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元低低一笑,他是很樂意見到尤秀的窘態的。粉女敕的小臉兒如隻果般誘人,目光柔和的可以化出水來,他的心就軟軟的,手也軟軟的……
「你的計劃還挺周密!」柳墨元似有所指一般,淡淡的說道。
尤秀心中一跳,面上卻是平淡一笑道︰「周密?我怎麼沒發現。」
「還不承認,說說你心中的想法吧!」柳墨元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手臂將她圈緊了,悵然道。
尤秀抬頭看向他,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而這時,柳墨元卻伸出手,搭在她的臉上。
尤秀的心頓時就好象停止了跳動一般,時間也好象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一樣。
手慢慢動了,牽動著她的心跳。
那張絕色的人皮面具,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的接了下來。他好象是想折磨她的心一般,一點一點的撕了下去,露出那張隱藏在暗處已久的容顏。
依舊是平淡如風的容顏,眼神從平淡漸漸成冰。如冬里的寒風一般,冰進他的心底。
不得不承認,以前雖然知道,但卻始終不太敢相信。因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這一刻確認的時候,還是掩飾不了心中的激動,手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直到尤秀的輕笑聲將他喚醒過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在乎她,原來,她早已經用自己的方式住進他的心里,不得不承認,這一刻他是高興的、激動的,甚至想就這樣的能夠她禁錮在身邊,無論怎樣都不想放開。
但是,事實總是無情的告訴他,一切都是不可能;很多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在挽回了。
看著她明明在笑,眼神卻寒冷如冰,柳墨元突然覺得,現在的尤秀好可怕,現在的她,就如一多罌粟花一般,美卻帶著毒。他雖然在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可以愛上她。可是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牽著他的心。
「什麼時候知道的?」尤秀輕笑問道,眼神清冽如冰。
「從你設計我開始!」柳墨元回想那時尤秀利用趙子辛將他約到藍月樓的時候,那時候就覺得,她很眼熟,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見過她一般,可是那張臉卻是陌生的很!原來對她,是到骨子里的熟悉,早已經深入骨髓了。
手順著衣衫的帶子伸了進去,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慢慢的揉搓起來。尤秀伸出手,一邊勾住他的脖子,一邊左手抵在他的喉結上,火花,在一瞬間被點燃。
柳墨元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吻,熾熱的吻!
才一會兒,便雙雙迷失在吻中,衣杉一件一件被剝落,鵝黃色的帳子被放了下來,遮住了一室*光,散了一室的溫情、也傷了兩個人的心。
良久,帳子內傳來女子的喘氣聲,男子低沉的申吟聲,隨即便陷入一片寂靜。
他在她的身體里,種下了自己的種子;這一輩子,認定了,就是認定了,只她一個人!只是,秀兒,你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狠狠的抱緊她,好想把她揉進骨頭里;讓她變小,能放在錢袋里,想的時候拿出來看看,不用經常都有她隨時會離開自己的可怕想法。
他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覺到可笑,原來自己愛她已經愛到了骨子里,所有的生活都已經離不開她,沒有她,生活也失去了目標。
「你想做什麼?」趴在她的身上,肌膚間的摩擦讓他很是享受。秀兒的皮膚很好,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溫潤柔滑。
尤秀挑眉看向他似看白痴一樣的目光,見他不解的樣子,突感好笑道︰「你說呢?」她俏皮反問。
從她的身體內出來,躺到一邊。柳墨元頓時就感覺自己離她遠了一點,伸出手,將她緊緊的環進臂彎里。
尤秀也順勢縮進他的懷里,沉痛的閉上了眼楮。他的聲音好痛苦啊!只是,誰能理解她的苦處呢?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有在乎過她的想法麼?
她問不出來,他也不會回答。誤會,往往就是這樣就產生了。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他跟她淺淡的呼吸聲。在無聲的刺激著二人的神經。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尤秀慢慢的閉上眼楮,疲倦一波一波的侵襲著大腦,才一會兒,便沉睡過去。柳墨元卻沒有一絲睡意,翻過身,看著睡在胳膊上的她。
長長的睫毛在眼圈處覆蓋一層優雅的陰影,一顫一顫的,如展翅欲飛的蝴蝶,華麗的舒張著美麗的翅膀。
這一夜,柳墨元一直眼都未眨的看著她,好像是想印進腦中最深處。秀兒!秀兒!究竟是為了什麼?你要這樣犧牲自己?
