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訣 成長之路 第四章 雪中白狐

作者 ︰ 影子瀟瀟

站了一會後,蕭雅感覺頭頂上飄下的雪花越發大了些,心想這里的雪下得可真大。忽然一陣香味遠遠地從一個方向飄來,淡淡的香氣迥別于這梅林里的香味。

蕭雅很好奇那里有什麼花竟然能蓋過了素以幽香出名的梅花,好奇心起猶如著了魔般竟然壓制不住,便循著這香味一步一步的往那個方向模去。

眼盲了後蕭雅走路開始習慣性地數步子,當她走到大約三百步的時候,香味濃郁了不少,心想應該是到地頭了。可是,也僅僅是知道,卻不知這花長得什麼樣。正猶豫著要不要叫小竹過來,就听到在左邊不遠處有吱吱的聲音發出。

蕭雅先是一愣,心想︰這是什麼聲音?不會是老鼠吧!想到這,忍不住雙手環抱住身子,慢慢地往後退去!這時,那吱吱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而且比之前更密集。

隱隱地,蕭雅感到那聲音里的焦急與善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近乎荒謬的感覺,但是猶如被誘惑般,她循著聲音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

突然她停下了步子,因為她感覺到自己裙子下擺處多了個拉扯。于是蹲,猶豫了半晌,才伸出手去。手一伸便踫到了毛茸茸的一團,飛快地縮了手,心髒被嚇得砰砰亂跳︰毛茸茸的是什麼東西?不過看起來不像是老鼠。她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

吱吱的聲音再度響起,此時聲音里多了一份歡喜。蕭雅鼓起勇氣再度伸出手去,而那毛毛茸茸的小東西倒不認生,直接滾著身子往她手心里靠。

她用雙手抱起了這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心想這應該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動物,至于是什麼,還是一會問問小竹吧,想到這,臉上現出歡喜之色,小女孩對于小動物是天生的喜愛,免疫力極低,她也不例外。

蕭雅抱著這一團東西,很好奇道︰「小東西,你是什麼動物呢?怎麼會在這雪地里?還不認生,真可愛!」

說完,想著回到原地去等小竹,剛走了幾步,手里的小東西一陣掙扎,似乎想從蕭雅懷里跳出來。

蕭雅將它重新放在雪地里。「吱,吱,吱」下擺又被一陣拉扯。

「小東西,你是想我跟著你走嗎?」。蕭雅有些好笑地感受著下擺處的拉扯,她仿佛真能听懂這小東西的話似的。心想︰難道我還是動物通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一項能力?

「吱吱」下擺的拉扯就更大了。蕭雅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帶路!」

「吱,吱,吱」雪地里那一團小東西在那滾啊滾的往前走,蕭雅循著它的叫聲跟著,走了約十步路,吱吱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她想估計是到地了,便蹲去,伸手想去抱那小東西。

手伸出去,意外地踫到了一株草。「咦」了一聲,她有些疑惑,在雪地里能見到沒有被雪覆蓋的草還真是少見。正沉思間,一陣香氣猛地竄進了鼻孔。「呀,這不是剛才的香氣嘛,難道是這株草發出來的?」

蕭雅要被好奇心給壓死了,很想能看看這株怪異的草,也想看看剛抱著的小東西是什麼?不過卻看不到。哎!她大嘆了一口氣!

正陷入哀憐中,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再度響起,不一會,一株植物被塞進了她手里。蕭雅一驚,便想這個小東西可真通靈,伸出另一只手,模了模那團毛茸茸的動物。感覺了一下那手里草的模樣︰這株草長了三片葉子,在葉子上面還掛了幾顆小果子。這是什麼草?她想不起來。

「好了,小東西,我們回家吧,一會小竹姐姐該等急了!」說完,蕭雅抱起了小東西,循著原路慢慢往回走。

「小姐,小姐,你跑哪去了?」遠遠地便听見小竹的聲音嚷嚷而來。

「在這附近走了走!小竹,你快幫我看看,我懷里的是什麼動物?」蕭雅將懷抱里的小東西抱了起來。

小竹睜大眼楮看著小姐手里那雪白的動物,一臉星星狀︰「小姐,好漂亮的白狐,你在哪找來的?」

「原來是狐狸啊,我說呢這麼通靈!嘻嘻,小白狐,我以後就叫你小白可好?」蕭雅重新將白狐抱進了懷里,笑嘻嘻地給它取名。

她把手里的草遞給小竹,說道︰「小竹,你幫我拿著,一會回去後,幫我種到房間的花盆里,這草可香了呢!」

小竹接過小草,答應了聲,開心地說道︰「小姐,你笑了呢!小竹好久沒看到你笑了!」說完,笑眯眯地牽著蕭雅的手,往原路回去,一路上唧唧咋咋的聲音傳開,小竹難掩興奮地說著她所見到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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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午後,蕭雅讓小竹去叫蕭直到梅園來。不一會,叩門聲響起,蕭直進了房間,看到蕭雅坐在靠窗的靠椅上,正盯著窗前的盆栽出神。

「小姐,你找我?」蕭直看著盆栽有一會的閃神。

「蕭統領,我想問問,這邊怎麼會下雪呢?南方不是沒有雪的嘛!」蕭雅轉過頭,面對著他單刀直入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這是靠近迷失森林的原因。具體是怎麼形成的,我也不知。只知道在迷死森林外圍百里,只要一入冬,便白雪覆地,可能跟迷失森林中心的雪山有關吧。」蕭直語焉不詳地解釋。

「哦,原來這樣!」蕭雅想了想,心道︰看來迷失森林很神秘!

