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彥長舒一口氣,以為此事算是功德圓滿,沒想到「會員團」又涌了上來
「寒公子,今兒可要一醉方休啊」
「是啊是啊走」
「我們哥幾個可是盼著和你把酒言歡啊」
瑾彥此時的臉色比哭還難看︰「對了,新郎不能直接洞房,還要陪客人喝酒的」
「寒公子,」又是那個隨從頭頭,「把這個咽下。」
瑾彥看著隨從遞給自己的紅色藥丸,本想問問是什麼,可是無奈不能開口,只能瞪大雙眼,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隨從。
隨從無視。
瑾彥一腳踩在隨從腳面上,依舊瞪大雙眼,疑惑的看著手中的藥丸。
「解酒丸。」隨從似乎會了意,解釋道。
瑾彥一樂,咽了下去。
「王爺吩咐,寒公子結婚必須清醒的見郡主。」
瑾彥點點頭。
此時天麒站在門口,看著進出的每一個人。
「果真是熱鬧非凡啊」一名翩翩公子手拿扇子,一身華貴氣質。
「意料之中。」另一個公子也是風度翩翩,俊俏的很。
「歡迎兩位公子光臨」天麒發現目標,立馬迎了上去。
秦天看天麒這麼及時的迎接,一愣,「這寒家還真是有面子,堂堂王爺做起門童來了?」
天麒笑了笑,「主要是只有我才配接您這樣的大客人啊」
秦天不滿意的看了看天麒,「小弟我就想微服出巡,看看這民間婚事,你怎麼這麼不識趣」
「做大哥的只是來迎接,又不管你玩什麼」
「也是」秦天聳聳肩,「進去吧」
「哎呀呀,四處紅彤彤的,真是喜慶啊」
「郡主下嫁,自然多的是人捧場啊」南宮放在一旁插了一句。
「誒,什麼下嫁。」秦天看了南宮放一眼,「這是郎才配女貌」
「是是是,尚爺說的極是」南宮放嘴上雖是這麼說,心里卻很是不屑︰「什麼‘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還差不多」
「來來來,喝」會員團似乎分布的很有章法,每桌都是七八個,個個兒都是喝酒的行家,拼命的慫恿者桌上的客人,一醉方休。
「寒公子,來,喝一杯」
瑾彥看著這麼多的人,心里直打鼓。就算是有「會員團」的這些「酒壇子」幫忙,想必也不夠啊
正巧此時看見秦天和南宮放走了過來,瑾彥心猛地一提。
「寒公子,喝啊」一個客人不識趣的纏著瑾彥喝酒。
瑾彥笑了笑,壓低聲音,「出恭。」
客人一愣,隨即笑了笑,「您請」
瑾彥算是月兌了身,急急的走到後面。瑾彥自然知道,這躲起來絕對是不可能事件。急的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心里直嘀咕,「我會什麼,我會什麼,我能干什麼,能干什麼」
突然靈光一閃,一拍腦門兒,「我是一代毒妃啊」想到這兒,瑾彥不由露出微笑。
事不宜遲,急急的跑到自己的房間,從自己的箱子中找出些瓶瓶罐罐。尋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通體綠色的瓶子,「醉生夢死。」
瑾彥奸詐的笑了笑,「我今兒讓你們好好的醉一場。」
秦天和南宮放看著那麼多的酒桌,「這寒玉少哪里去了?」
天麒心一提,努力保持鎮定,「你一個大男人閑著沒事找那寒玉少干嘛,來來來,喝喜酒」
秦天覺得天麒這話說的滑稽,「我來這里就是為了看看寒玉少,囑咐他幾句。你怎麼說我閑著沒事?」
天麒拿著酒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假裝看看四周的桌子,「他可能忙著陪客呢」
秦天無奈的聳聳肩,「等會兒總會過來的」說著,將扇子麻利的一收,坐了下來。
天麒也陪著坐在一旁,眼楮卻四處的看著,生怕這瑾彥露出什麼破綻。
「來來來,喝酒」
瑾彥腿有些不方便,想了半天決定「將殘就殘」,搖搖晃晃的幅度更是大起來。
旁人一看,只以為寒玉少喝多了,並不怎麼在意。
「喝」聲音很低,四處嘈雜,況且大多數人有了醉意,並沒發覺什麼不對。
眾人見新郎官來了,都紛紛舉起杯子,「喝」
就在這時,瑾彥指頭一彈,一層細粉均勻的散開,落入聚在一起的杯子里。
喝完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待到瑾彥敬完第二桌,第一桌的人便開始滿臉通紅,神志不清起來。
瑾彥笑了笑,繼續敬酒。
敬了半天,瑾彥走的有些暈了。
「喝」瑾彥很是平常的舉起杯子,卻覺得這桌有些安靜。
細細一看,一桌上除了秦天,天麒,南宮放,玉凌,子辰等人外,並沒有生人。
瑾彥不能說話,只能舉著杯子示意。心里叫苦連天「姐姐喲,怎麼無端端和這皇帝坐在一塊兒了」
天麒知道瑾彥的苦衷,可是秦天已經開始覺得自己不對勁兒了,此時不好表現。
子辰也知道寒玉少的事兒,立馬站起身子,「來來來,新郎官的喜酒,不得不喝,不得不喝。」
秦天也大笑,「喝酒」說著舉起杯子。
瑾彥因為過度的緊張,第一杯竟然忘記下藥。看著眾人喝完酒都坐下了,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心里暗叫︰「神啊,救救我吧」
又是好長時間的一段寂靜。
瑾彥決定豁出去了,又倒滿一杯酒,對著秦天舉著。
子辰依舊起身,「來來來,要敬酒就要連續三倍,來來來」
雖是奇怪,但是站起身子,舉起酒杯。
藥粉撒了出去,瑾彥長舒一口氣。
秦天拿著酒杯,卻並不喝。「寒玉少,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上次的玉竹鞭,你要是亂用,我也不會饒你的」
瑾彥點點頭,舉了舉酒杯,意識寒玉少喝酒。
秦天依舊不依不饒,「堂堂金麒郡主嫁給你,你可一定要好好對待」
瑾彥繼續雞啄米,猛烈點頭中。
「若是有半點兒不對,我一定不會」本準備繼續往下說,沒想到天麒捂住了親天的嘴。
「人家大喜日子,你無端端的盡說‘廢話’」
寒玉少一想也是,便住了嘴。「總之」仔細一想,還是不說了。一樣脖子,將酒喝了下去。
瑾彥看著秦天瀟灑的仰頭,心中大喜。
天麒看著瑾彥的樣子,頗有些不解。
秦天喝下酒,一把拽過瑾彥,「記得我說的話,這可是聖旨。」
瑾彥照舊點點頭。
秦天有些納悶,「你怎麼不說話?」
瑾彥心一緊,卻不能開口。
「怎麼回事?」秦天看著瑾彥,「今天就沒見你說過一句話。」
「尚兄」天麒本準備說什麼。
秦天拍手,意示天麒住嘴,「不要跟我說寒玉少嗓子不好」
瑾彥的背上直冒冷汗,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
秦天看著瑾彥,「誒,你這眉毛怎麼看起來那麼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