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根本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甚至還搖頭苦笑著目送小白漸行漸遠,直到那人完全看不見這才幽幽嘆了口氣將視線轉回到水面之上,也慢慢躺下了身子。
腦里始終轉動著昨天何琪應講給他的夜話,哪些是溫柔的真,哪些又是善意的假,真真假假之間西西竟然開始懷疑有些事情其實從一開始或許就是個錯誤,不該愛更不該戀,不該讓他為了自己放棄一個位屬太子的男人的尊嚴。想得更遠一點,西西覺得最最不該的還是最初的相見,在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自己不該枉自托大的救下那只像小野貓一樣反抗掙扎的孩子。
一直想了很久,朦朧間似乎自己都已經睡去片刻,猛然睜眼西西竟然自己將自己嚇了一跳,喘著粗氣,捂著胸口,手下異常的跳動讓他覺得非常不安,可是究竟這不安來自哪里卻連自己也說不上來。
那里,剛才小白離開的地方還是沒有人回來應該,很久了吧,怎麼還是沒有回來?西西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打算去找找看,小白不會放下他一個人不管的,一定是有什麼事絆住了他。
記起去年有一回那孩子夜半掉進深坑里出來不來,大家整整找了他一夜才算是找回個活口,可是卻帶著渾身渾身的傷,到現在想起來西西依舊是覺得很難過,小白和圓圓是他來這座皇宮後第一對認識的朋友,西西不願看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
才要彎腰穿鞋,遠路上就听見有人正快步的往這邊走來,西西就著穿鞋的姿勢抬眼,不想看到的人居然不是小白。
「西少爺,你們怎麼能跑這麼遠?」圓圓看到西西在這里似乎是小小松了口氣,用帕子沾著自己額上的汗珠,邊走邊嘟嘴埋怨道「跑這麼遠也就算了,可那些下人跟的好好的干嘛又要打發回去,你說你們就兩咦?小白呢?」
「我不太清楚,你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他嗎?」。
「沒有啊」圓圓疑惑道「去換我過來的人不是說他跟你在一起嗎?他又去了哪里?」
西西僵僵的坐直身子,望著圓圓的雙眼輕聲說道「他回院子去了,已經去了很久,他說他去幫我拿床被子過來擋風」
「什麼?他回紫綾宮去了?」圓圓皺眉說道「不可能啊,來的路上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他」
「圓圓」西西輕聲強調道「小白已經走了很久了,是他一個人走的」
圓圓猛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張嘴叫道「糟了」
「怎麼?」
「沒,沒事西少爺,你乖乖待在這里不要動,我叫人去幫忙找他」圓圓神色慌張的掉頭就跑,邊跑向跟西西喊了這些話,再遠一些,西西還听到她沖著四周的空氣大聲喊道「你們保護好西少爺,我去去就回」
圓圓因為跟長風常來常往的關系多少知道一些紫綾宮附近人手的安排,她知道不論哪種場地西西身邊或明或暗都會跟著不少人,所以一點都不擔心留西西一個人在這里會有什麼危險。
「圓圓,圓圓」西西小跑了幾步想追上她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轉眼圓圓就跑沒了影子,西西失望的站在原地不知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
回頭望望空蕩蕩的躺椅,再坐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很擔心小白,在看到圓圓的反應後就更加擔心起來,究竟是什麼會讓圓圓這個最穩重的人也大驚失色。
不是說宮里很安全嗎?不是說最近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嗎?怎麼會這樣,小白,圓圓,琪,清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西西記人比較在行,但是記路卻只一般,強行搜索著來時的路徑,很快西西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地方。四周都是及膝的荒草,時不時會有各種小動物在自己腳下慌忙躥開,驚得西西一直捂著胸口不敢放開。
