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著的手如踫觸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月喜的俏臉微紅著,白蔗在危險的時候還是還記得她呢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似乎是跑的夠遠了,白蔗偷偷看了一眼四周,這里應該是後院兒的廂房吧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厭惡似地松開被自己緊握的小手。冷著臉
靠在一邊的梧桐樹上。
月喜愣愣的看著被甩在半空中的手,腦中有片刻的短路。上一刻還溫軟的觸感,這一刻就如寒風一般,無情的諷刺著她心中微淡的開心。
兩個人間的氣氛也如清冷的空氣一樣,瞬間凍結,冷的讓人打著寒顫。
這里是一片蒼茫無際的大草原,過膝的綠草到處都是,一陣細細的微風吹過,依稀可見隱藏在草叢中的三三兩兩的羊群。當真有風吹草低
見牛羊之勢。
越過大片大片的草原,遠遠的就能瞧見一處龐大的游牧部落。約莫有幾千米的佔地面積,讓人不難猜出,這里是一處有首領的部落。而事
實上,也當真如此。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突兀響起,將寧靜安詳的氣氛打破。可帳篷前地人們,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叫聲,只是抬起頭朝中心的一處高大
的帳篷處望了望,便繼續手中的活計。
接著,痛苦而又淒厲的慘叫之聲不斷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一處環境陰暗,伴著陣陣潮氣跟血腥味的地下囚室,一個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人形怪物呈大字型被暗金色的手銬拷著。
在他對面的,是一個長相妖嬈,就連眉宇間都是撩人風情的媚子。晶瑩柔軟的紅唇微微張開,吐出的話語更是讓人酥軟的骨子里。
「你的骨頭還真硬呢」女子一聲嬌笑,讓周圍的幾個男子瞬間臉色爆紅,這女子當真有迷死人不償命之姿。
幾個男子眼神時不時的偷偷掃過女子玲瓏的體態,雙眼間滿是掩藏不住的愛慕之情。而每當被拷的男子挨打的時候,這些人下手從來不留
情,甚至在女子看不見的時候更加yin穢而褻瀆這個拒絕他們心中女神的男人。
似乎是有些累了,女子懶懶的站起身,勾勒出讓人血脈噴張的身段。「給他吃點東西。」
隨即女子湊上前去,伸出縴縴玉指將男人垂落在額前的黑發撩起,露出那張並不英俊,卻眉目深邃的臉龐。
「駿馬,為什麼你就不從本公主呢?若是從了本公主,你不僅能成為大明國的皇帝,本公主還能助你統一天下。」女子媚氣的雙眼滿是愛
戀,顯然,對男人已經動了真情。
「我說過,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恢復在外人面前的冰冷無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那股自然的血腥煞氣,好像要比地牢本身的還要重上許多。
女子似乎已經習慣男人的無情,自嘲的笑了笑,惑人的雙眼有些痛苦的閉上,再睜開時,滿是狠辣無情。
「我的人,不允許死了不然你們都給我陪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竟能讓你放棄掌握天下的誘惑。柳墨元,不要怪我心
狠
似乎是感覺到女子的恨意,柳墨元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女子道︰「別傷害她」
女子聞言,頓時氣得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讓地牢內的幾個男人頓時小月復膨脹,顯然,這種天生魅惑的女子,讓人看上去就足以有上
前按在身下的想法。
「看你表現,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得到,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麼我就將你在乎的人毀去。柳墨元,
別怪我心狠,我只是太喜歡你。喜歡到就算你恨我也好,只要能在你心中有個印記。」女子深情款款的看著柳墨元,雙眼滿是愛戀。
痛苦的閉上眼楮,柳墨元的眼中浮現那張清秀的小臉兒,還有那神色總是淡然的眼楮,心中微痛。我現在在這里,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
為我難過?那張萬年不變的臉,會不會因為我的消失而變色?或是,夜里失眠的時候可否有想過我?
範老將軍並不是柳家人殺的,你可知道?我也是才知道的,也不是容王爺動的手,你能知道麼?你嫁給我應該就是為了報仇吧?讓我們柳
家跟你一樣,痛不欲生是不是?
