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秀暖暖一笑道︰「是因為妹妹知道姐姐會在這里,更知道姐姐寂寞難奈,所以來陪陪姐姐」
浣夫人冷笑道︰「妹妹可真是有心了不過姐姐可承受不起這份盛情」說完,冷冷一哼,轉身就走。不願意跟她多呆一分鐘。
尤秀臉掛淺笑的看著浣夫人的背影最後消失在梅林之中,頓時感覺空氣中的寂寞因子又多了起來;好象是從她身上散發而出。
白蔗臉色發白的看著尤秀,眼中滿是擔憂,好不容易從死亡線上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拉回來,希望她不要再有什麼事才好。
天空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又飄起大片大片的雪花。今天的明國,下的雪格外的多,一片挨著一片的落下,踩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粉色的梅花被白雪覆蓋,接著又飄下一層梅花蓋在雪上,如此反復。
尤秀靜靜的立在梅樹下,任由雪花夾雜著梅花落在她的如黑夜般的發間,還有凍的發紅的指尖。白蔗提醒了幾次,想讓尤秀回去休息,可她就是不听,愣愣的站在那里,絕色的容顏面無表情,任誰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無奈之下,白蔗只好將尤秀身上的披風拉緊,將她嬌小的身體好好的包在披風里,希望這樣她能多得到一些溫暖。當大雪終于停下的時候,尤秀已經這樣站在雪中一個時辰,腦中全是她下一步該如何做。
柳墨元去邊境,是容王爺要開始行動了麼?不知道暮彥怎麼樣了,听說那次大火差點要了他的命,為什麼他不小心一點呢?皺著眉頭不解在心頭。那次大火是暮彥自己點的,他應該知道怎樣做自己會沒事,只是他並沒有離開。
若不是最後仁太妃發現不對,派人無論生死都要將他救出,尤秀想著,冷汗便落了下來。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中倏然出現︰若暮彥一心求死,便不會出來了
閉上眼楮,眼前好象出現自己那個溫潤如風的便宜堂哥;只是暖然的笑容背後,好象有個靈魂在不斷的顫抖。同是可憐人,只是情況略有不同,暮彥是在痛苦中不斷煎熬;而尤秀,最起碼有了活下去的目標;
納蘭家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悲從中來,尤秀的眼角落下兩行清淚,是在為自己也是在為暮彥;更是為了父親一生保護的納蘭家;
在不久的將來,納蘭皇族將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成為湮滅的歷史;從納蘭家的人開始,同樣從他們家人手中結束……
蓮步輕移,抬起頭時,已經看見書院兒門前的那抹青色的身影。凝立在寒風中,一股濃濃思念跟無盡的擔憂交織在一起,緊緊的圍繞著他。
他看起來好象很疲憊的樣子,白皙的皮膚因為風霜的肆虐有些粗糙,雙眸更是因為日夜兼程而布滿了細細的血絲。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的身軀竟然忍不住顫抖起來。手臂抬起,腳步略動,卻因為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疏離氣息而僵在那里。
巧笑嫣然的走到他面前,並沒有因為多日不見而有絲毫親密的舉動。至少兩個人都是非常理智的人。
她神色淡然臉掛淺笑的行了一個福禮,囑咐著白蔗給他準備洗澡水,並且還有一碗她喝的清粥。她這應該算是為他著想吧
柳墨元愣愣的看著尤秀不緊不慢的吩咐白蔗做事,又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確定她無事之後,頓時松了口氣,可是馬上身上便傳來一股深深的倦意。還有大量透支生命精華時的虛弱,一波一波的席卷著他。只覺得腳步虛浮,身體一個踉蹌,向前直挺挺的倒去。
僅存的意志在她驚慌抱住他的時候,嘴角勾起一道欣慰的笑容,至少,她的驚慌現在是為他所有。
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好象是一輩子也不想放開。尤秀也任他抓著,伸手理了理他垂落在耳邊的碎發,盡管不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可還是覺得,他其實長的還不錯,雖然她身邊的幾個人各方面都要比他出色。
柳墨元睡的很沉,卻是不願放開尤秀的手。尤秀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他。感受來自他身上那股血腥的煞氣,這是常年在戰場上積累的,無論怎樣,都去不掉。
沉睡間,眉心也都是攏著,似乎,夢里也有很多讓他煩心的事。尤秀便伸出手,一遍一遍的撫摩雙眉中間,想讓自己溫暖的手,拂去煩擾他的夢,讓他至少在夢中,能過的快樂些。
明月當空,尤秀倚在床邊,疲倦深深籠罩著她。趴在床邊,不知何時已經睡了過去。白蔗將屋子里放了十幾個暖爐,屋子里很暖,可她還是感覺到冬日的寒意無處不在。
柳墨元醒來的時候,尤秀已經冷的皺起了眉頭,睡的很不安穩。夢中只有一塊狹小的地方是溫暖的,讓她忍不住貪戀。
歪頭看著她,沒想到她會在這里陪自己一夜,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可是略有麻木的手臂一動的時侯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頓時有一點失落。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也陪在他身邊了不是麼?
