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他的反常求收藏~~~
呂婆子聞言,神色一暗,搖頭嘆息道︰「大夫來過了,看不出中了什麼毒!」
白依抬頭看了尤秀一眼,尤秀對著呂婆勉強一笑道︰「那我們快去進屋看看去!」說著,便提起裙子,小跑進了花廳。
花廳內,柳太夫人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柳夫人垂頭立在下首,見尤秀跑了進來,目光如刀一般,狠狠的看向尤秀,就好像這毒,真真是尤秀下的一般。
尤秀自動忽略了柳夫人殺人一般的眼光,面色擔憂而又焦急的給柳太夫人二人行禮。
柳太夫人懶懶的抬起眼,似乎極為厭惡的看了一眼尤秀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回娘家了麼?」
還不是怕不在府上出了什麼事,而早早就回了。這還是早早回了就出事了,若是晚些回來,指不定生出什麼妖蛾子呢!心中如此想著,嘴上卻道︰「這不是听說姐兒出了事情!現在怎麼樣了?可是有生命危險?」
「等你回來人都死了!」說著,似乎是感覺到話有些重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這毒是否是尤秀下的,柳夫人又道︰「剛剛請了大夫,說是洗了胃,听說昨天晚上到現在,就吃了你送的什麼蓮子羹,才出了這當子事!」
尤秀的臉色不變,對著柳太夫人福了福道︰「那我去看看!」也沒有說那蓮子羹自己與柳墨元同樣喝了,卻沒有事的事情。
柳太夫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吧!尤秀再一次福身,便帶著牡丹二人進了內室。
內室中,素玉與素雪躺在一張床上,只有安容一個人在伺候。
見尤秀進來,急忙勉強笑著福了禮,只是眼神一直在昏迷不醒的兩個孩子身上。白依急忙上將安容虛扶了起來。而這時,尤秀與牡丹也到了床前。
只見兩個孩子面色發白,雙眸緊閉,唇瓣發紫,在身體外的皮膚也有些發青。牡丹伸出玉手,看了看孩子的手心,又看了看耳後,接著有費力的打開孩子的嘴。一會兒下來,身上便浮上絲細汗。
檢查完之後,牡丹微松了口氣道︰「還好還好,劑量不大,想必是不想要了這兩個孩子的命,白依去吩咐下廚房,再炖些蓮子羹,這次什麼也不要加了,喝上之後睡上一覺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這麼簡單?心中想著,嘴上卻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著,還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牡丹眼帶笑意的嗔了一眼尤秀,心中也松了口氣,沒事就好!若是這兩個孩子真出了什麼事,尤秀的嫌疑怎麼也洗不干淨了。
白依已經小跑向大廚房跑去,尤秀跟牡丹還在內室中,她二人對視一眼,牡丹虛點下頭,就開口笑著對安容道︰「昨天白姑娘送過蓮子羹以後,姐兒們可還吃過別的東西?」
安容怯怯的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姐兒們晚上連飯都沒有吃,說是蓮子羹喝的多了,吃不下東西了!」
牡丹的眼神閃了閃,又問道︰「可是喝了什麼茶?睡覺之前可還見過什麼人?」
安容略略思忖了一下道︰「婢子到是給姐兒們煮茶喝了,只是沒有見到姐兒們拿起茶盞。昨天入夜前,張姨娘跟小陳姨娘來過。」說完,一雙大眼來回自尤秀與牡丹的臉上掃過。
尤秀聞言,冷冷一笑,不用說,這毒定是小陳姨娘動的手腳了!那張氏不知道被陳姨娘灌了什麼**呢!
牡丹卻是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尤秀,無聲詢問。
尤秀就輕淡一笑道︰「是三爺的三房小妾中的兩位!」
牡丹聞言,妖嬈的臉上笑容一頓,嘴角帶上一絲譏諷道︰「難怪太子殿下會如此說,還真真是艷福不淺呢!」
尤秀就伸手拉過牡丹的手,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牡丹氣的使勁的跺一跺小腳,別過頭去不看尤秀。她實在氣得緊。
尤秀暖暖一笑,牡丹是為她好,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這隔牆有耳啊!
伸手去拉牡丹,牡丹氣的打掉她的手,無奈之下,尤秀只好一個人先出了內室。
等一會兒白依回來,柳太夫人定會沒事找事,更沒準會攔下白依,不讓孩子喝蓮子羹,若是如此耽擱了孩子的治療,日後落下了什麼後遺癥,誰負責的了?
