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當然知道。難道二房報上來多少,賬房都不過問,直接就支出?」好看的眉頭微皺著,尤秀的語氣中充滿不可置信。
難道整個柳府都是這樣麼?那每個月有多少銀錢夠支出啊柳家還真是有錢的很。
思忖了一下,賬簿遞到他手的時候,他也大至看過,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可能是因為他對賬房這邊不是很熟的關系,以為不過是柳家的正常支出呢看來這里面有很多貓膩啊!
「回夫人,以前內宅確實是這樣的」半晌,才回答道。
哦?輕哦一聲,尤秀拿著賬簿的手微微用力,看向崔管事。昨天到沒察覺到什麼,今天怎麼覺得崔管事看上去有些眼熟?並且還有種隱隱的熟悉之感?
可能最近太累了吧搖搖頭道︰「好了,我想很多事情恐怕你都不是很清楚吧?沒關系,我會親自去找二嬸娘問個清楚,你下去吧!至于預支的事情,等我將上個月的賬簿都弄明白,就實行。」
崔管事垂首恭敬行禮之後,便離開了書院兒。
尤秀看著崔管事的背影半晌不語,但那種隱隱的熟悉之感越加的深刻起來。
疑惑著,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第六感這東西很是奇妙,崔管事給她的感覺,讓她莫名的心安。這種感覺通常是在非常親近的人身上才會有的,無緣無故不會對一個陌生人有這樣的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夫人,要去二夫人那里麼?」藍靈拿著茶盞遞到尤秀面前問道。
「不用了,今天很晚了,我們早點休息。」擺擺手,朝內室走去。月夜,呼嘯的寒風徐徐的吹著,孤單的樹影投在紙窗上,搖曳這孤寂而流暢的線條。
窗外,鳥影閃動,撲稜稜的,一聲聲獨特的鳥鳴傳進她的耳中。睜開朦朧的睡眼,有片刻的迷茫,隨即急忙站起身。打開窗子將御狐放了進來。
小巧的身軀一見尤秀就直直的飛了過來,然後在她臉上好一陣親近。尤秀雖然心急,不過卻也知道好一陣子沒間御狐了,這家伙定然很想她。
親熱了好一會兒,御狐才用小嘴將紙條從腿上叼了出來,獻寶似地送到尤秀面前。
愛憐的模了模小家伙的頭,親了親,然後看起紙條來。
回藍月樓
眉心蹙起,不知道東方澈葫蘆里買的是什麼藥,不過明日還是回去一趟吧
躺回床上,輾轉難眠,再有半月就過年了吧?現在整個柳府怎麼跟平時一樣?死氣沉沉的,真希望能在過年之前離開,畢竟穿越過來到現在,還沒有跟家人在一起過過年。不知道母親她們怎麼樣了?在那邊是否已經安頓好了呢……
……
一夜就這樣,在半醒半睡間,緩緩流過。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尤秀便帶著白蔗到上房去找柳太夫人,要求會藍月樓。
柳太夫人蹙蹙眉,半抬著眼,看了一眼尤秀,微微一笑。
就在尤秀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突然听見她開口道︰「去吧早去早回月喜啊少夫人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你幫我照顧好她吧」
派月喜道尤秀身邊的時候,連知會她一聲都不曾。尤秀的臉色有些難看,隨即便笑著道︰「有勞月喜妹妹了。」
並不意外尤秀不接下月喜,不過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舍得,畢竟月喜跟了她這麼多年,想當初還是跟夏衫一起來的呢只是一個背叛,另一個去死心塌地的跟著她。這麼多年捫心自問沒有虧待她們兩個,可是最後還是落得這般結局。
尤秀福身謝過,帶著白蔗跟月喜坐上出府的暖車,朝大門走去。月喜很安靜,素淨的臉上,一雙靈動的大眼閃爍著慧黠的光芒。尤秀不得不小心這個丫頭,呆在柳太夫人身邊這麼多年,除了她之外,柳太夫人並沒有一個近身的丫頭。能讓柳太夫人這般相信,定然有她的聰慧之處。
月喜感受到尤秀的目光,回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笑道︰「日後月喜還要承蒙少夫人多多擔待。」
「可是不敢,月喜姑娘可是太夫人身邊的紅人,日後還請月喜姑娘多多在太夫人耳邊說些好話兒。」說著,便從自己頭上拔下一直翡翠梅花簪,伸手親自插在月喜的頭上。
「少夫人,這可使不得」月喜驚慌之下,連連搖頭。
「沒關系,一支簪子而已。你瞧,你帶上去多好看。」說著,用手捅了捅坐在一邊,抿唇不語,冷著臉的白蔗。
白蔗不耐煩的掃了一眼月喜道︰「挺好看的,夫人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說完,好像很討厭月喜似地,轉過頭干脆閉上眼楮。
尤秀無奈的在心中嘆息,白蔗她們定然對月喜的看法很大,可是日後她們要做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現在應該想盡辦法來籠絡她,這樣也許事情就好辦多了。
