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揀小貓咪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追凶

作者 ︰ 櫟陽錦

「何琪應」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躲也躲不過的責難隨著落草一聲怒吼灌入何琪應耳中,微微一皺眉,緊接著便是無可奈何的苦笑,何琪應沖立在大殿門前一觸即發的喬興羽揮手道「下去吧,只是師祖找我聊天而已,你不必緊張」

已經拔出寸許的佩刃無聲推回,喬興羽一收眼中厲光點點頭無聲退下。

「寇,我現在才相信我做人真的很失敗」看著喬興羽出去,落草也慢慢放在捂在藥囊上的手指,對剛剛追上來的寇博恨聲說道「才出去的那個就是接我來這里的小子,早看他不順眼了卻偏偏在路上沒給他點教訓,我失敗,失敗失敗真失敗,要不然怎麼還會讓他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寇博聞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喬興羽一眼,可喬興羽沒什麼表情,寇博便轉頭對落草說道「落落,咱們回去,人家兩個人的事你沒有理由插手的,想起哪出是哪出,我說你這脾氣倒真該改改」

「改?憑什麼要改」落草駁了寇博一句,扭身沖已經走下殿階的何琪應斥道「你給我滾過來,今天我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說,為什麼就不理西西了,他做錯什麼了嗎?」。

「師祖」何琪應在落草面前站定,眼神繞過他示意喬興羽關門,微微一笑道「不是說要走嗎?什麼時候動身?」

「怎麼,人救出來就嫌我們礙事了,告訴你,事情沒有解決我還就不走了」落草拉著寇博邊說邊坐去殿側的寬椅「也別說我這做長輩的太獨斷專行,機會只有一次,只要你說出個三五六道來我就不找你麻煩」

寇博被落草拉著橫過半個大殿,風落草不請自坐,他倒是站在一旁邊猶豫起來,落草拖了他一把,氣道「你給我坐下」

「是啊寇大哥,這里又沒有外人你隨意就好」何琪應目光隨著他們的動作終于落定,笑著問道「要來杯茶嗎?」。

「不要」落草馬上接道「我們來又不是找你喝茶聊天的,說完事我們還有好多東西要收拾,懶得在你這里磨嘰」

「真要走?」

寇博點頭道「嗯,落落和放出去的蜂蟲斷了聯系,我們打算追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很遠?」

「也不,剛剛斷掉而已,應該還沒有走遠,但不在宮中甚至是城中卻是絕對,所以才要收拾東西,免得到時追出太遠亂了手腳」

「唔,這樣啊」何琪應想了想說道「怎麼說也是為了我,要師祖和寇大哥這麼上心實在有愧,那你們看這趟的話還需要備些什麼,人手或是路費,我全部配給你們」

寇博看了落草一眼,落草正在不耐的瞧著自己手指甲蓋,寇博回臉笑道「應該不用,落落說人少了反倒精減,不容易被人發現」

何琪應似有不甘的一嘆道「唉,那就」

「喂喂喂」落草忍無可忍的翻眼搶道「我說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當我死了還是不存在,小子,答了我之前的話先」

那句‘小子’不會再去指別人,何琪應自覺的苦笑道「師祖,能不能這個事你不管」

「我不管?」落草尖聲拔道「我不管的話西西可就是別人的了,原以為那只貓相中的是你這塊爛肉,誰想竟是西西那個不長眼的,我不管?我不管還了得?」

何琪應苦道「師祖,清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代我照顧西西罷了」

「我看不止吧」落草甩手揮開寇博拉他的手,氣道「人家代你照顧可是已經照顧到床上去了,你宮里宮外這麼多眼線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說,到底想怎樣?」

「我」何琪應欲言又止,半晌才走兩步走到階前站定,負手看著殿柱上的花紋說道「我不想怎樣,只是覺得暫時還沒臉去見西西,師祖」半回過臉來輕道「能不能再給我一些時間?」

落草真是被他氣到無話可說,兩腮一鼓一鼓的吹著氣,寇博卻拉上他的手勸道「看,我說什麼來著,人家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走走走,咱們收拾東西去」

「放手」落草甩開寇博站起身來指著何琪應怒道「沒臉見他?我看你再這樣下去沒臉見他倒是真的,抓他去受罪的人又不是你,打他的人也不是你,你憑什麼沒臉去見他,要說沒看住的話,地道那種地方也確實出人意料,你這麼說是想糊弄誰?」

