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抱著那逐漸冰涼的身體哭的很傷心很傷心,「你不準死啊,你不準死啊,沒有我的命令,你怎麼可以死呢你要是死了,我就和你絕交,我永遠都不會再理你你听到了沒有啊……嗚嗚……不準死……要活著,要活著啊一定要活著,止血,止血需要怎麼做?這個血洞到底怎麼才能……嗚嗚……」
「……你……要……好好……的……」
奄奄一息的說完這句話後,白蘭的手就無力的垂下了,輕輕的落了下去,似乎從沒抬起過一樣,那一向清澈的漂亮黑眸緩緩的閉上,身體就那麼倒在少年的懷中,寧靜恬淡,直到這一刻,他的嘴角依舊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啊——啊啊啊——白蘭不準啊……不準……你憑什麼可以死,你怎麼可以你快睜開眼楮看看啊,我是青蓮,我是段寒羽,你不是說我是你最愛的人嗎?我命令你,醒著啊要活著,不準,不許,不要死啊……嗚啊啊……怎麼會這樣……」抱著那具身體,段寒羽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那股肝腸寸斷的心情究竟有誰能理解。
「你到底要我怎樣啊……白蘭,我答應你,以後听你的話,不說髒話,不頂嘴,我是你媳婦,你說怎樣就怎樣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活著就行了……」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其實很喜歡很喜歡你啊,比你想象中的喜歡啊……我不準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擋子彈……為什麼……白痴,混蛋,可惡,變態,傻蛋、平時不是很喜歡和我耍寶麼?……那你醒醒啊……看看我,繼續我們平時的狀況不是很好嗎?……怎麼能這樣……丟下我一個人……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了起來,心,好痛、好痛、痛到他連呼吸都困難。
淚水模糊了眼眶,視線一概模糊,看不清懷中人的臉了,少年神情恍惚的擦擦眼淚,強迫自己睜開眼楮看著那個人,那張他最愛的臉孔,想說什麼,可是卻發現所有的言語在現實里面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忽然想起了兩個人在游戲上相遇的一幕一幕,這個人的一言一行。
他從沒有忘記那個略帶欠扁的話,那情景在腦海里好像走馬燈一樣的回轉、慢慢的播放。
請問……人肉墊板還不錯吧?
吃我豆腐吃夠了,也該起來了吧
我說,你可以先把我拉起來嗎?
怎麼,這就想畏罪潛逃了?
我呢?不想怎麼樣只是你要對我負責哦。
是,沒听錯啊,是要你負責。
人家可沒說要你的錢喔∼∼
很好,你都說我笑的這麼賤了,那麼我不賤一下給你看看似乎很對不起我自己
小子,你今天算是栽了,你自己切月復或者怎麼死你自己衡量一下告訴我
站住
……
……
事情還沒解決,你怎麼能走呢?對嗎?
恩,這麼說吧,爺看你還挺順眼的,就做我的跟班吧
我可沒有說三天,我說的是三個月
我可不開玩笑的,你想想,很公平的我都被你吃豆腐了,你做做跟班賠償我,算是兩清了嘍∼∼
三個月很快的哦,一會就過了,我都差點**給你了,做三個月的跟班這是相當公平的喔∼∼
……
……
我馬上過來,原地不準動。
既然徒兒想和師父結婚,師父當然是願意的了,徒兒都用這麼哀怨的眼神求師父了,師父要是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了。
哎呀呀,徒兒別這麼說嘛,師父很願意和徒兒結婚的,相當的願意。
小家伙,你說咱們的結婚是要中式還是西式的……
以愛神的名義,宣誓,從現在開始,白蘭將只疼青蓮一個,寵你,不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有人欺負你,我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你開心的時候,我會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哄你開心,永遠覺得你最可愛,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白蘭,是青蓮居士的人,不管任何時候,都只屬于他。
……
……
這個人說的話他全部都記得,全都都記得啊……
心髒,似乎在這一刻快要揪成一團,哭的連眼楮都變得疼痛,絕望的感覺深入骨髓,可是似乎改變不了這個注定的結局。
