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們唬我啊」西西翻著白眼說道「我清哥哥說了,那個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還有屁屁也一樣,只能給自己最愛的人看」
「啊?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一小兵擠到西西身邊坐下道「來,為了小兄弟不能隨便給人看的把兒干一杯!」
「好!干,干了它!」
「咦~~」西西推開小兵遞過來的酒杯說道「這個不好喝,咱們還是等好酒來了再喝吧!」
「怕什麼,好酒劣酒還不都是酒?再說了,是男人就該喝這樣的烈性酒,嗆著喉嚨的一路走到胃里才叫爽快。你說的那種好酒綿綿的有個什麼勁?偶爾嘗個味還行,娘西皮的才愛成天成天抱著不放呢」小兵又把酒杯推到了西西面前。
西西猶豫了一下,他喜歡那句‘是個男人就該喝這樣的烈酒’,是嗎?真的嗎?西西覺得有可能他們老說自己是孩子而不是男人原因就出在這酒上「真的可以?」
「可以可以,為什麼不可以?來,喝了它!」
西西抬眼看著大家都舉著空碗看向他,碗底朝上口朝下,是什麼意思?要一口悶掉?
團了團鼻子,西西把肉塞到邊上人的手里,要擦手,左右沒找見什麼東西可用便胡亂抹在自己衣服下擺上,這才接過小兵手里的酒「我喝了噢!」
「喝!喝!喝!喝」圍著的一圈人開始拍手起哄。
「噢,喝就喝嘛,那麼大聲!」西西不明白他們的快樂源自哪里。
先是伸出舌尖舌忝了一下,有點苦,辣辣的,沒有果子酒來的香甜,也沒有桂花釀來的香醇,可不可以不喝啊?環視一周見沒人拉他一把,西西只好狠狠心一皺眉頭‘咚咚咚’的悶了下去。
「吼,辣死辣死」碗還沒來及放下便直拿手扇著自己的嘴「肉呢,肉,快點給我咬一口」西西發誓絕對不要再喝第二回了。
「好!」
「好樣的,小兄弟,了不起!」大家一涌而上手掌下傳遞著開心的力道「真是不錯,男子漢就該這麼喝才對!」
小小的,西西心動了一下,那個剛剛發的誓可不可不算?要不然稍微通容一下,等過掉今晚再說也行。
何琪應在看到小白獨自回來的時候心里就有點氣,總是把西西放在自己不放心的地方一個人,這個叫做小白的少年他一點也不喜歡了。
「酒?他要酒做什麼?」
卻在听到西西要的東西時有點無奈,有什麼辦法,真正自己喜歡的那個就是這樣,想起哪樁是哪樁,才剛跟他說了要忌口,這會子又想喝酒了。
嗯?听說還正在大口大口吃肉?小東西又想反天!
