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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福子和滿順的事情,寶珠去了那西泰院,想和寶珠知會商量一下,畢竟她是滿順的堂姐,她特意打發福子去辦事,自己帶了錦兒過去的。
張冉冉先去看了戴靈秀,早有人報信進去,那戴靈秀已立在那西泰院角門外等著大嫂。
戴靈秀打小跟著夫人長大,自然成了個極為機靈謹慎,會看他人眼色行事的孩子,她心里感激冉冉做主讓自己搬到了西泰院單過,也從周嬤嬤那里知道這大嫂是個可仰仗的人,不過見了面,她總還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敢有任何越矩的言行,當然更不會有普通人家姑嫂間的親昵之舉。
冉冉見她言談舉止完全像個小大人一般,再想到她的身世,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因為知道自己其實是無依無靠的,就焦慮的觀察著別人的一言一行,學著怎麼用各種乖巧理智的外殼來武裝自己。
正因為明白戴靈秀的感覺,冉冉倒並不故作親熱,強求她和自己如何親近,也只學她的態度,客氣溫和的與她交涉,真的拿她當個大人對待。
張冉冉特意去戴靈秀房里坐了坐,四處檢視一下,想看看哪里是否還不周全,然後自己也不禁啞然失笑,看來還真是個操心勞碌的命啊,現在又不是自己管家了,還看這些子干嗎?
剛要起身離開,卻一下看到了屏風後放著的戴靈秀的繡繃,那上面繡到一半的,竟然是自己給她畫的頭像。
見冉冉吃驚的樣子,戴紅秀一下子紅了臉,她難得露出扭捏的樣子,輕聲說道:「大嫂你畫的如此傳神,我實在是忍不住,就想著如果要繡出來會是什麼樣子,也就是隨便試試玩的……」
冉冉頓時來了興趣,她湊近那繡繃仔細看著,二小姐已經把頭發眉眼都繡出來了,針法細密、絲理清晰。張冉冉想了想,按照這手法和都城的地理位置,戴府女人們的繡功應該都是屬于「蘇繡」一派的。
而在張冉冉所生活的後世,蘇繡已經被大量的用于肖像繡品。更是以栩栩如生和「以針作畫」而著稱。
難怪戴靈秀會覺得可以用刺繡來展示冉冉的素描畫呢,這兩者本身就有很多天然的相似之處。
而戴靈秀針法不俗,竟然已經能用「亂針繡」了,她把自己畫像的頭發和眉眼部分,用直斜,橫斜兩種線型錯綜組合織繡,再用相近顏色的線經過兩次分層摻色,使繡品的光、色、形三者都達到了與畫稿極其相似的目的,更比冉冉的原畫多了一份立體靈動的光澤和感覺,簡直是傳神之至,畫中戴靈秀清亮的杏眼仿佛活的一般熠熠生輝。
「靈兒,真漂亮,真是巧奪天工……」冉冉直看的兩眼發光,由衷的贊美道。
戴靈秀見她神色真摯,顯然並不是虛偽之言,也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她柔聲說道︰「那也嫂子你的畫稿底子好,才能繡的出來……」
冉冉回頭,沖她嫣然一笑道︰「恩,靈兒,咱們倆這算不算互相吹捧啊?」
戴靈秀被她給逗得掩嘴吃吃而笑,錦兒和伺候戴靈秀的大丫鬟沁芳也一起笑了起來。
出了戴靈秀的正院,寶珠和墨香已經在後院回廊上候著了,冉冉隨她一起進了西泰院的後院,庭院中只在四角用竹籬笆圍著,栽了幾棵夾竹桃,並無其他太多修飾,看來年前的準備工作還沒輪到這里。
寶珠似乎恢復的不錯,臉上也算紅潤,不過神色間那抹落落寡歡的味道是無法遮掩的,畢竟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這里,總是寂寞的。
冉冉先問寶珠,滿順是否已有婚配,在得到還未婚配的答案後,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
寶珠愣了愣,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說道︰「多謝姐姐掛心了,我也一直想讓滿順進府來謀個事項呢,不過一直沒敢和大爺說,現在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恩,那還煩你去打听一下滿順他家里的意思,如果願意,就盡早回我個信,我也好和福子去說。」
「福子那里……我看她雖然不小了,不過還是個孩子心性,她會願意嗎?」。
冉冉抿嘴一笑,說道︰「你放心吧,她的心思我最知道了,你最近夜驚的毛病可好些了嗎?夜里還經常起來嗎?」。
寶珠猶豫了一下,還未來得及答話,墨香就在一旁搶著說道︰「已經好多了,自從大爺上回給請了那個馬太醫過來診治,姨娘這陣子已有好些天沒有再犯了。」
冉冉看了一眼寶珠,見她目光里有些閃躲猶疑之色,心下也就明白了,她的病癥肯定還沒全好,墨香之所以要如此誑說,應該是想早點搬回東和院居住。
冉冉在肚子里冷笑了一下,這個丫頭,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冉冉問這話,本來也有些這個意思的,她並沒打算趁這個機會就把寶珠一腳踢出去,這于情于理都太殘忍,寶珠畢竟還這麼年輕。可如今被墨香這麼一說,她頓時生出一股逆反心理。
「是嗎?那我明天就把馬太醫請回來問問,看看他都用了些什麼神奇的方子。」冉冉說著,看了墨香一眼。
墨香一愣,神色有些慌亂了,寶珠連忙開口說道︰「有勞姐姐掛心了,是好了些,不過也還沒好透呢,昨日就又驚醒了,不過哭了一下,倒很快就睡著了。」
「哦,這樣啊,那你也別太擔心了,總是在慢慢好起來了,對了,墨香好像和福子也是同歲的吧,我和你家姨娘怎麼都把你給忘了!可有什麼打算了嗎?」。
冉冉突然把話題轉到了墨香身上,笑盈盈的看著她,墨香頓時羞紅了臉,低頭不語。
「呵呵,哪天我也該去和夫人好好商量一下了……」冉冉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墨香臉上卻變了顏色。
是啊,她老是一門心思的為寶珠謀劃,指望靠著她攀上高枝,可這姨娘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而那大爺眼里又只有大女乃女乃一個,現在如果自己為姨娘得罪了大女乃女乃,那可真是得不償失,畢竟,大女乃女乃才是真正掌握自己命運的人呢。
冉冉早已把她臉上的陰晴不定看在了眼里,看來自己的話她是听懂了。她又和寶珠寒暄了幾句,就準備告辭了,沒想到米福子卻神色倉皇,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她看著張冉冉,連叫了幾句,卻沒說出下文來。
「怎麼了,站穩了好好說話」冉冉呵斥道,心里卻也暗自擔心,難道是長旭出了什麼事情?
「飛霞,二爺院里的飛霞……她回來了,還抱著一個孩子,說是……說是二爺的兒子……」
「什麼?」
冉冉和寶珠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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