月喜含羞帶怯的看了一眼白蔗,瞬間紅了一張小臉兒。
尤秀的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眼中都泛起絲絲異彩。坐在一邊的白蔗好像能感覺到尤秀的變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尤秀淡淡的拉著月喜說著體己話兒,時不時的偷看一眼白蔗,又看了看月喜,笑得很是詭異。
一刻鐘便到了藍月樓。
月喜真是第一次來這在一個月前就被稱之為第一樓地藍月樓。樓層不高,只有四層左右,牌匾上,用天藍色的鎏金粉勾勒出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落款處是東方澈。月喜的腦中立時就出現那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男。
門口,站著四個臉掛淺笑的小二哥。來往進出的客商落落不覺,還有身形矯健的小二哥來回穿梭。里面吃飯的人都很規矩,低或小聲的說著話兒,好像盡量不擾了別人。老遠處,就聞見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尤秀扶著白蔗的手下車的時候,月喜還在車上對著藍月樓發呆。輕喚了幾聲,才回過頭來,敬佩的看著尤秀。
好像知道尤秀這個時候回來一樣,還是上一次那名白衣女子,神色淡淡的走出來,恭敬的給尤秀行禮道︰「夫人,東方管事已經在頂樓等夫人了。」
尤秀暖暖一笑,看著女子道︰「謝謝你」
女子被尤秀說的一怔,隨即俏臉兒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琳姐姐」白蔗不依的嬌嗔一聲,那名叫白琳的女子才回過頭來,見是白蔗就微怔了一下,才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白蔗虛點了下頭。這其中有什麼,恐怕只有她們兩個人才知道。
尤秀能感覺出白琳對自己的敵意,在剛剛白蔗那一句嬌嗔之後,便消失殆盡了。雖然敵意來的很奇怪,不過尤秀略一思索,便了然了。
紅顏禍水啊東方澈,你害死我了,不過蕭蕭,我看你接下來怎麼面對這些女人的覬覦。壞壞一笑,不難想到日後蕭蕭深情的抱著東方美男道︰「澈,你就在家好好呆著吧哪里都不許你去,只屬于我一個人。」
然後美男嘴角抽搐,開始懷念跟尤秀在一起的日子,那女人可是從來不限制他自由,甚至還將他一個人扔在女人堆里。竟然還拿他當廣告。
一想到這里,嘴角就抽搐了幾下。這種場合不能笑好不好,不然她軒轅藍月的面子可就丟大了,估計連里子都丟的一干二淨。
在眾人驚艷跟不舍的眼光目送下,尤秀嘴角含著暖然的笑容上了頂樓。
使了兩個丫頭在門口等著,禁止任何人靠近。月喜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能越級,只能在門口處焦急的等待著。
一身白衣的東方澈負手立在窗前,絕色容顏上滿是倦色,憂郁的讓人心疼。冷風順著窗子吹進來,帶起衣帶紛飛,如要破空而去的仙人一般,飄渺難尋。
尤秀輕輕推開門,略略驚艷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東方美男,別這樣好不好?」她會為這樣的他心動哎眉心隆起,難道她是喜歡皮相的人?
某男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這樣說,不過還是回道︰「你以前經常喜歡這樣,就算是在冬天也是依舊,我只是在試著從你的習慣中退出,卻不知不覺的喜歡上這種感覺。」
尤秀愣在那里足有好幾秒,隨即揉揉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茶盞,輕茗了一口香茶。
「你真的要把孩子生下來麼?」不怕他沒有父親麼?
「什麼意思?」驀然抬起頭,不解他為何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不想這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勾起一道苦澀而心疼的笑容,你在懷疑我麼?說過已經要跟你徹底斷開了,所以,在你沒有任何表示之前,我會試著跟蕭蕭在一起。真的我已經很努力了,秀兒,盡管我真的很辛苦
尤秀聞言激動的站起身,使勁兒地抓住東方澈的手道:「難道你有柳墨元的消息了?」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听到?還是幽閣的力量出動了?
寫來寫去,最後還是太過憐惜東方澈,因為我愛極了他,所以還是決定讓他們在一起,因為一直在追尋中,所以,就算死也要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