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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忠失蹤了!!!
除了前日深夜送走了兩名家妓以後,周家小宅昨日一切正常,周忠還吩咐管家去采買了不少柴米油鹽之類的日常用品。
可今天一早,滿順不放心,破曉時分就趕到了周家,卻發現小院已然是人去樓空,周忠一個人悄悄的走了,帶走了所有值錢的細軟,他家的丫鬟婆子,還有管家先生都是他在本地雇的,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老爺昨天是什麼時候走的,他沒坐馬車,只是馬廄里那匹最好的黑花馬也不見了。
滿順到周家時,正踫上那個熟識的車夫在那里跳著腳罵娘,原來周忠還欠他們車行一個月的租錢沒給呢,現在周忠人也找不到了,車行說不定會把這筆賬算到自己的頭上,就算不讓他賠償損失,這個月的工錢,也肯定是拿不到了。
滿順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妙,就連忙給了那車夫一點銀兩,坐車往周忠的錢莊趕去,錢莊還沒開門,滿順砸開門後,一個住店的小伙計睡眼惺忪的出來了,一問之下,他完全不知道老板失蹤的事情,老板昨天打烊之前並沒有做任何交代。
于是,滿順就乘著車直接趕往戴府了,央求護院的小子通知了福子,就說是寶珠姨娘的堂弟有急事找她。
張冉冉听了福子的傳報,心里一下子慌了,她只略微思索了片刻,馬上對福子說道︰
「你趕快去寶珠姨娘房里,把大爺請過來!」
在墨香不滿的眼光中,戴長旭急匆匆的披上長衫,趕了過來,他還以為是冉冉出了什麼事情呢。
「長旭,你現在只管靜靜的听我說,先不要問我為什麼!」
張冉冉開門見山的說道,把周忠可能已經失蹤的消息告訴了戴長旭,然後又馬上問道︰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情,周忠那個錢莊如果倒閉,會不會牽連到咱們家的錢莊呢?」
戴長旭有一肚子的疑問,見張冉冉神色如此緊急,也只好先統統都暫時壓下,他很專業的回答到︰
「並不會,他只是掛一個金家錢莊的分號,大家的賬房和印鑒都是獨立的,就像咱家的錢莊和舅舅的錢莊一樣,雖然都是金家錢莊,但兩家的賬房也是獨立的,從未有過私下的銀錢流動,就算是相互借貸,也是走的明帳,和外人借貸的程序是一樣的,一般的錢莊都是這樣經營的,就是怕萬一某家分號有事,被那些放錢的人抓住了把柄,連累到其他分號。」
「是這樣啊,那周忠如果真的逃走了,欠下一債,人家難道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嗎?畢竟,他算我們的分號啊?」
「會有點影響,不過不會是什麼大影響,先不說咱們家是什麼地位身份,普通人也不敢上門來撒潑搗亂,就單從道義上講,周忠的分號開張的時候,咱家也早就貼過十幾天的告示了,說清楚了他只是掛名分號,兩家銀票互不流通、並無任何干系,他們家所出的銀票子上,也特意注明過這些話的。」
張冉冉听到這里,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一時倒迷茫了,不知道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冉冉,你可確定,那周忠確實是逃了?」現在,輪到戴長旭急著發問了。
「基本能確定,你可以馬上派人到他的錢莊去打探!」
「我馬上就去,如果是真的,這事要馬上稟報母親和舅舅知道,至于你嗎,我回來再好好審你,你這丫頭,到底都背著我干了些什麼好事?」戴長旭戳著張冉冉的額頭,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
周忠確實是失蹤了,他的錢莊並沒有請賬房先生,是他自己親自打理賬目的,至于說錢莊的人手,也和宅子里異樣,都是在本地招募的,並沒有一個是他的心月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在今日之前的兩三天里,周忠已經放出話去,只收不貸了,他當時解釋說是因為錢莊的存銀不足,讓借錢的人過兩天再來,而現在,錢莊里所有的銀兩、票據,也都隨著周忠一起消失不見了。
戴長旭馬上回府,向母親大人稟報了這一事項,戴夫人也大吃了一驚,立即召來了金茂年和戴長生,這兩人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金茂年這陣子正好去了外地,很久都沒見過周忠了,而戴長生也說,自從將生意逐漸交給大哥以後,就沒再和周忠來往過。
「姐姐,你也不用太擔心,不管周忠是真逃了,還是假逃了,和我們也扯不上太大的干系,當初我們不早就防備著這一手了嗎?」。金茂年說道。
這倒也是實情的,大家又議論了幾句,猜不出這個周忠到底搞的什麼鬼,戴夫人又叫戴長旭派人去盯住周忠的錢莊,就各自散了。
回到了東和院,戴長旭徑直來到了冉冉那里,張冉冉也早已等的心急如焚了。
「怎麼樣?」她劈頭問道
「周忠真的不知去向了,不過,現在你還是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戴長旭把張冉冉抓過來,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表情嚴肅的問道。
張冉冉知道再瞞他,也沒有意義,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當初如何派人跟蹤長生的事情告訴了戴長旭。
戴長旭越听越奇,忍不住伸手擰住了張冉冉的臉,輕聲問道︰「你這小小的腦袋里,哪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主意啊,你干這些子事,都是為了我嗎……」
張冉冉心里暗自有愧,當時,只有極小一部分是為了戴長旭,更多的是因為自己要報仇,不過現在,她更擔心的,卻真的是戴家的產業與安危,她好像已經太投入戴家長媳這個角色了。
「戴長生在撒謊!!!」
一听完戴長旭的轉述,張冉冉就從老公的腿上跳了起來,她馬上把滿順這陣子發現戴長生和周忠往來密切的情況,都告訴了戴長旭。
「難道,這里面真的還有隱情?」戴長旭自言自語的說道。
「當然有問題了,沒問題他干嘛要撒謊?怎麼辦呢?你說要不要把我發現的情況統統都告訴母親大人呢?」張冉冉見戴長旭還穩坐在那里不動,急的抓耳撓腮。
「你先別性急,萬一長生和周忠的失蹤沒有關系,他否認和周忠有來往只是因為害怕受牽連,或其他什麼原因呢?你如此冒冒失失把自己派人盯梢長生的事兒說出來,不是自找麻煩嗎?這大嫂去盯梢小叔子,讓別人听了,又算是怎麼一回事呢?」
听戴長旭如此一說,張冉冉猛一下又想起了那該死的「白絹染紅」的問題,心里一陣發虛,她偷瞄了一下戴長旭,見他神色自若,並無其他意思,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那你說怎麼辦?」她小聲嘟囔著。
「你先坐下來,不要晃得的我頭暈」戴長旭又伸手把張冉冉拉回了自己懷里。
「按照現在這個情形,周忠的失蹤並不能影響到咱家的生意,不管長生是為了什麼撒謊,我們只管先等他兩日看看,萬一真有什麼,再揭穿他也不遲。」
冉冉一時也沒有其他主張,也只好應了。
這晚,戴長旭借口和大女乃女乃有要事商量,並沒有到寶珠房里去。
接下來這兩天,日子太平的讓張冉冉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周忠還是沒有找到,而因為他錢莊倒閉而遭殃的受害者們,也沒有鬧到戴府門上來,畢竟這尚書府和彭城王的威風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這第三天一早,事情,卻風雲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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