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聞尤秀的話,慈祥的臉上,頓時雙眼一瞪,剛剛慈愛勁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憤憤的從祥雲上腳踏空氣走下來。
他的動作,嚇的尤秀是急忙後退,太可怕了,腳踏祥雲,說明還有道具可用,可若是腳踏空氣,莫非她遇見鬼了?
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這樣一個似仙境的地方,竟然會出現鬼魂,真是大煞風景。她是不是犯了什麼錯了?夢里也不好過。
「咳老先生,莫要生氣,秀兒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夢境,所以咱們沒有必要認真是不是?」尤秀伸出手,徒勞的想要擋住老人家前進的‘腳步’。雖然老人腳一直沒有落地,而是在飄啊飄的,不過尤秀還是試圖想阻止。
見尤秀如此,老人家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哪有剛才的憤然?
「你這娃兒,怎麼?吾若是鬼,你能拿吾如何?」老人哈哈一笑拂著胡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尤秀道。
尤秀贊同的點頭道︰「我是不能拿先生如何,只是我能讓自己快點醒過來啊」
「為什麼?」
「因為我怕您」尤秀直言不諱的道。
老人哈哈一笑道︰「你呀你罷了罷了今天吾來呢,是想瞧瞧你在歷練成什麼樣了?本來是想瞧快樂的你,哪成想,你瞧瞧你將人生活成什麼樣了?」
尤秀疑惑的看著老人,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過還是听出他說她活的失敗。尤秀有些憤憤然,不過又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生,她都很失敗。頹廢的躺在草地上,不顧老人的吹胡子瞪眼。尤秀看向天空,白茫茫的,沒有藍色的天空,也沒有金黃的太陽,可就這樣一個仙境一般的世界,神奇的讓她找到一些歸宿感。
老人見尤秀神色無奈又有些痛苦,本想打趣的話頓時咽回肚子里。也順著尤秀身邊坐了下來,學著她躺著,一點也沒有身為老人家的莊重,反到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後悔麼?」老人輕嘆一聲,開口問道。
「後悔什麼?後悔接替尤秀的任務麼?」她的口氣,像是在說另一個人,也的確,就是另一個人。
老人無聲的點了點頭。
尤秀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道︰「以前或許埋怨過,但是自從我得到她的記憶之後,所做的一切,我便從來沒有後悔過,至少,我也曾經得到了他們的關愛不是麼?」
「至于後來,我想,就算是我沒有穿越到這里,所有的一切,也都會發生。只是要面對這些的將會是她而不是我。但無論是她還是我,所做的,不都是一樣麼?我們兩個是一個人,艱巨的自然是同樣的任務。」
老人又道︰「若是給你機會,讓你放手,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點,你還是你,現代的尤秀,她還是她,你願意麼?」
尤秀聞言,嬌軀頓時一震顫抖,眼楮依舊微閉著;腦中閃過將軍父親那慈愛的笑臉,還有母親們心疼的容顏,雖然沒有見過哥哥們,但是從本尊的記憶當中,知道她這些哥哥們也和父親母親一樣寶貝著她。
回到願點,沒有現在的恨,也沒有曾經的愛……尤秀,你願意麼?放棄一切你所擁有的,離開這個本不屬于你的世界,回到原來的地方,守著凌洛的愛戀,孤單的終老此生。
「我若是離開,這里將會如何?」閉著眼楮,尤秀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先回答吾」老人的語氣堅定不已,若是尤秀不回答他,那麼就別妄想從他這里得到答案。
「那我選擇留下」她的語氣有些堅定,但給人的感覺若是老人說什麼,她還是會動搖。
老人嗤笑道︰「你這娃兒,別跟我來這一套,吾要你確切的答案,若不然,你將會什麼都得不到。」
尤秀聞言,轉過頭狠狠的瞪向老人,老人可愛的對她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尤秀無奈的嘆息一聲,思忖了一下,突兀的,身體內傳來一點微弱的跳動,嘴角一彎,勾起一道慈愛的笑容道︰「我選擇繼續」
我選擇繼續
老人微不可察的輕嘆一聲,又似乎是松了口氣,欣慰的笑著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若是你離開了,這里的一切都會繼續,本尊尤秀也會回來,只是,她若接手你的,一切都將會很亂,到時候不止整個納蘭皇朝不復存在,就連趙國都有可能遭受重創,並且,柳家也會被萬民踐踏成塵土。至于範家三子,自然是死在戰場,而範將軍的三位夫人也會在失去丈夫跟兒子的雙重打擊下,接連去世。」