我凝望著你的臉,孤獨的看著天空
絕望的心在這一刻失落成了片片碎影
那薄紅色的回憶在我面前飄蕩
這虛幻而易碎的一切
悄悄握著你冰涼的手
我感受著孤獨和絕望的心碎
菩提樹下那白衣勝雪美似蒹葭
回眸間眉如墨畫傍月華
你在我滿是悲傷地生命中
綻放開了光的氣息
記憶中那不變的誓言一點一滴銘記我心
破碎的你
就算世界凋零都無法挽回失去你的痛楚
我在這絕望的世界里守候你蒼白的容顏
如同昔日
愈想珍惜就愈悲傷
我沒有珍惜你專屬的擁抱和溫柔
所有的一切都是想念你的痛
你模模我左胸口那要暴走的絕望
赤luo果的失落
難以言喻的痛
今生
愛你還沒有愛夠
你卻獨自離我而去
那溢滿了胸中的悔恨
我似乎沒有拼了命了去愛你
只記得你溫柔的淺笑
在那朦朧的記憶中
好像盛放的白薔薇一般聖潔優雅
……
……
蔓延開的絕望到底該怎麼解除,少年不知道,他只知道沒了那個人,似乎,心,在那一霎那,空了……
向著天空大聲的呼喊,叫著那個人的名字。
心髒在深處,劇烈的跳動,似乎快要從胸**烈一般,疼痛難忍,段寒羽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氣,喘息著、煎熬著。
「啊——」少年朝著天空低喊一聲,隨後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另一方面,在周雪染接到下面的人的電話之後,她失神了一會兒,然後坐車迅速的來到了這條街上,望著少年抱著的人影,她呆了,神情恍惚近乎昏倒,她從沒想過要那個人死……她只想要奪取掉那個人唯一的愛……難道這也錯了嗎?
怎麼會這樣,白蘭……竟然死了……那個少年似乎崩潰了……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
她頓時跌坐在地上崩潰的嚎啕大哭。
幾分鐘後,似乎那邊出現了變化,周雪染失神的抬頭,那個抱著白蘭軀體的少年,本來都倒在了地上,可是這時,他的身體卻散發出了一股淡紫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在盛極之時,紫芒消失。
等到少年重新的站起來之時,他縴細的身體似乎帶著一股強盛的橫掃一切的毀滅氣息。
那一頭黑色的短發,無風自動,他動作溫柔輕輕地抱起了地上那個清瘦瘦削的身體,慢慢的,好像人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放在了旁邊商店門口的一張長長的白色沙發上。
隨後只見那個黑發少年,表情冷酷的轉身,他伸出雙手,嘴角泛開了一抹殘忍至極的微笑。
雙手伸開,五指淡淡的聚攏,只見周圍頓時爆開了一陣烈芒,跟連鎖爆炸似的反應讓很多殺手都傻眼了。
而同一時間,在另外一方,剛解決那些難纏敵人的洛冉他們,在一時之間同時感覺到了心悸,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那是段寒羽身上散發的氣息沒錯,小羽,封印,難道解開了。那個封印掉了段寒羽身上妖族氣息的靈魂封印被掙開了,真是不敢相信的事情,真性情一旦恢復,巴黎會產生多麼大的殺戮,洛冉不敢想象。
而此刻,不止是洛冉他們,在蓬萊山本家,三大長老同時察覺到了,在打坐的他們立刻同時睜開眼楮,互相看看,灰衣長老淡淡道,「看來羽兒掙開了封印。」
藍衣長老沉默了一下,「不止如此,我看盡快要重新的封印,不然,小家伙性命堪憂。」
「明熙,馬上聯系明熙,讓他帶那個人回來蓬萊山。」
灰衣長老臉色難看的,「羽兒在巴黎,洛冉他們在,讓洛冉他們帶回來就行,也讓明熙回來蓬萊山,事不宜遲,巴黎肯定會被大鬧一場的,真是,會惹麻煩的小東西。」
「麻煩有我們善後,重要的是封印解除肯定是被強烈的刺激了。」
「快叫洛冉幾個帶那個小家伙回來蓬萊山」
命令下達了之後,本家這邊的聯絡員就迅速的去聯絡洛冉了。
洛冉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聯絡訊號,然後看看信息,他沉下了心,快速跟蕭琪和棕野兩個交換了一下信息,然後三個人就迅速的往事發地趕去。
而這邊,少年那白皙的臉孔上泛著譏諷殘忍的微笑,表情接近猙獰的看著周雪染,沉著嗓音道,「我要你們全部死給他陪葬用鮮血染紅這片大地,來祭奠逝去的死者,只有讓這滾燙的鮮血全部淌進這美麗的世界,我才可以感受到生的氣息,黑暗的世界需要用鮮血來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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