也不敢放聲說話,連小小喊一聲‘小白’都覺得可能會引出什麼未知的東西,所以只是小心小心的走著,期望可以找到一條正常點的路。
可能真的是西西的方向感太差了,他一直也沒能找到那條期望中正常一些的路,卻是在實在走不動的時候看到了一處小院。
小院就掩在荒草的最深處,門半開著,灰敗的牆色像是這個地方已經久被人遺忘一樣,可是西西卻從半開的門口听到了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音。
西西輕輕吁了一口氣,有聲音就好,有聲音就證明有人,有人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西西也知道自己單獨找到小白的希望有多渺茫,雖然離開山坡時的目的本就是這個,但這一時他更確定只要自己好好的不再給別人添麻煩,或許就算是幫到大家最大的忙了。
西西小心的從院門處擠身進去,沒發出一絲聲響,不過這個院子看起來真的好小,站在大門口就已經算是站在屋門口了。眼前只有兩個門,左邊和右邊,左邊那個很安靜,應該是沒有人進去過,門上的蛛網結的很厚一層。
剛剛听到的聲音全是從右邊那個門里發出來的,夾雜著一些莫明其妙的辱罵和漫笑,另外還有些西西應該能听懂的聲音,只是西西非常不確定的是為什麼他們要選在這種地方進行。
放眼皆是落敗
「整個皇宮就這小子的滋味最爽了,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嗯」
「要不是今天咱們辦完事繞了遠路還真踫不上他,听說現在可是太子*里的大紅人,還有圓圓那個小丫頭片子,自打跟了太子以後就模也模不得是踫也踫不得你***老子夾緊些,不然老子就在你臉上也留下印子,讓你回去沒法跟太子交待」說話的人猛然大吼了一聲,連帶著還有什麼東西拍打在肉身上的聲音響起,極大,門外原本靜靜站著的西西渾身一震「那小丫頭現在可牛了,說起話來都是用下巴尖看人的,老子看著她就有氣,一有氣就想起她當年剛被送進來的情形,可惜她現在傍了個大的,還真是踫不得」
「」
始終不知道那人在跟誰說話,頓了頓,又听那人恨聲說道「格老子的,想當年她的苞還是老子給開的呢,現在居然見了老子連個好臉色都沒有不過這個也一樣,玩他跟玩她的滋味也差不了多少」
「不知」
「哈,你當然不知道,那會子你還沒進來呢,就是進來了也不定就能輪上」西西腦子全是木木的,想轉也轉不起來,他們是在說圓圓嗎?那麼,現在屋里待著的人又是誰?「喂,想不想玩更刺激的?」
「嗯?」
「兩個人一起,別擔心,這小子有多少都吃得下,听說去年抓住他的那兩個也是這麼干的,折騰了一宿都沒把他給怎麼樣,放心好了」
「那兩個不是已經唔」
「在那之前見人就吹來著,說怎麼怎麼樣玩的,所以我說那都是自己找死,你可要記得出去之後把這事給忘得干干淨淨啊」
「嗯」
居然,居然去年那次不是被摔傷的,可是當時他們都這麼跟自己說,連小白也西西終于極慢的猶豫不決的往前跨了一步。
「喂,我幫你拉著,你把那繩頭遞給我」西西又往前邁了一步,已經離門板很近了,心里還在亂亂的想他們要繩子做什麼「唔,真是舍不得離」
西西輕輕的推開了門板,‘吱呀’一聲門響的時候話語聲立時凍結,有人在扭頭看他,兩個人,兩個男人,西西目光絲毫不帶感情的從他們臉上慢慢掠過,然後停在夾在兩人中間的那人身上。
一絲不掛應該講的就是這種吧,原本白淨的身體上全是些擰咬出來的傷痕,雙手向後被高高吊起的原故,腰身呈一種艱難姿態被彎曲著,腳尖僅能點地而已。
身後最隱秘的地方吞含著一個男人的肉器,接合處泊泊鮮血正蜿蜒而下,順著大腿,小腿,一直到腳尖指向的地面。
原來他說的‘幫你拉著’竟然是這個意思,西西木然轉動眼珠順著那人伸長的手臂一路看到他手里的發,只是隨意的那麼大把一抓,像是在抓什麼雜草或是繩索一樣,強迫中間的承受者高高仰起頭來,而正是在那里,承受人另一個入口處還含著另一個男人的肉器。
是小白,正是他走丟了的小白,可是西西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小白只是離開了自己一點點時間而已,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唔」慣性動作,雖然兩個男人看到了門外有人進來卻下意識的沒有停止索歡,終于在緊張與興奮的雙重功效下前面那個人爆發了,悶哼了一聲,這才後覺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猛然大步退開。
也正是這一下,小白終于可以有機會偏轉過頭去看一眼,他要看究竟是誰進來了,可以讓自己稍稍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