定這會子是抽不出身來」
西西沒說什麼,嘟著嘴小小的哼了一聲。
「呵呵」清王笑,坐回到西西面前點著他的額頭道「你啊你,見著人了不高興,不見了吧又這副表情,真是服了你不是問我男人都什麼樣嗎?那,可別怪我沒教過你啊」
「咦,又肯說啦」西西來了精神,往上趴了趴眨巴著雙眼「開講吧,我听著呢」
清王搖頭苦笑,說道「這男人怎麼樣啊要從男人是好是壞說起」
「嗯」
「沒有什麼特定的標準,我是這麼認為的」清王理了理思路說道「一個好男人肯定不會見人就上這‘上’的意思你懂嗎?就像你琪哥哥想對你做的那樣」
「噢,那就叫‘上’啊,听小白用過可當時不太明白,現在懂了」
「懂了吧!」清王笑道「可壞男人就不一樣了,他會隨時隨地的想著那事情,只要有機會或是看上眼的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人家弄到自己身下。像你這樣的就要小心了,指不定哪天晚上一睜眼就看見邊上睡著個不認識的」
西西縮了縮脖子「你可別嚇我」
「嘁,嚇你?」清王用手掌輕輕拍了拍西西。
「哎喲 !干嘛打我?敢情口子沒開你上就不疼是不是?」
「你又知道我不疼?」清王笑著挑眉「我的意思是說像你這副樣子可就再別現在別人眼前了,太引人犯罪,好男人都得被你引逗壞」
「又不是我願意,誰叫踫上了個江湖大夫呢?」西西嘟噥了兩句又問道「那好男人呢?好男人就不想那樣?」
「怎麼會,是個男人都想的吧!」清王道「可區別在于好男人只想跟自己愛的那個人做那檔子事,如果不愛就不會,當然了,跑青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總得找個發泄口子吧!」
「青樓?」西西抓住了他感興趣的詞「那是什麼地方?好玩嗎?」。
「喂,勸你別去啊,要不然你家琪哥哥非殺了我不可」清王急忙道「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魚目渾雜的亂著呢,像你這種一看就是小白兔的物種,進去就只有一種結果」
「什麼?」
「被吃掉!」清王沒好氣的說。
西西抬頭眯眼,似乎對那種地方更感興趣了,費力扭頭問走去自己身後查傷的清王「那清王哥哥是好男人還是壞男人?」
「這風還分好分壞?太殿下您不是被氣糊涂了吧!」
臨安城外,青水河另一邊,何琪應回頭沖陳將軍偏頭一笑。
陳將軍也就是不日前的陳統領,升官了,听說清王已經在暗里去接他的小槐花過來,也算是份意想不到的賀禮,打算在正式封賞那會再拉出來見人,不過還在悄悄進行知道的人並沒有幾個。
何琪應沖陳將軍一笑,道「當然分好壞,能助咱們一力的便是好風,而且如果本太子推算的不錯應該很快就會來這麼一場風」
「真的啊?」陳將軍模了模腦袋「太子說是好風那就好風吧!到時候咱們也長長眼,看這真正的好風長什麼模樣」
「嗯,指定讓你們大吃一驚!小羽!」
「屬下在!」
何琪應望著原國方向對身後的喬興羽道「問了沒有咱們的補給什麼時候到?」
「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內就會來一部分」喬興羽回道「而真正從宮中發出來的可能還得一陣子,听說還來了些人手,是皇上親派的」
「一陣子啊」何琪應想了想道「不行,我趕著要用,快馬加鞭的迎上去叫他們加快速度,就說是軍令,勿必要在這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前趕到」
「是!」
「殿下您這是」
「噢!陳將軍不必擔心,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拉多些人壯壯氣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正如喬興羽所算一樣,不出三天,從臨近處借調而來的補給陸續進城,當夜臨安城處處張燈結彩,人們像過年一樣慶祝著劫後余生的這第一頓酒宴。
「來,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大家都放開了喝,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孩子們總是最能忘記一些不快樂的事情,就在大人們還在感嘆生命難能可貴的同時,他們已經完全擺月兌了戰爭的陰影,追逐吵鬧,為酒宴添上不少歡樂色彩。
「我的我的,這個是我的,你想要的話去找兵大哥要啊,就在那邊」
「哪邊?」
「那不」孩子左手拎著肥肥的雞腿,油糊糊的右手長長一伸「看見胡家的成哥哥了沒,再往前走兩步的那個門里,全都是好吃的,要啥給啥」
「真的啊!」
「騙你我就是小狗子他二爹」
「走,走走,咱們也去討些去」
一幫孩子們呼啦啦沖過去,帶起風驚了胡成一跳「娘?娘?是您來了嗎?娘?」
「喂,西,那個你不能吃,才好的肚子當心又給吃壞了」正廳里坐著一幫熟人,熱熱鬧鬧的連莫蘭和蘇小小也一並給何琪應請了來,更別提清王的招安與招安他家那口子了。此時正是清王在百忙之中發話,拉著才好了傷口的西西像個老媽子一樣安頓「當初是誰喊著那藥太苦來著,你要是再吃不合適了,我指定煮更苦的給你吃」
「惡毒!壞心眼!」西西甩開他的手鑽進何琪應懷里「就知道當初那藥你動了手腳,哼!吃醋是不是?讓你吃個夠」‘叭嘰’在何琪應臉上拔了個包子,然後捂著嘴‘ ’的笑。
清王登時給鬧了個大臉紅,他沒想著西西會這麼說,又窘又氣就差額角蹦青筋了「好小子,等著瞧」恨恨坐來,心里希望因為桌上太吵而讓大家忽略西西的話。
提起這個蘇小小來還真得一說,太賊了,當初本是拉著自己的人馬奔京城去的,誰知半道給他無意間踫上了何琪應。用他的話說是‘只見當時一陣凜風刮過,眨眼間面前就落下一人來,面若皎月,眼若星辰,呔一聲賊子休要做亂,長劍舞得那叫眼花繚亂,我當時就知非凡人所能為,再參照年齡,心知定是當今太子到民間一趟’其實說白了就是讓他押對了寶,因關流王關系,皇上當年的畫像多有流入民間,兩人又生得那麼相像,蘇小小只不過小小一試何琪應便無所謂的露出真身。
這一露真身沒關系,直接拎了蘇小小心在嗓門眼上,臨安有事?不行不行,莫蘭那個不爭氣的還在城里呢,當下扯出清王給的親筆信又跟著何琪應一道趕了過來。
這會子城也保下了,人也沒事了,蘇小小正手舞足蹈的在與大家講當時遇上何琪應的種種,所以清王有理由希望桌上的人听不到西西剛才講了什麼。
可似乎他的希望要落空了,西西張嘴的同時蘇小小正好中場休息,沒曾想喝口水的工夫還能喝出這麼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來,眾人一怔,就只看到清王紅著臉坐了下去。
「接著講啊,你听你都把我講成什麼了?」何琪應面不改色的出來來圓場,抓住調皮的西西摁在自己懷里一通揉「還有你,這麼多人給點面子好不好,說親就親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