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去尋了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秀兒,你知道的,幽閣找不到的只有兩種人︰死人跟未出生的人」雖然不忍看她痛苦,但還是無奈說道。
「怎麼可能?」癱軟的倒在椅子上,絕色容顏上滿是不可置信,柳墨元怎麼會死呢?他不是戰神麼?年紀那麼小的時候,那麼多場戰爭都沒事啊?怎麼封侯了之後,便出事了呢?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麼問題?站起身,使勁的扣住東方澈的手臂,力道大的好像要扣進他的血肉里。
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而焦急,心中除了痛,更多的是憐惜︰秀兒,他真的比我還值得你在乎麼?我該怎麼做?難道我們十幾年的感情抵不過那人半年的感情?我不信我也不甘
「凌洛哥哥,一定是哪里出了什麼問題對不對?我不相信他會死,心思那麼縝密的一個人,怎麼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呢?」
「秀兒,你一定要認清現實他已經死了」東方澈的聲音始終平靜的如一池春水,就連眼神也毫無波動。
「不可能不肯能」始終不能接受事實的尤秀瘋狂的搖了搖頭,突兀的抬起頭,看著東方澈的眼楮,語氣異常平靜道︰「你沒有騙我?」平淡的質疑,卻讓東方澈瞬即捏緊了雙手。
「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我去邊境找他」冷冷的放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哪里還記得來時的目的。現在什麼報仇,什麼左家,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東方澈狠狠的將她扯了回來,用力的摟在懷中,然後吻上那柔軟的紅唇。
嗚——
驀然的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絕色,一雙漆黑的眸子好像要將她的靈魂吸進去一般。
靈巧的舌頭,撬開緊閉的牙關,狠狠的汲取她口中香甜的津液,然後纏繞上她的丁香小舌,早已經知道她所有的弱點,不輕不重的吻著,卻能讓她呼吸混亂,腦中也空白一片。
白皙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依舊伸到身前,隔著厚重的布料,握住她胸前的豐盈,輕輕地揉搓著。
相互熟悉的味道,相互熟悉的肢體感覺,不斷沖擊兩個人的腦波。
尤秀被吻得喘不過起來,絕色容顏上,本就惑人的眸子半眯著,更加的性感撩人。讓東方澈克制的自制力險些崩潰。
雖然他很想要她,可是,他一直尊重她的想法。很小的時候就懂了,他沒膽量承受她生氣的後果。
放開她被自己蹂躪的有些可憐的唇瓣,東方澈有些不舍得舌忝了舌忝嘴唇。這樣的動作讓尤秀回過神來時,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妖媚而惑人,好想狠狠蹂躪他。
可是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某女便徹底爆發了
「東方澈」
巨吼聲響徹整個藍月樓雖然不知道尤秀因為什麼發火,但白蔗還是拉著月喜逃出好遠,不然她會擔心小命不保。
她認識的夫人可是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一直都是帶著暖暖的笑容,連生氣的時候也是微笑著,讓人有種她很溫和的錯覺。
東方澈無語的模了模鼻子,她應該叫他凌洛吧淡淡的提醒一聲。
誰知某女聞言火氣更大,惡狠狠的看著他語氣陰冷的可以滴出水來︰「我已經說過了,你是現在是東方澈,而我是範尤秀.你明不明白?」
無辜的點了點頭。
「這樣的事情,我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樣的他竟然還能讓她微微心疼。輕嘆一聲,坐了回去。
「東方,我們早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懂麼?我們現在各自有掛心的人,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甚至可以說是上一世。」
「可是我們不是說過生生世世要在一起麼?可能是因為老天憐憫我,所以給了我一個重生的機會,然後讓我們在這里相遇呢」俊臉因為她的話,被傷的有些扭曲。
輕嘆一聲,「那不過是你的認為罷了你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能在一起麼?」她無奈的指了指微凸的肚子,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為什麼不能?我什麼都不在乎。秀兒,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身子。你應該知道蕭蕭跟我可能是因為長時間在一起,故而是一種習慣。習慣你懂麼?秀兒,你跟我是二十幾年的習慣,就算戒也戒不掉的。而我跟她只是她的習慣而已。」東方澈急急的解釋道。
「是這樣麼?」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就這樣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說出,尤秀的大腦有片刻的短路。
「是這樣的不信你將蕭蕭調回你身邊,這種感情自然而然就會淡去。況且,重生後我就帶著這張臉,我也是沒有辦法,你難道就不會認為蕭蕭是看上了我這副皮像?」
「不允許你這麼說她!蕭蕭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尤秀紅著臉反駁。根本不是這樣的,這男人竟然這樣說一個痴心的女子。
某男撇了撇嘴,對她的話不可置否。
「以前或許有柳墨元的羈絆,你又有了他的孩子,我不能阻止你們在一起。但是,秀兒,你要看清現實,柳墨元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回來了」雖然不忍心她難過,但是為了自己的愛情,他還是狠了一次心。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麼熬過來地?