見柳墨元陷入沉默,女子更氣,優雅的拂袖而去。
女子離開後,那幾個男子頓時邪笑的圍了上來。
接著,淒厲的慘叫跟yin穢的聲音不斷在地牢中想起。女子好像對這些充耳不聞。其實,心中比誰都痛,柳墨元,在給我們兩個一年時間,
若是你再不接受我,定然會放你走,只是這一年,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哪怕這樣也好。
從地牢出來,有一瞬間適應不了外面火辣的陽光,半眯著嫵媚的眸子,玉手放在額前。
「公主殿下」一聲嬌弱的女聲在身邊響起,隨即一個長相可愛的少女嬌笑的跑到女子面前,伸手環住女子。
「鶯兒」女子好像習慣了少女的撒嬌,伸手輕點下少女挺翹的鼻子,寵溺的喚了一聲。
「你又去看那個不解風情的男人了,我就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的?咱們族中有很多要長相有長相,要什麼有什麼的男人,可公主殿下就只
看上他了。」大汗也是,為什麼偏偏順著你的性子。
「傻鶯兒,這感情的事情可不是能控制的,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我尋了好久的男人。很多時候,情感這種微妙的東西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愛上他,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他的吧」女子自嘲一笑,多是苦澀。
鶯兒不依的搖晃這她的手臂,享受的蹭了蹭才道︰「大汗找公主呢」
「父皇找我?」女子輕咦一聲,似乎很是吃驚。
鶯兒點了點頭,拉著女子朝不遠處的一處大帳走去。
「父皇,你找我?」挑著簾子進了帳子,對著坐在虎皮椅子上的長相粗獷的大汗問道。
「琴兒啊你是不是又去看他了?」大汗抬起頭,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眼中滿是心疼,這孩子從小就執著,只要決定的事,就沒有任
何人可以左右她的決定,哪怕是他這個父親。
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坐在父親身邊,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父皇,我怎麼會愛上一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就跟你一樣,愛上母親,最後卻是獨自一個人過了一生。將來,我會不會也像你一樣?一個人守著對他的愛,孤單過一輩子呢?
「傻孩子」大汗拍了拍女兒柔弱的肩膀,不知道該怎麼去相勸。畢竟他自己也走不出來,愛上一個心里已經有了別人的人。
「出去散散心吧幽閣閣主開了一間山莊,再有十幾天便開業了。」沒有說幽閣閣主是誰,雖然不確定女兒知不知道柳墨元的夫人是誰,不過讓她們見一面也好。
成功被轉移注意力,琴兒抬起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父親道︰「幽閣竟然換閣主了,那東方魂呢?」
見女兒真的不知道幽閣新閣主的事情,大汗松了口氣道︰「根據探子來報,說是出去游歷天下去了,新閣主是一個女子,一定要見見她,
並且盡量跟她成為盟友,對我們統一天下有很大的好處。」
點了點頭,正好她想去瞧瞧柳墨元的妻子到底何許人也,此番正好一舉兩得。
「那我這就準備一下,明日啟程。用帶點賀禮去麼?」
「當然了,為父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寵溺的拍了拍女兒的腦袋,哈哈一笑道。
找到月喜的時候,她已經凍得雙唇發紫,但眼楮卻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白蔗。有內力傍身的人自然不畏這點子寒氣。白蔗也沒想到她這麼
不扛凍。
尤秀急忙讓白蔗將月喜抱起,然後用手不斷的輸內力給她,又使了廚房的師傅親自做幾個暖身的湯跟菜端了上來。
用過午飯後,眾人才起身回柳府。
今年的雪好像怎麼也下不完似地,用過午飯後,大雪又開始朦朦朧朧的下了起來。浣夫人自小就沒有午睡的習慣,正好趕上大雪,便使了
翠兒將大麾拿出,扶著她的手出了寧院兒。
如鵝毛一般的大雪花,自天空片片落下,走過的痕跡很快被覆蓋,如往常。
伸出手,任由冰涼的雪花落在指尖,冰冰涼涼的,卻是沒有她的心更涼。墨元哥哥,你真的死了麼?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面色淒然的坐在寒風四透的觀景亭里,玉手微微握緊。
「小姐我去給你拿兩個暖爐來。」翠兒被凍得手腳都要不好使,又怕主子凍壞,便開口道。
點了點頭,任由翠兒離開,事實上,她也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有了墨元哥哥,她在柳府還有什麼可爭的呢?父親大人交代的那些事情,她又該怎麼下手?就算她是左家千金又如何?不還是一樣沒人買她的賬?那些人吃她的,用她的,不辦事,她又不能拿人怎麼樣?不管怎麼樣,她好像都總是輸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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