老人回頭看向尤秀欣慰道︰「不過這些,都將會因為你的選擇而改變」
尤秀臉色蒼白的听著從老人嘴里說出的未來,冷汗順著光潔的額頭不斷落下,心髒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顫抖著聲音道︰「那我會去哪里?」
「當時是回到現代,去繼續你殘存的人生,不過你的壽命很短,吾算算……」老人伸出手來回的掐算一番,眯著眼道︰「好象只能活個十幾年。」
「你說什麼?我還活著?」她不是在現代已經死了麼?是因為透支生命而死的啊
「誰告訴你,你在現代死了?你不是已經死了,而是跟小本尊互相調換了靈魂而已,不、不、不」老人胡亂的用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道︰「老了、老了,說錯話了。你本身就是你,她是她,不過是投胎的時候弄錯了而已,也就是凡人所說上錯身了。」
「不過呢這其中有很多隱情是不能說的,你呢還是你,只不過被人搞錯了而已」見尤秀目瞪口呆的樣子,老人好笑的看著她。他就喜歡看這樣的秀兒,誰讓她沒事總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還是她,什麼意思?難道他現在所擁有的,原本就是她的麼?並不是她替代了別人,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替代她得到父母的關懷了麼?所以,凌洛哥哥愛的不是她,她愛的也不是凌洛?她在現代替她接受著凌洛的愛,她在古代替她接受著她本應得到而珍惜的親情?
回過頭來,她欣喜的看著老人道︰「一切,原本就是我的麼?」
老人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逗她,便點了點頭道︰「沒錯」
「這是夢麼?」尤秀不確定的問道。
「這個麼?」這問題似乎有些難回答,老人給了一個稜模兩可的回答。「要自你心底對整個發生的事情有個認可,若是夢,方會醒,若不是夢,你可願意常留此處。」
老人輕揚拂塵,霧氣散開,露出隱藏在霧下的如仙境一般的山澗,無數珍奇異獸在,毫無畏懼的行走,有雪白的小兔子好奇的跑到她這邊,跌落在她懷里,軟軟的,讓她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夢。
充滿靈動的紅色小眼楮,好奇的看著她這個特別的生物,發出嗚嗚聲。
尤秀了然的點了點頭呢喃道︰「我明白了」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站起身,揮了一下拂塵,身上的草屑便落了下去。那朵祥雲,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的漂浮在老人的身後。
臉上又恢復慈愛的笑容,看著尤秀道︰「傻孩子,若是想放棄的時候,記得來找我」說完,老人不給尤秀問話的時間,駕著祥雲遠去了。
尤秀凝著好看的眉,愣愣的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他還沒跟她說,現在的小本尊過的怎麼樣呢?哎這個老頭。
懷抱著小兔子,尤秀躺在草地上,看著依舊白茫一片的天空,彎了彎嘴角,道︰「原來,一切都是我的,從來沒有代替過誰,真好」隨即又嘆了一聲,這算什麼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象迷糊中睡著了,呢喃道︰「該離開這個地方了,不然她們會擔心的」
睜開眼楮,入眼處是一片鵝黃色的暖帳。尤秀揉了揉頭,真的是夢哎不過又好象是真的一樣。燈不知被誰掌了起來,窗外朦朧一片。
因為已近年關,大戶人家早早就將大紅燈籠都映照起來。若是平時就用多少點多少,但過年的這兩個月不同,早早就將所有的地方都掛上紅燈籠。紅色是驅邪的象征,將整個府宅都照的通亮,讓邪氣進不來,這是明朝的習俗。
起了身,披起擱在一旁的大麾,打著哈欠,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時了。這麼靜,當是深夜了輕手輕腳的出了內室,外耳室,藍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出了花廳,腳步很輕,並沒有擾醒在沉睡的鄭婆子,走出花廳,看著頭頂上的冷月,尤秀尋思著,現在怕是已經過了三更天了。白依應該將那人帶走了吧?借著月光,夜的寂靜,尤秀側耳听了听,真的很靜,連她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確定沒有任何聲音之後,嘴角勾起,腳尖微踏,如仙女一般,頃刻間離開了柳府。正如尤秀所言,白依依舊每日出去,將那男子引走。雖然知道一切不過是她故意的,可黑衣男子還是心甘情願的隨著她的腳步離開。
