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上空似乎有一股黑色的氣團,逐漸的聚集,慢慢的匯聚成為了一團黑色的風暴,將整個天空遮蓋的黑壓壓,在一瞬間,巴黎所有的民眾都以為這天……似乎快要塌了。
沒有人理解為什麼會出現目前的目前的這個狀況,大家以及傻眼了,不過在少年周邊的這塊地區里早已經沒有了民眾,有的都是臉色僵硬的殺手。
一股龐大的威壓將這塊區域已經全部的覆蓋,冷滲至骨髓的冰寒將所有的心都快要凍住,一種來自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逐漸的蔓延,滲透至全身,眾人都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見那個少年嘴角蕩開了冷酷殘暴的微笑,隨後緩緩的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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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洛冉和蕭琪他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些殺手們全都血濺橫尸在地,尸體已經變得十分的恐怖,就好像是一塊塊的碎肉似的,連臉都看不清,附近的建築物已經被全部毀壞了,成了一堆廢墟,而罪魁禍首那個女人則兩眼呆滯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似乎精神徹底的崩潰了。
少年優雅的揚手,渾身散發的妖異的紫色氣息似乎越來越盛,那氣息已經逐漸的接近實質化,頭發不知為何,長度似乎加長,接近腰部,一頭黑色的長發在此時,泛著紫色的流光,在空氣中無風自動,發尾更是輕輕的在空氣中滑開了一圈橫蕩的波紋。
那往日的可愛秀氣全然不見了,剩下的只是冷酷之際,一抬眉、一昂手之間都讓人感覺森寒和冷冽,似乎瞬間變成了黑暗的化身,天空的黑色氣息依舊存在,遮天蔽日的黯淡,瘋狂無比的冷湮,快要膨脹開來的死亡氣息。
地上到處流淌的鮮紅的血液,飛濺開來的碎肉,偶爾順著風滾動的人頭,洛冉他們全都忍不住的吞吞口水,洛冉幾個人全都面色難看的望著天空,似乎妖界的大門即將打開,洛冉也不想在顧忌什麼了,他略微的靠近少年,「羽兒我是洛冉,你醒醒不要被黑暗蒙蔽了心智」
少年回神,眼神冰冷的看著洛冉,似乎在打量,似乎在端詳,只是那迷蒙的腦子似乎回憶不起來。
他們幾個察覺到了,少年剛才的瘋狂殺戮讓他的內心平穩了一些,現在似乎可以平靜的交談,棕野試探性的靠近幾步,「我,還有洛冉、蕭琪,你認識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會害你,你是段寒羽你是段家的人你不是沒有意識的人……快清醒過來吧……小羽……」
「寒寒,快清醒著,你看看那邊躺著睡著的男子,那是白蘭,他是白蘭啊,你不是最喜歡他的嗎?他肯定不忍心看到你這樣子吧……寒寒……」蕭琪近乎要哭的說道,白蘭的狀況他們看到了,生命的氣息很淡,淡到幾乎察覺不到,但還有那麼一絲絲,沒有完全的死亡可小家伙肯定以為白蘭死了,所以那被長老重新加固的封印也在憤怒和絕望中打開了。
少年在听到白蘭這個名字的時候,那沒有焦距的眼神中忽然出現了一絲亮光,他張張嘴巴,低聲的喃喃,「白……白蘭……」
「對,就是白蘭,羽兒,快恢復你平時的理智,我們需要盡快的把白蘭帶回去醫治,看看他,他現在是睡著了,他還沒有死,他沒有死,相信我蓬萊山的那幾個老頭子應該可以醫治他,不是嗎?」。洛冉頓時接口那個話趕緊的說道。
少年無意識的搖頭。
「不,他,已經,死了,死了……」斷斷續續的話語,說到關于死沒死的時候,似乎少年的吐字都無比的艱難。
洛冉著急的大吼,「你看看他啊,你現在有力量,你可以感受一下,仔細的感受,他還有氣息……雖然很微弱很微弱,可是他真沒死……」
「沒……沒死……」少年的眼神十分茫然的看著洛冉,呢喃著,然後轉頭看向那邊的人,眼神又清明了幾分,只是忽然又十分凌厲而冷冽的看向那邊在地上抽搐吐白沫的女人,冰冷的道,「是你害死了他,你必須付出代價我剛才留著你是為了讓你目睹這些人的死亡,那麼現在,我立刻宰了你吧。」
說完就殺意四起準備動手宰了對方。
洛冉連忙不顧會發生什麼,立刻靠近少年,他拉住了那只手,用幾近哀求的語氣道,「別再殺人了,羽兒,冷靜下來,現在趕緊要做的是救白蘭,殺了這個女人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我,要讓她死。」殺氣十足的道。
棕野也走過來,傾身,抱住了那個殺氣騰騰的少年,低聲耳語,「小羽……今天殺的人夠多了……要冷靜,救那個人要緊不是嗎?」。他抱著他的身體,手穿到背後,輕輕的梳理著少年那一頭長長的黑發,嘴里邊低聲道,「好了……現在讓我們冷靜下來,平靜的趕緊帶著那個人去救治……冷靜、冷靜、冷靜……」
不斷的在少年的耳邊重復著要冷靜的話,還有那微微安撫的動作,終于起了作用,少年身上的紫色氣息慢慢的淡化,從深刻開始變淺,那殺意也逐漸的減少著,。