抽回自己的手,輕輕的下了床,將睡的迷糊的她放在床上。雙臂環著她,溫熱的兩個身體交織在一起。
感受到身上一下溫暖了許多,睡夢中,她的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容,動了動嘴,沉睡過去;
柳墨元摟著懷里的她,感覺自己好象掉在了幸福堆里,手伸到哪里,就有一堆幸福緊緊的包圍著他。夢中,一個胖胖的小男孩拉著一個扎著沖天辮的小姑娘,笑著往他身上拱,甜甜的叫著爹爹;涼亭里,秀兒含笑的拿著點心看著這一幕,眼中的柔軟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這里不是他的家,雖然環境陌生的很,卻又給他一種極其安穩的的感覺,好象一輩子就這樣沉浸在夢中,永遠不要醒來;沒有仇恨、沒有肩上那沉重卻又不能放下的包袱……一切都顯的那樣的安逸和諧。
陽光順著窗子照射進來,一股屬于陽光的味道彌漫在屋子里。
尤秀皺了皺眉,因為她感覺自己好象躺在一個滾燙的爐子里。不安的動了幾子,便感覺,那種熱熱的感覺好象更重了,不悅的睜開雙眼,頓時迎上一雙熾熱的眸子。
柳墨元看著尤秀那茫然又帶著憤怒的眼神,頓感委屈。他好好的躺在那里,胳膊被她枕酸了都沒吭一聲,誰知道她的小腿突然搭在他的身上,又是搭在那比較敏感的地方,接著還動了幾下;
老天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被一個女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如此的‘挑釁’豈能忍受的住,加上一大早的,老天,尤秀柔軟的身體又在他身上動了動,接著便睜開了眼楮,瞧見的就是這樣尷尬的一幕。
她整個人盤趴在某人的身上,而某人敏感的部位漸漸一柱擎天,抵著她柔軟的小月復。尤秀騰的下羞紅了臉。想讓自己從他身上下來,可是越是動彈,就越能感覺柳墨元身上那股熾熱的男人氣息。
柳墨元粗喘著,內心不停的嘀咕,這個女人,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玩火呢麼?她越是動,他就越能感覺她身上的柔軟。
「該死的」柳墨元低喝一聲,一把扯了一下尤秀的胳膊,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尤秀嬌呼一聲,紅暈頓時扯到了耳根後,接著充滿男性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柳墨元低頭吻上那誘人的嘴唇,一手支著身子,一手月兌下穿在她身上的衣服。
月兌到一半的時候,松開她的嘴,將覆蓋在她臉上的那層面具接了下來。細碎而熾熱的吻落在她常日不見見陽光而有些發白的臉上,順著白皙的脖子一路而下。
落在那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個個淺淡不一的粉色吻痕,衣杉被褪盡,兩只可愛的兔子在肚兜內來回跳動。因為懷孕而略大的豐盈被他的大手動作輕柔的揉捏,紅色的櫻桃挺立在陽光下。
尤秀半眯著雙眸,性感而迷離,柳墨元隨著動作而越加的深入起來。
一股淡淡的味道在兩人之間蕩漾開來,尤秀隱約知道,那是的味道。鵝黃的帳子被拉了下來,一次一次的輕柔律動,他的動作溫柔而憐惜,像是在呵護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溫熱的**噴灑在她的身體里,兩個人渾身上下的力氣也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尤秀似綿羊一般的軟軟的窩在他的懷里,享受著激情之後的歡愉。
現在他們的腦中什麼都沒有,只有對方……
半晌,還是尤秀先開了口,她知道若她不說,柳墨元更樂意什麼也不談。
縴細的手指在他略帶細汗的胸膛上,無聊的畫著圈圈。抬起頭,看著他閉著眼,愜意的躺在那里,而她前幾天還痛苦的不能自拔,尤秀的嘴角就扯起一道獰笑。
「你回來做什麼?」依舊畫著圈圈,只是力道略有加重。
「擔心你」他說的很是簡潔,真實情形也確實如此,他接到書信,說她突然求生意志不在,等待死亡。他嚇的魂都沒了一半,策馬狂奔,五天五也不吃不喝,馬匹都累死了三匹。終于在第六天下午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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