蕭直再度看了一眼那盆栽,壓下心里的震撼,小心地措詞︰「小姐,那三葉神果不能這麼種?會枯萎的!」

「咦,你知道這草的名字?」蕭雅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興奮地說道。

「是!此株名為三葉神果,只有迷失森林深處才有,若移植的話,只有用玉器盛放混含雪的泥土方能成活。小姐,你從何處得到此物?」蕭直很疑惑,心道︰此種絕世神物,怎會在小小孩童手里,太不可思議了。

「哦,我是在梅園深處找到的,還以為是一般的植物呢,原來這麼有名啊!那蕭統領,麻煩你幫我找個玉器來重新種一回吧!」蕭雅央求道。

「好,我這就去拿。」說完,回轉身忍不住說道︰「小姐,此是神物,還是小心保管為好,萬一被人發現了,會惹來大禍!」說完,轉身去找玉器去了。

蕭雅被說的一愣,轉眼一想也是,懷璧其罪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想完,便叫來了小竹,吩咐道︰「小竹,等會,蕭統領來換了花盆後,就幫我把這植物移到我房間里去,千萬不要和人說起!」

「好,小姐!」小竹答應道。

不一會,蕭直拿著一個玉制的小盆匆匆走了進來,里面還盛了厚厚的一層雪。他小心翼翼的將三葉神果移栽到玉盆里。不到一刻鐘,只聞一陣清香襲來。

「咦,它又有香味了,還是蕭統領懂得多!」蕭雅嗅了嗅那好聞的味道,陶醉不已,心想︰真神奇!

「蕭統領,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它有什麼功效?」蕭雅好奇寶寶的模樣逗笑了身邊的兩人。

蕭直微笑著說道︰「我有個表妹,她從小酷愛藥草,遍讀藥物書籍。前幾年,我去她家住了一段時間,是她告訴我一些大陸上稀奇的藥物。」

隨即沉思了一下,繼續道︰「說起來這三葉神果對于小姐的眼疾應該有些好處。據書籍上記載,三葉神果十年長一葉,十年結一果,然後再三十年成熟,且一直長在雪山之巔,靠冰寒之氣維持生機不斷,是不可多得的神品。」

「呼,這麼神奇啊,可它怎麼就出現在這里!真奇怪!」蕭雅可真迷惑了。

「據說,普通人吃一顆成熟的果子,可以強身健體並能延壽十年,而練武之人吃了,增長功力,突破瓶頸不在話下。是世上人人爭而搶之的寶物,小姐可一定要收好了。」蕭直詳細解釋,眼里有羨慕卻無貪婪之意。

「那蕭統領不是說對小姐眼疾有好處嗎?」。小竹有些興奮地看著眼前的三葉神果。

「是的,小姐,聞著這香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蕭直盯著面前的蕭雅問道。

「恩,覺得聞了這香氣後,眼楮里有點潤潤的,感覺像是在我眼楮里灌了什麼東西似的。」蕭雅如實說道。

「是了!那可能真的有用。此香氣據說有生津明目,重獲生機之能。但都是傳說,具體如何,我也不知。不過,小姐,可每天都聞聞,或許對你眼疾有益。」蕭直也有些拿捏不準。

「恩,我會的!」蕭雅開心地笑了,眼盲有了復明的希望,仿佛自己活了過來似的。

看著恢復活力的蕭雅,蕭直也頗欣慰的笑了。心想︰盡管淡漠的小姐讓人覺得不凡,但終歸少了孩童的活潑。

他想起臨行前老爺的諄諄告誡,頓時覺得老爺頗有神明之風!

「蕭直,此次讓你跟隨雅兒,責任重大。我派你去,也是認為你可靠可信。你不可讓我失望!」蕭遠威嚴的聲音直逼蕭直心底。

蕭直悄悄掩下心里的失望,回道︰「是,蕭直明白!」

「不,蕭直,你不明白!」蕭遠看著臉現不甘的蕭直,意味深長道︰「不要失望,這是你一次難得的機遇,以後你就會明白!雅兒的生活不會平淡的。說不定幾年後你還會感謝我!她值得你忠心對待!」

如今想來,連三葉神果都能在後花園撿到的主子,還真不會平凡到哪去!想到這,蕭直心里那最後一絲不甘也化為了無形。

這時,蕭直一眼瞥見了正從蕭雅房間滾出來的白雪球,眼楮睜得如銅鈴般,顫抖著用手指頭指著那一團白雪球,問道︰「小,小姐,這是??」

小竹轉眼看到正蹣跚著走過來的白狐笑道︰「它呀,是小姐在梅園里抱來的白狐,你看它走路的樣子,像不像是滾雪球似,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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