他知道,尤秀一定不會是因為喜歡他才將自己給了他,因為想了許久都不得要領,但她卻是真實的躺在他的懷里。這一切都不得不讓連想到,秀兒嫁到柳府是有目的,因為一個人在傷心到極至的時候,什麼事都會做出來。他們之間。是否哪里有什麼誤會呢?
想到這里,柳墨元就想叫醒她,問一問,是不是真的哪里有什麼誤會?可是一低下頭,看見她那安靜寧祥的樣子,呼吸沉重,又不忍心叫醒她。
最近為了藍月樓的事情,一定很累吧?
你最終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只是,我們之前到底算什麼呢?無論哪個身份的你,都是我的妻子。東方澈麼?終究她還是我的。
不過,以後還是要小心他呢!一想起他那張絕色臉,危機感就甚重。
天蒙蒙亮,尤秀便醒了過來。一睜開眼楮就見柳墨元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定定的看著她。尤秀無耐一笑︰「你這是做什麼?」
「是想把你印進我的心里!」柳墨元張口就承認道。
尤秀一怔,隨即看向白痴一般看著他道︰「印進你心里?那之前怎麼沒印進去?」
「是麼?蓮院發生的所有事,你不是都知道了麼?這還不算印進我心里去麼?」柳墨元疑惑的看著她。
尤秀搖了搖頭道︰「留給我一個住不到的院子,說幾句話,就算是做到了麼?難道你認為的愛一個人,就只做這些就可以了麼?」她皺眉看看著問道。
「秀兒,我,我……」柳墨元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女人,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究竟該做些什麼。
尤秀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有些甜甜的,柳墨元做為一個古代人,能做到這些,也算不容易了吧!可是轉頭又想到他的姨娘們,心中剛有些甜的感覺,瞬間便消失的一干二淨。
「你什麼你,你說說,娶浣夫人做什麼?」還有躺在床上還不能大動的浣夫人,尤其一想到為了和自己爭寵竟然不惜受皮肉之苦來為他接下那二十板子,心中就很不舒服。
「司浣麼?」想起浣夫人,柳墨元的心就有些疼,畢竟浣夫人是因為他才受罰的,其實這些人中,最無辜的便是她。
「她是個可憐人啊!」柳墨元長長一嘆道。
「她是個可憐人?那我呢?我算什麼?」尤秀抬眼看向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悵然,讓她心頭的火氣更盛。浣夫人是可憐人?我呢?我得罪誰了麼?莫名奇妙穿越不說,好不容易有了疼愛自己的父親,卻是被他們兄弟爭那破位子,說犧牲就犧牲了!可有誰考慮過她的想法?
使勁從他懷中掙出來,小腳毫不客氣的踹著向他。柳墨元一個重心不穩,便一絲不掛的滾落在地。尤秀的臉騰的下就紅了起來。
柳墨元也滿臉通紅的看著尤秀,目光順著她的臉一路看到那精致的鎖骨,接著看到薄薄的被子那突起處,呼吸頓時就急促了起來。
柳墨元跳上床,將她按在身下……
又是一陣翻雲覆雨,細汗淋灕。
日上三竿時,尤秀才懶懶的起了身,柳墨元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屋子里有縱情過後的味道,被子里有他淡淡的余溫。
御狐在床前的帳子後,焦急的叫著,因為被帳子擋住了,想進都進不去。尤秀咯咯一笑,伸手將御狐抓了進來。
從它的腳筒中拿出信箋,是東方澈的筆跡。尤秀心中暖暖的,東方澈,就如凌洛哥哥一般,處處包容著她。所有的事情,都無條件幫她做好,因為有他,所以,她才可以放心大膽的在柳府做這些事情。
好對不起他啊!最近感覺蕭蕭的眼神,恩,很不對!尤其是看向東方澈的眼神,難道?想到這里,尤秀不禁一笑,將信箋打了開來。
上面說的是,東方澈已經將藍月樓的房型都設計好了,哪個區域做什麼,都設計的很相應,只能尤秀有時間回藍月樓看一眼,確認便可了。
喊了一聲藍靈,尤秀便起身穿衣了。昨夜縱情後,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粉紅色的吻痕,一想起自己昨夜在他的吻中迷失,尤秀的眼中便有片刻的茫然。
藍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便瞧見帳子後的尤秀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藍靈就咯咯一笑的將她游歷的思緒喚了回來。
「爺,什麼時辰走的?」尤秀一邊穿衣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藍靈偏頭思忖了一下道︰「卯時一刻左右,不過,爺好象?」藍靈說到這里,白皙的小臉升起兩片紅雲。
尤秀無奈的嗔了這丫頭一眼,不由得感慨道︰「古代人真是早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