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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女子的貞操觀念,幾千年以來,可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冉冉大學宿舍一共八個同學,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畢業的時候,還保留著處女這頂尷尬帽子的,就剩她一個了。
而張冉冉,也並不是在刻意的盲目死守什麼貞操,她只是對未來的另一半抱著太大的期望,在潛意識里總希望找到能夠相守一生,代替她所有失去親人的那麼一個男人,所以在男女交往的問題上就格外謹慎而已。
這掉進來以後,就算被戴長生給強暴了,她悲痛欲絕、屈辱難當,但卻並沒有去多想過自己已然失貞的問題。
她和戴長旭的結合,可謂靈欲合一、水乳*交融,張冉冉嘗到了男女之間兩情相悅,最美好的纏綿滋味,就像她曾經期盼的那樣。
可是,她一直沒有意識到,在委身戴長旭的時候,她已經不是處女,戴長旭從第一天起就應該知道了,他是怎麼想的?他會怎麼看待自己?還有,那方白絹呢?那方並沒有染紅的白絹,又是怎麼處理的?
在張冉冉並不豐富的人文歷史知識里,殘留著那樣一副夸張的畫面,洞房花燭夜後,滿臉脂粉的婆婆笑逐顏開的當眾舉起一方白帕,上面印著幾滴紅色,各方賓客、全家老少集體圍觀,嘰嘰喳喳的交口稱贊著……
天色漸漸發暗,戴長旭馬上就要從錢莊里回來了,張冉冉仿佛一只熱鍋上的螞蟻,滿屋子亂竄。她有些不敢面對戴長旭,怎麼辦?該如何去試探他?又是否應該向他坦白一切?
張冉冉並沒有機會去面對這一難題,戴長旭剛剛回來,墨香就火急火燎的跑過來稟報,寶珠姨娘突然頭暈惡心,病倒了。
冉冉趕緊命人叫了醫生來診治,不到兩分鐘,那醫師就出來恭喜大爺了,是喜脈!!!
腦袋嗡的一聲響,張冉冉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硬生生的做出了驚喜交加的意思,眼楮卻不由得死死的盯住了戴長旭。
沒錯,戴長旭听得「喜脈」的那一刻,臉上那才是真正的驚喜交加,那似乎是一個好男人最原始的反應,自己有孩子了,要當爸爸了,然後,他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馬上扭臉朝張冉冉這邊看過來。
張冉冉努力的沖他笑了笑,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這笑容的實際效果,那笑容的很甜,眼楮里卻滿是淒惶無助,戴長旭看的心里一痛,剛想過來撫慰兩句,卻被墨香給拽住了。
「哎呀,大爺,您趕快的去告訴夫人吧,她老人家肯定要樂壞了,怎麼辦呢,大女乃女乃,寶珠姨娘身子好像弱的很,她說頭暈都好幾天了,我要告訴你們吧,她都攔著不讓……」
墨香連珠炮式的說著,吵的人頭疼,可卻句句是正經話,戴長旭遲疑了一下,走過來捏了捏冉冉的手,便匆匆趕去向母親大人報告這一頭條喜訊了。
而張冉冉,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跟著墨香去探望了寶珠,連姨娘已經醒過來了,此時,正靠在床上休息呢,張冉冉進去時,她手托香腮,凝神注視著窗外,雖然臉色蒼白,卻難掩那發自內心的幸福和喜悅。
「姐姐,你來了」寶珠看到冉冉,想起身下床。
「你千萬莫動,好生躺著吧」張冉冉連忙快步上前,按住了她,自己也扭身坐在了床邊。
待兩人坐定,氣氛卻不由得微妙了起來,不管二人平日里關系再如何親近,這真要把話說白了、說透了,她們畢竟還是在一個男人身邊爭寵的兩個女人而已,寶珠這肚子里懷的,不是別人,正是冉冉夫君的孩子。
張冉冉並沒有過分虛假的表現出替寶珠高興的樣子,她覺得大家都是明白人,這樣才是互相尊重,她只問問了寶珠的身體狀況,和醫生開的方子,是否還需要吃些什麼對癥滋補的東西,她好吩咐人去采買。
兩個人正說著話呢,院子里一陣喧嘩,是夫人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
「寶珠,我的乖兒,莫要起來了,你莫要亂動,給我乖乖的躺著便是」夫人笑的,已然是見牙不見眼,冉冉連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夫人。
一時間,寶珠這房里滿是喜慶和熱鬧,夫人到底是過來人,事無巨細,都問了個遍,那可比張冉冉要周到熱情了百倍,先是囑咐戴長旭要小心照顧寶珠,說這頭幾個月是最難過的,千萬莫要拿閑事煩擾她,又把伺候寶珠的墨香和其他丫鬟婆子都叫來叮囑了一遍,責令她們要時刻留心,千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就這樣,一直吵到日暮時分,眾人才散了去,戴長旭和張冉冉終于得空坐下來用晚膳,寶珠因為還有些眩暈,就在自己床上吃了。
兩人相對而坐,一時間都沒有言語,張冉冉慢慢的扒拉著飯粒,細細體會著「食不知味」的感覺。
「冉兒……」戴長旭叫了一聲,卻又沒了下文
「你莫要說了,這還能怎麼樣呢?你放心吧,我沒事的……」張冉冉馬上出聲攔住了他的話頭。
匆匆的吃好了晚飯,張冉冉便命墨香和梅紅幫大爺收拾東西,搬到姨娘那房里去。夫人剛才已經吩咐過了,讓戴長旭這陣子都陪在寶珠身邊,一是晚間好有個照應,二是迷信的說法,在這頭幾個月里,孕婦房里要多點陽氣,鎮一鎮各方鬼神。
次日,得了喜訊後,寶珠的父母親也進府來看望她了,這母女相見,自然又是一番熱鬧景象,連王妃戴紅秀也命人送了補品和賀禮過來,戴長旭今日就沒去錢莊,和寶珠一起應酬著各方來客,張冉冉也神情自若的在一旁招呼打點著,這東和院又是鬧了一天。
夜深人靜,張冉冉並未上床睡覺,她泡了一壺茶,一個人歪在靠榻上,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這是她這麼多日子以來,最想念過去生活的一次,想念畫室、想念咖啡、想念上網、想念指甲油、想念去ZARA淘貨,想念那份簡單而充滿希望的生活……
「小姐,你睡了嗎?」。門外,突然傳來了福子叩門的聲音。
米福子推門進來了,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張冉冉連忙擠出了一個笑臉,她可不想讓人看穿自己的孤獨落寞。
福子坐到冉冉的身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條,小聲說道︰
「這是午後我出去的時候,滿順叫我帶給你的,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你看看是什麼事情,也告訴我知道一下吧,這白日里鬧了一天,我也沒機會給你」
張冉冉連忙拿過紙條一看,原來昨日晚上,戴長生又和那周忠踫頭了,不過這次並不在周忠的宅子,反倒換了個僻靜的酒肆,如不是滿順盯著,是萬萬想不到這戴府的二爺,是會到那種簡陋地方去的。
而後,滿順又突然發現周忠連夜派人送走了兩個家妓,他連忙問了那個相熟的車夫,據說並不是回彭城的,也不知道是送去了哪里。
奇怪的倒不是家妓被送走了,而是這送走的時間,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張冉冉皺著眉頭,暗自思索,一時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花樣,只能囑咐福子明日一早,就想辦法和滿順聯絡,她想當面和他聊聊。
沒想到,還沒等福子去找滿順呢,這第二天一大清早的,滿順就已經滿頭大汗的等在戴府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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