過了一分鐘左右,就那麼僵持著,段寒羽平時的意識終于恢復過來了,長長的黑發也變成了平時的短發,他自恢復了自己的情緒,就猛然的抱著棕野開始嗚里瓦拉的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邊還抽抽噎噎的說著,「白,白蘭,白蘭死了,白蘭被子彈射中了,他,他為了救我啊,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啊,棕野你教教我,你教教我,到底該怎麼救他啊嗚嗚我不要他死……」哭的像個孩子一般,緊緊地抓住棕野的衣角不放手,淚眼模糊的說著。
「小羽,他沒有死,我們現在要趕緊回去蓬萊山救他……听到了嗎?」。棕野放慢了語速,讓那個哭成淚人兒的小家伙趕緊听到。
段寒羽抬起滿是淚花的臉看著棕野,失神的問,「可以救活嗎?」。
「可以,只要我們現在趕回去,估計還來得及。」洛冉靠在段寒羽身邊,靜靜地道。
「寒寒,我們要盡快的回去。」蕭琪點頭。
段寒羽拉著棕野的手放開,回頭看那個仿佛躺著睡著的男子,他慌忙的走過去,抱著那個人的身體呢喃著,「死,死變態,可以救你,棕野他們說了,可以救活……你,你沒死是吧……」下意識的貼在那個滿是血的胸口聆听著,那雖然微弱卻依舊跳動的心髒。
回頭看向洛冉,「怎麼辦,現在該怎麼回去……」
洛冉看向天空,妖界之門在還沒有完全打開的時候,因為段寒羽的氣息弱掉了,所以大門完全的又關閉了,看來另一場災難是間接的避免了啊,忙看著少年道,「特別回家方式。」洛冉掏出了那一直被他用來殺小怪,還有殺人的珠子,在手心里把玩,隨後念了一個咒語,之後,那個古怪的黑色珠子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出現在公路中央。
看起來很像是結界球。
「好了,快把人弄進來,我們要回去了。」
棕野和蕭琪走過去幫著段寒羽把白蘭抱進了結界球,然後洛冉也走了進去,從外面一點看不出結界里面有什麼,從里面卻可以看到外面,洛冉念著咒語,就見那個結界球無聲無息的從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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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家的人和周家的護衛趕到的時候,就見這片區域成了這副模樣,白家所有的殺手和巴黎這邊的上層都臉色蒼白,因為剛才接到消息說,少主死了……這是一個怎樣的消息啊,他們飛快的趕來確定消息,卻看到現場一片狼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碎肉,難道少主……也被炸死了……
到底該回去怎麼和主子交代,眾人臉色已經成了一片死灰,保護不力,周家的人已經敢對少主動手,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事情了,估計很快的……那個人降罪下來後,血洗巴黎是遲早的事情了,周家也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而在眾人看到生還的還有一個周雪染的時候,全部都臉色一喜,凶手還沒有死,真是一個幸運,可是周家的人也看到了周雪染,雙方展開了爭奪。
「這是我們家的大小姐,我們應該帶回去。」
「白家的少主已經死了,難道我們將凶手帶回去不可以嗎?」。
「你看看小姐,她現在還能讓你們審問嗎?總應該等到她恢復了再說吧。」
「恢復,我們帶她回去交給老爺子,老爺子自會讓她清醒。」
……
……
雙方的矛盾越來越激烈。
最後是雙方一同在一塊將唯一的生還者周雪染先帶去白家的巴黎辦事處,等到老爺子的到來,畢竟少主死了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巴黎這邊的下屬已經做好了腦袋搬家的準備了,是他們保護不力……讓少主,嗚嗚……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只是未到傷心處,那個少主,那個漂亮卻手段強大的男人,是他們一直想要跟隨的對象,可,可……很多下屬都站在辦事處那邊默默地哭了,少主死了,連尸體都找不到。
周家的頂上老爺子在得知自己最心愛的外孫女竟然派人刺殺白蘭,頓時覺得外孫女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但是同時在听說白蘭死亡,外孫女神志不清的時候,他手中的杯子掉了下去,怎麼會這樣,今天出現的事情也太多了,白蘭死了?粉身碎骨,被炸死,這個消息,讓周家頓時一片慌亂,老爺子和周雪染的父親頓時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從倫敦迅速的趕回巴黎——
(白蘭不會死,都別緊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