「走吧!反正本太子也吃得有點多,一起吧!」
然後何琪應在宴後深入群眾,也然後小白抖抖發發的跟住了他,更然後小白身後是滿滿一車的好酒當然了,最然後就是此時何琪應看到的場景。人群中央,那個他最喜歡的人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拎著酒壇大口大口飲著豪邁,邊上圍了一圈人個個喊得面頰通紅「好樣的,好樣的」
「西西!」何琪應第一個反應這家伙瘋了,急吼吼的沖上去卻換來那瘋家伙輕輕的一笑「琪他們說你是我的嗝,媳婦!」
「」
「殿下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而在何琪應剛剛才離開的宴廳里,杯盤瀾珊,該走的不該走的都走了,只剩下蘇小小護著莫蘭像只憤怒的公雞,他對清王說道「我家莫蘭連命不要的跟著你,你卻早已心里有了別人,你對得起他嗎?」。
「小小別說了!」莫蘭去拉蘇小小,卻被甩開。
「沒有,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清王轉動的手中酒杯淡淡說道「莫蘭早就知道了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起初是怒火中燒,在听完下半句後功小小愕然了「莫蘭你早知道?」
莫蘭偏頭苦苦一笑,點頭「所以小小你別鬧了,是我自願的,一切都不干殿下的事!」
「你是豬啊你?」蘇小小恨莫蘭不爭氣,更恨自己當初推了莫蘭在清王懷里「他心里有人你還跟著他?還不如當初好好待在樓里呢,至少不用擔這份驚受這份怕,你說你這些日子受的這些苦!」
「待在樓里?」清王極輕極輕的一笑「我可不認為待在樓里是個好去處,莫蘭有他的本事,小小你不該困了莫蘭在那種地方」
「可是他跟著你就好?」蘇小小氣道「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瞧他現在這副可憐相。殿下你旦凡還有一點同情心就該收了莫蘭,別再叫他受這些苦了行不行?」
「小小你就別難為殿下了」莫蘭勸道「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我能明白殿下的心情,其實有時候他比我還可悲,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啊,小小你不明白的」
「不明白,我當然不明白」蘇小小道「我就搞不懂了,這天下男人女人那麼多怎麼一個個的非得找最不可能的那一個?你也是,你也是」蘇小小的指尖在清王與莫蘭身上來回著「怎麼?暗戀一個人真的很好玩?還根本不可能有結果的暗戀著,到底值個什麼啊?」
「小小」清王道「只是你還沒有踫到,人心是不自控的,假如有一天你真正愛上一個人就會明白了」
「我不明白也不想要明白,去他**的愛啊愛的,我根本就沒有相信過!」
「呵,是嗎?真好!」
清王的糾結在于他同時愛著兩個人,而那兩個人卻又深深相愛,相信如果換做是其中任何一個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風凌皇族出了句的長情,無關男女只關愛情,假如清王只是單單愛著何琪應,以何琪應現在對他的心意也不是沒可能將來會把西西替換掉。再如果只是西西的話,何琪應的大度清王深有體會。
可惜了,可惜了卻是同時愛著這兩個,不願又不舍破壞他們的幸福,那麼只好讓自己站得更遠一些。
莫蘭也糾結,在最初的最初他就知道清王其實心中另有其人,只是他還不甘心,憑什麼別人可以得到的他卻得不到。所以執著的向著自己的心意一路奔來,卻終于發現還是自己錯了,錯在哪里?錯在自己愛上的人跟自己一樣執著。
好吧!這就是愛情,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來回折磨著直到生命終結或是山回路轉。不過看起來這幾人的愛情應該短時間內不太可能轉得了彎,轉得了的,也只是風凌與原國日益緊繃起來的局勢。
「屬下沒听錯吧!太子殿下您的意思上要火燒原國?」這個陳將軍總是最不能藏話的,有什麼問什麼,明明邊上還站了清王跟喬興羽他們,但直接問出來的卻只有他一個「怎麼可能?原國那麼大豈是一把火就能燒光的?」
「也不是要燒光!」何琪應微笑著解釋道「只是給些醒告而已,來,你們看啊!」拉了眾人回到桌前一指地圖道「從這里出去青水河以南全是原國地界,地勢平坦,無山無丘,雖然幅員遼闊卻是些只長草的地皮,是以原國人多以畜牧業為生。這此年原國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足夠兵力人力以及物力來侵略別國以圖福地,所以總是不願意安靜下來,今天打打這個明天打打那個,如何?還不是想告訴大家他們已經強大了起來。而我的意思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訴他們,還不行!你原國再強也只是一片草皮,我要讓它什麼都沒有,就讓他什麼都沒有!明白了嗎?」。
「不明白!」陳將軍老老實實的搖頭說不。
何琪應撫額,又問喬興羽「那你呢?」
喬興羽沉吟道「一點,還不是太通透,覺得那火不可能燒太遠」
「嗯,不錯,還錯能看出些門道」又問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清王道「那清呢?看出些什麼?」
清王緊盯地圖想了想,反問道「假如說風向沒有問題的話,那麼那個草質你研究了沒有,就像小羽說的一樣,我也擔心火燒不遠,就是打草驚蛇了」
「這麼跟你們說吧!」何琪應道「我這些天不止觀察了地形、風向、草質,就邊季節都有考慮進去,把握沒有十成至少也有九成九,就是要驚一驚他們,欠下我風凌多少帳要讓他們一分不少的還回來」
「季節?你的意思是」
「嗯?嘿嘿嘿」何琪應賊賊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風凌年1447,原國里應外合欲謀風凌之南大門‘臨安’,先是一場百年難遇的洪水,後又有原兵突如天降,臨安危!天災人禍面前人命最是可微,死傷無以計數,易子而食也不是泛泛之事。多少人在這一場浩劫中失了家人親友,又多少人在這一次奪城之戰中失了良心人性,盤珠無法計算。
天泣!