出了柳府,便尋記憶中的地方掠去。寒風徐徐的吹著,街上有冷夜的寂靜。只有嗚嗚的風聲不斷的吹著。尤秀緊了緊身上的大麾,腳步異常輕盈,身影斂盡。
落在一處高宅大院兒內。
同柳家沒有太大區別,一個字,大這是尤秀對古代深宅大院兒的總體印象.高低起伏的大宅里,尤秀靈巧的避過一波又一波的巡邏侍衛,暗暗心驚。
這柳府的侍衛跟人家相府的侍衛,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瞧瞧人家,個各精神抖擻,雙眸含煞,宛如人面修羅。
並且,她隱約感覺,相府上空好象有些不太對勁。到底哪里不對,她也說不輕,只感覺,才一會兒,她邊渾身發軟。突然,尤秀的身子就這樣定定的立在一棟房頂上,額頭上冷汗不斷落下,屏住呼吸,尤秀小心的退出了相府。
總算知道哪里不對了,感情整個相府上口飄散著一層毒霧啊飛快的掠出了柳府,尤秀腳步未停的向城外掠去……
腳步飛快,忍住腦中昏昏欲睡的,渾身也是發軟無力,將內力小心提起,閉過那難受的部位,尤秀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藍月山莊,雖然已經是夜半三更。
可藍月山莊後續的收尾工作還在進行。自天空飛落而下,尤秀的到來頓時引起一連串的吸氣聲,如此絕子,自天空而下,對他們這等常人來說,自然是如仙女一般。
尤秀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了些,吹了一個口哨,片刻,御狐便撲扇著翅膀從山莊內飛來。
對著御狐耳語了幾句,尤秀便倒在地上,靠著樹木,微微的喘息著。雖然撤的很快,但還是中了毒,若是平常還好,但她現在畢竟是有身子的人,抵抗力自然不是平時能比的。
施工人員,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的看著仙女一樣的尤秀,微垂著眼睫,顫微微的,如蝴蝶抖動的翅膀一般。
「姑娘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助你的麼?」一個年紀不大,約莫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走到尤秀身邊輕聲詢問道。這姐姐長的可真好看,竟然還會飛呢
尤秀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用管我,你們繼續你們的工作」雖然腦袋不是很清醒,但尤秀還是感覺到,這些人對她並沒有惡意,都圍過來,只是對她有些好奇而已。
她也是沒辦法,緊存的內力不但要保護心脈,防止被吸進體內的毒氣侵蝕,還要支撐來到這邊,已經是不容易,因為怕別人注意不到她,所以無奈之下,才落在這邊。
並且傳了御狐去通知東方澈。
男孩看漂亮姐姐似乎很痛苦,神色間也有了焦急,回頭看向身後的眾人道︰「她是誰,為什麼會來到這里呢?」
「不知道,不過一定是好人吧」這是一個比較憨厚的聲音,說完還憨厚的笑了笑/也許他的世界比較簡單,所以,在他眼中,很少有壞人吧
「這麼漂亮的女子,不會是殺手吧」有人一語就中,不過他的語氣多半是質疑。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說詞。
嗤笑聲接連想起,很多人對男子的話不以為然。
「不一定,深更半夜,若是良家女子,自然是養在深閨中,哪有半夜出來的道理,更何況,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說這話的男子,看向尤秀的時候雙眸燃燒著熾熱的火焰,仿佛要把她融化。
男孩聞言怒瞪了一眼那說話的、長相頗為猥瑣的男子道︰「張大哥,莫要把漂亮姐姐想成你腦子里的那種女人,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麼?」
「小屁孩兒你說什麼呢?看我不揍你」猥瑣男子聞言頓時大怒,當這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他,這小孩兒當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住手」
一聲清冷的喝聲突然響起,隨即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一身白衣的絕色公子自天空落下,穩穩的落在女子身邊。
「你來了」尤秀艱難的睜開眼楮,看清來人之後,雙眼沉重的閉上,昏迷過去。
「樓主」東方澈一聲大喝,飛快的將尤秀從冰冷的雪地上抱起,銀白色的大麾從誘人的嬌軀上滑落在地上,接著,腳尖一點,向山莊內掠去。
待東方澈走了好久,眾人才反應過來,而那猥瑣男子更是一臉死灰。天那,褻瀆了什麼人?竟然是藍月樓的樓主。冷汗唰唰的落了下來,男子趁眾人還在震驚之中,放下手中的工具,瘋似的逃走了。