何琪應背對著落草輕輕嘆道「就算抓他的人不是我,可必竟毒手打了西西的人是我親生母親,師祖讓我如何有臉去見他對他說沒關系呢」

「蘭妃是你母親跟你去不去見西西有什麼關系?」

「是啊,有什麼關系?」

說過這些話後的第二天一早,落草與寇博便踏上了追凶之路,兩個人兩匹馬以及一些非常實用的細軟以及銀票,揮揮手落草示意何琪應死遠一些,沒有太多的送別與對話,甚至連一些該有的交待也是出自寇博之口,對于落草來說,何琪應之前給出的理由雖然完整但仍顯牽強,他依舊不看好兩個人現在這種暗自猜測的僵局關系。

何琪應沒有別的理由,給出的還是與清王講過的那些,但他沒有說的那麼仔細,有些事對有些人是說不出口的,他沒有辦法在落草和寇博面前露出全部自己,往往最真實的也就是藏得最深的。

落草與寇博說是追凶其實還是一路追著波達而去,落草有特別查尋族人的香粉,蟲蟻嗅過之後就會尋著最近的氣息一路靠近,沒有別的辦法,既然落草認定那些事情是波達做出的,他便只能先找到那人再說,而波達,也實在低估了落草的存活能力,能那樣大搖大擺帶著族中密藥穿行于整個風凌國內,大約他認為自始至終能活著下山的只有他一人吧。

當然,這些都還算是後事,且慢慢看它發展演變,唯獨有一件卻不能再拖下去,因為已經到了西西解下紗布的時候,到了這一步,何琪應就算再能躲著眾人躲著西西也不得不露出一面。

原因無它,只因現如今能沾得西西傷口的,宮里宮外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別人倒不是不能插手,而是一來害怕醫術不夠,不能盡解落草之前敷上去的密藥;二來,便是怕會有人另有所圖,在這方面何琪應應該已經被嚇夠了,況且也不止是他一人如此做想,清王、皇上、圓圓遠無近近,高高低低,旦凡是真正關心著西西的人便不能不做此猜想,實在也怪何琪應平時太寵愛西西了一些,藏得太深,反倒引起所有人的關注與探查。

眼見西西拆線的事迫在眉睫,這一日,何琪應專專找來清王教他一種常世罕有手法,算是醫術,但萬萬沒有想到清王對此舉卻是排斥非常。

「不不不,這樣不行」清王連連搖頭道「如果你說其它事情也就罷了,只是有關于西西的傷勢,即便你說得再有理由我也不會同意,我不會拿他的傷來做賭注,過去不會現在更不會,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清」何琪應手里拿著已經泡滿墨水的玉筆,苦求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面對他,才會想到讓你動手,必竟這座皇宮除了你們之外,已經沒有人可以讓我完全信任,況且別人也沒有你的醫術,就當是為了西西來學一次不可以嗎?」。

「不」清王堅定道「這個我說什麼也不會學,如果你真的還沒有辦法去面對他,那就下些**或者是點暈他之類,反正我不會上手的,我沒那個把握」

何琪應苦笑「怎麼可能,**傷人神智,西西當下這種情況要我怎麼下手。還有你那點暈一說,阻了血脈正常流動對西西來說傷害極重,他現在需要的是治療與休養,不是傷上加傷你知道嗎?」。

清王道「反正我是不會接下你那份活的,你自己再想其它辦法吧,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西西看著門口的時間越來越長,我猜他已經查覺出了些什麼也不一定,不然不會那副表情的」

何琪應道「那他還是不肯開口講話嗎?」。

「當然」清王道「除過對著圓圓的時候還能短短應兩句,別人根本別想從他那里听去一言半句,連我都不能」

「唉」何琪應頹然放下玉筆,扶著桌案久久不能言語。

清王默了默從他身邊經過,邊慢步走著邊說道「我勸你還是拋開一切想法去與他見一面的好,他那個樣子你想象不到,已經不再能用傷心來形容了」拍拍何琪應的肩,清王嘆息著走過「我去看看他,你再好好想想我的話吧,有些事不能只往壞處想,西西沒你想的那麼擅恨,也許根本就沒有左右為難這回事,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罷了」

「清」就在清王快要走出門口的那一瞬,何琪應突然輕聲說道「麻煩你告訴他,就說就說就說我很想他,十分十分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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