風凌帝久病在身無法朝事,其時暫由太子何琪應代掌國中大小事宜。風凌太子憐臨安境內洪澤一片,派其最信任的心月復清王前去疏通河道救治落難百姓,卻怎料到其實臨安早已經在別人的盤謀之中。
清王到達臨安後一心撲在河道之上,與太子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給錢給錢要人給人,力度大到讓人難以置信,所以就有傳言說這清王殿下便是當年有心人所說的太子所愛之人。
是與不是暫且不論,只是這清王到位後不久宮中突然無法收到其地傳出的任何消息。太子驚!連夜帶精兵千人奔向臨安,宮中事項重又掌入風凌帝手中。
一月零三天後太子到達臨安城下,適時!恰救清王于原軍辱沒之前,太子神威初露人前,臨安得以保全。
六日後近借物資到達,臨安城狂歡一夜!
十日後宮中物資到達,臨安城開始整修!
十五日後太子乘風一把山火燒了原國一方草地,火勢借風而漲一路從清水河燒去額斯達碼城。
十六日後額斯達碼城毀在一片火海之中,原國都城始知風凌太子火燒原境,調兵而來,只三日那火便已燒到了卡沒丁。
一月後火勢漸緩,風凌太子帶著一干侵城的俘虜踏著已然黑焦的土地深入原境,隔火相望的是深深國仇家恨,原帝眼睜睜著著風凌太子在火海那一頭殺盡俘虜卻無能為力。
兩月後風凌太子以草種若干換回原帝手中道歉信一封,笑,至此這場兩國戰事告一段落,原帝與風凌太子于原國都城斯塔那兒握手言合。
三月後臨安城宣告不再設立知府,改立守南大將軍一名,其人正是之前的小小陳可達陳統領。上任之時同時舉行的還行陳大將軍的婚事,傳言熱鬧非常。還與此同時舉行的還有立碑儀式,密密碼碼刻滿了臨安城戰死的百姓與將士,最顯眼的住置寫著‘胡劉氏,崔小米,劉德,武’
那些忠勇為國的人們,誰也不會忘記
「啊,終于可以回家了,一想到我那張大床我就舒服的想睡覺」
來時是春末,走時已是冬風漸起,清王望著一樹枯枝深深感慨著,卻听到西西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不由好笑道「怎麼,想家啦?當時是誰說那里住不得人非得偷著跑來我這邊,這會子又說想你那張大床?」
「怎麼,不可以啊?」西西騎在樹枝上直晃腿,翻眼道「小爺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下這麼大,我想去哪里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小東西,看我不回頭告給你琪哥哥讓他加條鏈子給你,你倒是跑啊」清王仰頭笑道「快下來,那樹枝到了這個節氣脆著呢,當心一會再摔了你」
「不要!」西西長長升了個懶腰,拿手在自己眉間搭了個涼棚說道「就要走了呢,多看兩眼就不會忘了,是吧,清!」
清,是西西在那次醉酒後改的口,也包括何琪應,西西現在管他叫‘琪’,按西西的話說就是自己已經是個男人了,不能再見誰都哥哥,哥哥的叫了,那些都是小孩子的做為。
可清王是真心喜歡這個叫法,感覺,心與心的距離都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