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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秀梳洗好之後,換上了她在家做姑娘時的衣衫,純白的,點綴著朵朵淡雅的丁香,範將軍說,丁香神秘且高貴,雖是樹種,但卻勝似那些花園里的花,沒有那般嬌弱,雖美,卻甚俗,而丁香不同,淡雅且高潔與神秘,尤秀的院子里,種滿了這種五月時,那開得燦爛,散發著高貴香氣的丁香。範將軍的心,尤秀還在慢慢的品味,心中,苦澀與甜意充斥著她的心間。
尤秀到上房的時候,楚氏與三位姨娘都在,她們眉頭都緊擰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事情,尤秀的心,雖然苦著,但她嘴角,卻是掛著笑,「梅兒,丹兒,你們哪個欺負姑娘我得娘親們了?」尤秀快步走上前去,撲到楚氏的懷里,感受著她懷里的溫暖,楚氏終日緊崩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幸福的笑,老天爺,不算薄待與她,賜給了她一件珍寶。
看到尤秀臉上帶著笑容,楚氏等人的心,雖很疼,卻是輕輕的松了口氣,發生這麼大的事,秀兒還不忘記安慰她們,女兒,真的長大了!
尤秀輕啄了母親的俏臉一口,嬌笑的跑掉了,又到安氏的臉上點了一下,隋氏,高氏哪個也不落下,楚氏恍惚,就仿佛秀兒又回到了出嫁前,那個快樂的小精靈,留在上房一連串的嬌笑,使得整個將軍府,似乎都活了過來,一掃半年陰郁的氣息。
梅兒、丹兒、芙兒、香兒,是楚氏身邊的大丫頭,看到夫人們笑了,她們提著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還是姑娘有辦法,一回來夫人姨娘們都有了笑臉,听到尤秀質問她們,她們也不惱,因為她們都是真心為夫人們擔心,哪個會惱?
尤秀調笑了一會母親們,這是本尊經常在家經常的玩笑,如今她只是尤秀,只是,是一個帶著另一個孤魂的尤秀,她,要做範焱的女兒,要做楚氏的女兒,要做大娘二娘三娘的寶貝女兒。
「梅兒,去給姑娘我煮杯踏雪,女乃娘,您不是想丹兒她們了麼?帶著她們下去吃茶吧,也好敘敘話兒。」姜氏應了一聲,招呼丹兒等人下去了,廳上只留下尤秀與四位娘親們。
尤秀輕聲與母親們說著話,她們的臉上雖有笑容,但是尤秀能看出來,她們都在擔心父親,尤秀是幸運的,她現在多麼羨慕本尊,父親視她如珍寶,母親與小妾們親如姐妹,而她,更是全府的掌上明珠,現在,這一切,都被她享受到了,尤秀幸福一笑,梅兒將踏雪茶送上來後,便退了下去。
踏雪,取得冬日里的傲枝,炎熱的夏季正是喝踏雪的時候,雖溫,卻冰涼于心,而尤秀選擇踏雪,是因為喝到胃里,冷冷的,這冷,卻冷不過她的心。
「母親們放心,秀兒一定會讓父親好起來的。」尤秀輕聲的安慰著母親們,她們臉上,都有一抹欣慰的笑容,昔日將軍府的寶貝,長大了,她要用自己的臂膀來保護她愛的人。
尤秀使來丹兒等人,將午飯擺上來,伺候著母親們吃著飯,雖然淡然無味,可尤秀卻吃出幸福,一點一滴的感受擁有家人的愛,她本是想親自伺候得,楚氏她們哪能允許?在範家,沒有那些高門大院的規矩,正妻與姨娘不能坐在一起吃飯,範家不會,她們和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輕聲的說著體己話,尤秀扭不過,只好听娘親們嘮叨。
「秀兒,在侯爺府有沒有受委屈啊?」這是大娘安氏,她伸手親自舀了一碗湯,放在尤秀面前。
「秀兒,你怎麼瘦了呢?是不是丫兒寧兒沒伺候好你?」這是二娘隋氏,她坐在尤秀身旁,用縴細的手指心疼的摩擦著尤秀的小臉,隋氏眼中的疼惜,一絲不拉的落在尤秀那微紅的眼楮中。
「秀兒,以後不要在任性不回府了好麼?你可以任性,但你不可以不要娘親們,若不是將軍突然受傷,娘親們早就去柳府要人了!」高氏滿眼溫柔的看著昔日曾在她懷里撒嬌,總說哥哥們欺負她,卻總是把哥哥們耍的團團轉的活寶貝。
楚氏什麼也沒說,只一看到她把碗中菜一吃完,就給她加緊布菜,其他三個娘親亦是不放過她,到最後吃完,娘親們雖說草草吃了一些,但尤秀敢說,四個娘親加起來都沒有她這一頓吃得多,吃過飯,尤秀與娘親們品著香茗,靜靜的感受著溫暖的欣然。
她咯咯的笑著,努力的使自己開心些,直到將四個娘親都哄上床睡覺,她的臉才陰沉下來,靜靜的走向範將軍的書房。
她呆愣愣的站在那,似乎在回憶,以前父親在那拿著大筆潑墨的樣子,豪爽的大笑,寵溺的表情,那似乎要把天上的月亮都要摘下來給她,皇帝賞賜了東西下來,都要自她的眼中過一遍,要哪個,哪個與她,她三歲時,他要她識字,她嬉笑著說,我們一起識,于是,一個中年先生整日面色古怪的看著這對父女,一大人,一小人,學個字要吵上半天,他上戰場,回來的第一件事,就要看他的寶貝女兒,長大了沒有,其實,每十天,家中都會畫一張她的畫像給戰場上的他。
範將軍愛女,天下人皆知,唯一不知道的是,蒙在谷里的尤秀,尤秀優秀,他抱著剛剛出生的她,大笑著說「我要我女兒是天上人間最優秀的女兒!」多美好的初衷啊!尤秀還記得,清冷的孤兒院,那個將她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小男孩對她說「乖,你叫尤秀好不好?我要你長大以後,是全天下最優秀女孩子,好不好!」她固執的搖頭,優秀,好難听,而他卻皺著小臉,一臉的不高興說「那以後阿姨發糖,我那份不給你!」尤秀苦著小臉不情願的答應了,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糖吃,而她的牙,卻滿滿蛀牙。
兩個愛她的男人,一個背叛與她,一個卻寧死,也不要讓她知道傷心,尤秀走過書桌,一遍一遍的感受父親曾經的溫度,書房雖說半年未用,但卻一塵不染,這一定是三娘的功勞,三娘曾經是一座小城有名的才女,父親班師回朝時相遇,後來便娶了回來,一個滿身書卷氣息溫婉的女子。
她還記得,三個哥哥擰著眉站在書桌前被父親大聲訓斥,只因為她玩鬧時追不上哥哥們,摔倒後,擦破一小塊嬌女敕的肉皮兒,她還站在父親身後面對哥哥們做著鬼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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