那少年也早早就反應過來,他就知道漂亮姐姐一定是好人的。見那男子要跑,少年大喝一聲,拿起手中的一個鐵錐子,狠狠的向前扔去,~~~噗~~~~
鐵錐子徑直扎進男子的後腦上,男子艱難的回過頭來,張了張嘴,噴出一口鮮血之後,倒地身亡。
將尤秀放在床上,東方澈伸手將她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定定的看著昏迷中的尤秀。等待著蕭蕭的到來。
從來沒有如此仔細的看過她,原來,與現代的她還是有些相似的可能本就是一個人吧,眉宇間太過神似了。
絕色容顏上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上,如玉般細致的肌膚,小巧的紅唇微微呶著。東方澈輕嘆一聲,苦笑道︰「就算在昏迷中,你也對我的踫處不喜麼?」
這一幕。落在剛剛推門而進的蕭蕭眼中,慧黠的眼中苦色更濃。
「夫人怎麼樣了?」斂盡心中的苦澀,蕭蕭一面配著手中的解毒藥粉,一面擔憂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尤秀詢問道。
「應該是相府上空的迷心霧她怎麼去那了呢」東方澈將被角掖好,習慣性的走到蕭蕭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扶起尤秀喂了她點水。
蕭蕭看著她到被東方澈的水被他喂了尤秀,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動作。不一會兒,有著四五樣顏色的藥粉便配好了。
「這藥粉對胎兒沒什麼影響吧」東方澈看著蕭蕭手中五顏六色的藥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斜眯了他一眼,蕭蕭將藥粉到在茶碗兒里,攪勻之後,扶起尤秀喂了下去。
「放心,她是我家夫人,肚子里就是我家未來的少主人,我怎麼會拿少主人和夫人的生命開玩笑麼?」就算她再喜歡他,也不會背叛尤秀,若是有一天,夫人會跟他在一起,那麼,她一定會祝福他們雖然,她那個時候不一定在他們身邊。
東方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的蕭蕭怔了怔道︰「你呀你難道不知道你那樣子有多麼迷人麼?我會為你動心哎」她的語氣盡量輕松,眼楮卻是沒有離開尤秀的臉上。
「可別,我以前不長這樣的」這可不是他的錯,這本尊長的太妖孽,他以前可沒長這麼帥,若以前長的真有這麼好看,他直接去當電影明星了,何苦去一個人奮斗?
蕭蕭並未回頭,而是緊張的看著尤秀臉色變化。無意識的問︰「那你以前長什麼樣?」
東方澈一滯,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聰明的將話題轉移,神色擔憂的看向尤秀道︰「夫人怎麼樣了?」
他之前在山莊前叫尤秀樓主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讓眾人知曉尤秀的身份,反正尤秀藍月的面貌那些人已經見過了,自然不怕他們知道。與其讓他們猜測不斷,還不如讓他們早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已經沒事了我去準備痰盂,等下要用」說完,站起身朝換洗間走去。
果然,蕭蕭將痰盂拿過不一會兒,尤秀便嘔了起來,吐出一灘黑色的腥臭物,蒼白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東方澈將早就準備好的菠蘿水喂進她嘴里,漱了漱口,這才感覺不那麼難受。
將痰盂撤下,蕭蕭便將清粥端了過來,伺候尤秀喝下。
「沒事了這毒雖然強烈,但來的快,卻的也快」服侍尤秀重新躺下之後,一邊收拾‘戰場’一邊道。
「真厲害」東方澈見尤秀已經沒事,松了口氣,真誠的夸贊蕭蕭道/
「真會貧嘴,東方美男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見東方澈罕見的臉紅了,蕭蕭無奈道︰「好了好了這麼一個大男人,打趣下臉還紅了。你去休息吧,我照顧夫人」
「我來吧」東方澈不放心的看向床上的尤秀,面色已經恢復少許紅潤,呼吸也平穩下來。
蕭蕭見鬼似的看著他驚訝道︰「你瘋拉你是男人可以不要名聲,可是我家夫人可是有夫之婦啊」
東方澈被說的大窘,他忘了,這個時代人的人思想都很迂腐。無奈之下,只好模模鼻子轉身走了。
「替我照顧好她」臨住門前,他語氣帶著點乞求道。
蕭蕭望著那高挺的背影,苦澀的笑了笑,羨慕的看向尤秀,東方澈的一切,都在圍著她轉啊還有趙子辛,恐怕只有她不知道,趙子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喜歡她吧不然,為什麼毫不猶豫的拿出那麼一大筆銀錢去做這麼高風險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