進了花廳,果然見到臉黑如鍋底的柳太夫人。見是尤秀出來了,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要不是月喜攔那一下,怕是要走過來了。
「給我跪下!」柳太夫人滿臉通紅的拍了下桌子,對著尤秀喝道。
尤秀抬眼迎上柳太夫人憤怒的眼,笑意盈盈的臉上毫無懼色,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柳太夫人。
起初柳太夫人似是被尤秀鎮住了一般,半晌無語,只是呆呆的看著她,卻不知是誰突兀的輕咳了一聲,只听柳太夫人再一次拍了旁的小幾。
啪——
小幾上的茶盞聞聲而落,滾熱的茶水濺灑的到處都是,就連柳太夫人的那身青藍色的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都濺上幾滴。
頓時,屋子里尖叫聲一片,誰也沒有注意,尤秀不知何時已經跪在了地上。一陣手忙腳亂之後,花廳內漸漸平靜了下來。丫頭們有條不紊的收拾的收拾,重新上茶的上茶。還有人半蹲在柳太夫人身前,拿著小塊棉巾小心的陰著上面的水滴。
柳太夫人這時才注意尤秀,見她安靜的跪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剛想要開口,便見尤秀猛的抬起頭,寒光自她眼中一閃而過,快得柳太夫人都來不及抓住。
尤秀感覺到柳太夫人的目光,便抬起頭,正好迎上她眼中的得意之色。心中不免冷笑,一切,都會有個開始,慢慢來吧!
「太夫人,您沒事吧!」尤秀的話語依舊如往常一般,暖暖的,淡淡的,如春風一般拂過人心。
柳太夫人一怔,隨即冷冷道︰「放心,死不了!所以這家,還輪不到你當!」
尤秀聞言,臉上的笑容越加溫暖如春,「太夫人說的這是哪里的話?好向月兒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姐兒們中毒我心中也不好受,況且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如何讓姐兒們快點好起來才是緊要的,不然爺回來,會擔心的!」
柳夫人就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看向尤秀的眼光也不再那麼硬冷如刀了,轉過頭對著柳太夫人道︰「太夫人,月兒說的對,現在素玉素雪中的什麼毒還尚且不知呢,我們還糾結誰是下毒之人做什麼?」
「為什麼不找?也許這下毒之有就有解藥呢!」浣夫人的聲音這時在花廳外傳了進來。尤秀心中暗叫不好。
簾子被挑了起來,柳墨元在前,浣夫人在後,身後跟著大丫頭可兒。
浣夫人進屋後,對著柳太夫人二人各行了福禮。這才轉過身來,冷冷的看向尤秀。
尤秀歉意一笑道︰「失了姐姐的禮了!」浣夫人變了,似乎比剛進府那這兒,更加的刁鑽,陰毒;
尤秀在心中長長一嘆,雖然知道昨日做的那些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最起碼能見到一個下午善良的浣夫人,也許那樣才是真的她;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為這種陰謀而誕生的傀儡。
浣夫人就冷冷一笑道︰「你我是姐妹,又不是主子奴才,何必如此多禮?」
尤秀心中酸澀,權利金錢,就會讓一個原本善良的人變成這樣麼?在暗示她是‘商人’之後麼?這種行為未免也太可笑了點吧!沒有等級觀念的尤秀,對浣夫人的這種嘲笑完全免疫。
尤秀便笑了笑,看向站在她右邊的柳墨元,驚訝道︰「爺,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一肚子氣的他,听見她的聲音,神奇的,氣便全消了。甚至還不自覺的伸出手,扶起跪在冰涼的青石地板上的尤秀。
屋子里的人均都一怔,柳墨元輕咳一聲道︰「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這樣篤定是月兒做的,未免有些草率了吧!更何況昨日炖的蓮子羹,孫兒與月兒都有喝,為何我二人卻沒有事情?」
他的話字字犀利,問的柳太夫人怔了半晌,要不是月喜推她醒來,豈不是在小輩丟了臉面。
柳太夫人氣得拍了下小幾大喝道︰「你這個不孝子孫,給我跪下,長輩面前,哪有你說話的理?」
柳墨元很乖,依言便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他這一舉動,更是氣的柳太夫人上氣不接下氣。顫抖著手指著柳墨元道︰「請……請……請家法~!」
眾人聞言,均都驚訝的抬起頭,看向青筋爆跳的柳太夫人,只見她白皙的臉上如淬滿了鮮血一般,紅得可怕。柳夫人立時便跪在了地上,只是在她跪下之前,還不忘狠狠的剜了尤秀一眼。
尤秀只能無語苦笑,這柳墨元今天是怎麼了?明明沒有的事,這是做什麼?他這樣子,就好像那毒真是自己下的一樣。無奈,尤秀只能跪在柳墨元身後,用手戳了戳他堅挺的後背。
卻被他飛快的背過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一個安心的溫暖,是在告訴她,一切有他麼?
浣夫人也早已經跪在了地上,柳家的家法可不是請來鬧著玩的!那一鞭子抽下去,不死也要扒層皮兒的!更何況長房就這一個獨子,若是柳墨元出點什麼事情,那柳家上下不還亂了套?並且柳墨元現在也是有爵位加身的人,哪能是一個誥命夫人說打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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