每天都在瘋狂思念著她,每天腦中滿是那些曾經跟她在一起的一切。仿佛都發生在昨天一般。跟蕭蕭,就如他說的一般,一切不過是習慣使然,養成了,雖然很難戒掉,但是還會戒掉,不是麼?
已經失去一次,還有,跟她說柳墨元已經死亡的事實,並不是空口白話。他真的派人去找了,可是卻到現在還沒有結果,若不是邊境那邊地大物博不算,並且山勢險峻,他怕是懷疑幽閣的人效率下降了。
「你胡說」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對我學會用謊話了呢?
東方澈的嘴角扯起一道苦澀到極點的笑容︰「是不是,我說我不會放手,你就認為我所有的話都不可信?」漆黑的瞳眸中有著濃濃的失望,原來,我在你心中,真的不及這只在你世界出現不過半年的男人?
慌忙的搖了搖頭,怎麼會?她一直很相信他,只是現在腦袋有些打結,不能接受柳墨元已經死亡的事實。
「也許你會覺得我在扯謊,但是秀兒,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除非迫不得已,就如上一世那般,我不會,對你說一句謊話,若是我說一句,就請上天懲罰我永遠不得與你在一起。」雙指並攏,眼神堅韌執著的發著誓言。
「過不了幾天,你就會得到確切消息。柳家現在並不能放出消息,若不然會引起眾人的恐慌。當然,更怕的是引起容王的恐慌。你懂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尤秀,優雅從容的從衣袖中掏出一打紙張,放在小幾上,轉身躍出窗子,消失在高低起伏的房頂間。
尤秀愣愣的坐在那里,腦中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寒風吹進,空氣中,夾雜著東方澈特有的清冷香氣,如風一般,環繞在她的周圍,讓她莫名的心安。
回過神來,微微苦笑,伸手拿過他放在桌子上的紙條。
一共三張︰容王短期內會有行動。三位公子要盡快退出。
左家有很大問題,幽閣的暗探進入也會中毒。幸未有身亡,還在幽閣治療中。會再派人過去。
那個仁太妃有段不為人知的歷史,若有時間詢問下皇帝。
眉心蹙起,大哥他們那邊還需要修書一封,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退出,一定要趕在容王動手之前。看來只能使御狐出動了。
拿起毛筆,敘寫起來。
不一會兒,便招來御狐,放在它身上,小家伙似乎感覺到屋子內的氣氛有些不太尋常。故而只是與尤秀淡淡的親熱了一下,便撲扇這翅膀消失在天空中,並很快成了一個墨點。
接著尤秀便看向左家這條消息,很顯然,幽閣的暗探,應該是跟她上次中的是同一種毒。不用說,定然是蕭蕭在幫忙救治,只是這次效率好像有些低了。
她這句話若讓蕭蕭听見,一定會氣得吐血而亡,給她用的解毒藥就算是醫界也是有名聖藥,解毒自然水到渠成。那些聖品若是拿出來給幽閣的兄弟解毒,估計就算偌大個藍月山莊,也會幾日內宣告破產。
她還真當藥不是藥,那些可都是蕭蕭離開家時拿出來的寶貝。這麼多年一直舍不得用。
仁太妃有不為人知的歷史?是什麼呢?看來短期內有時間需要去趟皇宮。
今天所說的消息就是這些麼?是不是有些少了?她可是被吃了豆腐哎揉了揉眉心,無奈站起身,將窗戶關上,今天還有頭疼的事呢想辦法收服月喜吧不然日後再出來可就難了。
饒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太過憐惜,所以,我選擇放手了,你們在一起吧可憐的娃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